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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太子冲喜-第8部分

小说: 太子冲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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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更换。

“还有……二殿下带来的药材必须赶快分发给周围那些士兵,太医们应该知道开什么药方。虽然不见得吃药就能保证不会得天花,但是总要尽力抵御……”

她轻巧的声音在屋中静静地流淌,拓跋雷站在旁边听,始终一语不发。

忍不住,她回头看他,“我说的对吗?”

他蹙着眉,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哪里,何时,也曾经有过眼前这样的景象,她照顾着什么人,而他就站在旁边帮忙,是他记错了,神智错乱?

“我要是哪里说的不对,殿下尽可以指正。”她以为他皱眉是因为她刚才的那番话。

他摇摇头,“妳说的都对,不过……妳以前也经常照顾病患吗?”

“当年弟弟生病时是我照顾。”她又垂下眼睑了。每逢她垂下眼睑,就似乎是要将什么心事用眼睑一并遮掩去,不让人发现。

拓跋雷已经察觉了她的这个小动作,但越是如此,他越想一探究竟。

“你们住在天雀国的哪里?”

“在……上元县的太平村。”

太平村?这三个字她念起来很轻,但是敲在他心里却如一块巨石般沉,猛地一惊,这名字好熟悉!

“妳……三年前就住在太平村?”

“是的。”她抱起病患的衣服想要离开,他伸臂挡住了她,“三年前,我去过太平村。”

她的肩膀轻抖,缓缓仰起头,凝视着他的眼,似是质疑,又似是苦笑地说:“哦?是吗?那么真遗憾,我没能和殿下在那个时候认识。”

她的遗憾并没能让拓跋雷有任何的释然,相反的,他更坚定地相信,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她刻意隐瞒着不让自己知道。

“别走。”他再度拦住她,“告诉我,那个时候我们真的不认识吗?说实话。”

“殿下以为我在说假话吗?”她抿着唇角,“殿下应该不是个健忘的人,如果殿下那时候认识我,为何这一次见到我又会不认识我?”

她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来反驳他,让他哑口无言。

是啊,他还没有老到七老八十会忘记曾经见过的人,但是他更清楚地记得在他们初相见时,她含着泪意说的第一句话,“你还活着……太好了。”

三年前,他是被人从天雀抬回东辽的,因为他在那里染上了可怕的天花,几乎客死他乡,但是没人告诉他染上天花的地点,和究竟曾经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他只依稀记得他最后抵达的那个地方叫太平村。

太平村中有她。

而他曾经去过太平村。

他几乎病死在天雀。

病愈后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她见到他时的惊喜和哀婉……

如果这一切只用一个理由串在一起,是不是最好解释?那理由就是──

“太平村中,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脱口而出。

宋初颜像是被惊吓到,睫羽闪动着,下唇被牙齿紧紧地咬住。良久,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颔,不敢太使劲,怕捏碎了她的骨头,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蹙起了眉心。

“妳在说谎。”他向来不喜欢和人兜圈子说话,更不喜欢被人欺骗隐瞒。

“殿下以为我在隐瞒什么?”她还是反问。

“我不喜欢妳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他说:“妳是在躲避我的问题。现在不是妳问我,而是我问妳,妳尽可以放心大胆地说,无论妳说什么我都不会惊讶。我们不止是曾经见过面,而且还很熟?熟到我对妳曾经做过什么非分之举?”

“殿下!”她像是被激怒了似的,猛地张大眼睛盯着他,“您何必这样来“玷污”您自己?”

这句话,曾经是他对她说的,如今她原话奉还。

“殿下对我不曾做过任何的非分之举,殿下您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吗?”

“这么说来,我们的确认识,而且交情匪浅?”他是不喜欢动花花肠子,但是不代表他是个傻子。终于套出了部分实话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她的神情在变──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挣扎。

她无奈妥协,“好吧,就如殿下所想,我们曾经见过,我曾经有幸做殿下的朋友,也仅是如此而已。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拓跋雷的逼问依旧犀利,“如果仅是如此,那妳为什么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不痛快说个明白?妳在躲避什么?”

“我……”她微微启唇,唇色已经苍白,映衬着她的眼波更加幽邃。下一瞬间,她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将纤细的她一下子抱进怀中,坚毅地覆盖上她无色的※※,如火山一样在瞬间将她吞噬。

仓卒的迷离之后,她竭力想将他推开,但奈何她过于瘦弱的臂膀在他铁一般的怀抱中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这绝非她所期待,也非她所想象。为何会这样?

“妳,必定是我的女人!”他忽然张开那双鹰一般的眸子,深邃地望着她。

她怔住。天,原来认识他三年,思念他三年,被他遗忘了三年,却不知一切重新开始会是从这样一个霸道的宣誓。

她该高兴吗?她的指尖抚摸过他已经平整的下巴,那里依稀还有硬得扎手的感觉,这扎手的麻麻痛感提醒着她不要忘记此刻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殿下不怕吗?”她凄然一笑,在他的怀抱中落下了一滴泪。

“怕什么?”拓跋雷扬起眉,“但妳必须要告诉我这个我不知道的故事的来龙去脉,而不是静静的一个人承担,妳明白吗?我不喜欢看见妳的背上扛这么多本不该妳扛的东西。宋初颜,初颜,妳扛不动的。”

第五章

“我与你之间真的不曾有过你所认为的那种事情。”宋初颜坐在院口的藤椅中,双手交握,“我们过去的故事平淡得有些乏味,也许会让你失望。”

“说下去。”拓跋雷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我的感觉如何由我自己判定。”

“那一年,小文七岁,突然出了天花,很快,这天花传染给了父母,我们全家都病倒,只有我一人幸免于难。村子里的人害怕天花会传染给全村的人,所以商讨要如何处置我们一家。

“当时村子中的人决定用天雀国古老的传言,也就是冲喜,想办法来冲掉这次由我家带来的祸端,就这个时候,你恰巧路过了太平村。”

拓跋雷揪起眉心。

“村子中没有哪个男子敢娶我,于是他们将主意打到路人身上。你不懂天雀话,误会了他们的意图,来到我家,被关了起来,他们用木板封住了门窗。”

说到这里,她悠然笑道:“或许你不记得了,当时你做了什么?”

他哼道:“肯定是一拳把门砸开。”

宋初颜有点吃惊,“你记起来了?”

“没有。但是如果这事情现在发生,我一样会这么做。”几年过去,他的记忆是褪去,但他的脾气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是的,你当时的确把门砸开了,所以吓得村民和长老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你却表示要留下来,留下来陪我共度难关。”

拓跋雷古铜色的脸上在此时才绽放了一点笑意,点点头,“我的表现不错,有英雄君子之风。”

“哪有人这样夸耀自己的?”她想取笑他一下,但是也不由得点头,“不过你的确当之无愧,是正人君子,是英雄气概。那些日子里,若不是有你,也许我撑不下来。父母因病重而去世,小文终于脱离了危险,但是没想到你却病倒了。之前你告诉我说你出过天花,不怕这个病,但是直到你病倒,我才知道,原来你骗了我。”

她紧紧的反抓住他的手,这个问题在三年前没有问,时至今日,她依然难掩当时的激动,“为何你要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的好,甚至不惜交付性命?”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因为我是东辽人。”

“东辽人便是这样的吗?”她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

“在东辽人眼中,走到你身边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和你共处患难的人都是你的手足。如果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会倾力相助,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

“原来你把我当做了你的手足。”她眨眨眼。

他又用大手托起她柔嫩的下颔,“但是妳肯定是不同的。”

她的眼波荡漾着,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当时我肯留下来帮妳,一定不仅仅是因为妳需要帮助。我不知道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是现在的妳需要这样的帮助,我也同样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

“为什么?”

“妳这样的女人,虽然不是一笑倾城的绝色佳丽,却自有一番能打动人心的魅力,尤其是妳的这双眼睛……”他梭巡着她乌黑幽邃的黑瞳,“望着妳的眼睛,没有人可以忍心拒绝妳,没有人可以抛弃妳。”

这句话,虽然晚听了三年,却依然撼动她的心。

“那我后来是怎么回到东辽的?”他继续追问。

但是说到这里,她的神情突然变了,变得踌躇,犹豫不决,“后来,有一些东辽人找到了村子里,带走了你,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

“仅是这么简单?是谁来带走我的?他们和妳说了什么?”拓跋雷明显察觉到这里有更深的故事。

“就是这么简单。”她说:“我不知道你的来历,只知道你是东辽人,只知道你的名字。这次我来东辽找你,却不知该从何找起。”

“跟别人说出我的名字,他们就会告诉妳我是谁了啊。”他不明白像她这样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会笨到不会走捷径找他,而要兜那么大的一个圈子,若不是他听到消息,好奇地跑到齐格格郡主那里,她还准备找他找多久?

“我……”宋初颜又露出那个迟疑的表情,“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找你。”

“为什么?”

“也许你在东辽是贵族,有妻室,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困扰。我只是想碰碰运气,希望在东辽的土地上有一天与你相遇,或者听到别人无意中提到你的名字。但是,我没想到你是太子,大家因为敬畏你从来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希亚总是兴奋地对我讲“太子殿下”的事情,我万万没料到,太子殿下就是拓跋雷。”

拓跋雷又皱起眉。故事就是这样简单吗?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有许多地方是说不通的,她到底还隐瞒了多少实情没有讲?又为什么要隐瞒?

“这边的事情办完之后和我回东辽的都城去。”他肯定地为她做着安排。

“哦,不。”她惊惶失措地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我要回到天雀去。”

“为什么?”他不解,“妳来找我,找到我了,我自然不能放妳回去。”

“天雀国还有未竟的事情等着我去办。小文……还留在那里。”

“妳是说妳弟弟?这容易,我去派人接他。”

“你不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你接不到他的。”她又开始闪闪烁烁,吞吞吐吐。

“宋初颜!妳痛快些!”拓跋雷大吼一声,“是游鱼卡住了妳的脖子吗?妳都已经来到我身边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他的吼声震耳,让她不由得想起他们初遇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只用一声大吼就震住了太平村的人,救她于危难之中。那时候他的吼声是令她最安心的音律。

她咬咬牙,终于出口,“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的出身,你必定不记得了。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你,我们全家……都是朝廷的钦犯。”

当年他没有表露过任何的吃惊,如今依旧,也就是挑挑眉,“那又如何?妳现在站在东辽的土地上。”

“但是小文在天雀。他,现在落在天雀一位大人物的手里。我这次来东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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