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云鬓作者:花间浪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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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涛见赵沛丰说得严重,立即肃容恭声应是。赵沛丰继续道:“如今会距离期虽然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你必须事先作一番周详准备,详细情形我那江老弟自会为你讲述,此地之事,老朽和韦老英雄留下照拂”
话末说完,双笔判韦长顺,立即谦和地道:“少堡主尽请放心前去。”
张石头一听,立即嚷着道:“俺不要作山主,俺也要随涛弟弟去参加龙首大会。”
赵沛丰立即解释道:“现在你涛弟弟必须星夜赶回九宫堡,由江老堡主面授机宜,选出杰出高手后,才能赴会,你如接掌了大洪山主,非但有资格参加龙首大会,尚可率领三坛高手前去为你的涛弟弟壮壮声势,押押阵角岂不更好。”张石头一听,咧着大嘴不吭了。
江天涛十分抱歉地面向赵沛丰,道:“小侄之意俟石头兄就职典礼过后,再启程回堡。”
赵沛丰立即正色道:“不可,此地有老朽和韦兄负责筹划,三位坛主,负责布置,你尽可放心前去。”
朱彩蝶原本抱着无限希望,准备与江天涛双骑并驰,返回梵净山。没想到江天涛又遇上龙首大会,必须先转回九宫堡,虽然芳心异常懊恼,但事体重大,也只能暗叹机缘不巧。如今,听说可和石头哥同去星子山,想到又有一次在天下英豪面前炫露身手的机会,心中懊恼顿时全消。这时,也正色催促道:“事不宜迟,涛哥哥要想有充分准备时间,还是早些回幕阜山,小妹和石头哥,定在会期前赶到星子山。”
江天涛见朱彩蝶没有不悦神色,宽心不少,立即拱手道:“既然如此,一切仰仗赵世伯和韦老英雄了。”
赵沛丰等人哈哈一笑,道:“不要谦虚了,会期前数日星子山再会。”
于是,江天涛就乘眼哨大汉乘来的花马,呼声「后会」催马出了寨门。
弟二十六章 夜会龙女
山路宽大平坦,离去的群豪,仍在络绎下山,大家谈论的话题,俱是如何前去星子山。江天涛无心听群豪说些什么,沿着来时路径,飞马赶回客店,备好小青,交待好花马,迳自奔出镇来。
这时,风和日丽,恰是正午,江天涛匆匆就道,一心想着如何尽快赶回九宫堡。到达云梦城,酒楼茶肆间,果然盛传着星子山举行龙首大会的事。江天涛出南关,奔孝感,出城不久,身后突然划空射来一支响箭。回头一看,只见三匹快马,狂驰如飞,马上一个老者,两名壮汉,不停地挥鞭打着马股,正急急向这面追来。
马上老者一见江天涛回头,立即挥臂高呼道:“江少堡主请停马。”
江天涛一听,只得勒缰收马,停在路边。只见马上老者,霜眉虎目,方口银须,身穿一袭灰衫,徒手末携兵刃,面色红润,目光炯炯,一望而知是个武功根基不俗的老人。其余两位壮汉,同着一式灰色劲装,各别佩有兵器,一个手中提着长弓,一个身后背着鸽笼。
打量间,三匹快马已奔至近前。马上灰衣老者,即在马上一抱拳,谦和有礼地道:“三钗帮云梦分舵主田礼煜参见少堡主。”
江天涛一听三钗帮,不由剑眉微蹙,但见对方谦恭有礼,也急忙拱手含笑问:“原来是田舵主,不知三位飞马追来,有何教益?”
布衣老者田礼煜,马上欠身道:“昨夜奉总统领面谕,侦察贵堡畏罪潜逃的毒娘子”
江天涛一听毒娘子,精神顿时一振,不由脱口道:“可是有了消息?”
灰衣老者田礼煜,欠身回答道:“正午时分接到京山分舵的飞鸽通报,据说贵堡毒娘子辰已之间,曾在京山城内购物,之后,出南关,似是去了天门县”
江天涛不由焦急地问:“贵帮天门分舵可有通报。”
灰衣老者田礼煜微摇头道:“天门方面的通报,要由京山的讯鸽转达,所以没有这么快,如果毒娘子奔了应城或内方山,通报要待定更时分才可到达。”
江天涛一听,心中愈加焦急,不由懊恼地问:“请问田舵主,在下是否应该即奔天门?”
灰衣老者田礼煜毫不迟疑地道:“少堡主可迳奔天门,不过,沿途请多与本帮的眼线弟兄联络,因为总统领闻讯已经赶往京山了。”
江天涛急忙拱手,感激地道:“多谢田舵主见告,在下即刻前去天门。”说罢拨马,放缰前驰,身后传来灰衣老者的祝福声。
江天涛挥手说了声珍重,小青已经放蹄如飞。原定去孝感,如今转奔应城,先是奔正东,如今却是西南。江天涛坐在飞驰的宝马上想,得马上赶到天门,这次遇到毒娘子,绝不再放过这个贱人。想到灰衣老者田礼煜的转告消息,心中暗暗感激皇甫香,对她放走毒娘子的气忿,顿时全消。
他以昨夜皇甫香在室内流泪,想必是感到放走了毒娘子的关系重大而惭愧,是以才星夜下山:传令各舵,急急追寻毒娘子。想到她闻讯赶往京山,也许会继续赶赴天山。由于一心想着捉住毒娘子,加之距离龙首大会的会期尚远,因而暂时将赴会的事抛在脑后。
到达应城东关外,已是二更过后了。街上一片昏黑,仅一两家夜食店尚有灯光。为了得到更确切的消息,他必须找到三钗帮在应城的分舵问一问。于是,就在一家悬着纱灯的夜店门前停下马来。坐在门下打瞌的店伙,一听到马蹄声,立即由长凳上一跃而起,满面笑嘻嘻地接过马匹。
江天涛将小青交给店伙立即吩咐道:“先将马匹上料,再为在下准备一客酒菜,去城内办些琐事,立刻就回来。”
店伙听得一愣,立即解释道:“爷,现在三更已过,城门早已关了,爷您怎么”说话之间,目光突然触及江天涛悬在腰间的丽星剑,知道这不是一位普通公子爷,因而以下的话住口不说了。
但江天涛却压低声音道:“请问小二哥,可知三钗帮的应城分舵位置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听得面色一变,连连摇头,道:“小的不知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江天涛知道店小二误以为他是前来挑衅,寻事报仇的江湖人物,不觉莞尔笑了,正待再问,蓦闻帐房内响起一个洪亮声音:“阁下要找三钗帮的应城分舵,不需进城,由此穿过对街,即见百十丈外有一座精舍院落,那就是了。”
江天涛循声一看,只见帐房内,油灯一亮,灯光十分昏暗,一个身穿蓝布劲装的修伟壮汉,正在把壶独酌,因而断定他是一个来吃夜宵的人。于是,急忙拱手含笑,道:“多谢阁下指路。”
修伟壮汉,放下手中酒杯,也抱拳道:“好说好说,不用客气。”
江天涛走出店门,大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为了节省时间,腾身飞上房面,举目一看,百十丈外;果然有一座精舍院落。只见院落中,屋影幢幢,尚有不少处亮着灯光。于是,身形微动,疾进如飞,迳向精舍院落驰去。
前进中,凝目细看,精院围绕一簇修竹,黑漆门楼,五层石阶,左右各有一座石狮子。门檐下悬着四盏防风纱灯,三个蓝衣壮汉,正坐在门楼下交谈,气氛严肃,神情谨慎,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打量间,已至门楼前不远,立即收住身势,大步同门前走去。走近七八丈内,立被三个蓝衣大汉发现,纷纷起身迎下阶来。
江天涛首先一拱手,谦和地道:“烦请通报贵舵主,就说幕阜山九宫堡,少堡主江天涛求见。”
三个蓝衣大汉一听,躬身齐声应是,其中一人,急忙转身,如飞奔进门楼内,其余两人,则恭谨肃立相陪。江天涛趁大汉通讯之际,游目一看,发觉院落不大,房屋最多三十余间,但建筑得堪称美轮美奂。打量完毕,进内通报的大汉,仍末见出来。
江天涛觉得情形有点不太对劲,特向两个大汉,谦和地问:“贵分舵主是哪一位?”
其中一人,恭声回答说:“是新近由总坛派来的一位优秀女香主蔡秀琴”
江天涛曾以卫明身分拜山,因而最不愿与东梁山总坛的人会面,尤其是女香主,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改口道:“请问今天舵上可有天门方面的讯鸽?”
另一个大汉恭声道:“讯鸽是有,是不是天门舵上,小的就不知了。”
江天涛一听,既焦急,又失望,心中一动,突然改变话题道:“贵帮的总统领皇甫姑娘,今天可来舵上?”
两个大汉一听总统领,同时肃立恭声道:“今天总统领没来,倒是总督察现在舵上。”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感觉情形不妙,难怪进内通报的大汉至今尚末出来,原来彩虹龙女正在里面。想到和邓丽珠夜探栖凤宫,以及彩虹龙女亲率龙宫湖的船队追击的事,觉得这时还是不要见彩虹龙女的好。心念至此,立即拱手道:“原来三钗帮总督察在舵上,想必有要事正在磋商,在下稍时再来。”说罢转身,不待两个大汉发话,展开轻功,直奔东街,越过一片房面,迳自转回客店。
店火一见江天涛,立即含笑迎了过来。江天涛断定彩虹龙女定会尾随追来,因而一进店门,见迎来的店伙,催促道:“决去备马来。”
店伙听得一愣,接着举手一指左厢房,道:“爷,你的酒菜。”
江天涛的确有些饿了,于是点了点头,急步走进左厢房内。房内油灯一盏,桌上早已摆好了一客酒菜。他一面匆匆进食,一面希望店伙尽快将小青拉来。就在他进餐将毕之际,蓦闻店外传来一个女子的问话声音。
“这是谁的马匹?”
店伙恭谨地声音道:“是一位公子爷的马。”
江天涛一听,心知要糟,这女子的声音,虽不似彩虹龙女;他断定必是三钗帮应城分舵上的人。蓦闻那女子沉声命令道:“将马交给我好了。”
江天涛心中一惊,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心想:马匹绝不能让他们拉去。心念间,早已急步走出门外,同时,听到店伙的嗫嚅声音。蓦闻一个壮汉声音,怒声道:“要你给我就给我,噜嚷!”
江天涛一听,这声音倒有些熟悉。于是,急步走至院中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绿衣少妇,率领着两名劲装背剑少女,已走进店门。鞍峦齐全的小青,拉在一个蓝衣大汉手中,正是方才来时在帐房饮酒指路的那个修伟壮汉。
江天涛看罢,顿时大悟,蓝衣壮汉原来是三钗帮应城分舵上的眼线弟兄。再看绿衣少妇,柳眉杏眼,粉面腮桃,直挺的鼻子,薄薄的樱唇,一望而知是个机智善辩的女人。打量间,绿衣少妇已来至院中。
江天涛气他们扣留马匹,俊面上略带愠色,左手抚着腰间的丽星剑,朗目冷冷地望着绿衣少妇,同时淡淡地道:“姑娘可是蔡秀琴蔡舵主?”
绿衣少妇身形末停,微一颔首,也淡淡地道:“不错,正是小女子,阁下可是江少堡主?”
江天涛故意冷冷一笑道:“在下看姑娘极为面熟,姑娘何必明知而故问?”
绿衣少妇蔡秀琴一听,立即明媚地咯咯一笑,接着不解地道:“少堡主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