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云鬓作者:花间浪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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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听说丽星剑有这么多神奇功用,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异地道:“真的呀,林婆婆?”
林婆婆立即轻蔑地瞪了小曼一眼,得意地道:“哪个有闲情来骗你这小狐狸精,不信你自己去问问。”
话声甫落,一直注视着林婆婆,忍笑静听的冷萍,突然淡雅地笑了,接着举手一指门外,笑着道:“不要去问,江少堡主已经来了。”说话之间,目光柔和地向着江天涛望来。
江天涛这一惊非同小可,浑身一颤,飞身纵上楼檐的横梁上。就在他纵上横梁的同时,已听到小曼惊异地道:“真的呀,我去看看。”
话声甫落,人影一闪,小曼已飞身纵出门外,瞪着一双大眼,惊异地左右一看,折身奔进门内,同时笑着道:“小姐骗人,没有嘛!”
只听冷萍淡雅地一笑,道:“你再看看楼檐上。”
江天涛一听,知道无法再隐藏了,于是,朗声哈哈一笑,身形疾泻而下。双足刚踏实地面,冷萍、小曼、林婆婆等人已立在门外,除了冷萍一人外,俱都以惊异地目光向他望来。于是,再度哈哈一笑,同时拱手,朗声风趣地笑着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山雨借宿遇故人,张小姐在下这厢有礼了。”说罢,飘洒地躬身一揖。
冷萍樱唇绽笑,凤目闪辉,如花的娇靥上泛起两片红霞,高雅地轻轻一福,大方地含笑道:“听说你已经安歇,末便再去打扰,方才没有去看你,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江天涛见冷萍说话自然大方,毫不拘谨,宛如知交的朋友,因而心中那份不安,顿时全消了。于是,也爽朗地一笑,急忙改口道:“小弟冒昧进入内院,旨在向姊姊讨教,没想到尚末扬声,就被姊姊发觉了。”
冷萍见江天涛呼他姊姊,芳心顿时升起一丝蜜意,立即亲切地笑着道:“既然有事,到里面坐下来谈。”于是两人并肩走进厅内。
林婆婆和小馨等人一见,俱都愣了,彼此愣愣的看了一眼,似乎在说,先说只有一面之缘,原来竟是密友!江天涛一进厅门,侍女们早已将冷萍坐的大椅,移到方桌的宾位上,让给江天涛坐。冷萍则坐在下首主位上,侍女佣立即献上美点香茶来。
江天涛早就怀疑那夜引他进入三钗帮后山的神秘女子,就是冷萍,这时为了表示有要事前来请教,何不冒然谢她一谢。于是,品了一香茶后,立即拱手含笑,道:“那夜在东梁山下,多蒙姊姊引导进入后山,小弟内心甚是感激,只是苦无机会相谢”
冷萍并不否认,淡雅地一笑,风趣地道:“可是真有机会,你又不说了。”
江天涛一听,果然是她,同时也明白她话中的含意,在埋怨他飞马逃避之事,于是,歉然含笑道:“在那里的境况下,姊姊应该原谅小弟。”
冷萍点点头,表示已经谅解,同时不解地问:“皇甫姑娘为何追你?”
江天涛感慨地摇摇头,只得将拜山的经过说了一遍。冷萍听得很有趣,但却埋怨道:“你何必要用卫明左掌院的名义代表老堡主去拜山呢?”
江天涛慨然一叹,索性将毒娘子的阴谋经过也说了出来,说话之间,林婆婆已命侍女们取来酒菜另行摆好,一俟江天涛和冷萍入座,也不由关切地问:“少堡主这次去龙宫湖,可是为了毒娘子?”
江天涛和冷萍举杯敬了一杯酒,立即回答了一个是。冷萍亲为江天涛满了一杯酒,关切地道:“可是没有擒获?”
江天涛懊恼地一颔首,道:“听说去了大洪山金面哪吒沈奇峰那里。”
冷萍一听金面哪吒花容微微一变,立即正色道:“听说金面哪吒沈奇峰,数年前捡到一只玉狮子,上面记载着许多武林失传的武功,沈奇峰扬言,一俟武功学成,立即广邀天下英豪以武会友,妄想在武林中,争个一流高手的名誉。”江天涛噢了一声,并不感到过分惊异。
冷萍却关切地道:“兄弟如果不嫌累赘,姊姊就带着小曼和林婆婆两人和你同去,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个押阵把风的。”
江天涛一听,心中甚是感激,但他不想麻烦冷萍,因而道:“小弟十分感激姊姊的好意,但小弟想先赶回九宫堡,将详情面禀家父后,再定取舍,至于姊姊的盛情,小弟当永记不忘。”
冷萍一听,知他有意推却,不由沉声道:“你可是担心姊姊的武功不济?”
江天涛慌得急忙正色道:“姊姊完全误会了,根据姊姊发觉小弟立身窗外一事来论,姊姊的功力就比小弟高明多了。”
冷萍娇哼一声,依然沉着脸,嗔声道:“这有什么高明的,你立在糊有窗纸的雕花屏门外,天空的闪电,把你的影子清楚地印在窗纸上,三岁的小孩子也会发现,何需什么深厚的功力。”
江天涛俊面一红,暗呼一声惭愧,这点道理都没悟透,看来自己的阅历,实太浅鲜了。心念至此,灵智一转,立即岔开话题道:“姊姊虽是借电光发现小弟,但在阅历上,足证比小弟丰富得多,就以上次进入三钗帮总坛的后山来说,愈见姊姊的机智超人。”
冷萍一听,娇靥虽然没有笑意,但声调却已变得缓和,道:“有哪些地方不同?”
江天涛立即解释道:“譬如在客店内,姊姊不用暗器和拋石等方法向小弟挑战,而在房面上驰来奔去引逗小弟”
话末说完,冷萍的娇靥更红了,噗哧一笑,忍俊嗔声道:“谁引逗你?人家是想上圆韵楼拿东西”说此一顿,继续愉快地问:“还有呢?”
江天涛继续笑着道:“其次是姊姊的轻功惊人,那夜姊姊沿着三钗帮的机枢小径飞驰,小弟就一直无法追及。”
冷萍娇哼一声,忍笑嗔声道:“你是有意在身后跟,你道我不知。”
江天涛俊面微微一红,立即正色道:“可是姊姊在断崖下的小径出口处等候,以石指引小弟下山,这一点,总该说是超人之处吧!”
冷萍愉快地一笑,道:“实在说,那晚将你引至断崖下,见你头也不回的直向崖上升去,便知你毫无探山的经验,姊姊怕你回不了客店,只好在出口处等你。当时见你回至崖下的傻相,气得真想喊你一声大呆瓜。”
江天涛一听,不由红着脸笑了,他不便问冷萍藏身歌楼的事,但却宛转地道:“姊姊以前是否也任职在三钗帮总坛?”
冷萍见问,似乎立即想起她的伤心事,娇靥上的笑容立逝,接着摇了摇头。江天涛本应知趣住口,但他受了好奇心的驱使,忍不住继续迷惑地道:“姊姊既然末曾任职三钗帮总坛,怎的知道他们有一道机枢小径?”
冷萍黯然一叹道:“这要先从我在启德镇建造圆韵楼开始说起”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道:“那座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圆韵楼,竟是姊姊造的呀!”
冷萍点点头,黯然解释道:“为了要吸引三钗帮的高级人员前去,使那些贩夫走卒望而却步,不得不建筑得豪华些。”
江天涛心中一惊,不由插言道:“金、银、玉三钗之中,可是有一人是姊姊的仇家?”
冷萍见问,面色突然变得铁青,凤目凝望着门外,切齿恨声道:“不是三钗,是一个独眼缺嘴的老匹夫,人称独眼梭的何老茂,为人阴刁,擅使钢梭,掌力尤为雄厚”
江天涛特别关心独眼梭是否在三钗帮内,根本无心去听对方会什么武功,因而插言道:“姊姊可曾踩到何老茂的行踪?”
冷萍失望地摇摇头,道:“这人可能不在三钗帮中,因为最初几次探山,均被三钗帮总坛的暗桩发现,我索性捉住几个人逼问,但均说香主,堂主中没有这么一个人物。后来,白虎堂主金钩剑俞存信,经常三更以后才来,一直逗留到四更将尽方始回去。一天深夜,我悄悄跟踪在他的身后,一直深入后山,才发现他们堂主以上的人,还有一道暗径出入。在数次三钗帮者霪的全帮各地首领舵主大晚筵中,我均悄悄潜进总坛窥探,但始终没发现那个老匹夫在场!”
江天涛剑眉一蹙道:“照此情形看来,这老贼可能没有加入三钗帮,不知姊姊是否愿将与独眼梭有什么血仇,告诉给小弟听?”
冷萍见问,芳心不由一阵沉痛,两行晶莹的泪珠,立时籁籁地滚下来,久久,才痛心地道:“他杀了我的父亲!”
江天涛一听,剑眉突然一立,同时沉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姊姊但请放心,此等恶贼,终有一天伏诛,今后小弟遇上此贼,定然将他擒来见你。”
冷萍感激地点点头,流着泪道:“这老贼功力不输力拔山,钢梭尤为厉害,弟弟遇上此贼,务必小心。”
江天涛傲然一笑道:“姊姊放心,小弟自会谨慎。”说罢,自知不便再谈下去,于是,起身离席,拱手施礼道:“小弟酒足饭饱,姊姊也请早些安歇,明晨小弟再来请安。”
冷萍举袖拭泪,慌忙起身,强自含笑道:“明晨姊姊亲去为你送行。”说罢,即与江天涛并肩走出厅,小曼、小馨、林婆婆,俱都神色黯然默默的跟在身后。
江天涛见冷萍送至厢楼回廊中,仍无停步之意,立即转身含笑道:“姊姊请回,再送就回到过厅了。”
冷萍涩然一笑,只得颔首止步,并向小曼,道:“小曼,你代我服侍少堡主安歇。”
小曼愉快地恭声应是,即由身后一群侍女中走出来。江天涛道过晚安,径自走出圆门,小曼紧紧跟在身后。到达过厅,冷冷清清,灯光依然照明。江天涛看了方桌上的茶点一眼,径自走进内室。室内高几上,并排燃着三只油烛,宽大的紫木雕花床上,整齐的放着被褥。小曼一进室门,当先走至床前,迅即铺开被褥,同时背向着江天涛,幽幽地问:“江少堡主,你现在知道我家小姐的苦衷了吗?”
江天涛谦和地道:“在下已经知道了。”
小曼继续含意颇深地道:“你认为我家小姐怎样?”
江天涛一听,顿时提高了警觉,心想:这小丫头前来,也许另有作用,不能不有个防备,于是心灵一转,立即肃容道:“你家小姐着实令在下可敬可佩。”
小曼对江天涛的答复,似乎不太满意,不自觉地沉声道:“那为什么我家小姐追您,您都不见?”
江天涛急忙解释道:“那时因为有皇甫姑娘在场。”小曼仍不放松地道:“可是我家小姐要陪您去大洪山,您为什么拒绝?”
江天涛觉得小曼的口齿十分伶俐,难怪林婆婆说她是个小狐狸,心念间,早已谦和地解释道:“因为在下必须先回九宫堡,恭请家父定夺,去不去大洪山,尚不得而知。”
小曼立即娇憨地道:“就是不去大洪山,带我家小姐和我到九宫堡玩几天也没关系呀!”说话之间,已将被褥铺好,突然转身,惊异地道:“你们九宫堡,我家小姐不能去是不是?”
江天涛见小曼问得有趣,不由哈哈笑了,接着愉快地道:“当然可以去。”
小曼一听,满脸惊喜,不由兴奋地急声道:“少堡主,谢谢您,小婢马上报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