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看天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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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攸宁,他的号码一直没有换过,只是攸宁也一直没有再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给他。
“下雨了,带伞没?”攸宁听到手机震动了下,熟悉的号码,那个她倒背如流的号码。
攸宁怎么会带伞呢,每次都淋成落汤鸡地回家。因为下雨,她被困在了饭店里,她想等雨停了就去坐车,但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阿笙号码没换,他竟然都没有换号码。难道阿笙一直在等我联系他吗,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没有。”攸宁略带委屈地说。
“你现在在哪里?”阿笙知道攸宁没有带伞的习惯,从小学就一直这样。小学的时候,有一次下雨,放学的时候大家都走了,攸宁急的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阿笙问清楚原因后特别仗义地拿出了自己的雨伞,骗攸宁说自己还有一把,让攸宁赶紧回家。等攸宁走远了,阿笙才把书包顶在头顶上,匆匆向家跑去。这之后,阿笙总会在抽屉里多放一把伞。
思绪将阿笙带回到小学时代,那时候两个人整天嘻嘻哈哈的,几乎每天都呆在一起。
“你单位旁边的勇记饭店。”攸宁速速回了短信。
“你等等,我让小王送伞过来。”阿笙的办事效率极高,小王也不敢耽搁,很快就给攸宁送了伞。小王还主动送攸宁去车站,路上,小王忍不住问:“沈小姐,我看于总很关心你,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恩。不过很久没见了,不太熟。”攸宁也不多说什么,望着窗外发呆。
小王不好多问,送攸宁到车站后,便回了公司。
☆、又相亲?饶了我吧
攸宁把专栏的文章写好,发给小王确认,然后问她什么时候还雨伞比较方便,对方却说不用还了。攸宁本想借着还雨伞的机会再见阿笙一面,虽然阿笙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阿笙了,但攸宁还是不自觉想要靠近他。攸宁的软肋是阿笙,攸宁的铠甲也是阿笙,攸宁反复听着那天专访的录音,阿笙的声音,很近但又触不可及。攸宁知道自己对阿笙的喜欢是入了骨髓的,是流淌在血液的,是游走在每一次呼吸里面的,这些年追攸宁的男生不是没有,只是攸宁全都不喜欢。这次再见阿笙,攸宁更加确信这一点。毕业后,妈妈就开始安排攸宁相亲。妈妈老是担心攸宁嫁不出去,上大学到现在都没听攸宁提起过喜欢哪个男孩子。
“攸宁啊,这个礼拜你王姨给你找了个对象,是个医生。年纪比你大几岁,但是职业不错,我看照片长得也大气,要不见见?”妈妈又开始张罗相亲这件事。
“不去不去。”攸宁一如既往地拒绝。
“你这孩子,你喜欢哪类的男生你倒是跟妈妈说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钱的没钱的文科的理科的,你不说妈妈怎么帮你挑?”
“妈,我还小,你干嘛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啊。”攸宁撒娇。
“你还小,都25岁了还有脸说小,这个年纪我都已经生小孩了。你看你长得又不好看,工作嘛工资低不说还不是事业单位的。瘦巴巴跟个豆芽菜一样,豆芽菜人家还修长修长的呢,你活脱脱一个没发育好的少年,你说谁会看得上你,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心烦。沈攸宁我跟你说,这周的相亲你不去也得去,这件事由不得你!”妈妈说完便拖攸宁去商场买衣服,一副泡不到医生誓不罢休的样子。
周六一早,攸宁就被妈妈绑到了一家咖啡馆。
“我就在门口守着,你别想溜。”
见了相亲对象,攸宁差点没逃出来。什么叫就比我大几岁,什么叫长得大气,这分明就是叔叔辈人物啊。40岁一定有了吧,攸宁心里揣测着。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尴尬。对方先开了口。
“沈小姐,实话说吧,我是独身主义,不结婚的。”攸宁一听就笑了出来。
“朱先生,我也是被我妈逼着来相亲的,幸会幸会。”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开始轻松地聊起天来。
攸宁得知对方是理疗师,并不是传说中的医生,在A城工作,有车有房,收入可观。人到中年,还没有女朋友,家里着急,便频繁安排相亲,不用说,都失败了。
“理疗师?那是不是很会按摩啊?”攸宁问。
“对啊,按摩、推拿样样精通。像沈小姐这样整天对着电脑的,颈椎疼下班要多做做按摩,保养颈椎。”
“可惜你在A城,不然我就找你按摩了。”攸宁打趣道。
“沈小姐可以来A城上班啊,A城离B城那么近,每周都能回家,而且A城传媒业发达,工资也高,福利也好,比B城强多了。”
“找工作简单,但找好的工作难啊,不然你有什么好的工作给我介绍介绍?或者收我为徒,我改行得了。”因为阿笙的缘故,攸宁很想去A城,哪怕见不到,能看着同一片天空也好。而且在家的话妈妈一直逼着自己相亲,攸宁也有些吃不消。
“盛云科技公司如何,我跟他们总经理认识,或许能帮你问问。”听到盛云,攸宁颤抖了一下。
“你认识于总?”攸宁确认了一遍。
“对啊,我去跟他说,给你安排个岗位应该不难。”
“你们怎么认识的?”攸宁十分好奇。
“这个,是秘密。”朱建安是要保护客人隐私的,而且他知道于笙很不喜欢别人知道他腿的事情。
“沈小姐也认识小笙吗?”朱建安问道。
“之前他的专访,我做的。”攸宁也不想多说。
“那我回去后帮你打听打听,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小笙啊,我是看着长大的,我的要求他可不敢说个不字。哈哈。”朱建安跟阿笙的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是不是阿笙下班找他按摩的时候认识的,攸宁在心底琢磨。
“那谢谢朱先生了。”如果能在盛云上班,那就太好了。想到可以跟阿笙朝夕相处,攸宁就很高兴。
结束相亲后,攸宁每天都在等朱先生的电话,时刻准备辞职。
☆、喝醉真的很失态啊
周三,是阿笙固定的理疗时间。正是初冬时节,阿笙腿疾加重,每天都呼哧呼哧地抽痛着。朱建安看着心疼,只能加长按摩的时间来缓解阿笙的疼痛感。
阿笙出车祸后,朱建安就帮阿笙做理疗,眨眼也5年多了。朱建安看过很多截肢患者,很多患者在截肢后接受不了,变得暴躁,变得消极,但阿笙不是。阿笙那么小的年纪,却十分乖巧懂事,也很有礼貌。刚开始阿笙是跟妈妈一起来,阿笙怕妈妈担心按摩的时候轻易不会喊疼,但朱建安知道,这孩子是在强忍着。朱建安也没见阿笙哭过,埋怨过,每次理疗结束,阿笙总是礼貌地谢过朱建安,这让朱建安对阿笙多了一份心疼。
阿笙出国的这几年,朱建安还帮忙联系美国的理疗师朋友,让他们务必照顾好阿笙。阿笙学成归来,把公司打理得那么好,朱建安感到十分欣慰。
“小笙,你们公司招人吗?文编文秘方面的。”朱建安一边按摩,一边问。
“怎么了?这个我不懂,要问人事部门。”
“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在A城找工作,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岗位让她试试,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
“哦,我也认识?是谁?”
“上礼拜给你做专访那个沈小姐。”朱建安说。
“你们怎么认识的?”阿笙听到沈小姐三个字,一下就紧张起来。
“上周我回B城相亲,她是相亲对象,我们就聊了起来。沈小姐挺好玩儿的,相亲没成功,做做朋友还是很不错的。她不想在B城工作,我便劝她来A城。”
阿笙沉默了下来,在听到攸宁相亲后,眉头一皱,心也沉了下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那你有跟她提起我吗?”其实他想问的是攸宁知不知道他截肢的事实。
“没有,我就跟她说我认识你,其他什么都没说。”阿笙舒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终归还是太小了。阿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瞒一辈子,但至少现在,他不想让攸宁知道。阿笙知道攸宁是不会介意他的腿疾的,但他还是不自信,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勇气以这样的姿态跟攸宁走下去。
朱建安见阿笙沉默,以为是那句话说得不对,忙说:“没关系,没岗位也没事,我跟沈小姐说就是了。”
“我们单位只招研究生学历以上的,那个沈小姐,才本科毕业吧。”阿笙说的是事实,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攸宁如果在盛云的话,没两天就知道他截肢这件事了。所以,阿笙是不会让攸宁进公司的。
朱建安把阿笙的话带给了攸宁,攸宁说“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攸宁心里十分难受,什么研究生,什么破工作,我低声下气求一个工作,阿笙都拒绝,还真是冷血呢。越想越不爽,爸妈在家,攸宁不想在家里哭,于是借口说公司有事,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攸宁酒量很差,两瓶啤酒就能让她失去理智,醉酒中,她拨通了阿笙的电话:
“阿笙,你为什么不要我?阿笙,我是攸宁啊,你忘记攸宁了吗?阿笙我好想你啊,阿笙……”电话响起的时候阿笙刚刚到家,他在想这么晚攸宁打来有什么事,接起电话后就听到攸宁的哭声,一边哭还一边胡乱地说话。但句句都跟针一样扎在阿笙的心头,阿笙知道攸宁醉了。
“攸宁。”阿笙轻轻地喊了一声。
“阿笙,高三的时候我去找阿笙,但是那个张青青……”攸宁话语有点凌乱,周围又嘈杂,阿笙听不太清。她刚刚说高三来找我,是什么时候,看来是问不出答案的,攸宁醉了。
“攸宁,你现在在哪儿?”阿笙很担心。
“酒吧,1988酒吧。这里好热闹呀阿笙。”攸宁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阿笙你要来吗?很好玩的哦。”
好玩个鬼。“快回家。很晚了。”阿笙说。
“不回家,攸宁不回去,攸宁等阿笙。”阿笙想,攸宁应该是醉得很不清醒了,便赶紧叫了一辆车,去B城。阿笙走进酒吧,找了一圈才找到坐在角落里的攸宁,攸宁的脸红红的,半趴在桌子上。
“攸宁,醒醒。”阿笙轻轻地扶起攸宁,但攸宁好像已经睡熟了,根本叫不醒。阿笙无奈,便把攸宁的头轻轻地搭靠在自己的肩上。攸宁睡觉很不安分,脑袋总是滑下阿笙的肩膀,阿笙拨弄了几次也有点恼了。阿笙再次呼唤攸宁的名字,攸宁还在呼呼大睡。阿笙想把攸宁扶起来,试了一下后便觉得腿疼,于是又坐下来。阿笙帮攸宁的脑袋枕在他左腿上,脱下外套给攸宁盖上,睡了2个多小时,酒吧里人越来越少,要打烊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您带这位小姐出去吧。”
阿笙皱眉,说“别打烊了,要多少钱,我包场了。”
酒保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客人,便喊来了老板。老板看阿笙一身的名牌,便觉得是位大金主,正好这家店生意不好,又没人接手,不如就讹他一笔。
“先生,不好意思,除非你把这家店盘下来,不然按规定客人是要离开的。”
阿笙眉头紧缩,沈攸宁,看你干的好事。
“多少。”阿笙冷冷地说。
没想到这位金主那么爽气,老板于是就把店价往高处报。“100万。”之前80万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