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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先生难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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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游仕德冷笑,摆明了不用解释,他们是同一种人。才人会做什么他会不懂?都认识多少年了。

往前推算六年,时间没错,若若十五岁时——他们父子一夜之间改变,突然对家中唯一的女性成员保护过了头。

“那个男孩子……家境不错,好吧!家大业大,我愤而提告,却被对方家长的人脉压了下来,我不甘心,又能如何?唯一庆幸的是,若若昏倒醒来,忘了曾经有个家教老师的事,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记起来。

“但是,我们离开台湾前,那个……家伙的母亲,偷偷通知我们,他从疗养院逃走了,他的病房写满了一个名字……若若,要我们注意,现在完全没有那家伙的消息。”

听起来就令人不舒服。

“你们对那个家伙恨之入骨,恨到连名字都不提啊……”一直以“那家伙”来代替。

阮家父子,学术界的父子档,同时露出那种不齿的嘴脸。

“我说,你们啊——”他真是被这对父子打败,一定要念他们两句,就算是他的恩师,照念不误!

但是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阻止了他到口边的话,分神一看,来电显示是他们正在谈论的女主角——在晚上十点时?她心情这么好,要跟他聊天吗?

“若若?怎么这时候打来?”他当着那对父子的面接电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在哭吗?”游仕德心一沉。“什么?照片?有人进你房间——你在哪里?好,我马上过去,电话不要挂断,若若,跟我说话,什么话都好。”

他说话的声音,透过视讯传到地球的另一头,那对远在芝加哥的父子,顿时心急如焚。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我还是想念你们两句——这种事情,早该告诉我!”游仕德恼火地对他们低吼了一句。

将手机通话转换成蓝芽耳机,电话那头的阮若岚,语无伦次的背着古文。

“别急,我知道你们现在巴不得回来,不过呢,”游仕德帅气的拎起车钥匙,对张口结舌的父子俩撂话,“你们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了!”

转身,离开家门。

要不是情况紧急,他很想问问老师和好友,他刚刚说那句话,是不是帅透了?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帅!回去我一定揍扁他!”

着急的阮家人根本不买他的帐,画面一黑,愤而结束视讯。

第四章

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不是她藏匿的衣柜,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阮若岚猛然坐起身来,脑袋一片空白……

她的记忆出现断层,她想不起来,她是怎么离开家里的?

最后……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看见游仕德打开衣柜,背光的他居高临下,朝她伸出手,脸上挂着令人心安的笑容,告诉她,“没事了,别怕。”

隐忍一整晚的恐惧,全数化为委屈的抽噎,她投进他怀里,释放情绪的大哭,但……她为了什么事情哭?

就在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努力想搞清楚的同时,不意听见床侧传来小小的窃笑声。

“嘻。”

她扭过头去,意外看见个漂亮的小男生,躲在床旁看着她,冲她一笑,然后立刻像风般奔出去,一边大喊——

“妈咪!妈咪!二舅舅房间里有女生耶,他把女生带回家了耶,爹地,是女生喔——哎哟。”乐极生悲,听那声惨叫像是被揍了。

“吵死了!给我闭嘴。”拉开嗓门的暴吼,那声音她很熟悉。

“我要跟大舅舅说你带女生回家啦!”小男生就算被揍,含着两泡委屈的眼泪抚着头,还是要嚣张的撂狠话。“大舅舅,你看他啦!”

“我叫你闭嘴没听见吗?”音量超大,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让人闻声想像,那小孩正被吊起来毒打的画面——

“呃?”她走出去想瞧个究竟,蓦地声音梗住,那个笑得那么开怀,但声音却大得出奇的家伙,并没有在打小孩。

但把小孩拎起来倒是真的,只见一个短腿的小男孩,正在半空中用力踢着脚,小脸涨红,不服输的瞪着他舅舅。

“放我下去!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那小孩口齿清晰,讲话很溜,听趄来就是个刁钻聪明的小孩。

“吵死了!”不管小鬼说什么,游仕德只有这三个字,狞笑捏他圆圆的脸,欺负得很彻底。

这不是她意料中的画面……这房子,太干净、太漂亮了,干净到像杂志中出现的名家设计,客厅里不少人,男女都有,个个都是俊男美女,正闲聊,没有人去阻止那正在玩弄小孩的男人。

“游仕德,可以这样玩弄小孩吗?”阮若岚看他那种玩法,觉得心脏都快要停了。要是失手让小朋友跌下来怎么办?

“啊……”遇到知音的赞叹声,出自一名有着迷人凤眼的女子。“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

哄堂大笑。

“大嫂,很幽默嘛,越来越有我们游家人的幽默感了。”游仕德语气欣慰,放下手中的小外甥。

管曼妃朝他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口气撇过头,懒得搭理他。

“若若,你醒了,睡得好吗?”游仕德朝她微笑。“拨个电话给老师或才人,告诉他们你在我这里,房间有电话分机,快去。”表面上是给她隐私,但也是不着痕迹地支开她。

“噢,好。”她顺从的进房间,拨电话给家人报平安,但想到现在时间好像不对时,电话已经被接起。

“若若?”

“爸,是我。”听见父亲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很安心,不禁哽咽,尤其父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怀和歉疚。

尽管她讨厌父亲严苛的管教,但他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啊,怎可能不为她担心呢?

“我很好,我在仕德哥哥家里,晚点我会请他送我回去。”她说完,父亲回应她的是一长串的沉默。

“若若,这里的工作,我跟你哥暂时无法抽身,最快也要三个月后才有空档,那时我们其一会到日本停留一周,之后再回台湾看你,这段期间,仕德会安排你住别的地方,在……抓到小偷之前,你别回家。”

“是小偷吗?咦……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是什么呢?”为什么她会躲在衣柜?为什么?

她想不起来……怎么会这样?是小偷闯空门?是这样吗?

她会吓得躲进衣柜里打电话向游仕德求救,一定有原因啊,为什么她想都想不起来呢?

“爸,我觉得不对劲……”柳眉轻蹙,思索着她究竟忘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吓得躲进衣柜里?而且她竟然没有报警……

她只记得游仕德将她拉出阴暗的角落……前因后果,都记不得了。

“小偷可能没料到家里有人,所以没什么损失,但门锁都被破坏了,你一个人在家里爸爸不放心,我们在台湾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爸爸央求仕德,让你住在他们家一阵子,直到我们回去……若若,你一定吓坏了,对不起啊,爸爸不在你身边。”阮祥青只是一个父亲,心疼女儿,巴不得她忘掉那些恐惧的事,既然女儿不记得了,他也不会再提。

真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

“爸,别这样说……”听父亲用这么愧疚的语气对她道歉,她心里也不好受。“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不用担心,工作要紧。”

阮祥青有苦难言……女儿连发生什么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怎么照顾自己呢?

仕德告诉他,他进若若房间时,房门未上锁,地上全是散落的照片,都是她被偷拍的,而光看那些照片她就吓坏了,也就没看见照片背后的字……唉!阮祥青长长叹息,恨自己现下的无能为力,只能冀望得意的学生。

想到要倚靠游仕德,他叹息的次数更多了。

“那里是不能再住人了。”客厅这一头,游仕德压低了音量,和家人讨论这件事。“大门的锁有被撬开的痕迹,保全密码被破解,厨房的窗户也被人打破,她的房间有被入侵的迹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安顿她,便把她带回来了。”所以没有钥匙的他,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入阮家,因为门锁如同虚设。

他上楼找寻若若,并没有太难找,只有她的房门口透出光亮,他进入她房间,散落一地的照片让他怒火翻腾,尤其,看见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的她——愤怒令他红了眼,心脏紧缩疼痛,恨不得把躲在暗处的人拖出来痛扁一顿,那混蛋把她吓坏了!

“可以在不让人察觉的情况下侵入屋里,却刻意留下线索,没有动手——”游家老大游仕均,与弟弟一同讨论这件怪异的事。“能破解保全密码,何必动大门门锁?”太诡异了。

“我看这家伙不是天才,就是变态。”游家小弟游仕晋,热血的握拳低咆着,“让我扁死他!”

游仕德扫了他一眼,“轮得到你?”他也想对那变态恶心的家伙施展满清十大酷刑。

“照片是证物,得交由警方做搜证,那家伙送到若若手上的照片,一半以上有我。”想起那些被画上记号的照片,他浑身一凛。“我想,我是导火线。”

莫名其妙变成别人的眼中钉,这种感觉很闷!唯一不幸中的大幸,是若若并未将所有的照片看仔细,因为每一张照片的背后,都有六个字——若若,你是我的。

若若吓坏了,夜半哭着醒来数次,从一开始能够源源本本的说出事情经过,包括她想起了六年前那件事……思及此,游仕德眼一冷。

她最先哭哭啼啼诉苦的是“那件事”,他好不容易哄她睡下了,但一小时后她醒来,又哭哭啼啼地诉苦,但跳过了六年前的事件,到清晨时,她已经不记得大半的过程了,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如果没料错的话——她因为那些照片吓得想起了“那件事”,才会失控到躲在衣橱里,而随着睡着、惊醒、睡着、惊醒这样的动作,忘掉了她“不想记起来”的事,因此现在已经恢复正常的她,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她潜意识让她忘掉不愉快,许多受害人都会想忘掉曾经受到的伤害,但那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忘了会比较好吗?

唉,连他都没有正确答案,当他告诉家中女性成员——大嫂和小妹,若若在自己家里遭遇到什么时,她俩拼命搓着手臂,满脸惊恐,喊着恐怖、恶心、变态。

也许忘掉比较好吧?比较快回到原本的生活。

“你一个人出入小心点。”游仕均交代弟弟。“需要帮忙直说无妨。”

“你想帮什么?凭你的身体?”太座不满的伸指戳他平板的胸膛。“给我站远一点发号司令,有事叫仕晋去做!”

“又我?为什么又是我?大嫂不公平,为什么大哥专挑轻松的工作?每次都这样!太过份了!”游仕晋哇啦啦夸张的抗议。

长嫂如母——管曼妃朝小叔扫去一眼,威胁道:“你有意见吗?游特助?”

“没。”立刻闭嘴。

“哎呀,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嫂你帮忙。”游仕德眼睛一亮。

管曼妃惊讶地挑眉。仕德竟然有事情要她帮忙,太神奇了。

“这是一个不情之请……”他一脸为难,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表情挑起了所有人的好奇,要知道,游仕德与游仕均讨论正事时,一向能直言不讳,虽然平时有些搞笑,但是个能够托付的人。

但他现在却一脸的欲言又止。

“什么事?”管曼妃正经地问。虽然很懊恼仕德老爱消遣他们夫妻,然而毕竟是一家人,仍是非常的关心彼此。

“你……”游仕德撇过脸,难过的说:“离若若远一点,我怕你会带坏她。”

一瞬间,场面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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