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爱上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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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嘴里懒洋洋的,手脚却飞快,在我低头与抬头的瞬间,一大盘蔬菜沙拉被他一扫而空,像魔术师变戏法,着实让我目瞪口呆。
“亦凡,你不是说你不饿吗?”真担心他会被噎着,或者消化不良。
“唔……我喜欢吃蔬菜。”他睁眼说瞎话。
“那你可以把这些番茄和花椰菜一块吃掉。”我讽刺这个死到临头还不肯坦白的男人。
“好!”没想到他喜出望外,又是一阵狂风扫落叶,装饰盘子的番茄和花椰菜也奇异地消失了。“还有没有要我解决的?”他咧着嘴对我笑。
“这些也给你吧。”我把自己那份沙拉推到他面前,回避他疑惑的目光,“最讨厌吃蔬菜啦,我一向都是肉食性动物!”
唉,虽然我也很想吃那酸酸甜甜的点心,但我这人有个毛病——太心软了,何况这个男人被我整惨了还对着我笑,这一笑,就更让我心软。
其实,我也不太忍心他挨饿,可现在若把藏在厨房里的牛排拿出来,岂非下不了台?还是等到晚上十一二点,借口想吃宵夜,再补偿他吧。
难熬的晚餐终于结束,我躺到床上看影碟,他到浴室洗澡。
当屏光幕上男女主角打算接吻时,冷亦凡活泼地跑了出来,一跟便可瞧见他穿上了我买给他的弹力内衣。
他竟穿上弹力内衣?这小子想找死!
“老婆,老婆,”他叫,“好不好看?很合身哟!”
我呆呆地盯着他,胸口堵着,鼻子酸着,根本无法回答。
“咦,老婆,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因为我帅呆了?”他昂起头,侧过高挺秀美的鼻子,“看吧,看吧,今晚免费给你看个够!不过,以后只许看我一个人喔,街上那些凡夫俗子,一律不许留意,听到了吗?”
我咬住下唇,勉强地笑笑,双手伸过去把那该死的衣服褪下来,露出他健美棕黑的胸肌。
“你干么?”他反倒愣怔,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脸颊贴过去,贴住他温暖弹性的肌肤,臂腕绕着他厚实的背,久久依恋。
“喂,你知道自己在性骚扰本帅哥吗?”他低柔地说,轻抚我的长发。
“我觉得……你穿这衣服,不太好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中有隐隐的微泣,“以后不要再穿它们了,好吗?”
“你怎么了?”他抬起我的脸蛋,看到一片湿润,俯下身子吻吮,“哭什么?我也不至于难看到让你哭吧?”
噗哧一声,我又笑了。笑过后,又是一阵眼泪的倾泄。在哭哭笑笑中,我在他踏实的怀中睡着。
朦胧中想着,十一点,我要起来为亦凡做宵夜。我再也不让他挨饿了……
醒来时,只有电视机的声音,身边的人儿竟不见了!
我心惊地跃起,感到从未有过的莫名恐慌。
“亦凡,亦凡!”我披上外衣,四处呼唤。
但整个二楼一片沉寂,他显然不在这儿。
步子急急迈下台阶,大厅的一角,一束扇形的光线吐露明亮——有人在厨房里。
我默默站到门后,注视那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只见他一边开水龙头,一边开火,左右无暇仍要伸手搅拌快沸腾的速食面,忽然一个踉跄,似被烫着了,呼呼呼连吹自己的手掌,双脚直跳。
好不容易熄了火,水龙头都没拧紧,就饿得不成样地吸吮碗中长面,不料又是一烫,害他猛烈吐出舌头,惨叫两声,双手充当扇子直扇着。
我被这滑稽的画面弄得想笑,又怎么都笑不出来,眼泪反倒刷剧直流,僵在原地。
“恋……”手忙脚乱的男人似有心电感应,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我的傻相。“怎么醒了?”他放下大碗,过来抱住我,“是不是饿了?正好,你老公我大显身手,煮了面条,一同享用。喂,不要痴痴呆呆地不说话,会害我以为你在梦游。”
“亦凡,”我回抱他,“你……这个坏人!”
“我哪里坏了?”他笑。
“你骗我,明明很饿却说不饿,明明不太喜欢吃蔬菜却吃个精光,明明被我整到要哭却仍然对我笑。你不告诉我你吃海鲜会过敏,穿化纤质料的衣服会发痒,不告诉我你吃牛肉时要喝红酒,吃鸡肉时喜欢喝白酒,也不告诉我你闻到羊毛的味道会打喷嚏,更不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你根本没有在公司加班,而是夜夜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总之,你这个骗子,王八蛋,害人家半夜起来看不到你好害怕,害人家发现你自己煮面条偷偷吃又被烫伤了好难过。”
他像是被我这一连串的活语砸晕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狂喜地一把将我抱起,疯了般的吻落在我脸上。
“捣蛋鬼!”他笑骂,“你偷偷跟踪我跑下楼来,想扮鬼吓我或者抢我的面条吃也就算了,还敢辱骂亲夫,我看,今晚你是不想活命了!”
吻再一次雨打残荷般落在我脸上,然后是颈子……
“亦凡,亦凡,”我费了好大劲才避开他唇舌的深入,喘息着说,“行刑前,是否该让我吃顿大餐?”
“你吃了那么多海鲜,还不够?”他显然担心我的胃。
“不够,人家还想吃牛排配红酒。”我调皮地眨眨眼睛。
“那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餐厅没关门。”他急忙想上楼穿外衣。
我拉住他,在他错愕的注视下,变出香喷喷的牛排、年份优良的红酒,还有一大堆他爱吃而且可以吃的配菜。
“啊,”他赞叹,“原来我娶了一个懂魔法的巫婆。”
“回答正确!”叉起一块牛肉含在自己的唇中,再哺渡到他嘴里,我羞涩地问,“味道怎样?”
“极品。”他回答。
这顿宵夜吃了很久,吃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就跟刚出生的时候穿得一样多。另一个与我相同的身躯偎在我身边,细细密密地品尝我的肌肤。
“恋,我想要你。”他沙哑地说。
“嗯,”我没有再抗拒,反而紧紧楼上他的肩,“亦凡,我……没有做过,有点害怕,会不会很痛?”
“不知道,我也不是经常跟女人做这种事。”他回答。
“撒谎!”我笑着拍打他的脸,“你的女友编号都可以达到三位数了。”
“那是障眼法,”幽深的目光落人我的眸中,“其实……我很少跟她们来往,真的。”
“障眼法?为了什么?”忽然心中浮现不舒服的感觉,但仍装作若无其事,“是不是因为……哈哈……因为你是阳萎?”
“胡说八道!”他并不回答我,只顺着我的玩笑,笑骂,“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一时间沉寂无语,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欲望已蓄势待发。
“恋,如果很痛,你就叫出来,或者咬我的肩膀、抓我的背,都可以。”他温柔地叮嘱。
不,我不会舍得咬他,或抓他的。这个男人如此宠我,我怎么舍得再伤害他?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搁在床单上。
他像是懂得我的心思,抓起柔荑,再次绕到他的脖子上,肩膀放低,送到我的唇边。“抓住我——”撕心裂肺的痛骤然覆盖我的全身。
“凡——”昏沉中看到立在床边的一面穿衣镜,镜中的女子双颊如桃瓣似的润红,娇呼从她口中窜上云端。
“你叫我什么?”镜中的男子满脸受宠若惊的喜悦,连哄带骗摩挲女子的唇,“乖,再叫一次,让我好好听听,”最后一句埋在女子耳边,细微如风,几乎听不清,“让我知道,你没有在叫别人……”
“凡——”我真真切切地叫着,明了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我爱他。
第八章童话不存在。
一连好几天早晨,我都在一种轻盈愉快的心情中醒来。仿佛怀揣着甜蜜的秘密,却又不小心把它忘了,或是故意不让自己想起,让快乐围着它转上数圈,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把它看清: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他,更爱我。如果世界上的幸福种类也可以排名的话,这大概算是最最顶尖的幸福。
于是,懒惰的我开始勤快起来,决意要当一个合格的主妇。
我要把卧室重新装饰,贴上那种温馨可爱、印着婴儿般的雏菊和樱桃的壁纸;我要努力学会日本寿司、韩国烧烤、法国蜗牛、满汉全席的做法;我要多看看凡高、莫内、毕卡索的画作,让他们教会我什么是品味;我还要多多学习社交礼仪、学会分辨葡萄酒的好坏、鉴别珠宝钻石的真伪,以便跟亦凡出席各种社交礼仪,用配得上他的贵妇神态……
此刻,积极的我正把一束蓝色洋桔梗插进瓶中,研究它的造型,而好心的老佣人吴妈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传授南美咖啡的煮法。音乐门铃忽然响了,我、吴妈、李婶,都猜不出是谁。这时候,通常没什么人光顾这幢宅子。
“少奶奶,”从监视器里偷窥了一眼的王姐慌慌张张跑来报告,“是……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我不解。
“就是那个姓桑的女人,过去常到大宅找少爷的,我曾经赶过她好几回,没想到少爷结婚了,她还这么不知羞耻,闯上门来。”玉姐的老公前些年跟一个比她年轻的女人跑了,所以她对这类上门找别人丈夫的女人深恶痛绝,一律视为狐狸精。
“请桑小姐进来吧。”我笑道。
“少奶奶,你还笑,真的让她进来呀?你不怕?”玉姐颇为着急。
“不怕,我比她胆子大。”我挥手催促五姐快去。
她极不情愿地开了门,领桑柔娜进门。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紧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对付丈夫曾经在外面的女人。但我记牢姐姐们的叮嘱,做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就得雍容大度,就算跑出一千个女人也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何况此刻有吴妈、李婶、玉姐等一干厉害角色站在我身后撑腰,因此,我对桑柔娜扬出客气的微笑。
“桑小姐,有事吗?”我请她坐下,还递给她一杯刚煮好的美味咖啡。
桑柔娜跟我上次见到的有些许不同,上次她虽然在餐厅里哭泣,但还面带血色,但现在的她形容枯槁,像被什么忽然吸去了全身的养分,只剩干瘦的躯壳。
“冷太太……”她又哭了起来,但眼泪不多,大概先前已经哭光了。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她并非在作戏,而是真的碰到了什么要命的事。
“桑小姐,有话慢慢说……”我倒不知所措了,把整盒纸巾端到她面前安慰,“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顿了顿,明知身为妻子这样说不妥,但仍禁不住问:“是不是……跟亦凡有关?”
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
到底是什么事?难道真如我上次所猜,她怀孕了?亦凡要抛弃她,逼她打掉孩子,否则要杀人灭口……天,我越想越远,可是,不这样想,又怎么解释一个失意的女人泪流满面地坐在昔日情人的妻子面前?
“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吧?”我仍挤出一丝微笑。
“对我来说,糟糕透顶。”她带着哭腔回答。
“是不是……亦凡他……不肯理你?”我问了个什么愚蠢的问题!
她连连点头,惊奇于我的先知先觉,“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亦凡都告诉你了?”
“唔,其实是我猜出来的。”我也太老实了吧?其实应该装出已与亦凡达成共识的模样让她滚蛋。
她“扑通”一声迅速跪下,拦也拦不住,放声哭泣,“冷太太,求求你,帮帮我,你还有亦凡,而我……什么都没有了呀!”
“你希望我怎样?”怎么说得我像个剥夺了他人幸福的罪魁祸首似的?“总不至于要我把亦凡还给你吧?”
“不不不,”她大力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