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爱情-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戚太太,我想……”
“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她的手一挥,“你叫我筱若好了,我们可以当个朋友。”
朋友?!
他对跟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交朋友一点兴趣都没有!聂尔炽心想,可他并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对于不想打交道的人毋需多费心神,他下意识把她归类成那种不需要花心思的人事物。
“喂,”张筱若这次不客气得连聂先生都省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想回答。”聂尔炽冷淡的说,她不跟他客气,那他当然也不用跟她谈礼貌。
“拜托,说一下会怎么样吗?”她不以为然的瞪了他一眼。
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跟她谈论私事。“不好意思,”他觉得够了,打算离开,“穆邦,你吃饱了吗?”
聂穆邦立即将手中的刀又放下来,有礼貌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点了下头说:“我吃饱——”
“说谎,”张筱若打断他的话,“你根本还没吃饱。”
她的话令他有些惊讶,圆滚滚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跟着父亲前来用餐时,他第一眼就认出张筱若来,她是今天上午看到他在游戏区玩显得热络的怪阿姨,而他们之间的这段插曲,他没有告诉父亲,父亲并不知道他们见过面了。
“就算你吃饱了也还不能走,”张筱若一副理所当然的说:“你的甜点还没上,你不想吃蛋糕吗?”
“他不喜欢吃甜食。”聂尔炽替儿子回答。
“骗肖!”她打死不信世上有哪个孩子会不喜欢吃甜食,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个孩子被这冷酷的家伙压榨得有多可怜!
她的口气令聂尔炽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真的不喜欢吗?”她干脆换个人沟通,直视着聂穆邦的眼睛。
小男孩的眼睛闪闪发亮,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不想说谎,也不想惹怒父亲,他聪明的选择沉默。
“戚太太——”
“叫我筱若。”张筱若瞄了聂尔炽一眼,“我现在在跟孩子讲话,请你不要插嘴。”
“他是我儿子,不需要你来——”
“我知道他是你儿子,所以我替他感到悲哀。”她想若让戚志岁知道她对饭店的贵客说出这席话,他可能就算病死也会拖着虚弱的身体赶来阻止。
但管他的,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聂尔炽双手抱胸,深皱眉头看着她,这世上还没几个人可能撩动他的情绪。
在多年前,有个女人不客气的闯进他的生命之中,最后也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之下离开他的生活。
从那时开始,他变得冷漠,唯一关心的只有这世上仅有的一个亲人,他的儿子——但现在这个女人他的黑眸直视着张筱若,不客气的言词令他想要带着聂穆邦掉头离开。
“邦邦有没有个双胞胎哥哥还是弟弟?”
“他叫穆邦。”聂尔炽指正道。
“我想叫他邦邦,”张筱若不假思索的说,这个家伙真不讨人喜欢,叫个孩子的名字而已,干么也要限制?“请先回答我的问题,他到底有没有一个双胞胎哥哥还是弟弟?”
“没有。”聂尔炽喝了一大口桌前的咖啡,“我回答你的问题了,请问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她摇头,“我话还没讲完。”
他看着她的目光里有讶异,“若今天之后,我的设计都要经过你许可的话,我想,我们最好终止合作。”
“你放心好了,虽然你冷得像个冰块一样,但是因为我老公和我三哥挂保证,所以我会相信你的专业让你随心所欲的发挥,B栋的内部设计,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经过我许可。”张筱若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道,现在她在意的可不是这个,“而且我只是因为我老公生病,所以替他来上个几天班,过几天就算你想见到我,我也不会出现。”
他还真想高唱哈利路亚!他一点都不想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共事,就算是十分钟也不要。
“不用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我今天在会馆里看到一个孩子,跟邦邦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你看错了。”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不可能,我还没老到老眼昏花。”张筱若不服气的说,“他们长得真的很像,就像对双胞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一个孩子比较胖一点。”
“就算很像又能证明什么?”他对她一挑眉,“巧合而已。时间不早了,若没什么事,我们先离开了。”
聂尔炽站起身,而聂穆邦也静静的下了椅子,有礼的对她一个点头,准备跟着父亲离开。
她当然看得出来人家不想跟她讲话,原本她想说算了,让他离开,但她的眼角瞄到出了会馆大门口的一大一小,立刻起身。
“喂!等我一下,”她用力的上前一拍聂尔炽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聂尔炽被拍得踉跄了一下,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背影,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哪冒出来的疯子。
“我们走吧!”他没那么听话的真留在这里等她。
“可是——”聂穆邦的话因为看到父亲的表情而隐去,“是的。”
聂尔炽揉了下他的头,走出餐厅,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你给我站住!”张筱若的声音穿过大厅,喝住了聂尔炽的步伐。
不单是他,几乎全大厅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大吼声。
在柜台里的于浩天原本在讲电话,看到张筱若的举动,完全呆掉,他拿着话筒、大张着嘴,傻楞楞的看着她。
真是天要亡他!忍不住感到头皮发麻,张筱若这个麻烦制造机开始了她的威力了!
他还满心以为今天可以平顺的过去,没想到——忙不迭的将电话给收线,他从柜台后走出来大厅准备收拾善后。
“戚太太,你在干么?”他连忙挡住祸源问道。
“给他看啊!”张筱若抱着一个笑得很甜的孩子越过于浩天。
他先是傻了下,立刻跟上去。“戚太太,这个孩子是谁啊?”
“客人的孩子。”
“客人的孩子?”他嘴角抽搐了下,心中的警铃大响,“客人的孩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借来的。”
孩子可以用借的吗?于浩天哑口无言了。
“你看,”张筱若气喘吁吁的站定在聂尔炽面前,这个恩恩还真不是普通的有肉,才抱一下子,她的手就快要断了,“他们长得不像吗?”
聂尔炽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快到了崩溃边缘。
“对不起!聂先生——”于浩天看到他的表情丕变,马上道歉,“这件事我会立刻处理,请——”
“跟他道什么歉啊!我只是要跟他证明我没有看错。”张筱若坚持的说:“聂尔炽你看,真的很像!”
聂尔炽僵硬的神情在瞄到她怀中那个孩子之后楞了下,这个孩子——他困惑的低下头,看了看聂穆邦,然后又看向正在咬手指的孩子。
“像双胞胎吧!”张筱若将恩恩放到聂穆邦身旁,她甩了甩酸痛的手,这样站在一起,两个孩子果然就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不过有一点胖瘦的差别,但是都有张圆圆的苹果脸。
两个小家伙对看了一眼,似乎也讶异世上竟然会有跟自己这么像的人。
“今天上午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我也以为我眼花,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证明我没有看错吧!”张筱若的口气有着得意。
聂尔炽蹲了下来,严肃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孩子。
“张小姐,我不得不说句,你很莫名其妙!”赶来的叶梓婧表情有点气急败坏,她喘着气,因为脚扭伤,所以走不快。方才当张筱若冲过来,丢下一句话就抱着孩子跑走,她莫可奈何的只能尽可能的追上来,“小孩子哪可以用借的?!”
“对不起。”张筱若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不过她也是有理由的嘛!“我只是想要让你们看看,这两个孩长得真的像双胞胎。”
什么双胞胎?叶梓婧一口气还没喘过来,然而目光在看到两个站在一起的小男孩后,急急地倒吸了一口气。
“很像吧!”张筱若因为她的表情而沾沾自喜。
叶梓婧无法回答她,她的目光急切的穿梭在两个孩子身上,一样,长得真的一样!
原本,她该是唯一知道这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存在的人,但今天……
她的脸色刷白,缓缓的退了一步,见到蹲在孩子面前这个男人的背影,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
他们不该再有交集,在她带着恩恩离开之后,她便以为两人只会是平行线,为什么在这么多年之后,他们还会在这里碰面——她慌乱的转过身,下意识的想要逃开。
“你为什么要走?”张筱若瞄到了她的举动,立刻拉住她,“小孩子不要了吗?”
叶梓婧想也不想的要甩开她的手,她发现自己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有事不对!张筱若原本想要放手,可看到她哀伤的神情,她急忙又将手收紧,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提醒她。
“求你放开我!”叶梓婧轻声的说,她得要在他没发现她之前离开。“我到外头去,你等一下把孩子抱回来还我。”
“不用啊!”张筱若看着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正转身来面对着她们的聂尔炽,“你自己跟他说就好了。”
他?!
“他现在已经看到你了。”她很不识趣的说道:“所以你跑也没有用了,而且看他的表情——他好象也有一大堆的问题。”
叶梓婧闻言,双腿几乎没有力气可以撑住身体的重量。她忍不住心头的激动,微微转过身,一眼就望进聂尔炽深如子夜的黑眸底。
当她决定离开他,让两人走出彼此生命的那一刻起,她以为她的心已经累了,累得不会再有一丝感觉,但再次面对他,她竟然觉得心狠狠的抽痛着,猛烈的情感令她眼眶酸涩了起来。
她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逃离了他的眼眸,想也不想的推了张筱若一把,当张筱若没防备的手一松,她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想要用跑的,可她的脚痛得令她怎么也快不了。
看到电梯的门打开,她不假思索的立刻走过去,她只知道她得走,就像鸵鸟一样,想也不想的将头埋在沙里,她看不到别人也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别人也看不到她。
“你的脚受伤了,还能走得那么快,真不容易!”
身后嘲讽的口吻令她的脚步踉跄了下,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跌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聂尔炽的大手一把从后头捞住了她。
她惊呼一声,反射动作的扶住他的手臂,好稳住自己的身躯。
他的气息霸道的闯进了她的神经,在他碰触她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悸动滑过了她的心头。
她无法形容现在的感觉,有恐惧、有迟疑也有喜悦,只不过她懦弱得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妈咪!”恩恩站到母亲面前,抬起头,小小的脸蛋上写着不解,“你干么要跑?”
“我……”她低头看着他,泪水差点掉了下来,她曾对自己说过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在孩子wωw奇Qisuu書网的面前哭,毕竟大人情绪化的眼泪可能会带给孩子不必要的心理负担。她深吸一口气,要自己勇敢一点。
微侧过头看着聂尔炽,两人的脸颊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放开我!”在他的怀中,她挣扎着。
“放开你可以,但要跟我解释清楚。”他的口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她的眼神因为他的话而一黯,“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也有她倔强的一面,然而她越是挣扎,他的掌握就越紧。
“聂尔炽!”她低嚷了声。
“真熟悉的语调。”他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