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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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事情处理得干干脆脆,没有一丝慌乱。
“卖掉吧,研究所有专门的公寓,没必要住这里,这里太远。”大姐轻轻说道。但是我明白,真正的原因哪里如此轻飘。
门锁突然转动了几下,孟长青推门而入,头发凌乱,眼神溃散,脸上一脸的胡茬,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站在那里。见到我和大姐坐在沙发上,他“扑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小琴,你听我解释,一切……”孟长青痛哭流涕地开口正欲说话,大姐已经站起来朝他走去。
我以为大姐会打他一耳光,没想到,大姐出乎意料地伸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像寻常一样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语气十分平和地对他说:“不必这样,我们这么多年,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更多。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不需要对我下跪。我只问你两件事,你和如棋的事情是不是发生在我出差时候?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大姐的镇定让孟长青更慌了,他伸手正欲扶住大姐的肩膀,大姐却快速往后退了两步。孟长青表情纠结地站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又急急地说道:“那晚我应酬回家喝醉了,她装成你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以为是你……孩子我不确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我目光紧紧注视着大姐,当孟长青说完,我看到那一刹那大姐眼里的痛苦,只是,那种巨大的痛苦很快就被她藏匿于内心的深处去了。她听到孟长青这么说,粲然一笑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了,我们曾经说过的,无论因为任何原因背叛彼此,都不可饶恕。所以,孟长青,我们彻底结束了。”
大姐的这一番话像霹雳一样狠狠打在了孟长青的头上,孟长青面如死灰般站在那里,喃喃道:“小琴,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人如果违背了一次自己的原则,接下来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当一样事物不再美好,再往下走也是劣迹斑斑。你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既然做了,就要对后果负责。科学研究证明,男人不会因为醉酒而做傻事,如果做了,原因在于内心而不在于酒。这一点,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好好对待如棋吧,我们努力了好几年没有达成的愿望,她却轻易就帮你实现了,呵呵。”大姐说到这里,语气里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愠怒,但她还是控制住了,没有继续再往下说下去。
孟长青还欲说些什么,大姐却转头对我说:“如书,我们走吧,和我回公寓去。”
“别走,”孟长青急忙拦住,“你们不用走,我走,我出去,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小书你好好照顾你姐姐。”
“不了。这里……太脏了。”大姐说完,直接往门口走去。
我连忙跟了上去,当我们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孟长青在我们身后大声地咆哮了一声“对不起”,随后如同孩子一般嚎嚎大哭起来,那凄厉的哭声如刀镌在心口一般,撕裂着大姐的心的同时,也让我的心跟着隐隐作痛。
大姐没有丝毫迟疑地走进了电梯,随着电梯的缓慢下降,哭声已经绝迹,我扭头望着大姐,看到了她脸上缓缓流下的两行热泪……12年的相识,8年的相恋,最后的诀别,沉痛而厚重,即便是坚硬如岩一般的女人,又如何禁得住这种痛苦的突然袭击。
我紧紧握住了大姐的手,一边被她的镇定告别所震撼,一边又忍不住想给予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我们一起去了地下车库,大姐把车钥匙丢给了我,我忐忑地打开车门,开着大姐新买的大切诺基缓缓驶出了车库,就这样告别了海棠花园,告别了大姐这一段漫长的曾经……
路上,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大姐从我的包里拿出来电话,见上面备注着“小赖皮”三个字,心中明了,把电话递给我说:“靳言打过来的。”
“姐,你帮我接吧。你这车太大,我开得心慌,不敢接。”我连忙说道,一边忐忑地开着,一边留意着两旁过往的车辆。
“他给挂了。这小子,还是那么不成熟吗?”大姐刚准备接起来,电话便挂了。
“嗯,最近痴迷上了游戏,现在公司也不去了,天天在家玩游戏呢。”我无奈地笑道。
“玩游戏?那他的公司怎么办?不是生意不怎么好吗?”大姐不禁问道。
三年前,靳言大学毕业,和我甜蜜相恋。最开始的一年他晃晃悠悠没有工作,成天围着我转,他父亲一气之下冻结了他的信用卡,于是那一年里,他和我只能靠着我的稿费和我做家教得来的收入磕磕巴巴地过着;两年前,因为他不务正业的毛病我们闹了一次分手,此时他已经依赖上我怎么都舍不得分开,于是在我的抗议下,他向他的父亲求饶让他父亲给了他一笔创业基金,自己弄了一家名字叫做言书的互联网公司,公司成立之后,在他的央求下,我们同居在了一起,住到了曾经他为我买下的那间粉色公寓里。公司成立之后,我兼顾着学业和公司的各种事务,他却突然迷上了网络游戏,从此一头扎进了网络游戏里,刚有起色的公司从此业绩直线下滑……
动人职场 154生病
“嗯,网瘾这东西就像毒瘾一样,让他戒掉很难。说过很多次,因为这件事吵了好多次架,后来我也累了,就随他去了。”我无奈地说道。
“男人某些程度上都是孩子,喜欢玩游戏也未尝不可,但是不能痴迷,你多劝劝他。他总体来说还不错,家世好,对你也很好。”大姐懒懒地靠在座椅上,对我说道。
“劝不住的,随他去吧。姐,你不用操心我们了,你好好保重自己。这几天我都陪着你,我哪儿也不去。”我连忙说道。
“我没事,心痛没关系,时间会慢慢愈合伤口。只是我还是很遗憾,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的感情,一夕之间全部毁于一旦。”
“二姐真像是一只硕鼠,别人辛辛苦苦积累了多年,她却不费吹灰之力偷走了一切。”我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二姐便喜欢抢大姐的东西,没想到最后连大姐的男人都要夺走,真是可恶。
“夺走了又如何,他们之间不会有幸福可言的。如棋一直觊觎着我的一切,如今我能给她的都给了,剩下的,她也夺不走。”大姐感伤地说道,“只是姐妹之间闹得老死不相往来,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小书,你和小画现在怎么样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回来……”
“现在经常电话联系,她当初不听劝,非得跟那个男人去新加坡,结果去了以后发现那男人已经有了妻室。现在她一直在那边被他养着呢,她当初毕业证没有拿到,担心回国后不会有好的生活,宁愿在那边这样过着。我劝了很多次,她还是执意不回来。我爸现在得了哮喘,都是这几年我们姐妹两气的,哎。”我边小心开着车,边说道。
两年前,小画和校外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同居后,被学校开除了。后来她和那个男人闹分手,被那个男人拍了果照勒索,还暴打了她一顿。当时小雪找到了我,我听说之后,和靳言一起把小画救了出来,狠狠教训了那个男人一顿,然后把所有的照片都删除了。那之后,小画和我的关系日渐开始有所缓和,我转变了想法,像以前那样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她吸取了教训,也改变了许多从前的性格。只是没有了学历,她像没根的野草一样在社会上飘着,她定力不强很容易被花花世界所诱惑。一年前,她认识了一个新加坡的成功男士,她毅然跟他去了新加坡,我和小雪怎么都劝不住,最后她还是去了。
因为这件事,我爸对小画彻底地失望了,后来我爸意外从同乡的口中得知小画这两年早就辍学没有读书,于是开始酗酒。我于是请假回家,和奶奶用各种办法逼爸爸戒酒。戒酒之后,我和爸爸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他在大伯和奶奶的劝说下,也明白当初对不住我的地方很多,于是对我比从前好了很多。
“当初你爸对你误会太深,还好你没有计较,每个月都回去看他,帮他戒掉了酗酒的毛病。现在你和你爸关系能这么和谐,我也真是为你松了口气。每个人的人生选择权都在自己,小画真是可惜了。她从小的性子就和如棋像,倒是我们两,反倒更像亲姐妹。”大姐说道。
“嗯,其实她舞蹈那么好,回国做一个舞蹈老师也挺好的,但是她说受不了那份委屈,不想回来。我大学同学韩小水,她就准备回老家做舞蹈老师,过两年自己开家舞蹈培训机构。其实是小画不愿意努力,安逸惯了,离不开那种环境了。”
“嗯……之前你们学校那个为了你和靳言打架的男生呢?他怎么样了?”大姐突然问我。
这三年里,我和大姐重归于好之后,我对大姐无所不谈,所以我经历的一切她都知道。我和靳言当初确定关系以后,赵秦汉依然对我穷追猛打,后来靳言气不过和赵秦汉打了一架,那一架打得格外惨烈,靳言的眼睛差点儿被打瞎了,赵秦汉的胳膊打脱臼了。从那以后,赵秦汉没有再和我联系。
“他考上了军官学校,早就不在z大了,当时临走的时候给我写了一封信,说谢谢我给我他的伤害,还说我是他生命里第一个完全无视他的女人,还说他不会放弃我,有一天他一定让我心服口服爱上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不过听傅杰说他现在混得很好。”我说起当初赵秦汉留给我的那封信,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挺幼稚的。
“雄性动物就是以占有为目的的,得不到的猎物,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大姐说道。她经历的恋情唯有孟长青这一段,所以对于感情,她的理解往往都是从学术角度去思考。
四十分钟的车程,因为我们一直在聊天,倒是也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姐所在的研究所专门建了一栋高级公寓给所有的科研人员入住,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一应俱全,若不是为了孟长青,大姐压根不需要买房。她对自己的生活要求并不是很高,这公寓的一切配备满足她的日常所需根本就是绰绰有余。
我随着大姐进入了公寓楼,一起进去了她的公寓。虽说是公寓,面积也有六十平方左右,所有房间都是统一的装修,但格调很是不错,而且有一个大大的阳台。
我知道大姐努力和我聊天转移心力,其实心情依然阴郁,只是她坚强惯了,不想表露出来。所以一进门放好东西,我便直奔冰箱取出食材,进厨房忙碌起来,简单炒了几个菜。
因为我的一番盛情,没有食欲的大姐勉强吃了几口,但不知道是菜放久了还是太过油腻的原因,大姐没吃几口就跑到了洗手间呕吐起来。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靳言打过来的。
我这才想起来他打过我的电话,于是连忙接了起来:“小言,不好意思,刚陪姐姐一起,在帮她开车。”
“哦,”他在电话那头淡淡应了一声,又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晚上陪姐姐一起睡,晚上不回去了。”我说。
他又冷冷地“哦”了一声,随后说:“好吧,我知道了。”
然后,他挂断了我的电话。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上去十分无力,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玩游戏玩输了。挂了电话,我正琢磨着,却听到洗手间“砰”地一声闷响,我连忙冲了过去,发现大姐在洗手间里摔了一跤。
我连忙过去把大姐扶起来:“怎么了,姐,你怎么摔跤了?”
“胃疼,疼得我头晕了一下,不留神就摔了。”大姐虚弱地说道,额头因为撞到了洗手槽的一脚,竟渗出了血来。
我吓坏了,硬劝着大姐去医院,扶着她下了楼,开着车又急急忙忙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