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名人传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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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看个清清楚楚。可是如今,在这满目凄凉的采石矶头,连唯一能使他解闷的酒都没有了!“李白斗酒诗百篇”,没有酒,就写不出诗。他叹了口气,静听着房檐下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心都要碎了。
有一天,他在江岸徘徊,路过一间茅舍,一位两鬓全白的老人家,朝他点头微笑,热情地请他到屋里坐。一进门,老人朝着李白便拜:“感谢救命大恩人!”
李白呆立着,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汉含泪诉说道:“我姓纪,老家幽州。那年遭灾荒,我和老伴带着孩子上山剥树皮。忽然出现两只吊睛白额大虎扑上来,把我那老伴吃了,我和孩子吓得魂不附体。多亏先生正好漫游到那里,飞起一箭,连射死了两虎,我父子俩才死里逃生。”
李白听了恍然记起,连忙扶起老汉说:“算不了什么,算不了什么。”
老汉说:“多少年来,为了报恩,我一直在暗地里跟着你,除了你在京都时,我进不了皇宫外,从金陵到庐州,从宣城到采石,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捕鱼,打柴。”
李白听了,热泪盈眶,一把拉住老人的手,摇晃着,亲切地问:“孩子哩?”
老人顺手一指:“喏,在酒店里帮工。”
李白正想把鲁老板以水当酒的事对老人说,老人打断了他:“我已听孩子讲啦。那号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说罢,从屋里抱出一大坛子酒,“来,仙人,请开怀大饮吧!”老人拍拍胸,“往后,你喝的酒,全由我这老头子包啦!”
李白乐得不知如何是好,憋了多天的酒瘾,一下子全冲了出来。他等不得老人拿菜,端起杯来一饮而尽。饮着,饮着,醉了。他眯着醉眼,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外“联璧台”上,叫人拿笔;老人知道李白诗兴来了,赶快递上准备好的笔墨纸张。李白遥望滚滚的大江。如血的落日,提起笔,一挥而就: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老人伸出颤抖的手,捧起墨迹未干的草书,奔回茅屋,恭恭敬敬地贴在墙上。
打那起,这间普通的茅屋可热闹起来了。过路的,打柴的,捕鱼的,都想进来看看墙上的诗,有的抄,有的背,一传十,十传百。有的还千里迢迢,专门来欣赏这首诗。有人问起是谁写的,老汉总竖起拇指,自豪地对大家说:“是诗仙李白的手迹!他是喝了我酿的酒,才写出这般好诗的呀!”
一听这话,南来北往的人都争着到这里,坐下喝两盅,细细品味着这醉人的美酒,领略着诗人创造的意境……也不知从哪天起,老汉开起了酒店,不分日夜,除了为李白酿酒,还用辛勤的劳作为旅客洗去一路的风尘。
从此,“太白酒家”的店号就亮了出来。
那个鲁老板听说姓纪的老头酿酒手艺高超,生意兴隆。一肚子不快。加上小酒保也跑到太白酒家去,闹得自家酒店门庭冷落,酒客越来越少,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左思右想,也没法子,只得叫佣人捧着几只大元宝,外带两坛美酒,亲自到江边去拜访李白,目的是想请他也为自己写一首诗,撑撑门面。
李白一眼看出这位鲁老板的来意,冲他摆摆手:“你家酒池太浅经不住我一口喝啊!”说罢把手一扬,叫船夫开船,只见竹篙一点,小船轻轻离开江岸,朝江心驶去了。
鲁老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嘶哑着喉咙喊道:“仙人哪仙人,你停停,有话好说,好说!”跑了几步,被石头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倒在沙滩上。
不久,鲁家酒店关门了,而纪老汉的“太白酒家”生意,却一天旺似一天。
一年后,老汉不幸病故,李白悲痛欲绝,把酒洒进长江,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并且写下一首悼念老汉的诗。
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
夜台无李白,沽酒与何人?
可见,李白与酿酒老汉情谊多么深厚!
千百年来,沿江一带,许多大大小小的酒店总以“太白酒家”、“太白遗风”作为店号,用布写好,挑在门前廊下,表现出对伟大诗人李白的一片真情。
戎林 搜集整理
黄巢的传说
黄巢是唐朝末年农民起义的领袖,曹州冤句(今山东荷泽县)人,曾率起义大军几度出山东,转战大江南北,并于公元881年攻下唐都长安。黄巢起义历经十年之久,后因内部分裂,又遭沙陀族统治者李克用军队进攻,而失长安,下河南,最后退向山东,黄巢不屈自杀。
鸡叫岩
晓得鸡叫岩这个名字的来历吗?这是黄巢起义时候留下来的。
从前,黄巢起义,专门收拾恶人。他杀到哪里,总是查访清楚然后下手。有一天,黄巢率领起义人马快杀到鸡叫岩了。他先安了营,扎了寨,便只带了几个人,化了装,出来查访。
开头,他装成一个大财佬,穿绸挎缎,前呼后拥的,说是害怕黄巢杀来,要逃反过关卡。关卡上的官兵,看见他阔洒洒的样子,同时象他这样过卡的财佬倌也不止一个了,就讨了点酒钱,恭恭敬敬地让他们过去了。
过了关卡,黄巢找了个僻静地方,把人分散。自己装成一个零星客(即卖杂货的货郎),摇着小鼓,“膨咚膨咚”向村里走来。
他一进村,就碰到一个后生在望呀望的。黄巢上前问道:“伙计,你在望什么呀?是不是要买点零星东西?挖耳、火镰、烟袋嘴子,样样有,要吗?”
后生看了看这位零星客,摇摇头,细声细气地问道:“客呀客,你走得宽,可晓得黄巢快到了吗?”
黄巢说:“你问他做什么?”
后生说:“唉,手磨短了,心磨碎了,大王再不来呀,我们的气要磨断了!”
黄巢说:“快来了,快来了,到了大门口了。不过,听说黄巢顶喜欢舞快刀的后生,你呢?”
后生说:“我有快刀,我就去磨。”说罢就磨刀去了。
黄巢又向前走,碰到一位嫂子。那位嫂子也在望呀望的。黄巢上前问道:“这位嫂子,你在望什么呀?是不是要买些零星东西?针、线、篦子、梳,样样都有。要吗?”
嫂子看了看这位零星客,摇摇头,细声细气地问道:“客呀客,你走得宽,可晓得黄巢快到了吗?”
黄巢说:“你问他做什么?”
嫂子说:“唉,衣衫变了筋了,肠子贴了背了,大王再不来呀,我们要上吊了!”
黄巢说:“快来了,快来了,他们到了大门口了。不过,听说黄巢顶尊敬舞锄头的嫂子,你呢?”
嫂子说:“我有锄头,我就去整好。”说罢,她就整锄头去了。
黄巢又往前走,碰到一位老汉在路上走来走去,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黄巢仔细一看,只见那个老汉一手粗茧,满额的皱纹,是个劳累了一世的种田人。黄巢喜欢这号人,但不晓得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就上前恭恭敬敬地问道:“老伯伯,你为什么这样着急呢?”
老汉一看,是位零星客,就细声细气地说:“客呀客,你走得宽,可晓得黄巢今天能到吗?”
黄巢一听,心想:“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到呢?是不是这回私访走漏了消息?”他没有声张,还是告诉老汉:“听说黄巢快来了,到了大门口了。”
老汉说:“唉,还在大门口!今晚不来,‘狼’从后门走了!”
黄巢晓得“狼”是指那些恶人,就追问一句“真的‘狼’要走了?”
老汉却好象没有听见,又象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地走来走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黄巢看在眼里,想了一下,对老汉说:“老伯呀,你看我能捉‘狼’吗?”
老汉仔细把黄巢端详打量,突然“啊呀”一声,一扑就跪在地上,口里喊道:“大王,大王!”
黄巢说:“你怎么认得我呢?”
老汉说:“说来话长咧!我前回到县里看女儿,城门口贴得有大王的画像啊!他们绘影图形说要捉你,我当时就跟几个合适的人说,你老人家带这么多兵,杀得他们鸡飞鹅叫,哪里会捉得到你老人家咧!他们是搽粉进棺材──死要面子,来哄我们老百姓啊!可没有想到那张鬼布告倒帮了我一点忙,使我今天能认出你老人家啦!”
黄巢把老汉扶起来说:“好吧,既然你晓得了我的名字,那我们不妨交个朋友。老伯呀,你的尊姓大名呢?”
老汉说:“大王,交朋友不敢当。讲起我的名字来嘛,取笑得很。人家看见我爱讲直活,常常冲撞别人,就送我一个浑号,叫土地老子。”
黄巢说:“土—地—老—子,名字不错啦!既是土地老子,就要替地方上办点事哪!”
“说来是应该的。不过我能替地方上办得什么事啊!”
黄巢笑了笑,说:“土地老伯,不要急嘛!我先问你,你刚才说我今夜不来,‘狼’要从后门跑了,可是真的?”
土地老子说:“是啊!”接着就把恶人打算第二天逃走的消息告诉了黄巢。
“黄巢高兴地说:”土地老伯,你能把那个磨刀的后生和那个舞锄头的嫂子找来吗?“
土地老子飞快地把那后生和嫂子找来了。那后生提着雪亮的刀,嫂子扛着锋快的锄头。
黄巢说:“大嫂,请你邀集舞锄头的姐妹们,今晚就去把这里的后路挖断。”接着又吩咐那后生:“伙计,你去邀舞刀的后生,替她们保瞟。”后生和那嫂子飞快地去做了。
黄巢转身对老汉说:“你嘛!还是做你的土地老子。告诉地方上所有的好人,今晚每家门口点一炷香,鸡不叫不要出门,千万不要让那些‘狼’晓得了。”
当晚半夜过后,忽然三声炮响,杀声震天,黄巢的兵马杀奔过来了。官兵向后面逃,后路截断了,吓得他们象一群挨打的鸭子──乱窜。黄巢的兵马一个大包抄,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官兵,杀的被杀,捉的被捉,投降的投降,一下子就被收拾完了。接着黄巢又收拾那些地方上的恶人。那些家伙想逃,看到逃不脱,又缩到屋里了。黄巢的兵马就连夜排家排户清查,门口有香火的,他们门都不进;门口没有香火的,冲进门去,捉到就杀。结果,杀的尽是恶人,没有杀错一个好人。人们说:“黄巢造反,在数者难逃。”原来他有这么个“数”啦。
黄巢那晚带着兵马,把这一带的恶人收拾完了的时候,鸡还没有叫,就找个地方歇息。说也巧,歇息的地方就在土地老子屋门口一带。这时,土地老子从窗子上钻个小孔,向外面看着。他看见大队人马在屋门外歇息,千百支火把照得外面通明透亮。隔门口不远有位威风凛凛的大王,正是黄巢。他就喊:“大王!大王!”黄巢一听,晓得是土地老子在喊他,就向屋门口走来。
土地老子看到黄巢来了,欢喜得直捋胡子,但是没有开门。
黄巢说:“‘狼’都收拾完了,你怎么不开门出来呢?”
土地老子说:“大王,你早先说怕误伤好人,告诉我们鸡叫封刀以后再出来。我们得等鸡叫了,大王封了刀,才好开门欢迎大王。”
黄巢说:“原来如此,我原先估计也要到鸡叫才能将恶人斩尽杀绝,现在早就收拾完了,等到鸡叫,老百姓闷在屋里多么不方便:你有什么办法想吗?”
土地老子说:“我试试看吧!”说罢,就“果介歌,果介歌”地装起鸡叫来。他这一叫,把附近的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