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遥想-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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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易安希望像父亲那样在四海从商,乙凤心里装的是修炼,尤里安要见识天下美女,而你呢?郑……森?”
“为了一个梦想,我告诉过你。”提督笑得再灿烂她仍然是提督,“莫非你把我从柳暗花明村拉到这船上后又要把我踢下海?”
“把你交给朝廷也许能得一笔赏钱,但调查之后,通缉谱上根本没有‘郑森’这个名字,”提督看看墨干得差不多了,把我的手书卷在怀里,“虽然诗是打油诗,但字写得不错,我要了,作为回报,我给你一个开诚布公的机会。”
很好,成为一个优秀提督的先决条件是谨慎,我的提督果然合格,但我是商人的儿子,无条件投降不是我的风格:“我原本不叫郑森,真名嘛,就让所有人都忘记好了,包括我。反正,现在的我是你的马前卒。”
“不,是传令兵。”提督对这称谓的纠正正如我一样的执着,“既然如此,说说你谋划的发展方向吧——你的眼光与大胆能够作出欠缺谨慎却回报异常丰厚的策略——这正是我所欠缺的。”
谈起正事,提督从不含糊,我也是:“给易安一只分舰队。”
“你是说……”提督思考起来。
“现在李家在东亚一家独大,大小琉球和朝鲜国的海上贸易已经掌握在我们手中,现在,我们完全可以操纵日本的进出口。虽然我们还没有力量像武悼天王那样发出‘屠胡令’,但润物细无声地把西洋……欧洲人赶出澳门以北还是可以计日程功。”或许,商人天生就不在乎手段,而且,我也没有必要为其他国家的兴衰在乎什么,“而且,大明的货物成本低廉,工艺精细,来源充足,完全可以毁掉日本当地的生产,就像我们计划让大小琉球的生产依附于我们的贸易,特别在日本这个战乱不断的时代,这个颇产金银的国家有太多漏洞可钻,就算东窗事发,历历在目的倭寇之事足够让朝廷在打点之下不了了之……总之,我把日本的金银变成我们的船炮。易安喜欢经商,也会打仗,让他留在这里发展大明所有的港口最适合不过。如果做得够好,十年之内……倭寇?想当倭寇首先凑出买船的钱再考虑怎么来大明抢劫!”
“郑……森。”提督沉思良久,眼光深邃,“你这是在灭亡一个国家。”
“来岛的作为也是在灭大明,只不过他的规模对大明来说太小打小闹。而日本现在的内战是个千载难逢的时候,如果我们够强,我会建议让日本永远战乱下去。”我说得理直气壮,“于公,蒙古人盘踞我中原百年,遁逃北漠卷走大批财宝,让明朝开国初只能以物易物,洪武帝被迫发行宝钞,但没有金银支持的废纸,它只能是废纸;而今张江陵欲以隆庆帝除海禁而贸易得来的白银为基础行一条鞭,我们李家以日本金银为添花之功,怎么说也是利国利民。而于私,将大明周遭的大小国家的生死暗中纳入我手,起码可以让我们从澳门南下时没有后顾之忧。”
显然,有些话我没有说尽,但我相信提督明白。
“如果我们面对整个世界,你仍然坚持像你今天这样的策略?”提督的语言像是试探,像是询问。
“那得看对手的策略了。”我笑了,因为除了身世,我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如果来岛不是个莽夫,我也不会建议与他和谈。”
“……我只能说,列强对待弱小的国家的政策和你对日本的盘算很相似。”提督幽幽说道,“但是,我们的力量并不能与列强抗衡。当我们还在用曲射炮时他们已经把加农炮改装为重加农炮,我们的船比起他们更适合经商而不是作战,如果想用武力去争霸那我只能说错过了年代,起码,短期内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哪怕是目前正在混乱的东南亚也不可能轻易进入。而且,我们大明的商品并不是在所有海域都被追捧——要代表国家踏出国门,我们还太弱小。”
“这些,我有所了解。但如果你希望我作出正确的判断,请先给我讲一下大海的形势。”我站起来,把位子让给她,如一个虚心请教的学生。
提督斜看我一眼,大模大样地坐下,瞬间开始严肃地指点江山:“现在的东南亚是普依雷拉商会和库恩商会在争霸;至于印度洋,阿拉伯的伍丁商会代表了穆斯林的势力,至于盘踞在卡利卡特的某个家伙,我很乐意看到他破产的样子;而非洲,在我归国之前还没有什么非常突出的势力;真正强大的是地中海,但我并不清楚那里的形势,因为当初我在英国求学,那是一个与地中海最强势力争斗的国度,如果真的要说,北海的发展潜力非常强却没有足够的商业环境,我们也许可以在那里找到盟友。”
“……北海在哪里?”
我的问题让提督保持了个非常不雅的大张嘴姿势,许久才回过神来:“北海……离我们非常遥远,虽然说西方的航海家证实大地是圆的,但我不得不形容那个地方在世界的另一头。”
“很遥远吗?”我沉思起来,“听说现在在东南亚的势力是葡萄牙人和荷兰人——他们的祖国厉害吗?”
“确切地说,那两个国家……一个正在没落,一个还不能真正称为一个国家。”提督没有说死,“但毕竟是称霸过大海的国度或者生机勃勃的势力,我不能保证他们一定会没落或者昙花一现。”
“那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他们在几年之内有没有能力派国家的舰队来我们家门口。”我不以为意,“或者说,从东南亚到那两个国家一个来回需要多久?”
“你……又想弄险?”提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猜到我的想法。
但我对她的用词有些不满:“什么叫弄险?私家势力想在国家嘴里夺食,能够按部就班吗?”
“……好吧,葡萄牙正有被别人吞并的危险,而荷兰暂时还没有足够实力登上争霸舞台。”提督提起几案上的毛笔,随意书写着,“你弄一个三年之内的计划吧。”
“三年……”我看向外面码头上的人们,“你对东南亚的人会不会有对大明人那样的感情?”
“你是指……”提督停住笔,略有诧异地抬头。
“或者说,你想获取东南亚的目的,最终是掠夺财富?驱逐其他势力?为大明开疆阔土?还是自立门户?”也许这样的话有不敬的嫌疑,但我是商人,对道德什么的不像那些书生那么欲说还羞。
“……你的野心真的不小。”提督似乎被我吓了一大跳,好久才放下笔起身,“我先出去了,十天后舰队到澳门,那时候我想听你的计划,还有你的想法。”
“澳门?”
“拜访一位故人。”提督深深地回望我,“郑……森,我真怀疑你竟然会有潦倒得快死的时候。”
“所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微笑这看她关门,我俯身去看提督那未完成的书法,“……弦断…有……”
弦断有谁听?什么意思?
大航海时代4同人小说《追随》第四章
提督的字迹在娟秀中暗藏沟壑,如果从一个人的字中真能察觉出性格,那我不得不非常小心——提督一直对我笑吟吟而温柔,但对我的控制却没有放松过,如果真想做些什么小动作,其困难不是一般的大——虽然明知道将心比心地想来这的确有必要,我还是很不爽。
我也是人啊……特别是对尔虞我诈的勾当司空见惯的人,对信任的渴望更是强烈。
随身携带着提督的手迹,我却不敢过多面对那作者。或者说我不愿意直面我们的合作的稳定取缘于监视的存在——这是利益千百年来最放心的仆人,可是……算了,肩负的东西沉重了,就不自觉地对情绪残忍,没有人例外。我能做的不过是把提督信任的部分做好,比如,怀在心里的计划。
澳门本来是一个小渔村,如果没有葡萄牙人的存在,它现在仍会是一个小渔村,可现在,这里是欧洲进入大明的钉子,同时也是东亚通向世界的桥头堡。这里已经不是江北,大明的通缉令在这里也没有那么切实地执行,可我还是没有下船,毕竟从口音来说,当地人的语言已经是天书的一种了。
我只是站在甲板上,静静打量着这个从规模上隐隐可以追上杭州的港口。提督说她要拜访故人,但究竟是谁值得她在这样的当口亲自出马?不由联想到是不是请什么航海前辈出山……尤里安的祖父就鼎鼎有名,但他好象已经成了人们的回忆。
“我说,提督怎么还不回来?”看到易安也有些焦躁地站在甲板边,我猜测他和我有着差不多的思考——已经内定让他出任分舰队的提督了,而今天就是他真正走马上任的时候。
易安略有腼腆地笑:“我怎么知道,听说,是她在游学时认识的人。那个时候我还在给父亲帮忙。”
“提督游学的时候……她不是在英国的吗?”
“是的,但是送她到英国的人呢?”易安有些向往,“听说,也是个纵横四海的人啊。”
“纵横……”我瞬间联想到一个名字,因为那已经是东南亚的一个传说,可我还是在下一个瞬间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个人,传闻已经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儿女情长了好久,“在澳门会有这样的人吗?”
“我没打算猜测,反正提督会给我们答案。”易安说得轻松。
“那你为什么这么站立不安?”我指指他的胸膛,“仿佛一个姑娘。”
“……这个……”说实话,他脸红起来真像个姑娘,“指挥一个舰队的事情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
“这有什么?女人生孩子还不是有第一次,但顺产的总比难产的多。”我忍不住逗他,也许是因为我们同是商人的后代,也许,仅仅是像看他俊俏模样的窘像,“走吧,带我去喝一杯,算是庆祝你的荣升。”
“好……吧。”
“那你负责弄酒……”
“为什么?”
“因为快带领分舰队的人是你。”
“……”
就在我和易安时不时先干为敬时,太阳终于落山,哦不,落海。而此时,提督也终于给了我们答案——我的猜测没错,她真的是请人出山,但当那人站在我面前露出淡淡的微笑时,我还是忍不住惊呼:“怎么可能!”
“怎么?我的出现有什么不妥?”那人依旧微笑,镇定而安详,肩披的黑大衣分明不适合这个季节,但是,却明显跟了主人不少年岁,而那双xiu长的手指捧着的小书本更刺激着我的神经——难道,是他?
见我有些发呆,提督牵起来人的手,环视整条船上的精英:“介绍一下,森林,也就是东南亚传说中的林·森。”
鸦雀无声了半晌,终于由尤里安打破了压抑:“这……也太年轻了吧!”
“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森林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东亚人,从现在开始,不过是李提督的下属。”
就在我准备开口时,尤里安一下扑了上去:“请一定要告诉我佐伯先生的下落!我要向他讨教泡妞的心得——能够获得小到几乎可做他女儿的美女的心,这简直是神仙般的事情啊……”
尤里安还在喋喋不休,但其他人已经石化,除了提督:“咳咳……尤里安……我说……尤里安·罗佩斯!你给我适可而止行不行?”
“没什么,杏太郎的婚姻的确有些……离奇。”森林倒不以为意,“或者说,这也是我与他分手的原因——眼看着他和一个小孩子花前月下可不是什么享受。”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眼见尤里安有进一步讨论的迹象,提督连忙开口,“都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