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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酸滋味-第4部分

小说: 酸滋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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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她匆匆关掉炉火,跑到门口开门。

门外是季阳,他两道浓眉弯弯,开心得不像样。

“琇玟姊带苏妈妈去看病,你先坐着等她们一下。”

“那晚餐……我出去买点现成东西回来。”

“放心,饿不着你,再炸个萝卜饼,就可以开饭了。”幼幼笑说,她的颜面神经开过会了,决议出——在他面前,笑容不缺席。

“你做饭?我明天会不会上电视新闻被采访?”他对她缺乏信心。

“吃我做的饭会上新闻报导?你以为记者太闲?”

“如果我们全体中毒、送进医院就会。”

“你看不起我。”

“没有,我只是……信心跑到关岛度假。”

“谢谢你的抬举哦!”朝他挤眉皱眼,她转回厨房。“汽水摆在桌子上。”她看见季阳提袋子上门,没多想,认定里面是汽水。

“我没带汽水。”季阳说。

“哦……”没带就没带,没人规定上这里吃饭要自备汽水两瓶。

“幼幼。”他一喊,幼幼转头。

“嗯?”

“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什么意思?”

“我带了礼物来。”

“琇玟姊马上回来,你可以直接交给她。”

“礼物不是给她的,是给你的。”

“给我?我不缺东西啊!”

能吃饱、有地方睡觉,她的生活富裕得不得了!

“才怪,我觉得你样样缺。”季阳拉起她的手,将纸袋塞进她手中。

带着怀疑,幼幼从袋里抽出东西,那是发箍和一套粉红色小洋装,顿时,酸涩涌上鼻子,人生中第一份礼物,来自“他”!

不敢想像的奢侈尽在袋子中,真是她的?她有资格收下?抬头,雾蒙蒙的瞳眸望住季阳。

“不要太感动,我是有目的的。”尴尬两声笑,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莽撞,一不小心,易伤小女生的自尊心。

“什么目的?”幼幼问,双眼仍然迷蒙。这个人,除了亲切体贴、除了爱当她的恩人外,他还想替自己做多少事?

“替我看好琇玟,别让其他男人追走。”他说得似真似假。

“琇玟姊不会被别人追走,她喜欢你,非常喜欢。”

说不出的难受感觉哽在喉间,幼幼弄不清楚感觉来源,略过直觉,要求自己尽心尽力,为季阳和琇玟扮红娘。

“你的琇玟姊很受欢迎,我常回台北工作,万一有人趁虚而入呢?”他努力让礼物合理化,不希望幼幼被它们诱发自卑。

“不会的,我保证。”幼幼五指朝天。

“我成功了。”拉下她的手,他才不想她保证什么。

“成功?”幼幼不懂。

“我从你嘴巴里拿到保证了,知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什么?”

“意谓琇玟哪一天没想清楚,跟别人跑掉,你必须当人质抵押在我身边,我怎么样都划算。”

说这话时,季阳没想过会一语成谶,更没想过自己的预知能力,绝对够上街头帮人摸骨看相。

“没问题。”她情愿抵押在他身边,也情愿为他和琇玟姊的爱情做见证。

“要不要去试试新衣服?”

季阳鼓吹她,期待在她身上看见少女的青春。

“不要,新衣服会弄脏,我要等到重大节日才穿。”把纸袋抱在胸前,

她匆匆回房,把它们压在箱底。那是她的心肝宝贝,生命中不多的善意。

再出门时,她拉起季阳的手,走进厨房。“我来教你炸萝卜。”

她不欠人,即使她可以给的东西不多。

开火,等油热,她拉起季阳的手握住汤匙,像教幼稚园小朋友一样,把萝卜面糊一匙一匙放进油中。

不久,萝卜面糊膨涨,鼓鼓的萝卜饼在锅中跳舞,兴奋的心情和幼幼一样。

“火关小,不时翻动,免得它烧焦,看起来丑丑的,就不好吃了。”

“你比我想像中专业。”

起锅前大火,逼出油,迅速捞起,关上火,季阳欣赏着幼幼熟练的装盘动作。

“有没有开始崇拜我?”

“有,崇拜。”季阳夸张说。

也许是因为脸上疤痕,幼幼的朋友很少,她总是独来独往,没有人倾听她的心事、在乎她的情绪。

在各处,她习惯默默承受加诸在她身上的不公平,默默接受他人的鄙夷,一如那颗发育不良的小葫芦,默默在无人角落处生存。

假设小葫芦是幼幼,那么,她身边那堵墙出现了!季阳为她挡风挡雨,乐意在午后倾听她的心情,小葫芦有了知己,渐渐地,对未来,她出现憧憬。

他沾满面糊的手拧上她的鼻子,在上头留下一片痕迹。

“你才不崇拜我,你在嫉妒我。”

打开水龙头,她用手捧水,洗掉他的恶作剧。

“没办法,谁教我炸不出漂亮的萝卜饼。”季阳笑答。

掏出手帕,季阳勾起她的下巴,为她吸去脸上水渍,吸完左脸,推开头发,他看见上面的伤疤,也看见长期被头发盖住的苍白右脸,和被太阳晒过的健康左脸,成了强烈对比。

他愣住、她吓坏,下一秒,她推开他,迅速把头发拨回原位。

“对不起。”幼幼说。

她抱歉,抱歉让他看见丑陋疤痕,她并非故意展现自己的不完整。

“你没有错,不必说对不起。”季阳面色凝重。

他愣住是因为心中突生的怜惜多到让他措手不及,不是鄙夷,更不是觉得恶心。

“我……”

“把伤口藏起来不是正确作法,那只是小伤口,没人会介意。”

“我想盖住的不单是脸上的伤,还有这里未封合的缺口。”她的手压在胸口。

“头发有这么大的功用?”

话落,季阳和幼幼同时沉默,他们各自想着心事,半晌,他们抬头,同时开口——

“我……”季阳发言。

“我……”幼幼迟疑。

“你先说。”季阳展现绅士风度。

“我会告诉你全部故事,如果你不介意冗长无趣的话。”她决定信任他。

“我下星期回台北,替你找到好医生,把伤口补平;至于你心里的缺口,它会过去,我保证。”他向她祭出保证。

“嗯。”幼幼信他,她敞开心胸,接受他对自己的好。

巷子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是苏妈妈和琇玟姊。

幼幼轻快说:“你没带汽水来,罚你摆碗筷。”

“没问题。”他无异议。

吃饭罗!美美的夜幕降临,尚不懂爱情的幼幼尝到幸福甜蜜,她深信她的墙会一直矗立,为她遮风挡雨。

“下次,你排假,我带你回台北,台北有许多有趣的东西。”

季阳回台北前一晚,他和琇玟手拉手,在夜空下散步。他喜欢这份静谧,到垦丁后,他爱上这里。

“台北有你的家人,他们……会喜欢我吗?”

再怎样,她也只是个乡下姑娘,对他的父母而言,不及格吧!

“他们喜欢与否不重要,我喜欢才是重点。”季阳额头靠上琇玟的,两两相碰,碰出无限亲密。

“你有多喜欢我?”琇玟反问。

“喜欢不是量词,我不能回答你我的喜欢有三十公升或两百平方公分。不过,我对你有种特别感觉,你和我所认识的女人不同,你自然率真、坦白不做作,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不确定这份感觉能维系多久,但我认为,只要两个人彼此努力,也许会出现不错的结局。”

“你说的结局是婚姻吗?我母亲劝过我,我们都太年轻,应该多体验生活,别把精力拿去处理婚姻。听说,婚姻会让两个相爱的人焦头烂额,然后开始否定起彼此的感情。”

琇玟将事情想得单纯,总认定当感情变成爱情,自然要走向婚姻。

“我同意你母亲的提议,年轻的心不安定,年轻的人缺乏奇#書*網收集整理容忍性,我们可以在交往中对彼此做考验。”他没想过婚姻,至少在目前。

“嗯,我同意你,支持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性。”

勾住季阳的脖子,献上深情一吻,她愿意为他奉献所有。

街灯为他们的感情制造场景,朦胧的昏黄、朦胧的美,他们的感情在垦丁开始,海风见证他们的心,星辰为他们点缀美景。

许久许久,琇玟发出一声带着满足的喟叹。有这个男人愿在她生命中扮演重要角色,人生怎会还有缺憾?

“回去吧!你明天还要早起。”拉拉他的手,琇玟依依不舍。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再几步路就到家,我喜欢看你的背影,跟我说拜拜吧!”

“好,拜拜,头发。”他亲亲她的发际。

“拜拜,额头。”他亲亲她的额间。

“拜拜,眉毛。”他亲亲她的眉。

就这样,他的吻由眼睛、鼻子……一路往下,直到两人的唇再度胶合紧密、再度满足叹息。

然后,他转身,离去。

望着地上长长黑影,琇玟期待下次再聚。

她走入巷内,嘴里轻哼歌曲,爱情常让人一再醃渍甜蜜。

夜深,僻静巷口只有琇玟独行,她不害怕,因为心中满满地挂着季阳的身影。家门在眼前,她低头寻找钥匙,突然,一记重击,她失去了意识。

不断看墙上钟面,快一点半了,琇玟姊怎还没回来?夜读的幼幼心不在焉,收妥书包后,她在客厅里来来回回。

季阳不曾那么晚送琇玟姊回来,难道是他将回台北,两人离情依依?

但季阳是体贴的男人,他会顾虑明天琇玟姊还要早起上班……

随着指针行进,幼幼心情愈发不安,她在客厅徘徊,时时向窗口张望,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引得她心颤。

走到门边,拉开大门,她索性在门口等,回眸看钟面,探身望向巷口,该响起的脚步声却始终不闻。

突地,她听见啜泣声。

是谁?幼幼神经紧绷,循着声音走去,竟一路走向自己家门。

里面一片漆黑,可哭泣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伸手推门,一个男人撞上幼幼,两人同时回头。是爸爸!?

他急急拉上裤腰带,见到是幼幼,他也吓了好大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糟糕,弄错了!”他一甩头,迅速走出巷口。

弄错了?什么意思?他弄错什么?

心跳沉重,突地,幼幼联想到什么似的,进屋,啪!打开屋内灯光。

地板上,琇玟蜷成一团,她的衣服被撩开,血迹在大腿间和地板烙下点点斑斑。

不要!干万别是她想像的那样!太龌龊、太肮脏了!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幼幼扑到琇玟身上,搂她、抱她。请救救她,谁来救她们……

幼幼但愿爸爸“没有弄错”,甘愿换成自己躺在地上残破,她不要见到这番景象……

“我怎么办?”琇玟回抱幼幼问她。

怎么办?是啊!她怎么办?她答应为季阳守护琇玟姊,她怎能眼睁睁看事情发生,却毫无应对能力?

哪个好人啊!请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他是疯狗!他泯灭人性!他不是人!你只不过是被一条狗咬到,你会没事、你会好起来的!走!我们去找医生,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幼幼哭着替琇玟穿上衣服,哭着替她整理头发。

“我脏掉了……”

“脏的人是那个坏蛋,不是你,我们会想到办法解决,你会好起来,季阳要和你谈很多很多爱情,你忘记了吗?不要放弃,求求你不要放弃。”

“我这辈子完了,活与死对我已经没有分别……”

琇玟的话让幼幼想起苏爸爸,他也常常对人说:“我这种废人,活与死对我已经没有分别。”

同时间,苏妈妈的话萦迥:“自从苏爸爸过世后,村里常有人闲言闲语,说琇玟身上也许带了精神病,那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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