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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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看向我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滚烫,让我觉得口中的苦瓜小菜也是如此的甜美可口。
银毛见我只吃苦瓜小菜,便放下手中的刀叉,抬头问:“好吃吗?”
我隔着不近的距离,挥了挥手中的苦瓜,“甜的。”
银毛唇边染笑,站起身走过来,直接动手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随手取过我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苦瓜放入口中,咀嚼后仿佛很认真地说:“还真是甜的。”
我笑眯了眼睛,觉得爱情还真是甜得冒泡。
银毛趴到我的耳边,暧昧地耳语道:“我不太喜欢苦瓜的'甜味',你也少吃点儿。”
我一挑眉峰,“喂,管得太宽了吧?”
银毛不害臊地说:“管得宽吗?我不觉得。只要你吃了苦瓜,我一准儿能从你嘴里尝到那个味道。我善待自己的味觉,没错吧?”
我悄悄伸手去掐他的大腿,他却无赖地耳语道:“喂喂,你个色女,痛死我了。”
我忙缩回手,始终不敢转眼去看“冰棺材”,也不晓得我和银毛之间的私密情话被他听去了多少。我低头狠攻苦瓜小菜,借以缓解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尴尬话题。
银毛将他的牛排切了一块放到我的盘子中,训斥道:“跟你说了别总吃苦瓜,那东西属凉,伤胃。你低血压,不适合吃那东西。”
我应了一声,虽然眼望着盘子中的牛肉直咽口水,却没有动筷子。我从准备接受银毛的爱情开始,便又开始着手减肥计划。虽说身体是自己的,但看着虎视眈眈的他,我越发觉得自己与他赤裸相见为期不远。为了男人该死的视觉,我还是决定先瘦下来,别让多余的肥肉变成我的尴尬与羞涩。
银毛挑眉问:“让我喂你?”
我晓得他的恶劣性,于是笑道:“不用这么孝顺。”
银毛也笑了,不过却是面露狰狞。
两个人用眼神拼杀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各自转头去吃饭。可是,他桌子下的腿却摩擦着我的腿,样子暧昧得不言而喻。
我偶尔抬起头,目光扫向一脸冰碴儿的“冰棺材”,正好看见他隐忍着愤怒情绪的嘴脸,当即惊呼道:“哇塞……真不容易,想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见您的另一种脸色。”
“冰棺材”的眉眼渐渐竖起,看样子是真动怒了。
我心中产生惧意,低头嘟哝道:“大白天的,吓人做什么?”
银毛笑场,颤抖着肩膀前仰后合。
我小声对银毛说:“就你爸那脸,绝对堪比千年镇妖法宝!”
银毛小声回道:“不也没镇住你这只小妖吗?”
我咬了一下苦瓜片,得意道:“他那钵太小,扣不下我这富贵的身躯。”
银毛直接将我面前的苦瓜小菜挪到自己旁边,不悦道:“还吃,苦不死你!”
我伸手去夺,“赶快给我,不然我去啃大葱!”
银毛一巴掌拍下,“就知道啃大葱!”
我吃痛,抄起铁勺就敲向他的脑袋,发出咚的一声响,然后……铁勺弯了。
我看看银毛的脑袋,又看看铁勺,啧啧道:“练过铁头功吧,兄弟?”
银毛气得发丝站立,一把夺过铁勺,用力一拧,将勺子愣是拧变了形!
我眼睛大睁,忙扯过变了形的铁勺,送到口中一咬,惊呼道:“银的!”然后捧起镶嵌了金丝的陶瓷碗,送到口中一咬,只听咔吧一声,我闷哼道:“假的。”
经过我牙齿的验证,那金丝确实不是金的,却让我补过的半颗大门牙非常光荣地牺牲掉,直接掉落在陶瓷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银毛傻眼了,“冰棺材”嘴角抽筋了,就连一直站一旁的胡妈都惊呆了。我正襟危坐,开始了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银毛笑着将我拉去看了牙医。牙医给的建议是:因牙神经受损严重,已经发炎,所以得先做根管治疗,然后再弄个高档烤瓷牙安装上即可。
我温柔娴淑地微笑着点头,毅然决定在门牙弄好之前暂不开口说话。
银毛这厮显然很怀念我对他大呼小叫的日子,竟百般逗弄道:“你说昨晚我吻你时,怎么没啃掉你那半颗假牙?”
我忍了又忍,假笑了又假笑,最后还是毅然选择了用武力解决问题。有些男人还真不能惯着,例如……银毛。
我没有恋爱过,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恋爱模式,但我和银毛之间确实就是这样打打闹闹、分分合合的。前一秒会因为一个眼神而幸福得心口发甜,也许后一秒就会因为一个句话而打得不可开交,恨不得互捅对方一刀才好。
小日子嗖嗖地过,转眼间到了前任古夫人的忌日。整个古家都沉寂在压抑的气氛中,仿佛就连干枯的草木都在默默凭吊。
银毛今天有课,一早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去牙医那里装上了烤瓷牙后,对着镜子咧嘴笑笑,觉得效果不错,竟看不出真假。然后闲逛去了街里,想给前任古夫人买些纸元宝。真巧,正好碰见商家做促销,我被厉害的老板灌了迷汤,当真买了不少纸扎的冥物。我付钱后,就开始后悔得抓心挠肝。
我只能在心里开导自己说:第一次拜祭,不能太寒酸。也甭管前任古夫人能不能收到,我还是得表达一下自己的礼貌和敬意。
虽然我对“冰棺材”有抵触情绪,但对前任古夫人还是心怀敬意的。先不说其他原因,就说我和银毛现在的关系,没准儿等我和“冰棺材”的两年合同一到期,我还得叫前任古夫人一声“妈”呢。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抱起众多冥物,恶狠狠地回到了古家城堡。
当“冰棺材”看见我抱着一堆冥物回来时,脸上当即出现了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稍纵即逝,转而又变成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银毛站在我身边,问:“刺猬,你怎么买这些东西?”
我微愣,反问道:“你们祭拜故人时,不烧这些东西吗?”
看见银毛摇头,我先是耷拉了肩膀,后又扬起笑脸,大大咧咧地道:“没关系,没关系,咱先烧这一回,等你以后烧习惯了,就顺手了。”
话音未落,“冰棺材”的眼睛便扫视了过来。我脖子一缩,后知后觉地嘟哝道:“我可没有影射谁。”
银毛笑着拍了我脑袋一下,示意我跟上他,一同去后山的墓地祭拜。
三人同行中,银毛指着我一左一右夹着的两位帅哥,问:“怎么弄了两个男人?”
我一边随口答道:“一个捶腿捏肩,炒菜做饭;一个看家护院,跳舞解闷。”
银毛微微一抖,指向我身后背着的一个纸糊女人问:“怎么只有一个女人?还这么丑?”
我啧啧地感慨道:“还是人家老板会做生意呗。我原本就打算买一兜子的金元宝,却被老板拉住,问我给什么人烧周年。我说是女人。老板就直接塞给我两个美男,额外赠送一个丑女。说是要用丑女来陪衬女主人的容貌,防止家里的男佣和女佣私通。这么一通绕下来,我就掏钱包了。”我继而郁闷道,“看看人家,不但用纸扎人就能赚钱,而且随手印个万元大钞,不但不犯法,还有人愿意用真钱购买。”
银毛勾唇一笑,伸手拎过我手上杂七杂八的冥物,宠溺地总结道:“你个爱眼红的胖刺猬!”
我咧嘴一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一同来到前任古夫人的墓碑前。
银毛望着墓碑失神,半晌才开口问道:“刺猬,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想要些什么?”
我呸他一口道:“要什么?要你陪葬!”
银毛轻轻地笑了,又问道:“那要在墓碑上雕刻些什么字?”
我有些防备地望向他,“你……你想干什么?不是想让我活人祭吧?”
银毛一手拍向我的脑袋,“想什么呢!就是问问你想在墓碑上刻什么字?”
我放下心,想了想说:“刻什么呢?就刻:给爷笑一个。不笑?爷出来给你笑一个!”
银毛颤抖着肩膀,抚额道:“别让我笑,今天不想笑。”
我立刻严肃起来,认真道:“那就刻:终于有骨感了。”
银毛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转身后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冰棺材”的眼睛冷冰冰地扫过我,然后落在银毛身上,训斥道:“古金,注意你的言行。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银毛直起腰,也换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冷声道:“不用你提醒,我每年的今天都会记得。”
“冰棺材”寒气逼人,“你一定要这么同我说话吗?”
银毛反问:“你要我怎么说?难道要对母亲说,她儿子现在的女朋友变成了父亲的夫人?”
“冰棺材”喝道:“古金!”
银毛冷笑一声,说:“我想母亲她如果泉下有知,也会希望刺猬是以她儿媳妇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不是所谓的挡箭牌——古夫人!”
银毛的此番话对我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力,让我觉得他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的认真,没有一点儿含糊的认真。这份认真让我感动,整颗心都胀满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与此同时,我越发觉得银毛很不简单,竟选择了这个时候攻击“冰棺材”,一下子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记得“冰棺材”之所以娶我,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厌恶我,想用这种厌恶情绪来折磨自己的心,由此可见他对前任古夫人有多愧疚。虽然这种愧疚没有人知道是否因为爱,毕竟听银毛话语中的意思,古夫人这个身份只是一个挡箭牌。其实从“冰棺材”身上不难看出,他的事业才应该是他的全部,至于古夫人这个位置,他应该宁愿找个不会在离婚后分割他一半财产的女人。例如……我。
周围的气氛有些僵持,我虽然期望“冰棺材”能许诺放我自由,但也不希望他和银毛真的水火不相容。
于是,我轻咳一声,蹲在前任古夫人的墓碑前,一边烧着金元宝,一边劝解道:“两个大男人都别那么小心眼儿,有什么好吵的?也不想想,古夫人看见你俩这样,心里得多不好受!”我回头看向“冰棺材”,“你说你,一个当爸的,管儿子大笑做什么?谁规定拜祭过世的人,就得哭得鼻涕与眼泪横飞啊?如果古夫人泉下有知,看见自己儿子笑得这么开心,一定也会非常开心的。”我转而向银毛训斥道,“还有你,跟自己老爸针锋相对,实在太不应该了。就算他在教育你上面没有任何功劳,但毕竟在制造你的过程中贡献出了一颗珍贵的精子。”
我转回头不去看两个人明显扭曲的脸孔,随手扯过一个美男,扔到火里烧了起来,口中还念叨着:“古夫人,您放心地在地府里享受生活吧。虽然这两个活在世上的男人不怎么样,但我决定先替您看管了。小的我收购了,大的我孝敬着。刚才他们争吵的内容您也听见了,如果那个老男人仍然不肯放我自由,您大可以拉他到地下去谈谈心,重叙未了情。”
银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跟我一起烧起了金元宝,还赞道:“这回你出手倒是阔绰,买了不少东西!”
我嘿嘿一笑,伸出手,“等你报销呢!”
银毛邪邪地一笑,随手拿过一个金元宝放到我手上。
我撇嘴扔到火堆里,嘟哝道:“古夫人,我选的内衣内裤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也不知道地府里流行什么,你若有喜欢的,就自己买吧。”
烧完周年后,我搓着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吸了吸鼻子,对着前任古夫人的墓碑说了声晚安,就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