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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请从门缝里看我-第34部分

小说: 请从门缝里看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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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如死水地点点头,觉得有些男人就不应该惯着,例如银毛!我就不应该这么好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有能耐,就让他系着印有“支持母乳喂养”六个大字加一个感叹号的床单出去买菜!更不应该半夜爬起来,给他改什么狗屁衣服!
  老天哪,如此善良的我,你倒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满头桃花开啊?我现在都不敢接电话,就怕姜汁儿找我。我设想着等自己瘦下来后,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想从他的眼中看到惊艳,想从他的口中听到赞美,想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新娘,想与他一同打拼一个家。
  爱情,真是……太他妈的难了!
  被银毛推了一下,我这才从哀怨中回过神,忙低头开始工作,用剩下的半截衣服袖子给银毛……做!裤!头!
  剪剪缝缝中,银毛也不睡觉,就支着长腿坐在我身边斜眼看着。
  我心理不平衡,拿话占他便宜,“你看我这个样子,会不会联想到一首诗啊?”
  银毛一挑眉峰,“哦?”
  我咧嘴一笑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呜呜……”
  银毛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忙用手中的钢针去扎他胳膊!
  两个人痛哼了两声后,非常理智地分开了,然后相看两相厌地互瞪一眼。我转头继续做内裤,他仍旧斜眼看着我。
  也许是太静了,所以银毛又开口说话,貌似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的那个姜汁儿呢,怎么不联系了?”
  我一针扎在手上了,忙送到嘴里吸了吸,皱眉道:“少说是我的姜汁儿,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
  银毛诡异地一笑,又问:“那你就不想将他夺回来?”
  我抿了抿唇,继续埋头工作,心中却是五味瓶翻倒,都品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了。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懦弱,虽然有些胆小怕事,但也算是江湖性情,颇有几分勇猛之气。然而,感情并非实体,我看不见,摸不到,不知道要如何去抢夺。
  银毛盯着我半天,也不见我蹦出一句话。他竟又开口说道:“刺猬,我突然发现,你也挺耐看的。如果能瘦五十来斤,没准儿还真是一个让男人迈不动步的倾国美人儿!”
  瘦五十来斤?我的嘴角开始抽筋,估计我上中学时,都没达到下限指标。
  不过,第一次听他这么说我,我在发愣之余,心中缓缓涌起一股热流,不知不觉间笑眯了眼,偷偷看了他一眼。目光对视,我轻轻地说:“谢谢。”
  银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用手扒了扒头发,不再说话。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也许前一刻还喊打喊杀,没准儿后一刻就变成了哥儿俩好,完全忘记了曾经的不愉快。我的心大得非常离谱,差不多能从缝隙中漏下去一只烤鸡。
  原本想给银毛缝制一个极其难受别扭的内裤,又觉得不太地道,于是就简单地为他做了一条丁字内裤。没有皮筋,全靠棉绳系,倒也十分性感。想着他穿上后的样子,我的心脏变得异常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
  将手中的白色丁字内裤塞给他,我作势就要闪人。
  银毛却突然扯住我的手腕,一手按向我的后脑,绝对震撼地吻上了我的嘴巴!
  四唇相贴,我脑袋中所有的景象全部消失,呈现非常诡异的空白。
  都说人因有五官,所以有五感。但此刻,我竟觉得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了,就算重新杀毒也拯救不了感官系统!
  银毛那柔软冰凉的唇只在我的唇上一压,便放开了。却让我的心由肚子里一路翻滚到了喉咙上,差点儿就蹦跶出来和大家见面了。
  我想试着动一下身体,装做若无其事地躺回地上睡觉,不知为什么却仍旧以怪异的姿势僵硬在幽暗的床头灯旁。
  此时,银毛在床上翻了个身,轻飘飘地扔出三个颇耐人寻味的字,“晚安吻!”
  昨天一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先是给银毛画衣服,后被他突袭了一个晚安吻,基本上搞得我神经错乱,精神委靡,差点儿疯掉。
  早晨爬起来时发现何然病了,看样子是恶性感冒。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忙打电话去公司请假。结果,丁晓说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今天不上班,只能让我去跟总经理打声招呼。并善意地提醒我,若不是天大的事儿,最好不要跟总经理请假。
  我硬着头皮向丁晓要了总经理的电话号码,心里想着他也许都不记得我是谁,但我却对他印象深刻。不光因为他一米六二的个头,大夏天总穿着黑色西服,更因为他实属非常精明的小人。
  记得有一天我走得很晚,却一不小心看见他正在偷偷地更改打卡机的上班时间。我忙躲进了卫生间,直到他弄完后,才装着刚清理完垃圾的样子走出来,并礼貌地同他打了声招呼,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果不其然,第二天,至少有六名同事迟到了。老板不听解释,只是严厉地训斥道:“你们几个,平时就懒散!现在是夏天,天那么长,竟然还是上班迟到,真的该整治一下了!
  “这样吧,从今天起,大家上班时间都必须提前半个小时。无故迟到者,罚款一百,两次三百,三次就别干了!”说完,老板怒气冲冲地走了,独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我瞧着手机上昨晚特意对好的北京时间,明显比打卡机慢了十分钟。我相信这家公司看手表的人很多,但却没有人敢去和老板辩驳,因为没有人能想到是他在背后偷偷搞鬼,即使想到也不敢说。
  至于我,一个可有可无的清洁小妹,又不是佐罗化身,当然不敢伸张正义。
  眼下,让我打电话去跟他请假,我的头皮都要变成酥皮鸡了。可是瞧着何然红彤彤的小脸和攥在我衣襟上的苍白小手,我产生了一种可以不顾一切的冲动!
  心里头转了好几个圈儿后,我毅然将电话打了过去,极尽卑微地说:“总经理,您好。我是公司里的清洁工,因家里有急事,所以想请假一天。人力资源部经理今天休息,我不得不来叨扰您。”
  电话那边传来不悦的声音,质问道:“刚上班没多久,请什么假?!”
  我马上解释道:“是我儿子病了,感冒很严重。”何然的小手使劲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襟,我忙送过去一个安抚的笑脸。
  原本以为总经理会放行,却不想,他竟然毫不讲人情地训斥道:“作为一名爱岗敬业的好员工,要将企业的时间看做自己的生命!只是一个小感冒,也死不了人,请什么假?要是每个员工都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来请假,那我这公司就不要开了,干脆做慈善事业好了。”
  我的脸好像被人狠狠地掴了一巴掌,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寂静中,总经理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儿口气,施舍般地说道:“你去吧,不过要扣你一个星期的薪水!”
  我的喉咙变得沙哑,怕一开口就是一顿恶骂,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个非常勉强的声音,“嗯。”
  我挂下电话后,银毛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扬起笑脸,背起何然就要到医院去。
  银毛支起身子,说:“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我想不到银毛竟会主动帮助我,吃惊之余也开始为他考虑,“你在家休息吧,别把伤口挣开。等我回来,给你……”
  银毛皱眉道:“不用你,今天我去买菜。”
  我心中一暖,对他笑了笑,一个人背起何然下了楼,直奔最近的医院。医生给何然诊治后,便挂起了吊瓶。
  我用胖乎乎的手捂着点滴管,能暖一分是一分,不想让那冰凉的液体滑进何然的身体。
  随着两瓶点滴挂完,何然的烧终于渐渐退了,但他仍旧很虚弱,所幸并无大碍。
  我抱起纤细柔软的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怀中,心疼得无法形容。真恨不得他的病痛全部转换到我的身上,让我替他受这些罪!
  何然微红着眼睛,望向我,沙哑着嗓子道:“我没事儿。想去卫生间。”
  我点了点头,搀扶着他走到男卫生间门口。想松手退出来吧,又担心何然自己站不稳,真怕他再一头扎进厕所里去。
  就在我犹豫中,何然抬起头扫了我一眼,那明显受伤的眼神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咬住下唇,无力地推开我的手,独自向卫生间里走去。结果,他虚飘飘的脚步还没等迈开两步,身子便瘫软在了门框上。
  我忙将他搀扶起,一把推开男卫生间的门,将其带入其中。反手将门锁上后,便伸手去拉何然的裤子,想帮他解决问题。
  刚才何然失望的眼神我看得很清楚,更明白他的心思。他一定认为我可以帮银毛接尿,却不肯帮他。事儿似乎是那回事儿,但又不是那么回事儿。哎……乱了乱了,这事儿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好。算了,我也不想了,就当自己是全职看护,吃喝拉撒全部伺候着还不成吗?
  我这边用力向下拉扯着何然的裤子,他却用小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裤腰。在两个人的拉锯中,何然终于红着脸羞涩道:“你……你做什么啊?”
  我也红了脸,粗声低吼:“你放手,乖乖地让我把裤子脱了。”
  何然摇头,颤着声儿道:“不要,不要……”
  我来了脾气,发狠道:“快点儿!脱裤子!不然我打你!”
  何然力气不抵我,终是没有保护住自己的裤子,被我刷地一下扯到了大腿根儿。
  何然微扬着艳若桃李的小脸望向我。那双杏眸里闪闪亮亮,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尤其是那嘴唇微张的无助模样,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不舍得为难他。只是我觉得自己在帮他,根本就没有为难他啊!更何况原本我就想等在外面,是他一个委屈的眼神儿将我引了进来。怎么现在搞得仿佛是我要非礼他似的?这是什么事儿啊?
  何然忙躲闪开身子,一把将自己的裤子提上,磕磕巴巴极其小声地说:“我……我……我不想尿了。”
  慌乱无措中,我也不想刨根问底地问他为什么了。我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急着要退出去。
  结果,门一推开,赫然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处,正用非常鄙视与无比愤怒的目光瞪着我,还恶狠狠地呸了一口,咒骂道:“无耻!”然后一转身走了。
  我瞧着那位大哥义愤填膺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的何然,非常疑惑地问:“他是在骂我吗?”
  何然仍旧红着脸,摇了摇头。
  我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也不是说我。”转而疑惑道,“难道是骂你?”
  何然微愣,却随即拔高了声音说:“我摇头是说,不明白他为什么骂你!”
  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牵起何然的小手,晃悠悠地离开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我原本想打车来着,不过何然不同意,还非常懂事地说:“我们没有多少钱了,还是节省着点儿。一起走走,挺好的。”
  我心里这个感动呀,毅然决定给何然奖励一下,多给他买些好吃的。
  何然抬头问我:“何必,他什么时候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银毛那绝对突然的晚安吻,反正现在我面对他不如以前自然了。此刻又听何然这么一问,竟觉得有些心虚。我轻咳一声,搪塞似的回道:“我也不晓得,不过等他伤好了,我就赶他走。”
  何然望向我,再次认真地确认道:“真的?”
  我点头道:“那是一定的!”
  何然淡淡地笑了,笑得有些苍白、有些透明、有些放心同时也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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