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使魔-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概是为了遮掩脸面把,他头上戴着面具。那是一个有着东方精灵图腾的面具。在那眼角部分上翘的两个眼洞里头,正放射出锐利无比的目光。
“在这种时间来拜访年纪和祖父差不多的老人房间……实在不像是公主的所为呢。”
“‘地下水’?”
塔芭莎这么一问,男人就优雅地行了一礼。
“两个晚上都能跟您相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塔芭莎以充满愤怒的声音叫嚷道:
“你被谁雇用了?告诉我。”
“昨晚我应该已经说过了吧,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
塔芭莎对“地下水”的这种殷勤态度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快感。可是……就算随便咏唱攻击咒语,也只会得到跟昨天一样的结果吧。
这下踌躇就成了最致命的弱点。“地下水”以令人惊讶的高速度放出了魔法。
“冰刃(Ice Cutter)。”
风之刃向着塔芭莎袭来。
“德尔。温蒂。”
塔芭莎迅速在身体周围缠绕上防御用的旋风……可是并没有能完全防住,塔芭莎身上那薄薄的睡袍马上被撕裂了。
跟昨天的魔法威力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地下水”。
塔芭莎的手臂渗出了血,她开始咏唱出咒语。
反射性地使出来的魔法师是他最擅长的“风之冰柱”。
面对敌人的敏捷身手,她一时间失去了冷静。
“拉古兹。沃特尔。伊斯。伊萨。温蒂。”
可是,在到达对方身体之前,从“地下水”的魔杖中却喷出了火焰。
“火墙(Fire Wall)”!
火焰之壁把向着“地下水”落下的兵箭一一融化。面对如同操纵“风”系统一般熟练地操纵着“火”系统的“地下水”,塔芭莎不禁发出了不成声音的呻吟。
对方是个相当厉害的强手。
塔芭莎向后跳开,开始拼命挤出自己的精神力。
把魔力凝聚起来,一下子释放出去。
“雪风(Ice Storm)。”
混入了冰块的暴风以包围的方式向着“地下水”袭击而去。塔芭莎是打算凭着这招攻击范围广的魔法来封住对方的行动。
可是……“地下水”也放出了同样的“雪风”魔法。在 狭窄的房间里头,两团暴风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两团狂乱的暴风一下子就把房间变成了战场。床和衣柜之类的家具都被撕成碎片,布屑在房间中飞舞起来。暖炉的火被吹熄,房间里被笼罩上深深的黑暗。
两团暴风互相碰撞的结果……
“呜……”
从塔芭莎的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哎呀哎呀,‘雪风’竟然被‘雪风’吹飞了……就像被您的别名背叛了一样哦。”
听了这句话,塔芭莎心中的怀疑马上就变成了确信。
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就只有伊莎贝拉。
“……太卑鄙了。”
想起了自己堂姐公主的脸,塔芭莎暗自嘀咕道。那个任性的伊莎贝拉,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才让自己受这种罪的呢?
被“变脸”魔法改变了面容被怒火所扭曲……讽刺的是,这种神情使她看起来更像伊莎贝拉了。
塔芭莎想要站起来。
可是……手脚已经麻痹,完全动不了。“地下水”恐怕是个四方级的魔法师吧,他一定还拥有比刚才更强大的力量。
“那么,我就把你抓起来,结束这个任务算了。”
“地下水”慢慢地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从门那边闯了进来。
“可疑人物!”
原来正是卡斯特莫尔。
他发现了戴面具的“地下水”和倒在地上的塔芭莎,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地下水”把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一弯,然后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可恶!竟然这样对待夏洛特殿下!”
卡斯特莫尔一边大喝,一边也跟从窗外跳了出去。 塔芭莎也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依然处于麻痹状态之中。在房间的角落里颤抖着身体的亚尔托瓦伯爬着来到了塔芭莎的身边。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呢?”
亚尔托瓦伯向塔芭莎问道。大概他是这次事件里最不幸的人了。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魔法的冲击还是时效已过,塔芭莎身上的“变脸”魔法失效了。看着恢复原样的塔芭莎的脸,亚尔托瓦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您、您不是夏洛特殿下吗!哎呀,就跟刚才那位骑士说的一样!我听说您到了外国留学,可是为什么在这里……”
刚说到这里,亚尔托瓦伯就晕了过去。大概是因为一下子发生了太多时,他的脑袋一下子应付不过来吧。明天还要举行庆祝生日的游园会,他还真是个不幸的人物。
希尔菲德从窗户探出脸来。
“姐姐。我刚才看到有两个人从这个窗户飞了出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咕咿!”
然后,它发现了满身是伤的塔芭莎,不由得发出了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姐姐全身都是伤!发生什么事了?咕咿咕咿!”
塔芭莎终于站起了身子。
“让我乘上。”
她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向希尔菲德命令道。
“要干什么呢?你明明全身都是伤啊!”
“追上去。”
“我不要追那么可怕的人!咕咿!”
性格胆小的希尔菲德虽然不愿意,但既然是塔芭莎的命令,就没有办法了。
呜~~~它困惑地呻吟了几声,然后一把咬起了塔芭莎的衣领,让她坐到自己的背上。
“待会儿你要多给一点肉我吃哦!咕咿!”
希尔菲德升上了夜空,寻找着消失在夜空中的两个魔法师。
可是……庭院非常宽阔,那里几乎是一片黑暗。即使洗耳倾听,也只能听到风吹的声音。
正当塔芭莎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夜间视力比人类要强的希尔菲德发现了目标。
“姐姐,那里好像有人。”
那个地方原来是早上曾经见过的、设置在庭院的舞台。
在月色之下,用黑黑的大木板搭成的舞台上,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动。塔芭莎架起魔杖,命令希尔菲德降落在那个地方。
“咦~~~!要降落在那里?好害怕耶。”
“你别管。”
希尔菲德无法违抗罕见地加强了语气的塔芭莎,只好开始降落了。
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有一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注视着另一个人。
大概是“地下水”和卡斯特莫尔吧。
可是……到底是谁赢了呢?
希尔菲德降落在舞台上。塔芭莎丝毫不敢大意,架起了魔杖。发现了塔芭莎和希尔菲德之后,单膝跪地的人影站了起来。
“夏洛特殿下?”
塔芭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卡斯特莫尔赢了。倒下的男人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拿开。那是昨天赶到塔芭莎房间来的卫士中的其中一人。
“他就是‘地下水’?”
卡斯特莫尔点了点头。
“嗯……是最近入队的其中一人。看来以后在确认身份的环节上要多下功夫才行。”
塔芭莎注视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明明还很年轻,却是一个本领高强的好手。毕竟是他令塔芭莎陷入了那样的困境啊……
塔芭莎紧紧注视着那个卫士……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如果是因为某种魔法的攻击而失去了意识的话,就应该留有那种魔法的痕迹才对。如果是因为某种魔法的攻击而失去了意识的话,就应该留有那种魔法的痕迹才对。如果是“火”系统的话就应该有焦痕,“风”系统的话就应该有割伤,“水”系统的话就应该会被弄湿。如果是“土”的话……就应该有更明显的痕迹,比如被泥土弄脏衣服之类的……
可是,这个卫士的身体却没有这样的痕迹。
塔芭莎注视着卡斯特莫尔。只见他拿出了绳子和短剑,开始绑起那个卫士来。塔芭莎小声问道:
“那把短剑是怎么回事?”
“咦?啊,这是他一直拿着的。”卡斯特莫尔回答道。
在下一瞬间,卡斯特莫尔一边用右手握着短剑,一边用左手拔出了魔杖。
可是,这一次却是塔芭莎快了一步。
她挥起魔杖,迅速咏唱。
“风之冰柱”
冰箭集中攻向卡斯特莫尔的左手。
“呜!”
卡斯特莫尔虽然反射性地闪开身子,但还是被一根冰柱贯穿了左手。短剑从他的手上掉了下来。然后……他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似的摊倒在地上。
塔芭莎间不容发地咏唱出下一个咒语。
“雷云”!这是电击的咒语。
闪电并非向着卡斯特莫尔……而是向着掉在地上的短剑击落。
“呜呀啊啊啊啊——!”
于是,一阵尖叫声……从“短剑”传了出来。
“你是‘地下水’吧。”
塔芭莎低声道。短剑颤抖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于是,塔芭莎接着再次咏唱出“雷云”的咒语……
“知道啦知道啦!我投降!所以你就别再对我用电击了!”
短剑开始嚷叫出人话来。
“也就是说,你是一把智慧剑吧。”
希尔菲德看着眼前的短剑嘀咕道。
没错。
“地下水”的真正身份,原来就是一把短剑——被灌输了意识的魔短剑,也就是智慧短剑了。
能够通过夺取握住自己的人的意志,不断地改变宿主的短剑……那就是神秘的魔法师佣兵“地下水”的真正身份。人们猜不透它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的。
塔芭莎站在短剑面前,开始向它追问事情的经过。被塔芭莎以“把你埋进土里”作为威胁,智慧短剑“地下水”就开始慢慢地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竟然能把姐姐逼进苦境,你也还真够强的耶。”
希尔菲德很佩服似的说道。
“被夺取意志的人身上的魔力,是会叠加在我的魔力之上的。”
“所以在操纵侍女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强了吗?”
“没错。”
“地下水”以毫无愧疚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你要受伊莎贝拉的雇用呢?”塔芭莎问道。
“因为戈利亚的‘北花坛骑士团’从以前开始就是我的老雇主了嘛。这次也是像平常那样接受了委托。就是这样而已。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可立了不少功哦。不过我在北花坛骑士中没有认识的人,所以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啦。”
“为什么要当佣兵?”
“因为我闲啊。”
“地下水”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毕竟没有寿命嘛,被灌注了‘意识’之后,我就只能自个儿跟苦闷作斗争了。如果反正都要战斗的话,就觉得最好先找个目标比较好。比如金钱……名声之类的。”
拥有“智慧”的魔法道具并不罕见。不过,拥有足以夺取使用者意志的强大魔力的存在却非常少有。所以它一定是被某个非常高等级的魔法师灌输了意志,不过这跟现在的塔芭莎并没有关系。
塔芭莎最后问了一下伊莎贝拉为什么让它来袭击自己。
“……就是因为闲啦。”
也就是说她把这件事当成用来解闷的游戏。就像南戈利亚流行的“斗龙”一样,她是打算让魔法师彼此互相争斗,然后自己在一旁看热闹。
“伊莎贝拉只是把自己手下的骑士看作是下象棋用的棋子而已。就是说,我,还有你,都成了陪她玩这个游戏的棋子啦。”
塔芭莎愤怒得连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塔芭莎罕见地改变了表情。她紧紧皱起眉头,咬着嘴唇。
一种让看着倒退三步的怒气从她的脸上浮现出来。
发现塔芭莎这副模样,“地下水”不由得发抖了。
“喂喂!你别那么生气嘛!我只不过是受人命令而已啊!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