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水瓶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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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很近的。”说着,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楚人跟上去,一脸感激。“真是麻烦你了。”
那男人笑望着她,“别这么说。”说着,他盯着她,“你是日本人吧?”
“嗯。”她点头。
“旅游吗?”他问。
她摇头,“出差。”
“噢,”他若有所思,“一个人?”
她顿了顿,想起刚才直史和MayChan相拥的那一幕。
“算是吧!”她幽幽地说。
男人不语,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神情。
走着走着,楚人发现他们周围已经越来越看不到其他行人,而且这一带的路灯昏暗,人车也不多见,感觉有点诡异。
“先生,这里不像是回饭店的路。”她提出疑问。
男人看着她,神态自若地一笑,“这里有一条捷径可以直通饭店。”
“噢……”她虽然有点戒意,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直接。
要是人家真是要带她走捷径,她岂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即将转进一条暗巷时,她不敢再往前了。虽然光线幽黑,她还是可以看见暗巷内堆满了杂物,感觉上好像没有通路似的。
“先生,我看我还是走……”她停下来,畏缩地道。
那男人突然趋前,一把就攫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以广东话说着:“想跑?”
楚人听不懂他的话,但从他的神情及语气,她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有麻烦了。
“不!放开我!”
“嘿嘿……”男人阴恻一笑,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拉进巷子里。
第五章
拉扯间,她脖子上的白色丝巾就这么掉在巷子口了。
楚人奋力挣扎,但那男人却力大无穷地将她紧紧钳住,任她再如何挥舞手脚也不能从他的大手中脱逃。
她美丽的脸庞上有着惊恐的神情,她想大叫,但那男人却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不要这样……她在心里哭泣着。
蓦地,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影子,不是她爸爸、妈妈,也不是她妹妹或是山门清次,而是他,丰川直史。
她不该逞强、不该使性子、不该相信陌生人……这回她真的害死自己了。
直史冲出饭店,却已经不见楚人的踪影。
他在附近兜了几圈,不断地向人打听她的下落;幸好她今天穿的衣服好认,再加上她是个少见的美人,因此有些人对她是有印象的。
“白洋装的女人碍…”当他向一位在路边摆摊子的阿婆问起楚人时,那阿婆努力回想着,“有啊,刚才我看她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往那边走了。”
直史一听,半信半疑的问道:“男人?”
“是啊!”阿婆一脸肯定,“她很漂亮,脖子上围着白丝巾,对吧?”
听阿婆如此详细地描述,他确信阿婆看见的应该就是楚人,只是……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多谢你了,阿婆。”他向阿婆道谢后,急忙朝阿婆告诉他的方向疾行。
这一带几乎已经没什么人车,路灯也一明一灭的非常幽暗,他开始担心起楚人的安危了。
像她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只要一碰上居心不良的本地人,处境可说是相当危险。尤其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更容易成为有心人眼中的目标。
你可不要出事啊!他在心里喃道。
蓦地,地上的一条白丝巾攫住了他的目光。
他捡起丝巾,隐隐还能闻到楚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既然丝巾出现在这儿,那就表示她离这儿不远了。只是,她在哪里呢?
忽地,一旁的暗巷隐约传出一阵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转身,放轻脚步地走入了那堆满杂物的死巷里——“唔!唔!”楚人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她觉得身上好疼,却发不出声音。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铁定会失身了,想起自己维持了那么久的处女之身居然就快被一个可恨的变态夺去,她就懊悔得想一头憧死。
嘶地一声,那男人撕开了她的前襟,她惊恐地又踢又扭,却只是让自己身上多了更多的瘀伤。
她流下绝望惊悸的眼泪,几乎就要放弃最后一线希望。
就在那男人动手欲解开自己的裤头之际,她看见那男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幽暗中,她无法觑清那身影是谁,但她隐隐可以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愤怒气息。
“放开她!”
她听见那人用广东话说了些什么,但她一句都听不懂;那人将欲非礼她的男人拎起,重重地、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接着,她就看他们扭打了起来。
她惊吓过度地缩在一旁,怔怔地看着那扭打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一阵拳脚纠缠后,她看见一道身影落荒而逃,可是她不知道逃掉的究竟是谁。
“Shit!”留下来的那个男人低声咒骂一句,缓缓地走向了她。
她瞪着惊愕的眼睛望着他越来越清楚的脸庞,“丰……丰川先生……”是他?居然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跟MayChan在一起吗?
蓦地,她想起自己刚才在最危急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他。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细细地检视着她,见她脸上及臂上都有伤,神情显得懊悔而忧心。
她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她只知道自己得救了,只知道是他救了她,只知道……她此刻最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他腾出手抚摸她擦伤的额头,心疼地问:“疼吗?”
看着他唇角微带血迹,她的情绪全崩溃了。眉心一拧,鼻子一酸,她哇地哭出了声音,然后扑进了他怀里。
“风间……”直史一怔,讷讷地将她轻拥入怀。
“我……我以为我完了……”她在他怀里啜泣着。
“你是差点儿就完了……”他笑叹一记,“你把这儿当日本吗?别忘了你可是人生地不熟。”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怨嗔着。
“我害的?”他微顿,想起刚才阿May说楚人喜欢他的事。
难道就像May所说的,楚人是喜欢他的吗?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才会那么介意他跟May曾经是男女朋友的事。
楚人惊觉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羞赧地无地自容。
她想推开他,但他并没有松手。
“放开,我没事了。”她说。
“你是不是该坦率一点?”他笑脸着她,一脸高深。
她蹙起眉头,不安地说:“你说什么?”
他一笑,“要是什么事都要挑明了说,那就太没意思了。”话落,他将她扶了起来,“能走吗?”
她低垂着脸,“能。”其实她脚痛死了,却还是倔强。
他似乎看出她又在逞强,径自将她拦腰一抱。
她惊羞地嚷着:“我……我自已走!”
“你明明不能走了,还逞什么强?”他笑叹着。
她瞪着他,“关你什么事?我……我就是要自己走!”
“脚会瘸喔!”他唇边是一记爱怜的微笑。
“你管我!”她轻声一哼,使起了性子。
他摇摇头,“我可不希望我喜欢的女人因为一时糊涂而瘸了脚。”
喜欢的女人?这家伙还真能说,刚才还搂着MayChan,现在又跟她说这些五四三,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不要你管。”她推推他的胸膛,不领情。
“你害羞?”他问。
她不吭声,只是瞪着他看。
他撤唇一笑,“那不抱,用背的总行吧?”
从他眼中,她可以感觉到他非常的坚持,总之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一拐一拐地走回去的。
其实她也不想一拐一拐地走路,再说,她的脚真的是痛到不能走路了。
“你没意见,我就当你答应了。”他放下她,并背着她蹲了下来,“来吧!”
脸着他那宽阔的背,她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悸动;她觉得心底像是有什么在蠢动似的,甜甜的、暖暖的……她迟疑地伸出双手搭在他肩上;他双臂往后一夹,轻易地就背起了她。
“你真要这么走回饭店去呀?”她问。
“有什么不好吗?”他回头瞥了她一记。
她羞红着脸,“很丢脸耶!”
“不,”他一笑,“我觉得很幸福。”
楚人一怔,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之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觉得怪怪的。
他说的话总是轻易就掳获了她的心,虽然她一直没表现出来,但是她心里却非常清楚。
其实她并不是个容易放感情的人,但是这一次,她却莫名其妙地陷入了这暧昧的漩涡之中——很幸福?被他这么呵护着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呢?
只是……这是对的吗?这是她可以相信、可以放心去接受的吗?
说真的,山门清次的背叛并没有让她受到什么伤,毕竟她是个提得起也放得下的女人。但是对于丰川直史,她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
他就像是一块会让她发胖的起司蛋糕,虽然知道这块蛋糕一吃就胖,她却还是忍不住那口腹之欲地想一口吞了他。
老天,她是不是昏头了?
回到饭店,直史在明亮的灯光下检视着她脸上的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睇见他眼底的关怀,她的心一阵暖烘烘,但是在她那倔强的脸庞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没事,你回房去吧!”她说。
“我帮你擦药。”他没理会她,径自在房间的柜子里找出了简易的急救箱。
看他煞有其事地要扮起医生的角色,她慌了。
“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凝望着她,笑叹一记,却也迷人。“你就不能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关心吗?”话罢,他走进浴室,拧了条温毛巾出来,“坐着。”他命令道。
平常要是别人这么命令她,她铁定是不从的,但不知怎地,当他这么要求她时,她竟乖乖地坐下了。
其实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她并不是不喜欢,说起来,不过就是想闹闹别扭罢了。至于为什么想跟他闹别扭呢?那当然是因为她挺在意他的。
要不是他在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的存在,她哪来的时间跟工夫跟他使性子?
直史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细细地注视着她,“你怕不怕痛?”
“有谁不怕痛的?”她蹙起眉心,不安地睇着他。
他温柔一笑,“我会小心的。”说着,他轻柔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伤口。
“疼吗?”他低声地问,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被他这么近距离的瞧着,她只觉耳垂和脸颊都一阵热,根本就忘了痛这件事了。因此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放心地一笑,搁下了毛巾。“我在街上到处打听你的下落,有人告诉我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说着,他忽地将脸挨近了她,严肃地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突然的靠近让她心上一震,顿时没了反应。
“我……”她唇片微颤,“我只是……”“非常危险。”他像是在教训着女儿似的盯着她,“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
她皱起眉心,那天生的不驯又表现在脸上。
“少趁机训我。”她说,“你以为你替我解了围,我就该听你教训吗?”
他眉丘微拢,无奈地说:“你真是个顽强分子。”
她没搭腔,只是不满地瞪着他。
直史细心地帮她擦药,一边淡淡地说着:“我跟May已经不是那种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她将视线移开,“你跟MayChan的事不必跟我说明。”
“我不希望你有所误会。”他说。
她倏地移回视线,定定地注视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解地望着她,“我在想什么?”
“你是我的老板,而且我们也才认识几天,你不觉得自己的表现太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