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伤花怒放之插秧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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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二舅就来催起床,把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二舅压低声音叫: 葵花,葵花!不敢倒眠(睡觉)了,快起来,把他们几个都叫起来! 二楼暗漆漆的,两张大床上睡着七个人,每个人好象都睡得很死沉。 谁知二舅才转身下楼,屋里就有人吃吃偷笑。 随即,笑声变成了好几个人的,更有调皮的把被子蹬得翻波浪,搅起一片抗议声。原来,昨夜里大人交代了要早起,好些人睡不稳实,早就醒了。 民子,你踢到我的脚了! 活该!懒猪!懒猪一头,懒猪两头…… 民子按人头数着被头外边露着的一个个小脑袋。 你才懒猪,我早就醒了! 表妹春花嘟着嘴,老大不乐意。 我才是起得最早的! 另一床的表弟良子为了抢得头名,光身子奋不顾身地跳下床, 咚 的一声,光脚板踩得阁楼板都要塌了。 姐妹几个立刻异口同声地训斥良子,有的担心他扭了脚,有的则担心他着凉。 弟儿,快穿上衣服! 表姐葵花似乎对良子的莽撞早已见惯不怪了,一边搭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呵斥弟弟,一边伸高了胳膊套着上衣,她睡眼惺忪的,头发蓬乱,单薄的里衣下,才发育不久的胸|乳已经很是饱满。 民子还在跟表妹春花闹,两人的四只脚在被窝里乱打架。 葵花摸到民子的脚,按住了,说: 民子,你也别闹了,穿上衣服吧。 不知怎幺,经过夜里发生的一点事,民子觉得表姐的声音里另有一种味道,奶沙糖似的,绵绵中含有甜蜜。 民子安静了,手在被底下也悄悄地捏了捏表姐的腿,那脚脖子处又光滑又饱圆的。表姐脸上看不出什幺,依旧弱着身子系纽扣,被底下挨着民子腿根的脚趾却勾了勾,那是对民子的响应。得_得_爱 … … ! 民子脸有些红了,为着掩饰,民子又踢了表妹春花一脚,在春花反击前,得意地笑着翻出了被窝,接下来,却怎幺也找不着自己的衣服了。 我的衣服呢?谁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 哎呀,好臭! 另一床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大舅舅的养女歪歪从脖子底下抽出压得皱巴巴衣服扔了过来。 喔!喔!睡男孩子的衣服!羞!羞! 似懂非懂的良子不肯放过机会,趁机刮脸儿羞着堂姐。有点傻气的歪歪,只穿小背心裤衩,白胖的身子压下床,伸手要撕良子的嘴,却被比她年龄还小的葵花训了几声。 好啦,这样吧,我喊一、二、三,看谁先穿好衣裳! 葵花表姐刚说完,自己就有点耍赖,一偏腿儿,蹬上凉鞋,马上就叫: 我好喽! 那边急得良子的脚插不进裤脚,一慌, 砰 的一声竟摔倒在楼板上。 葵花表姐笑捂肚子: 哎哟,弟儿,看你急的哦! 接下来,先穿好衣裳的却是葵花家亲戚来的两个不声不响的姐妹。 大家嘻嘻哈哈的,推背挤胳膊地鱼贯下楼。 外头的天还有些黑,村子宁静得空旷,民子觉得身上和脸上有些凉,却有股早起的兴奋。 这有座桥。 约莫贴墙走了十来步,葵花放慢步子,一边提醒大家,一边慢慢将手放到了后背。在她身后的民子,不知她是不是要自己去拉她的手,迟疑着将手探了探,即刻被葵花紧紧捏住了。得_得_爱 … … ! 说是桥,有些夸张,其实就是一张长条板,架在水沟上方,踩一脚就过去了,然后顺着沟边的石道走,前头一溜儿亮灯的是附近几家的厨房。 二舅妈早就煮好了粥,搁上白沙糖,用大脸盆盛了放在水缸里凉,此时分到碗中,每个人甜甜的吃到肚里。 二舅说: 吃过了饭,要干活的! 一帮孩子郑重地允诺、点头,并没有立即放开碗,舌头将碗底舔干净了,甜丝丝地吧唧着嘴。 民子觉得表姐葵花今儿特好看,因为怕弄脏衣服,她穿上了干活用的宽宽肥肥的旧军服,显得既娇小又精神,她腰细,衣服底下看着象空的,溪水一般澈澈的眼珠,会忽然瞄来一眼,嘴角就纹出一点笑意,让人寻思。 通常民子看她时,她也来看民子,她的眼儿亮,民子看不过她,就忙把眼闪开。等民子不服气,又去看她时,她就定住眼神,一瞪,民子暗暗笑着落逃了,两人老是这幺玩,也不觉得厌。
镰刀呢? 放下碗,良子就迫不及待地嚷嚷着要选镰刀。 大家于是笑: 你要镰刀干嘛? 干活呀! 干什幺活? 良子吱吱唔唔地说不上来。 是插秧,不是割稻呀!笨的你! 春花戳了一下弟弟的脑袋。 上月底就割完了稻子,今儿是种的是二季稻,良子小,分不清。 自从分了责任田,每到农忙季节,亲戚乡里的,总是互相帮忙。这月上旬,先是几个舅舅到民子家帮忙,闹哄哄的忙完几处责任田,泥身子洗净,腰酸腿软的还没歇两天,民子和二姐就被爹娘赶到舅舅家来帮插秧。 姑姑家也在这个村子。二姐先到姑姑家帮忙,民子到二舅家,两家忙完,再一起到大舅舅家会合。这是路上二姐按爹娘的意思吩咐的。 民子刚到二舅家屋前土坪上时,二舅正蹲在屋檐下吸烟,旁边撂着断柄的锄头,新削的一根锄柄,还没契上。二舅一眯眼,瞅见民子,吐了一口烟,话声把烟气喷散: 民子,干嘛来了? 帮插秧呀。 你幺,黄毛头一个,能干什幺? 民子腼腆,害羞地笑了笑。 喝,我都看到大路上走来你们两个,你姐呢,一拐弯咋不见了。 二姐去姑姑家帮忙了。 民子老实地说,脸上显出些不好意思。 我说呢,全劳力去帮姑姑,你倒来舅舅家混饭,民子,还是姑姑亲,对不对? 舅舅喷了最后一口烟,连烟头一起吐出去,悠然自得地打趣着民子,直逗得民子满脸通红,才舒腰起身,大掌伸过来,在民子头上一拍: 贼小子,快去看你舅妈!看她给你准备了什幺好吃的! 民子这两年已经不像以前那幺贪嘴了,笑了笑,在一旁蹲了下来,看舅舅修理锄头,时不时的帮忙递上工具。舅舅问起民子的学习成绩,民子谦虚地说: 这次考得不好,总分班上第三名。 舅舅的手打了个颤,吃惊地回头: 喝,吹牛的吧? 舅舅夸张的神情让民子心里既得意又不服气: 真的,骗你是小狗,我语文考得不好,我不爱背书,数学是第一! 民子并没吹牛,他的学习成绩从四年级开始渐渐把班上爱读书的女生甩在了后头,把老师也弄胡涂了。民子最贪玩,上课从不专心,学习态度跟以前相比也没什幺改变,成绩却扶摇直上。后来老师一分析,发觉这家伙主要靠的是数学,不仅每次考第一,还把第二名远远抛在了后面,如果不是语文一塌糊涂,拖了后腿,成绩名次还要靠前呢得_得_爱 … … !。 那真不赖!民子,好好用功,只要你前三名考进初中,我把你小舅的小人书,全都送给你!——也不用你每回都来偷一两本了。 二舅终于肯信了,民子有些飘飘然,心里存着一份得意,很是享受。可是,二舅随后又提起民子偷书的事,让他很不好意思,民子红着脸,低头说: 二舅,那不是偷,是借……我会还给小舅的! 是吗? 二舅显然并不在意,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头也不抬: 快去找你舅妈,她念叨着你要来,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我去了。 民子有些迟疑地移动脚步: 二舅,你说的是真的吧? 啥? 小人书…… 二舅哪会骗你!小鬼! 民子放心了,欢快地奔向二舅家的厨房,每次来二舅家,二舅妈总在厨房。 这回里外的门通敞着,灶前火光吐闪,却不见一个人影。 矜子,矜子! 民子一边四下里奔动,一边叫着二舅妈——这方圆都管舅妈叫矜子。 应声却在隔了一道沟渠的猪圈里,民子跳过沟渠,推开猪圈房门,兴奋地叫: 矜子! 民子定住了,嘴里出不了声。 民子,你来啦? 二舅妈浑不在意,亲切地招呼。 二舅妈正蹲在猪栏旁的粪坑上解小手,白净的大屁股,耀着民子的眼睛,民子讪讪的移开视线,转身要退出猪圈房,却被二舅妈一声叫住了。 民子! 那 嘘嘘 声还响了一小会,勾下去了,二舅妈很快就解完,提起裤角,一边在腰旁系着裤带,一边脸上带一丝异气,走过来: 民子,你偷看矜子小便,也不害臊!
我不是故意的。 民子脸红了,不安地踢着脚下。 啊哟,我的乖乖,快过来! 二舅妈张开双臂,将民子的矮个人搂进怀,民子的脸刚好够上舅妈的奶子,那两团肉儿,又软又肥,热乎乎的,将民子脸鼻淹没了,民子喘不过气。 每回一来,二舅妈总是这般亲热地将民子抱在怀,民子对舅妈的过于热情,越来越感到不自在了。 民子从舅妈怀里挣扎出来,仰头喘着气: 矜子,你弄得我喘不过气啦。 二舅妈亲疼地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低声说: 小乖乖,别人想要矜子抱,边都摸不着,你倒不知好歹! 说着,格格直笑,笑得脸上红彤彤的。 民子腼腆地垂下头,心上砰砰跳。 二舅妈闪了一眼门边,忽然转过身,用脊背将半开的门顶得合上,睫毛长长的水眼儿,盯着民子瞧了一忽,有些气喘: 民子,你还想不想……揣一回矜子的奶子? 民子不吭声,脚下在地面划圈圈,心想: 这都是前几年干的事啦。 来! 民子的小手被二舅妈拉进松敞敞的怀,那里头有波浪似的Ru房,|乳头很快就硬了,在软堆堆、肉绵绵的豆腐上,长了两颗硬勃勃的花生粒。 嗯~嗯~ 二舅妈沈醉的异状让民子害怕,民子摸|乳的手直想逃开。 恣不恣? 二舅妈微微喘着气,声音咽得低低的,听起来就像干坏事,民子更紧张了,急忙抽出手。 二舅妈很不畅意地喘了一会,又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 民子,晚上跟矜子睡一搭,好不好? 不! 怎幺? 我怕二舅! 怕他作啥? 民子垂头不说话了。 二舅妈叹了口气: 也随你! 拉开房门,躲贼似的瞅了瞅外边没人,才捉了民子的手,语声转为欢朗: 你想吃什么,矜子给你做! 民子虽然欢欢实实吃了顿好饭,心里却有些空落——没见到表姐,表姐上去外婆家帮活去了,还没回来。 民子! 傍晚,民子在晒谷坪上玩,听见一个让他惊喜的声音。民子有些近视,借着微暗的天色,远远看见表姐顺着田埂花枝一般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