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春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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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嘿嘿一笑,飞身上台,摘月楼的飞花摘叶鹰爪手驰名天下,桑南飞满心想在舒北雁面前显摆,出手更是不留余地,谁知五十余招后,竟也被戳中神门穴。
下得场来,无颜见舒北雁,正掩面欲逃,却见舒北雁微笑着比了两个手势,第一个手势是五和八,第二个手势是五和三。
桑南飞看了半天,不解其意,幸好雪山派与摘月楼相隔不远,当下扯着嗓子喊道:“五五三八?北雁,什么意思?”
这回舒北雁只比了一个数字,五。
桑南飞醍醐灌顶,舒北雁与李沧羽拆足五十八招,自己只过了五十三招便败下阵来,却是少了整整五招。
只气得半死,正欲过去大打出手,却被唐一野匆匆走来拉住。
李沧羽一鼓作气,连胜数位高手,却始终未伤一人,一时场下为之大声喝彩,李沧羽嘴角含笑,心头怦怦直跳手心发热,只觉得二十年来,就属这一刻最为荣耀快活,狂喜之下,看向范磊石,见他神情惊疑不定,不禁冷笑。
第一日比试结束后,最出风头的自然是谢天璧。苏小缺与唐一野都顺利过关,抽签结果是唐一野对阵方惊涛,苏小缺的对手是一名点苍弟子,荆楚却输在了司马少冲剑下。雁荡派大放异彩,齐涛、李沧羽双双进入下轮比试。
曲长虚的尸身已由武当门下收敛,众人均有默契的不再提及。长微道长脸色苍白,武当众目睽睽之下栽这么大跟头不说,曲长虚是自己看好可承衣钵的师弟,就这般死了,实在是痛怒难当。
苏小缺笑道:“看那牛鼻子,会不会气得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这便死了?”却被荆楚一把捂着嘴拖走。
眼看天色擦黑,丐帮众人就露宿台下,刚好已是夏季,倒也凉爽。
苏小缺伸个懒腰,席地躺下,随手揪了根草叶叼在嘴里。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着实太多,先是见到了唐清宇,再是彻底被四海抛弃遭遇情殇,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正闭目养神,只听脚步声响,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叫道:“小缺。”
苏小缺听出是唐一野,也不睁眼,懒懒道:“这么晚还不睡?明天还得打架呢。”
唐一野道:“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苏小缺坐起身,道:“说吧,刚好我心里也烦得很。”
两人走到另一侧的清净处,背靠着圆台,仰头看着晚星一颗颗挑起。
唐一野静了半天,似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以常用句开头:“你今天折辱罗如山,得罪飞凤门,大是不该……”
苏小缺掏掏耳朵,打断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唐一野竖着耳朵:“什么?”
“其实我原本不叫苏小缺。”
唐一野又惊又喜:“你终于记起你叫什么了?”
苏小缺点头,双眸璨璨如星,正色道:“我本来叫做苏乞儿……后来师父看我打小缺父缺母缺亲人,缺心缺肺缺德行,这才改名叫做苏小缺。唐少侠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什么都缺的人一般见识,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特意来练我。”
唐一野无奈叹气,低声道:“李沧羽不对劲。”
苏小缺精神一振:“是啊,他的剑法不怎么样,偏偏连木香药他们都不是对手,很是古怪。”
唐一野道:“我问了桑南飞,南飞说过招时初时不觉得,但李沧羽的真气连绵粘随,似织成一张大网,逐步收紧,让人发招力不从心,极是难受。”
两人对视一眼,目中均流露出恐惧之色,同时低声道:“沈墨钩!”
苏小缺道:“不对,沈墨钩跟咱们动手时,既有这种柔力,但也能掌断锋刃,那便是纯刚之劲了。李沧羽却没有这等刚力的修为。”
唐一野道:“李沧羽才多大年纪?而且三年前在山上时,他内力浅薄,师父说他少时练功贪进,伤了丹田,无法修炼高深内功,如今能有这种修为,已经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
苏小缺想了想:“你觉不觉得李沧羽越来越像女人?以前只觉得他娘娘腔,今天我在场下看他打架,若不是在白鹿山时,大家一起在溪水里洗过澡,还真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他要是扔开剑,撕人头发抓人脸皮我都不觉得奇怪。”
唐一野忍不住笑:“我二哥还问我,沧羽是不是女子假扮……听说初练廿八星经,女子更媚,男子却会雌雄难辨。”
苏小缺道:“可那沈墨钩虽美,却不像女人。”
唐一野沉吟道:“这门功夫太邪门,我也不知道。明日一战,我能赢方惊涛,李沧羽想必也不会输。我让爹在签中做手脚,下一轮由我对阵李沧羽,只要一动手,我应该就能知道他跟沈墨钩的内功究竟是不是一个路子。”
苏小缺道:“这小子如果真是沈墨钩的弟子,你也别客气,学着天璧,直接把他两条胳膊卸下来再说。”
听他提及谢天璧,唐一野低声道:“今天谢天璧可怕得很。”
苏小缺叹道:“是啊,也不知那帮牛鼻子会不会为难他,赤尊峰的人似乎都不在他身边,天璧的处境可危险得很。”
唐一野不禁皱眉,正色道:“离开白鹿山,咱们跟他可就是正邪不两立,他杀了武当派的师兄,手段凶残,你怎么还替他担心?”
苏小缺轻声道:“难道当真要把天璧当魔教妖人?见了就得喊打喊杀才对?”
“那个曲长虚难道是什么好东西了?学了赤尊峰的武功却又暗地里下手杀人,天璧反倒是光明正大的替那个奚堂主报仇,可见正道也未见得比魔教脸皮薄。”
唐一野叹口气:“你不知道,这几年来赤尊峰声势大涨,设三大护法,六堂长老、七星使者,又有十二香主,如今塞北武林尽归其下,据我所知,中原已有二十个门派为他们所控。”
苏小缺笑道:“这些我知道,江湖上总有帮派会比别派兴旺些,我们丐帮也是中原处处有分舵,弟子遍布天下,只不过穷些散乱些罢了。”
唐一野缓缓说道:“两年前梭河水盟六路尽归赤尊峰,这件事就是谢天璧一手操办。有两路舵主及其下属不服,谢天璧便将他们用铁索捆了浸在船尾,双腿割得稀烂,引来江中恶鱼啃噬,这些人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才得以死去,更把他们妻子女儿都赏给其余四路任意淫玩……这些你可都知道?”
苏小缺脸色发白,那只装着寒玉蟾蜍膏的玉盒在胸口捂得温热,沉默良久,摇头道:“我不知道,也不相信这是天璧做的事。”
唐一野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坚硬:“小缺,你从小就任性,当日在白鹿山上就数你跟谢天璧最亲近,可如今你毕竟是丐帮少帮主。丐帮总舵在中原,素来又侠义热心,赤尊峰想控制中原各派,迟早会和丐帮有冲突,到时你怎么做?”
苏小缺怒道:“丐帮收我养我,我自会跟丐帮各位兄弟同生共死。只不过魔教杀人,正道也没少杀人,只要谢天璧杀的不是白鹿山不是丐帮不是厉四海,跟我也就没什么大的关系。”
说罢长身站起,唐一野忙问道:“干什么去?”
苏小缺余怒未消,没好气道:“不是说李沧羽这小子有古怪吗?我现在就去瞧瞧他到底搞什么花样。”
唐一野心知拦不住,追上低声道:“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得千万当心,不能惊动范掌门。”
客栈的房间一贯不大,云来客栈的房间尤其小。
但你若嫌房间小,老板娘查金花必定要叉着腰抿着嘴笑:“出门在外,胆子总是小的,房间大了看着也虚,咱们家的客栈小小巧巧的,窝心!”
问了房钱你若嫌贵,杜牌九定会揣着小酒壶苦着脸道:“本客栈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且不说全套黄花梨的床椅案几,单看羊脂玉的茶盘白铜的茶壶镶金的茶盅,大爷您这一两银子一天花得就半分儿也不冤枉。”
雁荡掌门范磊石住的就是云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只是眼下却足足有五个人满满的塞在房间里,其中三个都挤在那张并不大的床上。
沈墨钩坐在一张褪色掉漆的黄色木椅上,端着一只裂开后用铜钉补上的茶碗,苦笑道:“原来这就是镶金茶盅……”
范磊石仰面躺在床上,端的是肉在砧板鱼在油锅。只不过世上绝没有任何一块肉或者一条鱼能像他这么百感交集万般滋味。
原本见李沧羽今日所施展的武功与平日所用大相径庭,令齐涛叫他过来,打算严加询问,李沧羽来是来了,身后却跟着一个灰衣男子。
这灰衣男子一张黄剌剌的脸皮,看着甚是普通,手里提着的两个人却一点也不普通,一个是本门大弟子齐涛,另一个却是斩杀曲长虚的谢天璧。
范磊石一时不解其意,这灰衣人擒了谢天璧,想是正道高手,却不知为何把齐涛也制在手中,当下沉住气不动声色,只暗暗戒备。
灰衣男子随手把谢天璧放到地上,一扬手,将齐涛轻轻扔到了床上,美玉似的五指凌空微动,齐涛衣衫尽解。
李沧羽吃吃的笑,走上一步,抚摸着这男子的脸,柔声道:“把这面具揭了,也让我师父瞧瞧沈墨钩宫主的模样。”
范磊石听闻沈墨钩三字,大惊失色,跃开几步,取下悬在壁上的长剑,动作灵活迅捷,剑锋已出鞘一尺,突然眼前一花,那灰衣人逼近身前,一只冷冰冰的手扣住自己内关、外关,推回剑刃,夹手一带,长剑脱手而飞。随后胸口一麻,已被制住要穴,正待出口呼救,脸颊一痛,却是连哑穴都被封住。
李沧羽碧衫飘动,在空中接住长剑,一个花俏的勾身转折,轻飘飘落地,笑道:“师父,我这手功夫,你可教不出来。”
第十七章
李沧羽碧衫飘动,在空中接住长剑,一个花俏的勾身转折,轻飘飘落地,笑道:“师父,我这手功夫,你可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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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磊石目龇欲裂,苦于哑穴被点,否则早已厉声痛斥。心中明白,李沧羽勾结七星湖,早已叛了雁荡,今日之事,难以善了,想必正是自己死期了,眼珠转向齐涛,不禁苦涩难言。
沈墨钩揭开面具,叹道:“这面具戴足一天,真是难受之极,可一时又哪里找得到天香胶制成的面具?”
李沧羽抱起范磊石,放到床上,慢慢脱下他的衣服,在他胸膛拧了一把,笑道:“师父生得真是精壮,听闻师父内力精纯,到现在还是纯阳之体童子之身,也不知是真是假?”
范磊石疑惑,为何他们不直接杀了自己,却要这般戏弄?猛的想起一事,不由得脸色惨白,惊恐万分。
李沧羽一边褪去裤子,一边赞道:“师父真聪明,看来已猜到沧羽要用廿八星经中的采补之术了。”
伸手弹了弹范磊石腹下的物事,叹道:“大倒是挺大,怎么软趴趴的?莫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说着却含如口中细细撩拨。不多时,范磊石闭上眼,呼吸粗重,额角的青筋血管簌簌跳动,慢慢浮起。阳物早已勃然怒挺。
李沧羽翻身坐到范磊石身上,登时满床春情如火,种种淫行丑态不堪入目。
谢天璧斜靠在案几处,脸色煞白,嘴角溢血,显然身负重伤,却是神态自若。
沈墨钩提起粗陶茶壶,倒一杯茶水递过去:“沧羽婉娈柔媚,难得一见,你动不动心?”
谢天璧接过茶杯慢慢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