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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还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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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没有胜负的。”

“你忘了你是为何来人间吗?”宿鸟难忍地问,拚命想要撼摇他已定的心意,“你必须渡过这一劫回佛界,你不能因她而毁在这劫上!”

晴空还是不为所动,“是劫非劫,是苦是乐,这该由我来定论而不是旁观的你们。”

“你就不怕你回不了佛界?”

“为何你比我还在意这事?”晴空淡淡地问。

宿鸟一怔,看著晴空不留情地将他搁放在肩上的指尖拨开。

“别再如此了。”晴空用清澈的眼瞳望进他的眼底,“我不是你心中的圣徒,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为何选择来人间历劫、我在佛界不能更上一层楼的原因,我比谁都明白,因我根本就不是佛界眼中那个无敌的圣徒,我没那资格。”

“你是!”他掩着耳,突然爆发开来,“你比谁都有资格!”

“我不是。”

宿鸟倏然转首看向晚照,兀自在嘴边喃喃,“只要没有她,你就能够再渡过此劫……”

“你知道我杀戒已开。”晴空温和的眼眸霎时变冷,“真不得已,我会杀了你的。”

“为了她?”心痛使得他的脸庞有些扭曲。

晴空定定地道:“我得还她。”

这句话,将站在悬崖边的宿鸟一掌推落谷底,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再也无法忍受一分的宿鸟,难堪地转过身,拔腿拚命狂奔,像是想快点逃离那个令他期待幻灭的晴空。

“你要还我什么?”远处躺椅上传来虚弱的问句。

“你听见了?”晴空走至她身畔坐下。

“只听见这句……”她费力的喘息,一手拉住他的衣袖,“你要还我什么?”

已将自己逼至绝境的晴空,不语地看着眼前差点又要与他擦身而过的人儿,他隐忍下手心的颤抖,感激地轻抚著她的脸庞。

“你欠过我?”她看著那张自出关后就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

“我欠了你太多太多。”他低声承认,“我欠你的,无论再过几世,我都还不清。”

不放心他俩,一直徘徊在这附近的藏冬,靠在屋外的墙上仰首看著满天灿烂的繁星,而后叹了口气。

几世?这小子哪有什么几世呀?

他待在人间的时间,就只剩这么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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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燕吹笛不满地拉大了嗓门,“找错人?”

受神之托,得去找出叫无相修罗的某两位师兄弟,此刻正站在一座绿荫处处的林子里,眼对眼、鼻对鼻地互瞪着对方,而在他们身後远处,一名身著灰袍、名唤无色的修罗,正无言地看着他们师兄弟俩起内哄。

“是找错修罗。”轩辕岳一脸不快地更正。

燕吹笛幸幸然地哼了口气。

“也不知晴空的灯都灭了几盏,你还找错?”辛辛苦苦地翻山越岭,也不知找了几个月,结果咧,当初夸下海口的这小子居然让他白忙一场!

“有本事就换你来呀。”哼,六个修罗统统都是行踪不定,能找到就该偷笑了,谁像他一样最多只能找到个皇甫迟?

他一手指著身后的无色,“找不到无相那倒也罢了,哪,你没事找这只来做什么?”

隐忍著怒气的轩辕岳,冷声地解释。

“这只是自动自发跳出来给咱们堵上的……”

天生脾气一热一冷的两人,在互瞪对方许久后,他们突然动作一致地转身瞧了瞧身后两手环著胸看戏的无色,半晌,他俩交视一眼,速速做出一致的结论。

“走吧。”他俩的脚跟同时往身后一转。

遭人晾在一旁不说,还被他们给看轻的无色,在他们打算就这样走人之时,火冒三丈地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吼。

“给我站住!”

“叫你呢。”燕吹笛边走边以肘蹭蹭身旁的师弟。

“是叫你吧。”轩辕岳也一拐子顶回去。

“你们两个都给我站住!”无色伸出两指,各指着推拖的他们。

眉心隐隐抽搐的燕吹笛,听了当下不耐烦地回首开骂。

“鬼叫鬼叫什么?比喉咙大呀?没见著我们师兄弟还有事急著去办吗?你还瞪?再瞪当心我捅爆你的眼珠子!”

轩辕岳一手掩著脸,不愿去看家丑外扬。

“难怪你会到处树敌……”很明显的,这位轩辕弟弟忘了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无色的两眼不断徘徊在他们的身上。

“你们是皇甫迟的徒弟?”自听无酒说过皇甫迟之事后,他早就想会一会这两个曾拿过神之器,并拥有圣徒资格的两人了。

燕吹笛咋舌地问:“这你都闻得出来?”这家伙有狗鼻子不成?

“别跟他罗唆了,咱们要找的不是他。”为了避免这个天生长舌的师兄,待会可能会像个三姑六婆地同无色闲聊,轩辕岳拉著他的衣袖就想走。

无色飞快地拦在他们面前。

“还有事?”轩辕岳冷冷地问。

“佛界有圣徒晴空,人间亦有圣徒一名。”无色的两眼写满杀意,“说,你们哪个是人间的圣徒?”无论是佛界或是人间的圣徒,都对他们修罗存有一定的威胁,既然眼前这两个看起来都气候未成,那么他就乘机消灭他们,免得他们在日後造成大害。

“圣徒?”轩辕岳歪著眉看向燕吹笛,“师兄,你听过吗?”

燕吹笛也是一头雾水,“圣僧是听过几个,但圣僧的徒弟就没听说过了。”

“还装蒜?”无色说著说著便纵身往后一跃,在他腕间的衣袖忽地拉长成为簌簌不断飞舞的水袖。

燕吹笛忙伸出一掌拦住欲接下战帖的轩辕岳。

“咱们要找的是无相,不是这个顶替的。”谁有空理他这个甩布条的啊?

“所以?”轩辕岳静候下文。

他叽叽呱呱地开讲,“既然顶替无相的无色挡住了顶替晴空的咱们,那咱们就再找个顶替的来顶替!”

“那个顶替的在哪?”听得脑袋直打结的轩辕岳皱著眉,两眼四下瞧着遗有何人可来顶替。

燕吹笛不疾不徐地伸出两掌朝身后拍了拍。

“老头!”一天到晚躲在后头跟著他,现下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在在在……”谄媚到极点的某人老爹速速现身。

燕吹笛对他扬高了下巴,“想不想认儿子?”

“想!”两眼绽出精光的申屠令,忙不迭地朝他点头。

“那就摆平他先。”燕家仁兄将手往碍路者一指。

申屠令兴高采烈地搓著两掌,“只要我摆平了他,你就会认祖归宗?”

“再考虑。”他撇撇嘴,一副有得商量的模样。

“行,包在我身上!”申屠令雀跃得只差没放鞭炮。

“这么利用他,不觉得过分了些吗?”轩辕岳在同情那个为认子啥事都愿做的申屠令之余,不忘瞪向这个利用亲爹也太彻底了点的师兄。

“反正那老头很能乐在其中就行。”燕吹笛无所谓地耸耸肩,拉著他远离即将开打的战线,“咱们走。”

可是身後窜出的冷意,却让轩辕岳止住脚步不敢妄动。

“师兄。”他轻声提醒同样也察觉另一名不速之客的燕吹笛。

“确定……是身後的这个?”燕吹笛边分辨著来者的杀气,边往後头偷瞄了一眼。

“嗯。”若他没弄错,他们找到无相了,问题是,这个无相……

燕吹笛忙不迭地凑近身子跟轩辕岳咬耳朵。

“喂,咱们有没有一丝丝可能打得过这家伙?”有没有搞错,藏冬竟然叫他们这两只小猫来找头大老虎?早知道他就把藏冬砍成十八块先。

“不可能。”轩辕岳的额间开始沁出冷汗。

“那你还等什么?”燕吹笛说完马上拉著他拔腿就跑。

“追来了!”轩辕岳回首一看,心惊地看著脚程飞快的无相就快赶至。

燕吹笛当下将身子一转,脚步骤停之时将已在指尖的八张黄符朝无相射去,并转首朝轩辕岳大吼。

“这里由我顶着,你去找藏冬!”

“你是嫌你的命太长吗?”轩辕岳跟着使出一记金刚印,才不欣赏他的舍命。“要走就一块走!”

与无色打了一半,却惊见自家臭小子有难,申屠令硬是扔下与他纠缠的无色,一骨碌地冲向他们之後,毫不犹豫地挡在他们的身前。

“两个都给我一起走!”

“你行吗?”某对师兄弟很不给面子地齐问。

好心好意救他们,居然把他看得扁扁扁……

“老狐狸,你还不出来?”兀自在腹里气翻一回的申屠令,迁怒地朝林子的一隅大吼。

在自家地盘附近闲逛的狐王龙沼,板著一张臭脸自一棵树后走出。

“我就不能只是待在一边看戏?”关他什么事啊?

申屠令恨恨地将两眼扫向他,“在你家儿子把我家儿子整得那么惨后,你说行吗?”

回想起自家不肖子黄泉干过啥事后,龙沼识相地摸摸鼻尖。

“好吧。”反正他也很久没有动动手脚了。

得到了龙沼的“敌”情赞助,申屠令马上以手中之扇划出一道魔界通路,并自里头拎出了个不情不愿的影魔昼月。

“臭老头,你又拎我出来干嘛?”还被罚在魔界蹲苦牢的她,莫名其妙地瞧着这个老是拎她出大牢四处办事的申屠令。

“在我动手时,想办法把那家伙的魂给我偷来。”申屠令冷着脸,一手指向无色,没得商量地对她下令。

而在另一头,被迫得面对棘手人物的龙沼,相当无奈地看了法力高强的无相一会,而后也自怀中掏出面铜镜子,低首对它轻唤。

“碧落。”

“找我?”一缕娇俏的身影立即出现在镜外。

龙沼指向无相,“待会在我对付他时,你能不能乘机将他困在镜中一阵子?”

“我试试。”她没什么把握。

风儿吹过林梢,宪牵的音韵中,三组不同界域的众生各据林间一角,皆屏住了气息蓄势待发,只是,这三组人马似乎都遗忘了一件事。

那个……元凶呢?

被远远逐出在战局之外的轩辕岳,微张着嘴,怔看著眼前三组突然跑出来插花的众生。

“原来都有援兵……”天是今各界众生大会串的好日子吗?

“你还愣著做什么?”急着逃命去的燕吹笛,见他还杵在原地发呆,忙一手勾住他的臂膀拖著他落跑,“不趁这机会开溜,你想留在这当炮灰吗?”

不过多久,林间战场果然轰轰烈烈地开打,被拉着跑的轩辕岳,边逃命边感触良多地叹了口气。

“师兄,在晴空这事结束后,记得提醒我离你远一点。”

“为什么?”忙里分心的燕吹笛,面色惨白地问。

“这样麻烦也会离我远一点。”他再也不要同这些众生穷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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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果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自屋外的园子里传来,提醒著晴空日子在他的思索中已过了好一段时间。

他坐在廊上侧首看向外头一片绿意的园子,远处站在日光下的晚照,身上的伤已康复,正挽著竹篮在园子里摘桃,打算将它们和那株梅树的果实都酿成他喜欢喝的酒。

自宿鸟来过这后,他不敢再离家一步,这些日子来,他就只是待在宅子里守着晚照,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向晚照解释过什么,而晚照,也体贴的从不过问。

我得还她……

那夜他对宿鸟说过的话,反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知那时为何会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或许在下意识里,除了「还」这一宇外,他找不到任何能够补偿晚照的字眼。

可他该怎么还?

座上的佛与他的心,都在问他这个问题。

披挂在艳阳下晒日的黄衫,将光线射至他的面上,在这片宛如金黄袈裟的光影里,他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他是佛界的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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