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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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雁蓉点了点头,肃然道:“武林群雄各个衔恨而来,青松哥,你该有准备。”
独孤青松目光掠过一丝惊诧之色,怪道:“武林群雄不乏光明磊落豪侠之人,怎会衔仇而来?”
他话音方落,两声木鱼之声又传入耳中,这时便听到圣剑羽士愤怒的声音道:“诸位都是武林知名之人,无端挑衅生事,武林正义何存?”
这时传来一声尖厉的怪笑道:“独孤峰,你以剑成圣,在剑法成就上,必有独到之处,今日你如抵住本尊者三招,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哼哼!你便应在江湖除名。”
独孤青松听到此话,一股无明怒火直冒三千丈,勃然而起,便要推门而出,冷雁蓉一把拖住了他,道:“不能!快招呼龙马到来。”
独孤青松不依道:“我爹爹有难,我为何不该去救?”
“是是,你该去救,但群雄激动,你如何能敌得过这么多的高手!”
独孤青松心中热血涌流,大声道:“我不能顾及许多了,爹爹要有个闪失,我将终生遗憾,不原谅自己。”
冷雁蓉也激动道:“青松哥,是是!你的处境如此,现在急不如快,你去我也去,如果你有何危险,我将怎么办?走!越快越好。”
两人立时毫不迟疑,冲出房门,店外群雄仍在嚷叫,同时见到武当赤发尊者手中长剑举起,正待出手,圣剑羽士独孤峰果然不失一代名剑手,仍镇静如常,沉声道:“武当赤发尊者,一代名宿,在下虽明知非敌,但恭敬不如从命,可是我有一语先要问明,否则在下死不瞑目。”
武当赤发尊者冷哼半声,道:“你有何话快说吧!”
圣剑羽士目光一掠群雄,刚正地道:“试问诸位无端寻仇,是否诸位统统已身入血魔帮,甘为血魔帮之鹰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是与不是?”
群雄闻言脸上均掠过一种异样的表情,但无一人答话,就在这时群雄中一人大叫道:“是又怎样?圣剑羽士徒具虚名,还不俯首投入血魔帮,万极帝君武功盖世无敌天下,已被咱们拥为当代武尊,谁敢不从者死!”
圣剑羽士听得全身悚然一震,脑中嗡地一阵鸣响,大喝道:“真有这等事?万极帝君武功固然已入化境,但此人心境凶险,岂能为江湖造福,岂可拥为当代武尊?”
这时元儿突然手握金剑怒叫道:“放屁,简直放屁!万极帝君没有武林金鼎,如何算得武尊?”
群雄被元儿说得哑口无言,但一人冷笑一声道:“你这黄牙未干的小子懂得什么?武林金鼎早已毁在齐王侯望之手,那是万极帝君亲眼所见,难道没有那金鼎,武林便不可推选武尊,整顿江湖么?”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在客栈之中,听到此话,独孤青松不禁一阵朗笑,人影一晃,已冲出客栈外,面对着武林群雄大叫道:“那是谁人所说,此话乍听似觉有理,但如武林金鼎复现江湖,又当如何?我独孤青松一家绝不认老魔为尊,除非他能亮出金鼎,否则……”
他苍白的脸上掠上一丝杀机,手中的鬼王杖暗运真力微微一震,粗如儿臂的鬼王杖竟被他抖出三朵杖花,但他也微感一阵血气浮动,心中暗暗吃惊。
两声木鱼之声一响,少林碧目神僧凝视着独孤青松怪声怪气笑道:“独孤小子,我少林神僧尚且拥帝君为尊,你胆敢不从。”
独孤青松双眉一挑,狂傲的大笑道:“少林一派正宗,武林推崇,今日出了你这老鬼,扫尽你师尊的脸面了!”
独孤青松言罢又目光一转,冷视了赤发尊者一眼,道:“武当张三丰,为你赤发老鬼九泉蒙羞。”
独孤青松实际上真气浮动,脸上却若无其事,但那能瞒得住碧目神僧和赤发尊者,碧目神僧又是两声怪笑,道:“独孤小子,今日你能接老衲一掌,便算你有本事。”
独孤青松心念一动,暗道:“我身受重伤,尚未痊愈,如在此刻斗他,真是难以接下他一掌,何不约他三天后再斗?”立时道:“碧目老鬼,少爷今日有事,三日后我们到巫山选个清静之地斗一场如何?莫说是一掌,便是十掌百掌,少爷无不奉陪。”
碧目神僧阴阴冷笑一声,答道:“小子,三日后不嫌太远?我这里便发掌,看你能否接下。”说着庞大肥胖的身躯一沉。
群雄顿时有人大声嚷道:“小子狂妄,神僧出手除他。”
正在这时圣剑羽士护子心切,长剑一横,横跨一大步,挡在独孤青松身前,喝道:“且慢动手,在下尚有一言动问,你们既甘愿为血魔帮作伥,武林六奇血笔秀才、神斧开山可是被血魔帮掳去?”
武当赤发尊者大笑道:“那两个脓包恐怕已到阎王殿上交差去了!”
圣剑羽士身子大震,狂声道:“这话当真,是谁动的手?”
赤发尊者嘿嘿冷笑道:“你以为本尊者不敢?”
元儿忍不住厉声道:“那么我爹爹?”
“谁是你爹爹?”
“剑豪后裔。”
顿见赤发尊者与碧目神僧互相一笑,元儿心如刀割大叫一声道:“你,你两人把我爹爹怎样了?”
赤发尊者双目如炬,一头火焰般的红发摆了摆,大笑道:“黄牙小子!你爹爹么?倒得了昔年无名剑豪真传,几手金龙神剑果然不凡,要非我……”
他话尚未说完,元儿一声惊叫,凄厉的狂声道:“牛鼻子老鬼,还我爹爹命来!”
他金龙神剑一抖,人影一闪,划起一道寒芒,出手便施出了金龙神剑的绝招腾、翔二剑,只见金芒逼人,盘旋在赤发尊者的头顶。
赤发尊者举剑一挡怒喝道:“小子,你也真有两手。”
他长剑一挡元儿,左掌却暗立胸前。
独孤青松一见叫道:“元弟不可莽撞,老鬼功力非你所能敌。”
他鬼王杖一顿,作势欲加出手之相,可是却向冷雁蓉低声传语道:“蓉妹,元弟危在顷刻,我真力不继,你且助他一臂,尽速脱险。”
冷雁蓉连忙运起九阴神功,叫道:“元儿速退!”
元儿那里会听她的,他报仇心切,双目尽赤,金剑舞起一片金芒,紧紧将赤发尊者罩住。
赤发尊者双目紧盯,不敢稍有大意,只守不攻,居然长剑每一震起三朵剑花,元儿虽剑法精奇,竟攻不近身。
就在这时,碧目神僧也向独孤青松慢慢走来,大喝一声:“小子,接我此掌。”
“呼!”地一记金刚伏魔掌,挟着无边寒飙,当头罩到,同时赤发尊者也转守为攻,长剑一摆,三朵剑花疾如流星攻进元儿的剑幕之中。
元儿大喝一声:“还我爹爹命来!”
金剑不闪不避,一声金铁交触之声,双剑碰在一起,赤发尊者功力何等精深,喝声:“还不撒手!”
元儿“啊!”地一叫,金剑立时飞出五丈之外,接着赤发尊者一步也不放松,左掌忽然从胸际呼地劈出。
冷雁蓉一见大惊失色,一声娇叱:“老鬼你敢下毒手?”
九阴神掌从斜刺里也一掌拍去,两股掌力波的一触,冷雁蓉因非正面接掌,一个踉跄,退了三步。
可是元儿却一声惨叫,小小的身子被击出了一丈之外,叭地跌在地上,昏天黑地,群雄中奔出两人,顺手点了他的穴道,骂道:“龟孙小子!你敢强,看你强到那里去?”
元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连哼都未曾哼得一声,就地被擒。这是他第二次被擒了。
冷雁蓉目睹元儿被擒,可是无可奈何,立闻得掌风虎虎,她一惊转过身来,蓦地只见独孤青松嘴角鲜血直流,脸色白里透青,显然他已呈不继之相,这时他青衫飘摆,左窜右跳,尽量躲避碧目神僧连接不断的掌力。
可是圣剑羽士到那里去了?
她心头猛震之下,目光一触,全身不禁打了个寒噤,只见圣剑羽士倒在客栈门前的地上,长剑脱手,嘴角尚在不断流血,不知生死。
这时群雄中,早有七八人从左右两侧绕了过来,更有人大叫道:“丫头,你还不束手待擒!”
赤发尊者嘿嘿一声冷笑,提剑向冷雁蓉逼来,道:“丫头,你敢抵本尊者一掌,定也敢接住武当的玄玄剑法。”
冷雁蓉不加理会,蓦地运起掌力,怒叱道:“鬼和尚接招!”“呼!”地九阴神掌出手,朝碧目神僧打去。
碧目神僧一偏身,让过一掌。
赤发尊者长剑一扬,红影展动,便朝冷雁蓉扑来。
冷雁蓉大骂一声:“无耻老鬼!”
未待他近身,便趁碧目神僧偏身之际,抢上两步,一把抓住了独孤青松的右臂,急道:“青松哥,你不支了,逃命要紧。”
独孤青松手中尚提着鬼王杖,大叫道:“不,不,我要和他们拚了,我爹爹怎样了?”
碧目神僧肥胖的身躯一晃,逼上几步,又是一掌打到,左侧赤发尊者长剑化成三朵耀眼剑花罩来。
冷雁蓉心如万针刺痛,脚下施展出飞虹惊电轻功步法,带着独孤青松已不听指挥的身子,吃力地躲过了两人合手一击,急得哭道:“青松哥!你,你会徒然送了这条性命。”
独孤青松仍然大叫道:“我爹爹死了?我要和他们拚了!”
实际上他连站立之力都没有了,谈何拚死?
冷雁蓉急得一面流泪,一面无法可施,少林碧目神僧和武当赤发尊者又苦苦相逼,她只有尽量施展轻功闪避。
群雄更是哗然大叫:“下手除他,不听武林至尊之命者死!”
左右围过来的七八个人已渐近前,独孤青松也渐入昏迷状态,一个身子越来越重,冷雁蓉暗叹一声,道:“完了,想不到我们竟是这样的下场!武林也是如此的下场,落得被一个穷凶极恶之万极帝君掌握武林,天地间公理何存?”
她感到疲乏渐至,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蓦地,她想起了红鬃烈马雪儿,心中一亮,用力地在独孤青松腰上捏了一把。
独孤青松一惊,稍稍清醒了些,冷雁蓉连忙道:“青松哥,快叫雪儿!”
独孤青松睁目看见冷雁蓉哀怨忧急的双目,这眼色将他融化了,所有对冷雁蓉的爱一齐袭上心头,心中暗叫道:“我要活,我要活下去,我不能使蓉妹受苦。”
碧目神僧与赤发尊者的掌剑又已攻到,群雄大叫道:“丫头要逃,抓住她!”
从侧面围上的七八人急快地封住客栈的店门,这样一来,冷雁蓉四面皆敌,就有通天之能也插翅难逃。
独孤青松尚未答出话来,她单指一剑,寒芒指功应手而出,一股锐风点向碧目神僧和赤发尊者,两人一闪身,冷雁蓉趁机带着独孤青松猛窜向客栈之内。
店外群雄哗然呼叫道:“丫头!你逃到那里去!”
群雄之中立又有数人冲出,朝客栈之中奔去,一面大嚷道:“抓住她!抓住她!不能任她逃去!”
冷雁蓉轻功展到极致,白影一晃,已奔进店中,急得狂叫道:“松哥!快呼雪儿来!”
独孤青松在内心之中滴血道:“爹爹,我去了!爹爹,我去了!”
他运起一丝游离的真气,嘬口一声呼啸,呼啸声虽不甚大,但也足以传至龙马雪儿的耳中,龙马雪儿一声欢鸣传来。
但群雄之中早有两人拢近冷雁蓉身边,两人同时打出一股掌风,冷雁蓉脚步一滑,让开一丈,玉面倏沉,寒芒指丝地划出,两人身手虽是不凡,怎禁得住东海奇叟的独门指功,两声闷哼,两人踉跄退了七八步,将后到之人挡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