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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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松一看这形势,暗暗叫苦,知道武林五奇都已动真怒,势要擒他不可,他晃身间,避过血笔秀才的一掌,目光一掠,便见远远一条黑影电掣而来,猛地他运起十成功力,双臂一抖,“嗖!”地其速如风,拔起十丈之高。
神斧开山已经一声暴喝:“野小子,那里逃!”
武林五奇掌风犹如滔天骇浪,从独孤青松四周狂卷而至。
独孤青松只得运起十二成的鬼府阴气,凌空双掌一压,借势去如流星,横掠十数丈大叫一声,道:“幸会武林五奇,我去了!”
中途他再一点脚面,嗖地又窜出十丈,这才一打千斤坠,急泻而下。
双飞客也立展轻功绝技,追踪而上。
双飞客的轻功岂能与数百年独步武林的鬼影无形比拟,独孤青松轻笑一声,暗道:“庄主,你追我不上的。”
正在此刻,忽听元儿愤怒的喝道:“野叫化,接剑!”
一道金光像一道闪电般,疾射而至。
独孤青松立知元儿这个小煞星已施出了腾、翔二剑,独孤青松那敢大意,双目紧盯着元儿的剑光,不敢稍瞬。
他心知这至高御剑之术,无懈可击,如想破此剑术,除以至高的内力强行封住之外,便只有循着元儿的剑路腾身追随,趁隙夺剑,但这样只有也熟谙腾、翔二剑,且轻功已入化境,始可轻试。
这念头在独孤青松只刹那之间,不容多想,金光已临头顶,独孤青松一声大喝,道:“好个金龙神剑,来得好!”
随着他大喝之声,身形一晃之间,已腾身而起,贴着耀眼的金芒,像一条滑溜的泥鳅般,旋转腾跃。
元儿也一声厉喝:“你好大的胆子!”
金光暴盛,谁知正在这时,独孤青松也一声厉喝,道:“脱手!”
金光忽敛,一条黑影嗖地射起八丈,蓦地金芒如虹,暴射而下,“唰!”元儿那把金剑没入泥土之中,连剑柄也深入泥中三寸。
三十丈外,独孤青松又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高声道:“重阳佳节,万极宫中再会诸位!”
立时,他迎着疾驰而来的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狂奔而去!不过,耳中忽然飘来元儿狂叫之声,道:“那不可能!那不可能!当今之下,除了独孤青松大哥,谁能破我金龙神剑的腾、翔二剑啊!野叫化,你留名啊!”
独孤青松只在心中歉疚的暗笑,道:“元弟!你别怪我!这时给你们警惕也好,免得重阳之日你们轻敌了!”
转瞬间,戚继扬已相距数丈,独孤青松连忙叫道:“师兄!我是独孤青松,此地非谈话之所,且跟我走!”
戚继扬喜道:“掌门师弟!你真在这里,我找你好苦啊!”
独孤青松并不停步,奔向巫山县城,戚继扬紧随其后,独孤青松问道:“师兄,宫中有何大事么?”
戚继扬急道:“我看副帮主的性命,留不到重阳之日。”
“怎么?他已说出武林金鼎之藏宝图存在身边么?”
“这倒不曾,但他已中帮主下的迷药,现尚昏迷不醒,那种迷药据说在过一个对时后,便能醒过,但仍神智不清,那时他必会说出。”
“啊,他何时中毒的?”
“今夜二更过后。”
“哼!”独孤青松冷哼了一声,仰望了一下天色,但四更已过,心中虽十分焦急,可是今夜无论如何也已无法施救。他转口道:“那么我娘和绿羽令主的安全呢?”
“她两人有九龙神魔一力维护,尚不打紧!而且万极幻女认为既已取掌门师弟之性命,也不甚坚持取她两人性命。”
独孤青松点了点头,快至巫山城边,斜刺里窜出了冷雁蓉,她一现身便道:“青松哥!你方才好险啊!”
独孤青松一挽她手臂道:“回客栈再说罢!”
三人“嗖!嗖!嗖!”窜上了城墙,可是在他们身后也有一条黑影,悄悄地追随而至,不问可知,这人正是烈马狂生独孤子奇。
三人进了巫山县城,因城中集天下的武林人物,他们不敢登高奔行,却专走僻径小巷,左转右弯,不久来到一家客栈之后院,跃身而入。
烈马狂生功力已经恢复,紧紧地盯在其后,一见三人跃进院墙之中,不禁暗暗“咦!”了一声,道:“这不就是自己住的那家客栈么?”
原来独孤青松和冷雁蓉白日重重的辱了游氏兄弟一顿后,转回时也就有心落在这家客栈之中。
独孤青松早已将武林五奇起居之处摸清,三更前他更暗中察看了一番,这时他想起那根鬼王杖,不知如何竟会落在武林五奇的手里,他暂不先回自己房里,却首奔他们房里,取出鬼王杖,然后回房。
但他方退出房外,门前五尺之处,早已站着一人,独孤青松目光何等锐利,一见便看出正是大叔。
他心中一震,一股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但他强自忍住,怔怔凝立。
烈马狂生也怔怔地凝立当地,片刻后才柔声发问道:“是青松侄么?”
独孤青松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的眼泪,顺腮流下。可是他实在不愿此刻直认,因为一旦传出他仍活着,势又招来血魔帮接连的陷害和麻烦,甚至金钗教主和绿羽令主的性命也恐因此断送。
他咬牙愤然答道:“不,你见了鬼!”
烈马狂生愕然一怔,蓦地扬掌呼地劈至,沉声喝道:“你明明是青松侄,你能瞒过别人,岂能瞒过我,莫非你已变心,竟不认我这大叔了?”
烈马狂生功力恢复,自非等闲可比,独孤青松正想闪避,未料到斜刺里一股强劲绝伦的劲风猛袭烈马狂生。
独孤青松大叫道:“师兄,不可!”
烈马狂生心中一惊,滑步闪避,可是已迟了一步,被掌风的余势扫中,他一个踉跄,身不由己横退三步,始站稳脚步。
顿时他勃然大怒,正要发作,独孤青松的声音又大叫道:“师兄,那是我大叔啊!”
他被逼得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承认,同时朝烈马狂生一扑,猛地扑在他怀中,激动地哭道:“大叔,侄儿可想苦了你啊!请大叔原谅我,我实有不得已之苦衷。”
一时之间,把烈马狂生弄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独孤青松忽又转啼为笑,道:“大叔,你真是好了,你猜,我多么高兴啊!”
这时,冷雁蓉忽然也现身出来,笑道:“看哪,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般要人抱哪!”
独孤青松连忙放开烈马狂生,拉着冷雁蓉走到烈马狂生身边,无限高兴的道:“雁蓉,你看,他就是我的大叔,啊,你快叫大叔呀!”
冷雁蓉微微一拧身子,在独孤青松耳边轻轻道:“看你,也不害羞,你简直像个小孩子!”
烈马狂生仍瞪着双目,望着独孤青松,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半晌才喜极的跳了起来,一把捉住独孤青松,将他抱起老高,大笑道:“啊,青松侄,真是你!真是你啊!”
烈马狂生竟也泪如泉涌,全身颤抖的又道:“青松侄,你,你真把我担心死了!你,你也太任性了、太狠了!好!好!青松侄,就是这样,我佩服你,干,干他们……”他口不择言大声的说,语声传出老远。
独孤青松也喜道:“是的,大叔!我就是这么干,我要尽情的干他们!”
烈马狂生抱着独孤青松打了几个转,几乎没有把他抛了起来,但是冷雁蓉忽然道:“青松哥,他们回来了,你要见他们么?”
独孤青松被冷雁蓉一语提醒,急道:“不,我暂时不要见他们!”随即他对烈马狂生道:“大叔,到我房里去,小侄还不能见他们,这时要见了他们,他们必会把我打成稀烂!”
烈马狂生笑道:“谁敢打你,我就和他拚了!”
“不,大叔!到我房里去,我还有好多的事和大叔商量,啊,我太高兴了,大叔!”
烈马狂生放下了独孤青松。四个人急急地走进了一间清净的上房,这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武林五奇等人已回来了。
血笔秀才仍在骂道:“好个野叫化!怪不得文骏、文彬不是他的敌手,独孤老哥,咱们今夜算是栽到家了。”
烈马狂生拍了拍独孤青松的肩膀,低声道:“青松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独孤青松也低声答道:“大叔,我原只想看看爹爹和叔伯们,但我又不能被他们认出,因为血魔帮尚以为我死了,谁知我却还活着,万一给魔崽子探出,我娘和令主的性命就危险了!后来他们竟围攻我起来,这时我就想给他们一点警惕也是好的,所以夺围而出。”
烈马狂生闻言默然片刻,蓦地目射奇光,盯着独孤青松,道:“你说你娘和令主,你那来的娘?是那个令主?”
独孤青松望望大叔,摇摇头,道:“我说出来怕你不高兴,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大叔那会生你的气?”
“大叔,我娘是金钗教主,穿黄衫的,这是你从前说过的。令主就是绿羽令主,大叔,你与她最熟不过了,她就是九龙神魔的小女儿金雯。”
“啊!”烈马狂生只啊了一声,便即无言。显然他内心之中,包藏着太多的悲痛和辛酸,他不让那隐藏在他心坎中的悲酸再表露出来。
但这却瞒不过独孤青松锐利的两目,他不知应说什么话,才能使大叔又喜悦起来,最后他终于说道:“大叔!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目前血魔帮凶焰大盛,我们要以全副精力去与他们周旋。”
烈马狂生点点头。
一旁的戚继扬忽然开口道:“掌门师弟,时候不早了,我待久了恐被发觉,我要走了!”
一语将独孤青松提醒,他脸上忽然显出一种冷峻之容,双目透着杀气,说道:“好,看来这事已无别法可想,明晚二更前,你与二师兄在宫中接应我,我势必要救出东海枭君,否则武林金鼎一落入万极天尊之手,事情便不好办了!”
冷雁蓉一听,神情大变,急问道:“怎么,我爹爹怎样了?”
独孤青松连忙柔声慰道:“雁蓉,你别着急,我们总得要设法救他出困。”转头又对戚继扬道:“师兄,你走吧,再耽搁天就快要亮了!”
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白须飘动之间,穿窗而去,他轻功之高使烈马狂生吃了一惊,但是目前他对独孤青松有太多不解之事,什么掌门师弟,而他又要去救东海枭君,分明这东海枭君便是早年无恶不作之徒,更使人不解的是冷雁蓉竟然是东海枭君之女。
他瞪着双目凝视着独孤青松,渐渐觉得目前的独孤青松已变了,他变得沉稳而干练了,可是也好像藏有太多的隐秘似地。
独孤青松望着;继扬去后,沉吟片刻,忽对烈马狂生肃然道:“大叔,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烈马狂生摇摇头。
独孤青松道:“几十年前的幽冥三凶,大叔听过这名头么?”
烈马狂生一惊,长长地啊了一声,道:“厉鬼上人之徒幽冥三凶,你说的是他们么?”
独孤青松点了点头,随又问道:“大叔,天山的大漠异人你知道他是谁?”
这时,烈马狂生已有所悟,双目一亮,道:“听你的口气,莫非他就是厉鬼上人的易名。”
独孤青松又点点头,道:“正是!大叔,目前小侄已是鬼府一派的掌门人,唉!说来话长!大叔,你愿与小侄和雁蓉走走么?数月来,我有太多的遭遇要告诉大叔,雁蓉也要听呢!”
狂烈狂生笑笑。
于是三人又离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