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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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推,铁门应手而开,方一进门,对面土壁之上猛然触入独孤青松眼帘几个怵目惊心的大字:“天亡我也!”
那大字是用剑挥划而成,而且这土室之中,四壁剑痕纵横,满目疮痍,显然此室曾困住一个人,此人愤怒、暴躁的挥剑乱划,充分显露此人豪气洋溢,不可一世,而且每一剑划在土壁之上,都深达数寸,其内力之强,可想而知。
独孤青松不知一代武尊无名剑豪当年陷身齐王之手,要是他知道的话,必定能猜忖出,此室正是曾困居无名剑豪之处。
独孤青松正想退出,突见土室之顶上,纵横飞腾的剑痕,与四壁剑痕相连,显出一种玄奇精奥的剑路一般。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他原是极顶聪明之人,更连得东海奇叟、厉鬼上人两位武林前辈奇人真传,尤其这次在黄山飞龙泉附近厉鬼上人丹室之中,二月以来,精研奇功绝学,更博阅正邪各派武功渊源,触类旁通,造就了他深广的武学才识。
他顺着那如龙腾凤舞的剑路凝神静观一阵,突然惊道:“分明这是至高无上的御剑之术,怎会在此处出现?”
独孤青松目光四扫,除了剑痕之外,并无其它发现,他心中暗奇,忖道:“这分明是此人有心所为,为何找不出一些线索?”
他心念一动,转身细察那扇铁门,果然在铁门的下端,发现以剑尖刻着的几行豆大字迹,道:“齐王谋反,余被困此室,恐已无望脱身,武林金鼎落入齐王之手,必被其利用,笼络武林人士,贻祸天下。故余特将金龙剑法至高御剑之腾、翔二剑,留于室内,至望得之者,一本忠贞,挺身声讨,以挽家国蒙羞,百姓无辜。”下款受难者武尊无名剑豪。
独孤青松见后心中怦怦急跳,连忙摒除杂念,凝神敛气端坐室内,循着室内剑路暗暗默记在心。
他自觉已将这两招至高剑法记熟,正在这时,身中蓦地隐隐传来一种肃穆庄严的啸声,这啸声一起,无形中竟感啸声与那两招剑法的路数,暗暗相吻合,心中一动,体内的真气也似被那啸声引动,一条身子也好似虚飘欲飞。
抖然间,他大喝一声,立掌如刀,青影暴闪,室内尘土簌簌而落,就在这刹那间,他的掌缘已划过了所有的剑痕,丝毫无差,顿将条条剑痕加深加宽了二寸。
这无意间的奇遇,使独孤青松欣喜过望。
可是那隐隐传来的啸声不绝,他暗忖道:“此人啸声奇异,与武尊无名剑豪必有渊源。”
顿时,他展开鬼影轻功,循声奔去,经过几度左转,已回到原来的地道之中,在一岔道之中,投入中间的地道而去。
一扇木门挡道,立时在一石柱林立的广厅之中,清晰的看见金光闪耀,口中啸声绵绵不绝,正是独孤青松方入齐王故宅时所见的那童子。
那童子的一口金剑,剑气罩定方圆一丈左右,飞舞盘旋,剑剑精奇,独孤青松也暗中叹为观止。
可是在童子四周却静立着九个一色黑衣之人,成一圆形将那童子包围在中央,黑衣人静立文风未动,任那童子挥剑左右冲突,却是未能将这九人任何一人移动半步,甚且连身形晃动一下,亦所不能。
独孤青松看得暗暗纳罕,忖道:“血魔帮九龙坛那有这功力罕极的高手?”
蓦然,他心中一亮,暗道:“莫非是九州岛侠,也就是九龙神魔座下的九龙弟子闭关已满,赶来齐王故宅之中?”
独孤青松展开鬼影轻功,淡淡的青影微微一闪,已进入木门之中,脚下一旋,隐在一堆坟之后。
他拢目朝大厅之中搜视,原以为可发现武林三奇受伤之处,但除这童子和九个黑衣人相持而外,再也未见着其它的人。
他心中一阵狐疑,于是他凝目视去,果然发现正面对着他的两个黑衣人,面目看得清清楚楚,正是扬州侠龙介天和豫州侠胡子逊,其余可想而知,定是冀、兖、青、徐、荆、梁、雍七州侠无疑。
独孤青松心中冷哼半声,九州岛侠的出现,勾起了他为大叔寒波剑客报天山一掌之仇之心,他恨恨的暗道:“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藏龙庄上被你们逃脱,今夜看你们再逃到那里去?”
可是,独孤青松眼看着九州岛侠已将九龙玄功练成,那童子如此精奇的剑法,所以不得突围之故,定是九州岛侠练成了护身青瘴,已形成网状将童子困在中央。
就在这时,独孤青松蓦见九州岛侠同时跨前了一步,顿时包围圈缩小了一尺余,随即听冀州侠周一俊的口音,道:“小娃儿!不想你竟是恁地倔强,分明你已无望突围,何必再作此困兽之斗?”
徐州侠却怒声道:“小子,你再不停手,可就后悔不及了!如非帮主夫人要生擒你,哼!你这小子,谁耐烦与你如此纠缠?”
那童子手中金剑划起道道金虹,厉声骂道:“你们这些王八龟孙子,我一代武尊无名剑豪之后,就死在当场,你们也休想生擒于我。”
独孤青松闻言心中一震:“啊,原来他就是无名剑豪之后,无怪乎他剑术精奇,可是看来他并不会腾、翔二剑。”
雍州侠尹智灵冷笑一声,道:“哼!你小子不被生擒,还能逃走不成!”
说着当先又跨前一步,其余八侠也跟着跨上一步,包围圈已缩小在一丈之内。
小童正是元儿。
独孤青松这时看他空自焦急,额上却大汗淋漓,金剑运起也慢慢的松懈下来。但他厉声道:“我宁可自刎,也不会被你们这些王八龟孙子生擒。”
独孤青松叫声:“好,有骨气!”
但危机顷刻,九州岛侠这时挥臂之间,几可触及他,如几人再跨上一步,元儿也势必为几人护身劲力所困,动弹不得,徒受其辱。
独孤青松见时机稍纵即逝,不敢大意,连忙传音,道:“小弟!镇静些,他们生擒不了你!”
元儿似感一怔,可是突然精神大振,金剑一震,厉喝一声,幻起一蓬金光,凌厉至极,九州岛侠哼了半声,向后微退半步。
独孤青松鼓励道:“对,稳住阵脚,不可气浮,自乱步骤,好,继续发出你那啸声,从﹃一龙升空﹄起式从头舞起。”
独孤青松旁观良久,早把这套金龙剑法的路数摸清。
元儿听独孤青松传音,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他料想不到,暗中之人竟识得他这套家传绝学。
可是他手并不闲着,果然从第一式起始金剑微抖,已从头开始,同时啸声又起,随着他的啸声,他心情也沉静庄严起来。
九州岛侠竟也不敢造次,又静立不动,他们受了要生擒元儿的限制,否则元儿直是早没命。
独孤青松又传音,道:“小弟,现在你气纳丹田,准备施出腾、翔二剑御剑之术,记住必须击伤站在你前面那为首一人冀州侠周一俊。”
元儿听了更加莫名其妙,但他果然将全身真力纳于丹田之中,随着剑芒忽减色不少,九州岛侠却趁机又跨上一步。
独孤青松无比紧张的又道:“真气再收,让他们再上前一步,然后剑指南天,真气猛发,旋剑脱手﹃龙腾九霄﹄,如未伤敌,身形急起,收剑横扫,是为﹃翔龙摆尾﹄。”
元儿听得目射奇光,果然金剑一缩,光芒更暗,徐州侠哈哈大笑,道:“小子,由不得你不束手待缚!”
谁知话声刚落,元儿蓦地一声凄厉的断喝,剑指南天,随即一圈耀眼目眩的金光暴起,他运起全身真力。一送,金剑脱手,幻起金芒万道,立时听到“哇!”地两声大叫,徐州侠、青州侠急退三丈。
可是人影一闪,元儿身形似箭,激射而起,凌空分光捉影,又捞剑在手,抖然反手横挥,又是一声厉叫,冀州侠肩背被划开一条五寸长的血道,厉喝道:“速退!”
九州岛侠同时倒纵出二丈之外,元儿却手握金剑徐徐飘落,也楞然怔在当地。
就在这时,一条青影带着一阵狂笑之声,横空飞掠,飘然落在元儿身侧,朗声道:“果然武尊之后,神武豪猛!”
随即他笑声陡止,脸色一沉,朝四外的九州岛侠冷扫了一眼,道:“九州岛锦衣大侠,玄功大成,果然今非昔比,我独孤青松愿领教高招!”
九州岛侠陡见独孤青松现身,青衫儒雅,立在广厅之中,渊停岳峙,先是一怔,随听独孤青松报出姓名,不禁一震。
可是蓦听梁州侠蒋非仁咦了一声,道:“那不是铜城酒楼上的小子?”
九州岛侠同时逼视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大笑,道:“我独孤青松岂仅是铜城酒楼与你相遇,百丈峰顶放你们逃生,藏龙庄上散你们玄功……”随即他脸色又是一沉,继道:“恭喜你们玄功初成,升任血魔帮总坛护法,我独孤青松先向你道贺!”
他这段话说得九州岛侠勃然大怒,兖州侠一声大喝,道:“原来那冒牌的烈马狂生就是你这小子,哈哈!今夜你再也休想出得这齐王故宅的地道了!”
说着他竟不顾其它八侠,纵身跃前一丈,呼地一掌劈到。
可是独孤青松心中有事,不愿与九州岛侠多费周章,而且他知道一旦九州岛侠连手攻敌,发挥九龙玄功,自己绝难操胜券。
独孤青松这样一想,抖然一声长啸,青衫一摆,避过兑州侠一掌,可是他反手一抖,蓦然一股暗劲涌向冀州侠,身形一旋,展开了鬼影无形轻功,一丝淡淡的影子却扑向荆州侠。
他这出其不意的抢攻,抖然激得九州岛侠愤然震怒,身形一晃,九州岛侠便要聚集一处。
独孤青松那会让他如愿以偿,他身法如风,往来窜截,同时叫道:“小弟!你还等什么?干掉他们这些衣冠禽兽。”
元儿一震,厉啸一声,金剑挥扬之间,金虹闪动,裹袭而上。他自得金龙剑法腾、翔二剑后,精神大震,正要多演练几遍!一支金剑舞得风雨不透,逼刺九州岛侠,金华乱窜,中途又施展出“龙腾九霄”脱剑飞出,哇的一声扬州侠中剑负伤。
独孤青松展开鬼影无形,更是飘忽诡异,无从捉摸。
突然他一声大喝:“九州岛大侠枉自坐关三月,不过尔尔!”
雍州侠随即哇的一声大叫,被独孤青松掌风扫中脚下踉跄。
冀州侠虽受剑伤,但仍然镇定不乱,招手间,已与就近的兖州侠、青州侠、徐州侠四人合在一起,他们经三月闭关练功之后,早已心灵相通,立时默运九龙玄功,青瘴罩体,大喝道:“两个狗小子,格杀当场!”
“呼!”地一股阴寒至极的掌风,涌向独孤青松。
元儿挽起一朵剑花,横扫而至。
独孤青松知道九龙玄功歹毒无比,大喝道:“小弟不可!”
他闪身让过一掌,抢了过去,一拉元儿,道:“小弟!九州岛侠九龙玄功非同小可,不可硬接!”
豫州侠、梁州侠一个掠身,也已与冀州侠四人会合。
独孤青松心知要阻他们九州岛侠会合,势已不可能,心中暗忖道:“好,就让你们会合吧,今夜我先接你们九龙玄功一掌试试,看看功力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但他又自己暗加否定,转念忖道:“不能,如九人连手,我一接不下,就要糟!”
他看看冀州侠等人已有六人会合,心愿一决,立时大声问元儿道:“小弟!你何事到齐王故宅来?”
元儿大声应道:“我找我的爹爹。”
“找到没有?”
“没有,好似已不在此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