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女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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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赶紧说:“哦!没问题。”乖乖地走在白玉堂身边,不时偷眼打量白玉堂。
不过一会儿,她又忍不住了:“是不是我们的口音不太一样?你听得不习惯?”
白玉堂说:“你不说话比较有气质。”
小萍一听,愤愤不平:“这什么话,我可是第一次听到。我是幼儿园老师,讲话最有气质了!不会听就不要批评。听你们台湾同胞讲话才没气质哩!”说着掏出工作证给白玉堂看。白玉堂看着证件,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
小萍又说:“对了!刚刚他们说的阿美是谁?跟我真的长得很像?”
白玉堂突然停了下来,说:“你走吧!”
小萍诧异地问:“我可以走了?真的?”
白玉堂简短地说:“没有人拉住你!”
小萍叫起来:“那太好了!再见!”说完走开去,但却有点舍不得,一步一回头。看见白玉堂也在看着她,小萍索性又停下来:“白玉堂,侠客大哥,你算是个好人,谢谢。”说着鞠了一躬。白玉堂却转身大步离去。小萍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幼儿园里,孩子们在午休。小萍坐在钢琴后面,支着肘发着呆。她刚接了一个电话,是王浩打来的,可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听他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时候,一名老师带着神秘的笑容走进来,对小萍说:“有个很帅的男人骑着摩托车来找你。”小萍有点迷惑,探头一看,原来是白玉堂,又惊又喜,跑了出去。
见到白玉堂,小萍几乎不会说话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玉堂既帅气又带着一种“酷”:“你自己给我看工作证的。我送东西过来给你吃!”说着把手中的提袋给小萍看,里面有台湾的凤梨酥、牛肉干、铁蛋等等。
小萍不解地说:“怎么会想到送东西给我?”
白玉堂有点不自然地说:“反正睡不着。”
小萍心里好笑:“你睡不着跟送东西扯得上什么关系?”却见白玉堂正警觉看着小萍的后方。小萍转过身一看,原来是王浩坐着奔驰车来了。他一下车就看见一个帅气的男人在和小萍说话,心里就有些醋意。小萍脸色一变,没有说话。白玉堂问:“你的朋友?”
小萍不高兴地点点头。白玉堂马上说:“那我走了。”小萍却阻止白玉堂离开,故作陌生地对王浩说:“哦!王先生你好!”
王浩看了白玉堂一眼,对小萍说:“我想和你谈点事情。”
小萍夸张地说:“唉呀真不好意思,你没看到我有好朋友在,现在没什么空哎!”
王浩诚恳地说:“只要一下子,我想跟你把事谈清楚。你不要生我的气,那天约好了看电影,我受了伤所以没过去!”
小萍不平道:“你受的伤有我重吗?不要伤了别人自己喊疼。”
王浩解释道:“是真的!这几天我根本没有办法起床。我心里很着急怕你对我有不必要的误会。小萍……”
小萍心里难受:“够了,王浩!我再没人要也不会是个垃圾……烦了就扔,想到了再拿出来玩玩,哦,对了,不应该比喻成垃圾,比喻成幸运球吧!”说着拿出了王浩在日本新买了送给她的溜溜球,酸楚地说,“我一直很珍惜你送给我的这个礼物,每天都带在身上……以后再也不会了……也没有必要了……还给你……”把球递给王浩。王浩不肯接。小萍把球一扔,王浩只得伸手接住。小萍转身走向白玉堂,主动挽起白玉堂朝外走去。王浩看着手中的溜溜球,悲伤而无言地目送着俩人。
白玉堂把小萍带到一处风景美丽的地方,停下车来,却也不说话,坐在一旁画起画来。小萍不停地吃东西,啃完一个铁蛋,还意犹未尽地继续在袋子里寻找食物。
白玉堂一边画一边说:“哎!你已经吃了一包牛肉干、八块凤梨酥、九颗铁蛋……”
小萍打断说:“送给我不就是要吃的!”
白玉堂说:“你是心情不好,根本不知道肚子里面已经塞了多少东西。”小萍看了看白玉堂的画,说:“我心情才好哩……你在画什么?”
白玉堂递给她手中的画,第一张是四格漫画,第一格画的是小萍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左右为难。第二格是她选择了有奔驰车的王浩。第三格画了白玉堂的离去。第四格是小萍与王浩抱在一起,心花朵朵开放。小萍笑了笑,又看第二张。第二张也是四格漫画,画的是小萍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左右为难,结果她选择了白玉堂。王浩就气愤地坐奔驰车离去。小萍暴饮暴食,肚子膨胀如青蛙,躺在地上还咬着鸡腿,白玉堂在一旁看着无可奈何。
小萍看得笑出了声音,说:“你把我画得好难看哦……不是啦!我是说你的漫画画得很传神,把我画得太像了……我真的就这么丑……”
白玉堂说:“画漫画是人物素描,像不像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意思。”
小萍举起两张画纸,说:“你也太夸张了吧!”
白玉堂淡淡地说:“这是用幽默的画面告诉你,你的选择错误了。看得出你喜欢刚刚那个男人,跟他走就会有幸福,跟我走只会靠吃来发泄你的痛苦。”
小萍发出不以为然的笑声,站了起来踱着步说:“笑死人了!我喜欢他?不如去喜欢猪八戒。那个人又有钱又自私骄傲,我们这种普通的女孩只会被耍着玩的,躲他都来不及!”
白玉堂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又在纸上涂鸦,神情沉静而又专注。小萍看着他,说:“我也搞不太懂你,晚上泡酒吧像个黑道混混,白天看起来又像个不得志的画家。”
白玉堂没理会,小萍好奇凑了过去,看到白玉堂的画里还是她自己,只是这回却是替她画着漂亮的婚纱礼服。小萍发出了欢呼声:“哇!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最梦想的就是结婚礼服?你是算命的啊?”
白玉堂不说话,带着近乎神圣的态度一笔一笔地画着,纸上小萍所穿的礼服越描越漂亮。小萍看看画,又转头大胆地凝视着白玉堂,只见他的脸庞俊美且散发着光辉,失声赞道:“好美……”白玉堂把素描递给了小萍。小萍说:“是要送给我的吗?真不知道你才见我两三次怎么有办法画得这么像。又为什么会帮我穿上结婚礼服?”
白玉堂却不说话,收拾好画具起身离去。小萍不解地叫道:“哎!你要走了啊?”
白玉堂头也没回就骑车离开。小萍摇摇头,说:“台湾来的男人是有点怪怪的!”
白玉堂好像是真的爱上了小萍,第二天又骑着摩托车到幼儿园接小萍,带着她去兜风。摩托车如箭一般地在公路上飞驰,小萍戴着安全帽坐在白玉堂后座惊叫连连。一直到了一处清净又风景宜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小萍呻吟着下了车,彷佛喝醉了酒一般,踉跄地走到路边,摘下安全帽就开始呕吐。白玉堂舒适斜躺在摩托车上看着夕阳。小萍走回来,天旋地转坐到一旁,说:“你不像正常人,看你旁边的那些黑道大哥就知道。”
白玉堂不以为意地说:“你说得没错,我应该算是黑道小流氓。”
小萍惊讶道:“自己都承认了?那为什么不改过学好呢?”
白玉堂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萍说:“都是借口,有意志力的话转身就走谁能拉你回去。”
白玉堂不说话,又开始画起画来。小萍无趣地凑过去,看他到底在画什么。只见又是几幅漫画,画的是小萍穿着新娘礼服依依不舍地在挥手道别,白玉堂也对小萍挥手。白玉堂骑在摩托车上泪如雨下,小萍伸臂奔向另外一名男人。
小萍问:“这是什么啊?”
白玉堂突然说:“我要离开上海了。”
小萍愣了半晌,指着漫画问:“我们挥手互道珍重这个我看得懂,你骑在摩托车上流泪怎么回事?”
白玉堂说:“男人流眼泪很丢脸,在画上流就没关系。”
小萍感动地说:“你是……舍不得……离开我?”
白玉堂很干脆:“不是!”
小萍接得很快:“我就知道又在自作多情,那你伤心什么?”
白玉堂看着夕阳,很伤感地说:“我讨厌分手的感觉,跟亲人、爱人分手很痛苦的……”
小萍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感慨,愣愣地看着他。白玉堂突然转头看着小萍,目光迷离起来,越看越激动,转身用力抱紧了小萍。小萍使劲想挣脱,却挣不掉。
白玉堂难过又含糊地说:“不要离开我,阿美,千万不要离开我……”俯身想吻小萍,就在这一刻,小萍终于用力地挣脱了,后退几步,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白玉堂如梦乍醒地盯着小萍。小萍激动地说:“我根本也没和你在一起过,谈什么‘离开你’?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才跟你出来玩的,这不代表你对我可以说抱就抱,说亲就亲!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感觉!”
白玉堂低下头,发动了车子。小萍赌气不上车。白玉堂问:“你要不要上车?”
小萍见四下无人,没法回家,只得上了车,但刻意与白玉堂保持着距离。白玉堂却说:“这样子危险,抱紧我。”小萍倔强地说:“不抱!”白玉堂又说:“至少抓着我的肩膀。”小萍还是赌气:“不抓!”白玉堂不再说话,开着车往前冲出去。
小萍尖叫着,搂紧了白玉堂。
王浩自从在幼儿园见了白玉堂后,就一直注意跟踪白玉堂,想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在一次偶然的偷听罗老大和白玉堂的谈话中,他了解到白玉堂和黑帮的人有联系,非常着急,因为这样看来小萍处境也很危险。他来到了女孩们住的别墅,请龚喜他们帮忙注意一下小萍,因为她在跟台湾的黑道流氓交朋友。王浩的消息把在家的龚喜和哈妹吓了一大跳。
正在这个时候,三个人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摩托车声。龚喜警觉地问:“是他?”
王浩没有说话,径自进了房间去收拾行李,龚喜却三不管地往下就冲。
龚喜冲到门外,正见到白玉堂送小萍回来。小萍下了车,白玉堂正要离去,龚喜挡住了他的去路。白玉堂不解地看着小萍。小萍喝道:“龚喜!你又要发什么神经?小白不要理他,你走吧!”
龚喜脸歪嘴斜装出凶恶的模样,哈妹也站在后面有样学样。龚喜说:“哎!小白!你哪里混的?台湾来的是不是?”
白玉堂倒着车,并不搭理他。龚喜又说:“我告诉你!我在公安局里混的!你去打听打听‘小龚’什么角色。”哈妹马上接口:“狠角色!”龚喜接着说:“敢来我的地盘乱搞,你活腻了是不是!”小萍拖住龚喜,说:“你给我进去!”
龚喜仍不罢休,说:“你敢碰小萍一根手指头试试看,追杀得你满中国乱跑!”
白玉堂还是不理会,加了油门,呼啸而去。小萍气极了,责怪龚喜说:“人家又没惹你!”
龚喜得意地说:“一个黑道惹你不等于惹我!”
小萍吃了一惊:“谁说他是黑道的?”
龚喜说:“王浩啊!”
小萍一听,有些愕然。这时,王浩正好提了简便行李走出来。小萍怒气冲冲地走了上去,劈头盖脸地问:“你为什么要讲别人的坏话!”
王浩很是不快,说:“我没讲坏话,只讲了实话!”
小萍气得满脸通红:“你根本只是想破坏我和小白的关系!”
王浩也生气了:“大小姐!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