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都市的破晓时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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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其中也有凤毛麟角的特例,羽深识得麻将部的一位部员,以一手「地狱单骑」*,把来自全都市的高能力选手玩弄于股掌之间,连着挫败诸多读心、透视能力者,并仅凭一分之差饮恨个人赛决赛。她本人曾言道:「也许你们不知道,在历年的SystemScan里,我的Level一直是个可怜的数字。说到底,吐出『无能力者就是无能的代名词』这种话,并且停下脚步的人,说不定不适合打麻将。」也因此在低能力者间很有人望。
嗯…她的名字……是上野?上野久来着?
羽深歪头想道,初来乍到的,没多关心那圈子的事,不过他还是打从内心钦佩那名少女的为人的,已经盘算着抽空会一会她了。
思潮起伏的少年,一抬头已身在主建筑螺旋楼梯的梯口,往上仰望,环形的玄武岩石阶绕了十三、四个圆弧,直通到顶层的七楼。梯级、栏杆的摆位都参照了视角上的黄金分割,活像埋在海砂中的鹦鹉螺,透着一种含蓄抽象的自然美。「真是钱多得没处花的暴发户呀?明明只是二、三流的学校,却弄上这么不搭调的装潢,单单这个榨取了多少日圆呀?」羽深对此颇不以为然,一点也没有身为学生一分子的自觉。
看了看玻璃外墙映出的天色,少年急步拾级而上。
将近六时,活动室里的留校派早已解散,因为是小周末的关系,平时在教员室赶批作业的老师们都提早离校,回家开饭去了。课室杳无人迹,长廊上的日光灯也早熄灭了,视野漆黑一片。
咦?
羽深爬过三楼时,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线明亮。
难道还有人在?少年疑惑着。
环保起见,无论走道上、课室里,甚至地下的大礼堂,照明系统都是全自动式的,理论上只要最后一人步出室内,连接气味传感器、红外线接收器的光管电路便会实时关闭。现在还亮着,意味着仍有人在室内活动,或者干脆是故障了。
羽深自然过滤掉后者,好奇满满的摸索过去。
「怎么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既视感?Masaka我还有偷窥狂的天赋么?」少年一面自我吐糟,一面在大开的门上敲了几下:「请问,有人在吗?」
羽深得不到回答,但他确实见着南首靠窗的一角,有位女生目不斜视的玩着某天堂推出的多屏幕触控式掌机,手指以令人目眩的速度跳动着,娇软的身子顺着RPG角色的动作,左摇右摆。她目不斜视的举措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彷佛十多尺开外的少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嗨~」羽深稍稍有些气闷,面对柔弱的学妹,语气还保持着独有的温文:「妳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难道我存在感就那么低微么……少年抑制住挠墙的举动,踏着绅士步徐徐移动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没有回应,直到……
羽深伸指钳住掌机的卡匣,徐徐抽出内容物,复数的屏幕爆闪起雪花,接着完全黑屏。少女终于昂起头来,扑闪着乌黑漆亮的大眼,盯向面前的陌生人。
「女孩子家,还是稍微有点尊长敬老的概念比较好。」这么礼貌道来的羽深,背后浮现起黑化的光环,上下审视着这位Neet倾向的女孩。
白子般的如雪秀发,用一对蝴蝶结扎成左右两只马尾,脸部轮廓十二分的纤细,恍惚轻轻一触就会冰消瓦解,半耷的眼眸里,有一股淡然、宁静的神采,瓜子般的下巴、粉嫩的颈,瘦削的身子虽然穿着暮光的制式水手服,下身却别有风情的套着黑丝袜,一直拉到裙间阴影里……
咦咦,这个视点…?!!少年整个弹起,重新聚焦,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弯起了腰,俯瞰着女孩因大腿相迭而毫无防备的裙间,黑色魅惑的一边蕾丝若隐若现……
靠!羽深鼻血涌出。
有见及此,少女缓缓抬起纤纤素手,伸出食中二指,然后……
果断、决然地捅进羽深的眼眶。
…………
「噢!!!噢呼呼呼!!!!!我的钛合金狗呀!!!!!!!」
第八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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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单骑:日本麻雀中的听牌技巧,故意只听一张难凑成胡的牌(单吊、卡张等),却往往能出奇制胜。看过《咲-Saki-》的应该都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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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啦,久帝跟穹妹都粉墨登场了呢~(虽然前者只是敷衍式的暂且闪现)
有鉴于半综漫魔禁本通常都因角色太多,变相令乱入角形象浅薄,存在感低微,所以特意在SS2和超炮黑历史开始前,花费点笔墨塑造一下。
至此暮光人设基本补完,短期内都不会再新增乱入角了,接下来就是龙套大大活跃的时间了哦~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九章 无声私语
第九章——无声私语——Silent_Talk
猝不及防的少年中了大招,摀着双眼半蹲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呻吟着。
而袭击事件的始作俑者,则一脸无聊的挨回椅背,从抽屉里抽出手掌大小的一本笔记簿与一枝围钢笔,撕下其中的一页,霍霍的写下了甚么,递到硬直状态的少年跟前。
因此,当羽深招起头时,看到的是这样的片言只语:【你是谁?邻家的怪哥哥?】
「……」字面意思正确传达到了,少年却回应不能,半晌,他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你…为神马要用写的?」确实,在前世众多宅系萌物里,有那么一个死灵师,为了压制言灵的威力,不得不用白纸黑字与外界沟通,这娃不会是cos了那部糟糕作的谁和谁吧?少年天马行空的想到。
【回答我。】又撕下一张单行纸,专横的写道。
「…高一日曜的羽深夜明。」
【日曜?就是那传说中的精英班么?学习那么好?不像是这样那样的痴汉啊?咦,等等…难道因为压力太大,发掘出了甚么变态的爱好吗?】哪怕是如此啰嗦的冗谈,少女仅花五秒就写好了,高举过顶,让勉强爬起的羽深得见。
「只用纸笔书写,亏妳能那么长气呢?」少年满头黑线。
【差不多,刚好可以作为批斗痴汉的檄文。】哪怕是「念」出如此冒犯的对白,少女仍维持着一副冷冰冰的三无脸。
「那么,妳能否指点下一介草民的在下,纸笔交谈的真意?」羽深感觉这样下去,总归给牵着鼻子走,敬语齐出的反击道。
难道是长期家里蹲,导致发声器官退化了?少年不无恶意的猜测。
【我说不了话。】
「?!!」
【我说不了话,也听不见你说话。】彷佛为了击碎羽深的侥幸心似的,少女加了料的重复着前一段话。
羽深这才忆起,在先前的对话里,每回轮到自己发言时,少女的神情都不似一般人那样,侧耳静听,而是像唇读者那样,凝视着发言人的双唇,努力从肌肉的颤抖里看出规律,藉以破译话语的内容。
羽深一时为之前的小气汗颜,对少女无礼的不满,也随着减半。
「那个,妳的意思是,妳既聋,又哑…?」少年无语凝噎,斟酌着字眼,却又觉得种种设想都过于虚伪,最终只吐出了这么不成熟、未经雕琢的问话。
【你找打吗?……对我来说,那只是个人现实的副产品而已。】少女平静的写道,宛如陈述一桩无关痛痒、与己无关的小事,羽深却从字里行间读出莫大的违和感:
【知道AIM扩散力场么?】
「An_Involuntary_Movement吗……」羽深刻意夸大了嘴唇的动作,可还是觉得不妥,欲问少女讨张笔记纸,手板刚伸出去,又同惊弓之鸟一样缩了回来。少女却透视了他的意图,摆着一副看懦夫的眼神,从本子上扯下了五、六张纸,又从兔偶造型的笔袋里取出一枝黑色墨水笔,送到少年手里。
完全被看扁了呢?羽深悲观的想到,一屁股坐在毗邻的位子上,
【就是能力者无意识中发散出的特殊力场吧?比如电气系能力者会放出电磁波与微弱磁场,干扰生物神经系统造成不适,结果被路过的小动物讨厌上;发火能力者指掌间放出热力,打响指时会弹出火花……之类的。】羽深尽量回溯起能力课上讲述的资料,却发现泰半的RAM都给实践课的冥想、嗑。药、针炙之类令人毛骨耸然的经历占用了,真正的理论部分少得可怜。
【我的能力……本来是集声波系、光波系于一身的波动系揉合体,却被体质、脑部开发程度等因素所碍,长期停滞LV。1。皮肤辐射出的AIM力场,在体表上积聚,形成了数微米厚度的隔层…学术点说,那是将声波、电磁波等纵波、横波都遮断的东东。】
【现在你眼前的我,就像学园都市的正体一样,与『外界』呈现『完全隔绝』的态势,不是吗?】不知基于甚么法则,少女在这位「前辈」,感受到值得敞开一切的安全感。
「波」(Wave)的真空带么?还真是闻所未闻呢…少年想到,心念微动:
【等等…不对,人们常说的听觉,是声源的扰动引起空气中分子等级的介质产生疏密波,再经由内耳把其中的机械能转换为神经讯号,传递到听觉中枢让人感受『听到甚么』的主观感觉…声场被干扰的话,的确能间接令人变成『聋子』。但如果电磁波也受影响的话,岂不连视力也丧失了?】
少女的能力,被称为「波动系」,也就是说,控制区域只包括狭义的「波」,根据本人的前言,似乎可见光一照射到身周,波粒二象性(wave-particle_duality)的平衡就会被打乱,或者是丧失波动性的光量子被强行还原到纯粒子态(在此情况下传导讯息的性质、与视网膜碰撞后会否恰如其分地刺激到感光细胞仍然是谜),或者像碰到墙壁般绕射开去,又或者干脆像黑体一样不论频率全数吸收,视野变成一片空白。要是真相确凿,少女还能与外界进行正常交流吗?
【…自从在小学的观星活动中觉醒能力,的确像瞎眼般过了一阵子,后来在某间『小黑屋』接受调整后,控制力在特设的演算式辅助下,恢复到了『仅仅能维持目力』的程度,本来还有一系列后续处理的,但实在受不住便放弃了。】少女写完,摊了摊手,还是那张三无脸,却在闪烁的眼光中夹杂了一些憎厌。
「调整」。
听到这个字眼,羽深的肚子一阵翻滚。想起来,光是AIM力场的自然扩散,不大可能造成如此高等的干扰系数,少女的实况,大概该归类成「能力暴走」一例。作为有价值的实验素材,研究所表面会以「治疗」为名义纳入公共医疗体制,患者以为是脑科手术,结果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顺道解剖,也是常有的事。要不,比起禁锢于无声的世界,有甚么还能更痛苦?
羽深不知道详情,也不想知道。可还是有几处关键需要了解的。
【然后呢…?】羽深追问道。在他既定的认知里,还没有残疾人士入读贵族学校的实例。
【你不知道吗?既然进得了这座在行星层面上也是首屈一指的教育机器,适龄学生里,真正『没有才能的人』是不存在的,因此日本常规教育法下,专为障碍人士而设的『特殊教育机制』,也不列于都市企划智库(CityPlanner)的语汇里……
【刚好我那死去老爹的同窗之中,有个在这里混营运顾问,这样,我便一拍即合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