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之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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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听说今年来了几个厉害角色,有京都来的王家少爷,还有东山国过来的十一王子,那可是个蛮横的主,可有戏头了。”“嗯,我要去了解了解,今晚应该就开押了。”
楚放一桌默默听着。成德道:看来那丝帕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位师雨歌小姐了。不过要赢得比赛才能见她哦。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放一眼。
楚放笑道:别看我,这里才情你最好,肯定是你去比。
成德瞪着眼抗议道:不是吧,要我跟那帮色家伙去争风,我这小脸往哪搁啊?
楚放玩味笑笑,说道:不去也行,只要你能套出那词的出处。
成德无奈叹道:好吧,我去!
四人结账,楚放问多少钱,小二说:三十片银叶子。牛力立马蹦上桌子大吼:什么,这么贵,你打劫我们老实人啊。小二顿时变了脸色,手一招,下面窜上十来个壮汉,一字排开,怒视四人。那小二得了这么多人,鄙夷了一眼牛力的破旧衣衫,嚣张冷笑道:咋地,想吃霸王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当是穷乡下啊,土包子。
楚放摸摸怀里的钱,这确实有点贵,他手里只有七片银叶,是上次教训城守的时候留下的,其他的都分给牛家村的人,又被庭山教抢回去了。成德摇摇头,掏出他最珍爱的金戒指,扔给小二。那小二当即转变脸色,赔笑连连,连道走好。成德嘿嘿笑道:小二哥,我送你个外号,行不?那小二见成德出手阔绰,巴结还来不及,忙点头道:请小公子赐教。成德一字一顿朗声道:变~色~虫!说罢,扬长而去。
落雨轩,人头绰绰,皆是前来报名的。楚放刚跨进门,一只大手就迎面扑来。他快速闪过一旁,听见里面一个粗狂声音大声斥责:不想活了,敢挡王公子的道。一个大汉怒瞪着楚放,极是挑衅。在那大汉身后走出一个翩翩美公子。这人长得俊朗风流,一袭白衣,却是比女子还要细腻几分。他走过楚放身边,冷冷瞥了一眼,淡淡呵斥手下不要闹事。楚放看着他,感觉得到这个人是个强者。
“两个人?”楚放疑惑问。那记名小厮说道:小姐说了,文武难两全,一面出众已是极其难得,所以分开文斗武斗,赢的都可与小姐共进晚餐。
楚放转念一想,也好,文斗成德上,武斗自己来,于是道:我报两个,文斗纳兰成德,武斗楚放。
报完名,四人商量着得去弄点钱,不然晚上没钱住客栈。成德瞅了一眼牛力:我倒是有个办法。牛力问:什么办法?成德:咱们去向方将军借钱。翠翠摇摇头问道:我们与那方将军平白无故,他怎么会借钱给我们?成德诡异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四人来到军营,通报过后,方东略亲自迎出。楚放四人道明来意,方将军灿灿一笑。成德说道:我们自然不是白借,也给你一个抵押。方东略颇好奇地问:你用何物抵押。成德诡异一笑说道:不是物品,是他。说完指了指正在忙着吃水果的牛力。那牛力一听,暴跳如雷,踢翻了座椅,径自起来抓成德,大怒喝道:你这个破小孩,就知道靠不住,现在倒要坑起你牛爷爷了。成德闪到一边笑问:方将军,你看如何?翠翠在旁边焦急劝道:成德,你怎么能这样呢?楚放向她安慰说:没事,成德有分寸的。
方东略盯着牛力,而后转向楚放道:其实我更欣赏你,不过后日你得武斗,抵押不得。这蛮牛倒也是极好的,好吧,成交。
牛力哪里肯答应,也不去打成德了,跨上两步,对着方东略的门面轰出一记沙包拳。方东略并不避退,等牛力大拳要到时,才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前面。
牛力的拳像是打在了钢板上,咔嚓一声,顿时就骨折了。翠翠在旁边担心叫道:牛力哥哥!楚放心中更是震撼,这是怎么样一种力量,他无法想象。
方东略上去给牛力接好骨折,牛力呆呆坐在地上,而后竟意外地单膝跪地,恳求道:方将军,收下我吧!
楚放三人得了方东略一千两金子,约定三日奉还。三人去赌坊押了楚放和纳兰成德各自四百五十两,寻了白鸽城第一豪华的酒店状元楼住下。
第二日日上三竿,三人懒懒到了落雨轩。此时,这个青楼的外围层层叠叠围了好几层人,楚放等怎么也挤不进去。成德往后面街上甩出一片金叶子,大喊道:街上有金子。这招果然奏效,一帮人齐齐转头,各个脖子比鸭子还长,轰一下全部都往后来抢这一片金叶子。楚放三人趁机进了落雨轩。楚放真是一阵无语,换他是绝干不出这样的败家事,只有成德,皇亲贵胄,还真个从没将钱当回事。
三人进到里面,成德报上姓名,领了名额,被放进去了,楚放和翠翠便在堂厅享用上好的白鸽露花茶。
这赛诗又称旗房赛诗,便是在房中放三条锦旗,上书三道诗题。这三条诗题一条一条挂出来,赛诗者跟题拟诗,层层递进。送与师雨歌评判,由其判定好坏。
旗房,古色典雅,淡然书香。成德只一进去,众青年才俊的目光就齐刷刷聚集在他身上。一个薄眉薄唇的白面公子,手拿一柄折扇,摇晃着过来,围着成德转了一圈,讥讽起来:小弟弟,你是不是迷路了,哥哥送你回去。成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就你也配做本才俊的哥哥,这里有镜子吗?那白面公子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转头问旁边:什么意思?旁边那人摇摇头,成德回讽:让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周围一些人已经有些在偷偷笑,只是不敢明目张胆。
那白面公子这回是了然了,脸色颇有些难看,扫视一番周围的人,那些偷偷的笑声立马戛然而止。成德暗暗心说:这人怕是有些来头。
“哈哈,哈哈,哈哈,小兄弟倒是好风趣。”一个高个青年站在人群的前端,朗声开口。此人站着就如一柄利剑,一开口却是相当随和。白面公子正愁没处撒气,欺负成德又怕被人说欺负小孩子,名声不好。这处正冒出一个寻死的,他自是抓着不会放过,冷声说:哪来的小子,敢管爷的闲事。那人双手一摊,笑道:爷,您的事咱哪敢管,只是这位小兄弟说话确实风趣,又实在!他特地将“实在”两个字说得郑重。
白面公子一听,还得了,这分明地赤裸裸的挑衅,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挑衅别人,还没人敢挑衅他。眼神一动,周围十数个人围过来,将那高个青年团团围住。
双髻丫头适时从碎帘后转出来喝道:旗房文雅之地,不许动粗,再违者,烦劳出去。
众人悻悻散开,白面公子恶狠狠盯着成德和高个青年。但是被两人无视了。
成德上前,抱拳相谢:多谢这位大兄相助。高个青年意味深长笑说:咱们说得都是实在话!两人皆笑。成德问高个青年姓名,青年介绍道:在下关锋。成德又问白面公子姓名,关锋冷笑:那家伙在东山国可是出名的很。成德转念便想到了,说道:莫非十一王子?关锋点头。
这两日,全城都在议论两个人,一个是王家少爷王痕,另一个就是这个十一王子。这家伙在东山国可谓是臭名昭著,但凡能干的坏事,他绝不会少一样,用他的话说:活着不享受,都不知道生下来干嘛的,杀人放火玩女人真他妈是天下第一等享受。有此等劣迹,成德自然是不想听也逃不过。成德玩笑道:像这样的人,怎么不把师小姐抢回去呢,还跑来这里装文雅?关锋说道:师雨歌这般美艳的人,若是没有高手保护,能混得下去吗?成德暗想,看来事情并不想象那样简单。关锋又道:不过,这次他好像志在必得,这里的人,除了那个王痕,就都是他的人了。说着指了指在角落里一直冷冷盯着成德的王痕。成德早在昨天见过这王痕了,冷冷地一张臭脸。
这王痕是夏京总理大臣王隆勃的长子,天资不错,文武双全,为人冷静。成德觉得这个王少爷跟自己怎么这么像,除了冷。不禁朝他点点头,换回来的还是一张冷脸。
成德可不准备这样放过那个十一王子,于是笑嘻嘻对他道:尊敬的王子殿下,你若不服气,咱们来一场文斗如何,以诗文定胜负。若我输了,这五十片金叶就是你的了,若你输了,我也不要你金叶,叫我一声小爷就行。
十一王子听了,笑得死去活来:你当爷是要饭的,你输了,叫我一千声大爷,磕一千个响头。
“那你输了呢?”成德反问。
十一王子笑得更欢:我怎么可能输呢?
“凡事都有个例外,不立规矩,你不是白占我便宜。”
“那好,我输了,给你五千片金叶。”
“即时付清,不许耍赖?”
“即时付清,我怎么可能输呢。啊哈哈!”
成德唤来双髻丫头说道:烦师小姐作证。帘后传出一个堪比天籁的声音:善!听得众人浑身酥软,云里雾里。
双鬟丫头取出一条锦旗,挂在屏风上,那锦旗上画一幅画:薄烟江上一条孤舟,月光淡淡中静横江上。
十一王子一个手势,手下众人皆和在一起,埋头苦思冥想相互讨论。过得片刻,十一王子收到一片纸条,展开一看,上写一首小诗:江上一孤舟,水平荡悠悠。人影皆不见,横舟江自流。
王痕嘴角弯起一缕嘲笑,也作了一首:风流不到此,淡烟可是知?闲卧小仓里,难道有高士?
成德看了一会王痕,心道:此人倒是才情不错。转头问关锋:关兄不作一首么?关锋反问一句:纳兰小兄可是要作?两人会心一笑。
王痕盯着成德,摸不清他葫芦里什么药。十一王子却不管这些,只是扯着嗓子不断挑衅,成德坐着悠然饮茶,理都懒得理他。
说话间,第二幅画也出来了,画的还是同样场景,只是舟中静立了一个人,水面多了点点雨痕,月色暗淡,烟雾朦胧。
十一王子的手下又开始忙碌起来,经过一番讨论,又一张小字条送到十一王子手中。他摇头晃脑,自命风骚念来:愁人舟头立,朦胧雨更细,月色轻躲避,到底愁何意?十一王子吟完,洋洋得意看着王痕和成德,笑道:小朋友,快认输吧,哥哥给你免一半的响头。说完嘎嘎地直笑。
王痕鄙夷了一眼十一王子,也跟着作了一首:雨欺残月太羞涩,雾惹轻舟辨不清。横卧欲问哪头游,小人孤立伴新秋。
成德斜眼瞥了两人,与关锋坐在那里品茶,细细讨论茶道,时而嬉笑不止,时而深沉冷静,仿若无关世外人,还是未作一首。两人皆不知埋的什么药,疑狐更深。
第三条锦旗出来,这画却不似上两幅那样空灵:大雨磅礴中,一人背一张长弓,策一匹骏马,风雨无阻般疾驰。
过得片时,十一王子一诗到手,甩开折扇,装雅踱步:狂雨落飞花,赤兔撒四爪,一扫秋凉气,长弓向天际。
此诗方罢,成德却是听得惊了,倒不是因那诗有多好,只是其中“赤兔”两字,让他兴奋不已。也就是说,必定有先人到达了这个世界,或许还不止一个,不然李后主的词,关武圣的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可见我那个世界的一些东西已经融入到这里了,这就好找多了。
屏风后,那个天籁般的妙龄声音此时正又响起:公子三首诗诗境倒是极好,只不过如驴磨磨,始终是围着这画所要表达的意境转,却有些未深其义,虽有些外强中干,倒也不失美句。不过凭公子才情,倒也难得!
那十一王子听着天籁声音夸赞自己,早已是飘飘然,哪还管其中有什么瑕疵,一个劲点头谦虚:蒙小姐承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