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之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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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就是抱酒痛饮,剑在哪里?我守了一辈子崖看了无数遍,从没看见过有剑。”
楚放指着一处说:看,这不是剑吗?老人家,你眼花了。
张守崖笑骂:这明明是葫芦,怎么会是剑呢?小兄弟,年纪轻轻,不要学着撒谎骗老人家!“这明明就是剑嘛!我楚放正直刚毅的人物怎么会戏弄老人家。”说着两人就争论起来。
另三人听见两人争论,过来问怎么回事。
楚放叫道:你们看,这上面画的明明是老者挥剑指苍穹,可老道长硬是要说这是老者抱酒痛饮。
翠翠过去细细看那幅画,回来围着楚放转了一圈,又让成德去看。成德也细细看过画,回来让楚放把身子弯下来。楚放问干嘛?成德摸摸他的头,又摸摸自己的头,摇摇头:没发烧啊,是不是傻了啊?楚放听清楚他嘀咕,气不打一处来,立马赏了他一个爆栗。
成德吃疼,摸着额头:师傅,你干嘛敲我,这上面明明是酒葫芦,哪有什么剑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楚放大怒:你才生病呢,死小子就没安好心,这上面明明是剑嘛!说完转向翠翠,翠翠小声说:是~酒葫芦!
王痕走过去,细细观看,转身回来,淡淡说:酒葫芦。
楚放跑到近前,摸着他看见的剑,疑惑不解。张守崖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得蹒跚到楚放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直看得楚放发毛。突然老人跪在楚放面前,涕泪长流道:有~有缘人,终于让我等到了,一万年了,张家的列祖列宗,拙孙张守崖终于等到有缘人,从此使命完成了!
老人激动站起,拉着楚放的手,激动到颤抖说:老祖曾说,张家必须世代守护此观,直到有缘人来取走里面的东西,才可离去。曾经有族人不愿守护,出去后活不过三十,因为我们体内都遗传了一种诅咒,必须在这崖画旁才能解除,不然活不过三十。
“什么声音?”楚放的听觉何其灵敏。成德问王痕:是不是你的脚力回来了?王痕闭上眼细细感应,摇摇头:一骑兽的步伐不会这么杂乱,我不唤它,他不会回来。成德疑问:那会是谁?
张守崖突然脸色变得很浓重:好强的杀气,有缘人请先解开石崖的秘密,这里我来应付。楚放点点头,围绕着左右踱步,仔细揣摩石崖。
张守崖一步步向林子走去,越走脸色越凝重,到了林子旁边,回头对楚放说:我有一子,名张天涯,今年二十五,在外游荡。本应接我守崖,如今有缘人既然出现,就不用再回来,请有缘人寻到他,解除诅咒,老祖说只有那东西破除。
楚放点点头,又觉得老人说得苍凉,问:这是何意,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老人苍凉地摇摇头说:走不了了,你们寻到那东西就赶快离开,这里~~很危险!四人这时也感到一股浓厚的杀气,很压抑,很压抑,是~~~付旭柳。
成德毅然:不,我们能一起挡住的。他看向楚放,看向王痕。楚放朗声道:要死一起死!
张守崖:你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死在这里,请救我的孩子!说完,无声息没入了树林。
楚放不想耽搁时间,仔细开始寻找。要找自然从最特别的地方开始,就是那把剑。他仔仔细细查看了那把剑,并没有找到什么机关窍门。他苦笑,若真有什么机关在这个崖画中,万年来,张家后人应该早就找到了,这崖画被他们前前后后不知查验了不知多少次。但是这秘密肯定与这把剑有关,不然不可能只有自己能看见。
那剑斜指苍穹,楚放顺着剑尖的方向看去。等等,不是苍穹,而是~武当观屋顶。楚放豁然开朗,纵身一跃,来到屋顶,对着那画的剑尖左看右看。就是这里。当他的眼神与剑尖对齐的时候,他停下来了。蹲下去摸摸顶上的瓦片。
突然那片瓦开始震动,变得晶莹剔透,里面有血脉似地纹路开始以它为中心,向四处扩撒开来。很快就包裹了整个武当观,然后整个屋顶的瓦片都变得晶莹剔透,渐渐悬浮到半空,开始围着圈旋转起来,由慢而快,再由快而慢,不断转动。最后那片晶莹开始形成一个太极圆,缓缓地加速,不断转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轰隆隆,上天劈下一道闪电,将整个武当观劈了个灰飞烟灭。烟尘散去,废墟半空悬浮了一个巴掌大的晶莹太极圆。这太极圆好像有生命似地,嗖一下没入楚放体内,坠入他的心海中,安静了下来。楚放透过心海去查探,却是根本就感应不到。他们没有时间再去研究,此刻,还是先助守崖老人要紧
楚放和王痕赶到张守崖战斗的地方,这时,大战正酣。这回来的并不止付旭柳一个人,还有一个高手,是一个四步初级高手。两人正联手对付张守崖。张守崖本来也是四步中级高手,本来一个付旭柳就能够压他一头,让他吃不消了,又来一个和他同等级的高手,让他根本没法对抗。现在他身上已经泛出淡淡的荧光。
王痕一见,大惊:这是耗命大法!
所谓耗命大法,就是燃烧自己的生命,来让自己的战斗力达到前所未有的境地。这是门伤人杀己的功法,很少人会用,一旦使用,此人必死。因人的不同,使用耗命大法所发挥出的能力也相差很大。张守崖并非武学奇才,堪堪能将自己的能力提高两倍。还是很艰难对抗着。须知道,一段的差距是很大的,往往就是几倍的差距。这付旭柳在庭山教也算是个厉害角色,天分自然不差,他的能力自然也是极厉害的。
至于楚放杀付横行那就是另当一回事说了,因为付横行的天分根本无法跟楚放相提并论,再加上楚放耍了阴险手段,才堪堪取胜,纯属侥幸。但是修炼到越高境界,天分所带来的影响就会越来越小,真正的实力才是最重要。四步以上,一个小境界的差距是很致命的,很少有人能越级逆战。四步开始,才是真正俢者高手。
楚放见老人处境艰难,当下要上去帮忙。王痕拉住他,说:他们的级别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去了只是找死。楚放郑重摇摇头,毅然道:老人为我等舍去性命,我岂能贪生怕死,他日心魔难去,又怎么能进军更高武境,这样活着,与死何异。但求问心无愧。
说完,也风一般要加入战斗。
楚放正冲到一半,旁边横出三人,挡住去路。这三人气势张扬,压得他心悸,却是一帮高手。他也不管有多强,当头一拳轰出去。其中一人一声冷笑,张开大手就向楚放抓来。他们在来之前就听说过,杀靠山城主的是个连光剑也不会的人,但是却能够杀了二步中段高手,料想此人必定有过人手段。故此并不想杀了,而是想抓回去当白老鼠研究。他们并不认为一个小虾米能够对三步高手产生威胁,很放心得抓过来。
楚放心中冷笑,他正巴不得与他们肉身大战,倾尽他非人的大力,又给自己加上了黑色的拳套,猛地击在那只向前抓来的大手上。拳掌相交,一刹那停顿在那里,然后,楚放的拳势如破竹,向前送去,直接将那只手给轰得骨头都不剩,这只手就这样没有了,只剩下空气中飘荡起一股刺鼻的血雾。
那三步高手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与楚放擦身而过,呆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喷血的肩头伤口,而后撕心裂肺地倒在地上抱着肩头翻滚。其余两个见了,一阵恶寒,这家伙的体质这么变态。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攻向楚放。楚放也不躲避,两只黑色拳头如黑箭般来回穿梭。那边的付旭柳叫道:这小子是个体士,不要靠近,用光箭攻击。两人跳将开来,分站两头,不断用光箭攻击。这一招让楚放很难受,他只能靠速度不断躲避,根本没办法还手。
王痕适时出手,对着一个就轰出他的连环钢拳。本来庭山教并不打算惹王痕,因知道他是王隆勃的儿子,可能会引起政治复仇,一个第二大国的总理大臣的复仇太可怕了。但也没有忽视他,如今他出手了,他们就有理由堂而皇之的对付他,到时再直接报给夏国皇帝,王隆勃就无法行动了,毕竟他们理亏。那人提早瞬移躲开王痕的攻击,不断迫近过来,嘴里冠冕堂皇,冷笑道:王少爷我等本不愿与你为敌,而你却要过不去,休怪我等无情。
王痕本来也考虑到了里面的政治成分,不想出手,但是方才心魔一说打动,又被楚放的问心无愧说的热血沸腾,实在看不下去。堂堂男儿,岂有苟且偷生之说,愤然参战。
两人不断交锋,王痕虽然也是惊才绝艳,但他自然比不了楚放那样的非人变态,堪堪能斗过三步初段,至于三步中段,对他来说,若无意外,是打不过的。他不断大战,渐渐落于下风。但他也不着急。只要能分担一部分楚放的压力就行了,他相信楚放只要能欺近到身前,那个三步高手,应该会吃不消,虽然不会像刚才那个断手的那么惨,但是肯定讨不到便宜,有机会还是能够被打伤的。
张守崖三人已经大战到了白热化,老人渐渐开始露出败象,而付旭柳两人越攻越猛,根本不给老人还手的机会。张守崖知道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仰天长啸一声,整个人身上的荧光如火一般燃烧,头发,衣服全都倒竖鼓起,真力四散,在他的周围形成一股赤色罡风,老人已经双脚离地,悬浮在低空中,双眼赤红,整个人恍若燃烧起来,一步步向付旭柳两人走去,神威摄摄,一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浩荡而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阵心悸,动弹不得。只有付旭柳和那个四步高手勉强能动。而付旭柳脸色却很难堪,与那高手都狂喷一口长血,老人的气势主要都压在这两人身上。心颤说:半六步,他竟然能将自己烧成半六步,走。两人一人夹起一个三步手下,惶惶然遁走了。那个断手的三步高手早已在刚才的气势中憋死了。
一切都恢复到风平浪静,老人无力躺在地上,他耗尽了生命,须发洁白,面容枯瘦,真正油尽灯枯。楚放和王痕带他回到武当观废墟。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眼,沙哑地仰天长吼:终于完成了,我的孩子可以自由了,万年啊万年啊,老祖你好狠啊!
老人被埋在别鸽山脚下,这里已经不属于别鸽山地界。楚放叹道:老人家,你这辈子的梦想就是离开别鸽山,现在可以永远离开了。你儿子我一定会找到,解除他身上的诅咒!
夕阳在天际快要落下,风飒飒吹来,拂乱楚放的黑发。他望着飞过地平线的大雁叹:也许这是老人最好的一天,也是张家人最好的一天!人生啊,究竟什么才是好和坏?
第十章:芙蓉城里芙蓉事,二货小白来挑事
一帮人并没有急着赶路,坐下来分析了形势:付旭柳现在受了重伤,一时半会是不能再追过来。但是一旦他好一点,必然会不惜代价疯狂追杀。在迎月亭被逃走了一个,他们必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进路线,会在前方布置暗杀。这几人楚放和王痕勉强能自保,但翠翠和成德,根本没有一点能力。
四人一合计,最好的办法是改变行进路线,先不去花间峰,转而向西去。这样过了十来天,他们昼伏夜出,小心翼翼,终于来到一处巍峨的城池。
芙蓉城,这是一座建立在水泽中的城市,只有东西两方城门有路可以通行,其余尽是茫茫沼泽,看上去青青绿绿一片,但是真正踏进去,非能御风而行的七步以上修士,就等死吧。这里的烂泥也不知道有多少深。上面一层青草下,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烂草,整天水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