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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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二者逐渐消融的时候,那血红的光柱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后面血池中的鲜血吸纳过来。在那强大的吸力之下,血池中那无穷无尽的血水化作一道宽大的血柱向着空中的光柱激射而去,仿佛在空中架起了一座血红的桥梁。得到了这些鲜血的补充,原本逐渐暗淡的光柱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仅仅持续了一会的时间,就恢复了先前的红紫之色,不断闪烁的流光顿时将蓝光掩盖,照得整个洞内是血红一片。在那密集的爆炸声中,吸收了无尽鲜血的光柱忽然化作一个巨大的血兽,竟跟那血池边上的冉狳一模一样,只是它那充满了爆发力的样子却是现在的冉狳所不能比的。血兽刚刚形成,就咆哮着向那蓝色的光球扑了过去,一张血红色的大嘴张的老大,誓要将蓝色光球吞入腹中才肯甘心。
而对面的蓝色光球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怎么会甘心就此被那血兽所吞。在那血兽飞扑过来之际,原本不断闪动着雷光的蓝色光球忽然收敛了雷光,一边高速地在空中旋转起来以躲避血兽的噬咬,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缩着。
“嗖”的一声,就在光球压缩到只剩下半个头颅大小的时候,忽然从流浪的眼中射出两道蓝色的光芒,在光芒射出双眼的刹那,立刻就化作两滴晶莹的蓝色液滴向着那飞速旋转着的光球射了过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蓝影。
空中,一阵刺眼的蓝光从光球之上升起,下面的流浪顿时仰头吐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了不少。本来他以七层的实力去对抗鼎盛时期的冉狳就已经是落了下风,再加上这冉狳借助了这血池的血煞之力,他就更加感到力不从心了。可他不能放弃,因为那样做只有死路一条。在万般无奈之下,他逼出了两滴灵魂本源之力,希望能接下这一击,而代价就是他自身实力的下降,没有个好几年是不可能恢复过来的。
在得到了两滴灵魂本源之力的补充后,那蓝色的光球旋转地更加快了,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有如实质的光环。忽然,那光球一顿,一下子停了下来,半个头颅大小的光球开始破碎,眨眼间就已经破碎成了几十颗拇指大小的蓝色光珠。这些光珠排列成一个光圈不断旋转着,一下子套在了血兽的脖子上,开始不断地收缩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撕咬不成反被勒的血兽剧烈地咆哮起来,不断翻滚着身体,伸出血爪向光珠抓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洞内是能量肆掠,有如末日降临。
一番挣扎无果,血兽忽然不再挣扎,那有如实质的身体开始涣散,变成一道血光脱离了光珠的封锁后重新幻化为血兽,一双充满煞气的血眼死死地盯着那不断旋转着的蓝色光珠。
在短暂的平静之后,血兽忽然开始剧烈地膨胀起来,满池的血水不断充实着它的血身,一倍、两部、三倍;仅仅在片刻之间就已经膨胀到原来的十倍大小,那庞大的身躯差不多充斥着整个洞内空间,原本血浪翻涌的血池也在这翻吸纳下露出一个深深的大洞,却依然是深不见底,可见这血池里聚集的鲜血之多。
庞大的身体似乎给血兽增添了不少的信心,抬起那硕大的头颅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之声后,再次朝着光珠咬了过来。一边咬还一边朝着光珠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光珠朝自己口中吸纳过来,不给光珠任何逃脱的机会。
“哼,既然你想吞,我就让你吞个够。”随着流浪的一声冷喝,那围成一串的光珠径直朝着血兽的巨嘴飞了过去,还没等流浪把话说完,光珠就已经消失在了那张巨嘴之中。
“灵爆,破!”不知过了多久,在血兽开始向流浪咬过来的时候,一声阴寒的低吼声从流浪的口中发出。
伴随着这声低吼,那在血兽嘴里的光珠开始向中心汇聚,一下子就撞到了一起,巨大的能量在血兽的嘴里弥漫开来,不时传来阵阵炸响。那剧烈的爆炸将光珠炸成了无数的光粒四处飞溅开来,在血兽的身体内撕扯着,想将血兽撕碎。
死死地盯着空中的血兽,冉狳那双圆鼓鼓的眼球阴沉的可以滴出血来。两颚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两排尖牙闪烁着阵阵寒光。它正在全力控制着空中的血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感受着那越来越强大的能量爆炸,冉狳感到阵阵心惊,它怎么都没有想到,那看似不起眼的光珠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对面,流浪也是一脸严肃地盯着那不断挣扎的血兽,仔细感受着那股强烈的能量风暴,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那些爆炸开来的光粒,让它们集中攻击着血兽身体最柔弱的部位,务必将血兽给炸碎。
此时的洞里显出一副诡异的场景,地上是大眼瞪小眼的一兽一人,而空中却是一只不断扭动着的血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人带着他的宠物在看表演呢!只是这只宠物也太过巨大了些。
不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想,反正地面上的这一人一兽的内心并不轻松,前者是想法设法地让爆炸来的更猛烈一些,而后者却是在极力的压制着这股狂暴的力量,不让其爆破开来。随着爆炸进入高潮,流浪的额角也渐渐渗出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他的灵力已经很难对这些光珠爆发开来的能量进行有效的控制了,可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他停下对这股能量的控制,那么这些能量就不会集中攻击那血兽了,它会毫无规律地爆炸开来,到时候流浪自己都会被这股巨大的能量所攻击,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流浪只能忍着灵魂的刺痛,咬牙坚持下去。
冉狳现在也是满肚子的痛苦,它只感觉那股爆炸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它感觉自己都快被撑爆了,毕竟遏制爆炸要远比制造爆炸来的困难的多。它那锋利的爪子都已经将地下的石板抓出了好几个深洞了。
最终,冉狳还是没能够压制住那爆炸所带来的巨大能量,随着它的不济,一声咆哮声从血兽的口中传出,那声音足以震惊天地。只见那巨大的血兽突然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厉吼,那硕大的头颅不时有丝丝蓝光射出。终于,在血兽那惊恐的眼神之中,一团耀眼的蓝色光芒从血兽的脑袋里爆射而出,只闻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声传来,半空中的血兽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庞大的身体突然爆炸开来,化为点点血光,飘散在半空中。这股剧烈的爆炸一下子将洞里的空间轰出了一道十丈长短的空间裂缝,不断吸扯着洞里那肆掠着的巨大能量。
然而,在那肆掠的能量影响之下,一道血兽爆裂开来的时候所发出的光柱柱猛然向地上的流浪击射而去,猝不及防的流浪刚刚移动身子就要躲闪,却还是晚了一步,一下子被击得倒飞出去,左肩赫然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看的人是触目惊心。而对面的冉狳也不好受,这招血祭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所以在血兽爆裂开来之际,他的灵魂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冲击,连吐几大口鲜血后,在那重新注满鲜血的血池边不断翻滚起来,忍受着那股来自灵魂的刺痛。
透过自己的伤口看着身后的巨大石柱,流浪只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了。他没想到冉狳竟然会是如此地狡猾,在那血兽的身体里暗藏了这么一道光柱,看来这才是它的杀手锏,怪不得先前它发出的那道光柱在血兽形成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暗藏在这里一直没有发动,可笑自己还以为那道光柱已经与这血兽融为一体了。
抬眼看了看那不断翻滚着的冉狳,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后,流浪勉强提出最后一丝力气,向洞外急射而去,拎起那毫无意识的叶灵风,转眼消失在这诡异的地底世界。
挣扎着站起身来,摇了摇那传来阵阵刺痛的硕大脑袋,看着这空荡荡的地底世界,冉狳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甘,想不到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把流浪给干掉。再想想流浪的最后一击,冉狳的心里不禁产生一丝恐惧,想不到流浪竟然厉害至斯,要是他今天处在鼎盛实力跟自己一战,那自己岂不要死在这了。
“哼哼,不过你没这个机会了,今天的重创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等我完成了那件事,到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略带恐惧的冉狳仿佛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后就得意地大笑起来,那令人毛骨生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底世界里不断回响着,久久不绝。
第二十一章 造化
宁静的山谷还是那么地祥和,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远远望去,小兽戏水、禽鸟叽叽,宛如是人间仙境。然而,这片祥和的景象却被山谷间一座茅屋里的两个人影给打破了,使得这充满灵气的山谷沾染上了一丝血腥之气。
此时,在那低矮的茅屋之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胡乱地躺在那坚硬的木板之上,要不是看到那正微微起伏的胸膛,真的会以为这是两具尸体。二人都是一脸的苍白之色,眉头紧皱,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个瘦小的身影看上去问题不大,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他身旁的那名男子则要严重的多了,左肩上有一个约半个碗口大的洞口,离心脏仅有半拳之遥,像是被什么东西洞穿了一样。奇怪的是,男子受到如此伤害,不但没有死去,甚至就连伤口都不见流血,反而还隐隐散发着一阵微弱到极点的蓝色光芒,在那隐隐流动着的光芒之下,伤口竟然在慢慢地愈合着,虽然速度很慢,肉眼几乎很难发觉,但是只要跟昨晚男子回来时那有着整个碗口大的洞一比,就可以发现其愈合速度是多么地快,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不错,这两个人就是那从地底世界逃回来的流浪与叶灵风。当流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拎着叶灵风跑出来后,发现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踉跄着将叶灵风拎回到这茅屋之后,流浪那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失去了那危机感的支撑,满身是伤的流浪再也忍受不住脑海里传来的那股浓浓的倦意,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此昏睡过去。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正午,两人还是没有醒来,完全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吱吱”的叫声从二人的身上传来,一只雪白的小兽在二人的身上爬来爬去,正是那可爱的白雪。只见白雪是一会舔舔流浪的脸,一会又舔舔叶灵风的脸,似乎是想将二人叫醒,可都已经来来回回地忙活了大半天了,二人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急的白雪是“吱吱”地叫个不停。
眼见这种方法行不通,白雪渐渐冷静了下来,它觉得自己是着急过头了,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受到了严重的创击,怎么可能舔舔就会醒过来呢?慢慢地爬到流浪的胸口,白雪决定先将流浪给唤醒,它对叶灵风那点能耐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可不觉得唤醒叶灵风有多大的用处,还是先让他睡会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白雪开始治疗起流浪的伤来。
静静地盯着流浪的双眼,白雪那灵动的小眼睛里渐渐涌出一股乳白色的光芒,就像它的毛发那样,洁白似雪。这股乳白色的光芒从白雪的双眼射出之后,缓慢地向着流浪的双眼度了过去。在那乳白色的光芒的笼罩之下,流浪的双眼缓缓地睁开,开始吸纳这这股乳白色的光芒,而脸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
也不知是由于流浪的伤实在伤的太重还是由于其他的什么原因,都已经整整吸纳了大半个时辰的乳白色的光芒了,却还是没有醒过来,倒是左肩那令人惊心动魄的伤口却是很早就愈合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