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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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开门声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看到衣笠雅人走进来,他的眼中有些担忧,他为了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又转过头,佯装在欣赏落日美景;但他知道衣笠雅人绝对会戳破他的伪装,因为那家伙有令人讨厌的个性——唯恐天下不乱。
是的,天下越乱,衣笠雅人才能发挥他身为金田一家后代的本领。
雷骘心不甘情不愿地问:“有事吗?”
“我看到她了。”衣笠雅人一脚跨坐在桌上。
“谁啊?”雷骘提不起劲地问,整个人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躯壳。
“就是快把你气死,却又躺在你床上的女人。”衣笠雅人发出窃笑声。
雷骘无法控制急切的心情,迅速地转身。“你在哪儿见到她?”
“加油站。”衣笠雅人同情地看著他为情所苦的愁容。
“很好,她找到工作了。”雷骘勉强地牵动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衣笠雅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不好,眼圈好黑,而且一直咳嗽。”
“你告诉我这些有何居心?”雷骘觉得仿佛有只大章鱼吸附在他的胸口。
“看你有没有恻隐之心?”衣笠雅人承认自己是不怀好意。
“我已经在帮她养她弟弟和她的狗了。”雷骘冷哼。
衣笠雅人质问道:“你为何不顺便连她一起养?”
“我要和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雷骘从牙缝中逼出冷声。
“她强占你,是你的荣幸。”衣笠雅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别逼我割袍断义。”雷骘高举拳头。
这家伙真像刚吃了一枚炸弹,随时可能气炸,衣笠雅人可不想陪葬。不过,他的心里引以为戒,当初段彬卫和风鹤立都有过跟雷骘一样的情形,足以见得爱情不是个好玩意,沾上爱情就像吃了大麻,明知不好,但是却又拒绝不了诱惑。
不是他看不起雷骘,而是这家伙本来就是“黄色炸药”中意志最薄弱的,每次他们要去打架,他不是头痛就是手脚冰冷,遇到困难就变成缩头乌龟,他甚至怀疑他不能带给女人性福,所以他不结婚的决定是对的,但是他更怀疑他真的能坚持到底!?
那个叫夏萱的女孩,跟雷骘可以说是天造地设,她的优点刚好弥补雷骘的缺点;可别以为衣笠雅人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包括她和神田雪子的阴谋,他什么都知道。不过他倾向站在她们那边,而且他还要助她们一臂之力。
这不能算是卖友求荣,事实上他会帮夏萱,完全是因为他手中的资料袋,里面是夏萱的身家调查;他很佩服夏萱,觉得像她这样勇敢的好女孩应该得到幸福,就算是他对日本侵华的历史尽一些道义责任吧!
“对了,这是她的调查报告。”衣笠雅人把资料袋扔到桌上。
雷骘看都不看一眼地命令道:“我不想看,把它拿去碎纸机里绞烂。”
“她舅舅侵占她家的财产,而且还染指她爸妈的保险金。”衣笠雅人直说。
“可恶!我要替她和夏勉讨回公道。”雷骘马上就破功,冷漠转为关心。
“她舅舅现在在大陆开拓事业,和养小老婆。”衣笠雅人明白指出。
“你去把他给我捉回台湾。”雷骘拍著桌子下达命令。
“没问题,不过你记住欠我一份人情。”衣笠雅人走向门口。
雷骘被自己打败了,忍不住问:“等等,她在哪里的加油站工作?”
“你把资料袋打开。自然就知道答案了。”衣笠雅人大笑著开门走出去。
堂堂有钱的贵公子居然像个变态狂,偷偷摸摸地尾随夜归女子?这话若是传到“黄色炸药”那群损友的耳中,不把他们的门牙笑掉才怪;但是雷骘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他急切地想知道她住在哪里?晚上会不会踢被子?
听到夏萱不停的咳嗽声,他真想扑上去,用他的外套盖住她,给她温暖,可是他不敢;他暗暗责怪爸妈,把他生得那么高壮,却忘了给他生一粒胆。
随著她来到公园,看著她从隐密的灌木丛中取出睡袋,然后走向溜滑梯的空隙里,他的背脊不禁升起一阵寒意……
难怪她会咳嗽,难怪她眼圈发黑,原来她夜宿公园!在治安那么坏的台湾,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生命!?
“你在这儿干么?”雷骘受不了良心的折磨,站了出来。
“跟你无关。”夏萱佯装吓一跳,其实她早就知道他在跟踪她了。
“你该不会在这儿睡觉吧!?”他以严肃的口吻压抑心里的担忧。
“有何不可!又不用花一毛钱。”夏萱迳自打开睡袋。
雷骘咆哮道:“亏你头脑那么好,从小到大都拿第一名……”
“慢点!你怎么知道我的成绩?你调查我是不是?”夏萱比他更大声。
“我是为你好才调查你,你知不知道你舅舅侵吞了你家的财产?”
多亏了衣笠雅人在报告上动了手脚,把夏萱的存款涂改成零,让雷骘信以为真,以为她袖里只有清风;其实她和夏勉的存款加起来有五十万,但她宁可来公园喂蚊子,这不是因为她有爱心,而是她很贼……
“知道又能怎么样?”夏萱不在意过去,她想追求的是未来。
“去讨回来呀!”雷骘看不惯她不积极的态度。
她钻进睡袋里。“我会去讨,不过我现在只想睡觉。”
“你不能睡这!”雷骘弯下身,用力把她从睡袋里拖了出来。
“公园又不是你家开的,除了马市长,你没权利赶我走。”夏萱大叫。
“跟我走。”他强拉著她,经过单杠时,她的手臂紧缠著单杠。
“你别拉著我,男女授受不亲。”夏萱狠劲地咬他一口。
雷骘痛得松手。“算我求你,我出钱让你住旅馆。”
她失望地说:“谢谢你的美意,我不接受。”
雷骘试著用平稳理性的语调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想跟夏勉在一起。”夏萱垂下眼睫,羞怯地回答。
雷骘沉吟半晌,很勉强地同意。“好吧,你就跟夏勉挤一张床睡。”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会帮你打扫家务,不会白占你的便宜。”
“你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投降!”雷骘捉住那丝怪异的微光。
夏萱一脸的天真无邪。“冤枉,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先声明,你若在半夜偷袭我,立刻滚出去。”雷骘毫不客气地警告。
“你若是害怕,晚上睡觉时把门锁起来,再放张椅子挡著不就好了。”
“我会这么做的。”他闷闷不乐地自言自语。
万岁!万岁!中华民国万万岁!夏萱心里高兴地呐喊。
神田雪子说的一点也没错,雷骘果然不难对付,望著他走在前头的背影,虽然看起来很轻松,不过她相信他现在脸上一定有懊悔的表情;真是可怜的大笨蛋,谁教他自己要引狼入室,她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为未来赢得胜利而欢呼……
第六章
雷骘瞪著天花板发呆,房门却故意没锁。
他真卑劣,表面上一脸道貌岸然,身体和心情却是蠢蠢欲动。
一声开门声传入耳里,他紧张得全身神经紧绷,佯装熟睡地合上眼;苦候多时,她并没有进来,反而传来一阵流水声。
这女人在搞什么鬼?半夜不睡觉,爬起来洗澡,分明是有意勾引他偷窥;他劝自己别理她,可是他的双脚不听使唤地落到床下,拉著他的身体慢慢地往浴室移动……
果然如他所料,浴室门并未关上,橙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泻了出来,他忍不住拉长脖子,身体躲在墙后,从门缝里偷看进去:她穿著整齐的衣服,背对著门口,他偷偷地用头把门缝抵开扩大,失望写在他脸上。“你在干什么?”
“洗衣服。”夏萱回过脸,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难道你不能白天再洗?”雷骘扬起眉,极度不满意地责备。
她继续搓洗著衣物。“白天我要上班,而且脏衣服放久了会长霉。”
“不差一个晚上的时间,麻烦你快去睡,我被你吵得无法入睡。”雷骘说。
“就快洗好了,你再忍耐五分钟就行了。”夏萱照洗不误。
雷骘突然面红耳赤地大叫。“你干么洗我的内裤!”
“夏勉在睡觉。”夏萱食指放在唇中,做出要他小声的手势。
“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鸡婆!”他眼中燃烧著怒火,走出浴室。
既然睡不著,去看电视好了,他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放著枕头和薄被,这个女人故意不跟夏勉同房,摆明了是要让他有机可乘;太可恶了,他应该立刻转身回房间,但他的脚又来了,带领著他的身体往单人沙发坐下。
不一会儿,夏萱把衣服晒好,来到客厅,对他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你干么睡沙发?”雷骘忍不住地问,表明怀疑她别有用心。
“夏勉的睡相不好,我不想被他的脚打到。”夏萱神色自若地褪掉牛仔裤。
雷骘瞠目结舌,感到热血沸腾。“喂!你在做什么!”
“准备睡觉。”她又褪掉上衣,穿著胸罩和内裤钻进被里。
“你平常是这样睡觉的吗?”雷骘百分之百相信她是在向他卖弄风情。
“天气这么热,脱衣服睡比较凉快。”夏萱十足地说谎。
“你不会开冷气机是不是?”雷骘站起身,打算去开冷气。
“我有踢被的习惯,开冷气睡会感冒。”夏萱懒洋洋地解释。
他压低声音指责。“你分明是有意勾引我!”
她背过身体,不理会他的怒气,安然地合上眼。“晚安了。”
“你不能这样睡,夏勉看到会流鼻血。”雷骘硬是将她的被子掀开。
“我是他姊姊,他见怪不怪,倒是你大惊小怪。”夏萱欲盖弥彰地掩胸。
他把放在桌上的衣服扔到她身上。“把衣服给我穿上!”
“有没有搞错?你要穿我的衣服?”夏萱冷笑嘲讽。
“你别跟我嘻皮笑脸,限你在一分钟之内把衣服穿好回房睡。”
“我偏不,我们说好的规则里,不包括这一项,你别想藉机赶走我。”
夏萱的嘴角泛起不甘示弱的笑容,这抹微笑有如蒙娜丽莎的微笑,有高傲、有满足、有得意又富女人味,仿佛是勾引又仿佛是嘲笑,似乎是在考验他薄弱的意志,令雷骘大为光火。“剩下三十秒,你再不穿衣,休怪我不客气。”
“打女人的是小狗。”夏萱毫无畏惧的模样有如火上加油。
“你自找的!”他一手把她拉起来,坐到沙发上,按住她的臀部。
“你想干什么?乘机摸我屁股吗!”夏萱对他的行为大加挞伐。
雷骘往她翘起的臀部,用力打下去。“我才没那么下流。”
夏萱跳起来,一手捂著疼痛欲裂的臀部。“你好过分!居然来真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快把衣服穿上。”雷骘的眼中有深深的懊悔。
她看透他的眼神。有恃无恐地别过脸。“不要!”
“你……”雷骘火冒三丈,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夏萱贼眉贼眼地回过脸,一脸挑衅地问他。“我怎么了?”
“你快把我逼疯了,你知不知道?”他双手掩脸,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心软地说:“拜托你别一副痛苦的模样,我看了会很难受。”
她坐到他身旁,像安抚小土狗般轻抚著他柔软的发丝,她之所以会这么大胆,完全是神田雪子教她的;神田雪子是学医的,对男人的身体结构比她清楚,她说只要她穿著内衣裤,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保证他很快就会弃械投降。
这方法虽然好用,可是她实在不忍心见他痛苦的模样,喟叹一声,她正想伸手去拿她的衣服。不再折磨他。但他却突然抱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