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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心花怒放-第4部分

小说: 心花怒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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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赢瑾萧回头。

“没……”她急忙低首,隐藏自己愤怒的表情。

“还不过来。”

“是。”她迈步往前。

“以后妳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

“啊?”她猛地煞住脚步,一脸惊骇地抬起脸。

她的表情好象看到鬼一般,赢瑾萧忍不住露齿微笑。“怎么,妳不愿意?”

“不愿意。”她冲口而出,感觉自己太过激动,急忙缓道:“请大少爷不要让奴婢为难。”

“妳许配人了吗?”

他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她一愣,随即点头。“是,奴婢有婚约了,所以不适合留在大少爷身边。”

他挑眉。“我并没要妳当侍妾,只是照顾生活起居的丫鬟。”

“大少爷的院落已经有很多丫鬟--”

“妳的意见倒挺多的。”他打断她的话。

感觉他的不悦,葵月只好道:“奴婢明白了。”她现在毕竟是他的奴才,自然得听他的话,可这想法却没办法安抚她的愤怒。

“识字吗?”他随口问。

“公子认得的,奴婢也认得。”她坏脾气地回答,下巴不自觉地抬起。

赢瑾萧露出笑。“妳说话挺傲慢的。”

“奴婢就是这性子,所以才说不适合在大少爷身边服侍。”她一向不是卑躬屈膝的人,就算是“忍”,怕也忍不了多久。

“没关系,人的性子是能磨的。”他转身继续前行。

葵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说出难听的话语,恨不得双眼能喷出火来,在他背上烧个大窟窿。

谁磨谁还不知道呢!她不悦地嗤了声。

“什么?”姞安吃惊地张大嘴。“您……您要去大少爷身边?那……那怎么行?”

姞安结巴的模样让葵月原本晦暗的情绪顿时好转,甚至露出一抹笑容。“现在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他说了算,我也没法子。”因为赢瑾萧出府邸了,所以她又回来茶室。

“可这不成,怎么能让小姐做那些低三下四的工作--”

葵月莞尔道:“我现在不也在做下人的活儿。”

“那不一样,您在这儿有奴婢照应,只在有人来的时候充充样子,可在大少爷身边,您得替他打水盥洗、拂床穿衣、洒扫堂内、随侍左右--”

“我知道,妳别说了。”葵月打断她的叨念。“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未必对我不利。”

“奴婢不明白。”姞安一脸困惑。

“只要我能让他站在我们这边,那事情就有转机了。”她乐观地说。

“站在咱们这边?”姞安愣了下。

“是啊!”她点点头,愉快地擦着盏托。“这太少爷是个多疑之人,要不他也不会把我安在他身边了。”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盯上,可每回与他接触,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这怎么行?”姞安一听,更激烈地反对。“既然大少爷怀疑小姐,那小姐更不应该往里头跳。”

“那妳有什么好法子?”她回问。

姞安一时语塞。

葵月露出笑。“妳放心,舅舅说我一向洪福齐天,再说荣粟也在那儿,她能照应我。”

“老爷也说过小姐胆大妄为,会出纰漏。”姞安说着。

“难道大少爷是豺狼虎豹,会吃了我吗?”葵月反问。

“那也不是,奴婢只是觉得不妥……”她蹙眉。“万一让大少爷发现咱们的身分……”

葵月笑得更甜。“我就是要他发现。”

“啊?”

第三章

既然无法改变赢瑾萧的心意,葵月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将不利她的情势转为有利之势,所以当天用过晚膳后,她便殷勤地将茶献上。

“少爷请喝茶。”她拿着盏托,小心放在他旁边的几上。

“这是妳泡的茶?”

“不是,是沂馨泡的。”

他喝口茶,顿了一会儿才道:“这是妳第一次到人府上做奴才?”

“公子怎么知道?”她惊讶地问。

“因为妳没奴才的样子。”她的言行举止跟显露在外的感觉就不像当惯奴才的模样。

“奴才该有什么样子?”她顺着他的话接。

他微微一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我想泡脚,妳去端热水。”

葵月诧异地睁大眼。

“怎么?”

“没有,我这就去。”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才走下阶梯,就听见花丛旁有个声音。

“小姐。”

“妳们在这儿干嘛?”葵月不敢置信地盯着姞安、沂馨跟荣粟。

“奴婢们担心妳。”姞安拉着小姐到一旁去。“这儿蚊子真多。”她挥舞双手。“奴婢怕有状况,所以躲在这儿。”

“妳们在这儿才会有状况,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葵月一边斥责,一边领着她们往前走。

“小姐不就是要大少爷发现吗?”姞安反问。

“不是这种发现!”葵月好气又好笑。“现在时机还没到。”

“哦!那大少爷可有刁难小姐?”姞安又问。

“他要我端热水给他泡脚。”葵月揽眉。

“荣粟快去。”姞安挥挥手吩咐。

“是。”荣粟点头后离开。

“泡脚?”沂馨想了下。“那小姐可得加些茶叶,奴婢去拿。”她是三人中唯一穿男服的,因为在府中掌管煎茶一事,所以穿男服行动比较方便俐落。

“加茶叶做什么?”葵月讶异道。

“万一大少爷脚臭,不就熏死小姐了,加些茶叶能消臭。”沂馨解释。

“真恶心。”葵月捏了下自己的鼻子。

姞安补充道:“再拿些晒干的花儿,能添些香味。”

“好。”沂馨急匆匆地跑走。

“小姐,要不要奴婢代您进去,就说您烫伤手了。”姞安忙出主意。

“他精得像狐狸一样,会瞧出破绽的。”葵月摇头拒绝她的提议。“还有,妳们以后别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儿,这样反而会让人起疑心。”

“可是以前都有奴婢们照应小姐--”

“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得很好。”葵月停住步伐。

“可是……”

“妳们这样会坏了我的大事。”葵月转身打断她的话。

见主子动了气,姞安只得点头。“知道了。”

当葵月端着热水进内屋时,发现赢瑾萧正悠闲地斜躺在榻上看书。

“热水来了。”她将水盆放在榻边的地上。

赢瑾萧坐正身子顺手将书放在凭几上,葵月则站到一旁,当赢瑾萧的目光落在盆内时,先是愣了下,随即笑出声qi书+奇书…齐书,“为什么放花瓣在里头?”更夸张的是花瓣还铺满水直。

“这样能刺激血气,让循环更好。”她认真回答。

“我的循环好的很。”他瞥她一眼。“拿去倒掉,再换盆热水。”他再次斜躺回榻上,拿起书本。

葵月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为什么?”

他抬眼,挑起一道眉。“我说什么妳做什么。”

她狠瞪他一眼后才气愤地端起水盆走出去,一到外头,躲在树丛后的奴婢们再次现身。

葵月一见到她们,火气更大。“不是叫妳们回去。”

“我们担心您,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姞安接过她手上的水盆。

“他不要花,只要热水。”葵月没好气地说,真是个挑剔又惹人厌的人。

“有花不是才香吗?”沂馨不解地抓抓额头。

“大少爷说不准是嫌太脂粉味了。”荣粟揣测道。“奴婢再去换。”她捧过姞安手上的水盆,将水倒掉。

“小姐,那我们先逛逛园子,赏赏花好了。”沂馨提议。“奴婢还没逛过大少爷的花园呢!”

“好吧!”葵月点头。“反正也没事可做。”

三人就着月色,轻悄地在园子里闲逛,偶尔停下来闻闻花香。

“如果现在能一边喝茶,一边赏月,不知多好。”葵月望着天上明月,忽然想起家来。“我还记得以前坐在园子里,娘跟我说嫦娥奔月的故事。”

“嗯!”沂馨也望着天。“不知道嫦娥仙子吃月饼吗?”

“仙子还有棵桂树,说不准玉兔每天泡桂花茶,多悠哉啊!”姞安也望着天。

“小姐,咱们也养只兔子吧!”沂馨突发奇想。

葵月让两人逗笑。“养兔子做什么?真打算教牠泡茶吗?”再说,这儿又不是她们自个儿的府邸,哪能说养就养。

三人闲聊着,直到荣粟端着热水回来,葵月才端着水盆进屋。她走过外堂,绕过屏风进入内室,赢瑾萧仍像前次一样,再见到她时才坐起身子。

“热水,什么都没有的热水。”她将水盆放在地上。

“怎么?要妳换个热水就不高兴了。”他扬起嘴角,带着笑意。

“奴婢不敢。”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他笑着转个话题。“我刚刚好象听到外头有说话的声音。”

“嗯……她们担心我得罪少爷,所以不放心地跟过来瞧瞧。”

“她们?”

“跟我睡同一问房的奴婢。”她只透露最无害的部分。“她们担心我若是惹少爷下高兴,会受到责罚。”

他瞧她一眼,没有响应她的话,只是简短地说:“妳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葵月不解地看着他,而后顺着他的目光停在他的足衣上。不会吧!他要她帮他脱袜子?!

她挣扎的表情让赢瑾萧嘴角扬起笑。“还不快点。”他粗声粗气地说。

葵月的胸口因羞恼而急剧起伏。“大少爷是不是很讨厌奴婢?”

“怎么,要妳脱袜子是委屈妳吗?”他反问。

她张口想说话,一时间却没能想到什么好借口。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他催促。

不能动怒,不能撕破脸,她得为大局着想!葵月在心中不断喃念着,深吸口气后,她憋住气息,快速蹲下,先解开袜上的系带,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扯下袜子丢到一旁,当她扯下第二只袜子的系绳时,却因为心急拉错棉绳而更加难解,当她好不容易扯开系带时,脸孔已因缺氧而涨红。她拉下袜子,而后以最快的速度站起,吐出憋着的一口气后,再深深吸口气。

赢瑾萧想憋住笑,却是力不从心,他连忙以咳嗽声掩饰自己的笑意。“妳在干嘛,本少爷的袜子有如此难闻吗?”

葵月看着自己的手,眉头蹙紧,她好想洗手。

“妳在干嘛?”赢瑾萧斥喝一声。

葵月回过神,这才想起他的问题。“少爷闻过牛粪味儿吗?”

他斜睨她一眼。“妳是说我的袜子像牛粪吗?”

“不是,我大气不敢喘一下,怎么可能闻到少爷的臭袜……奴婢是说,牛粪严格说来也不那么臭,有些地方还拿牛粪当燃料烧,可不臭并不代表就有人想靠近闻。”她言之凿凿地说。

他拉起裤管,将双脚浸到热水里。“妳见识倒广。”

“都是听人说的。”她轻巧地带过。

他微微一笑。“是吗?”他顿了一下。“去把袜子捡起来。”

她实在不想赤手抓他的臭袜子,于是问道:“少爷还有什么要洗的衣裳吗?奴婢一并拿出去。”

“该拿的都拿走了。”之前已有丫鬟进来收拾过。

葵月走上前,万分不情愿地掏出自个儿的帕子,原本是想用他的衣裳包袜子的,如今只好舍弃这条帕子了。她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瞧见自己以帕子裹手,而后屏住气息弯身拾起白袜,接着仓皇地奔出内室,彷佛手上拎的是发臭的死老鼠。

一到外头,奴婢们又迎上前,这时她也没心思骂她们为何还在这儿,急忙要姞安把袜子拿去处理掉。

“也别洗了,拿去丢掉。”葵月抖了下。“袜子也一块儿丢掉。”

奴婢们笑了开来。“小姐,也没那么臭嘛!”

“要说臭,阿清那才叫臭,上次他满身大汗的站在奴婢身边,活像刚从屎坑里打滚回来。”

姞安的话让三人又是一阵笑。

“奴婢拿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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