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怒放-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多吃点。”薛氏热心地将茶点放在宗妙心的盘子上。
“谢谢。”宗妙心说话轻声细语,脸儿散着粉嫩的红。“我……我吃不多。”
“妹妹,不用客气。”敖龄芷微笑地说。
“赢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宗夫人看着赢瑾萧,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夫人过奖了。”赢瑾萧一样笑着。
葵月瞧着亭里的每个人,大伙儿都笑容满面,她掩嘴窃笑着,觉得很有趣。
“妙心这孩子很怕生人,所以很少到外头走动,人情事故也懂得不多,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宗夫人叹口气。
“如果妹妹喜欢,可以常来这儿走动,有个人作伴我也开心。”敖龄芷顺着话说。
宗妙心抬头瞧了敖龄芷一眼,小声道:“谢谢姊姊。”当她的视线与赢瑾萧接触后,便害羞地垂下头来。
见状,葵月迸出笑。
“怎么了?”倪彩鹃抬头看着葵月。
“奴婢只是为少爷高兴。”葵月甜笑着。
赢瑾萧转头瞥她一眼。“高兴什么?”她的笑看起来真刺眼。
“以后有佳人相伴,岂不快哉?”她高兴地提议道:“园子里的花开得正红,少爷要不要陪宗小姐去瞧瞧?”
“这主意好。”薛氏立刻附和。“瑾萧--”
赢瑾萧立刻接口。“宗姑娘肯赏脸吗?”
宗妙心红着脸点了点头。
赢瑾萧起身。“请。”他在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葵月一眼,见她眸中闪着淘气的光彩,他微笑地扬起嘴角,心头有了底。
宗妙心优雅地起身,螓首低垂,跟在赢瑾萧身后离开。
“他们两个真是相配。”倪彩鹃欣喜地说,看来这次一定能成。
“是啊!”薛氏也道。
“如果这亲事真的成了,那我……我跟她爹不知会有多高兴。”宗夫人欣慰地说。
“原本她爹是不赞同的……您别误会,不是少爷有什么不好,而是我家老爷那边都是读书人,不喜欢商人,再加上心儿生性害羞,也担心她无法适应。”
葵月瞧见沂馨端着茶盘往这儿走来,她走下阶梯接过茶盘,为众人换过新的茶水。
“府上的茶真是好喝。”宗夫人微笑地说。
“这都是沂馨的功劳。”薛氏抬手示意沂馨过来。“她跟葵月两人,一个会泡茶,一个会选茶制茶,自从她们来了之后,茶喝起来比以前还香。”
“谢夫人夸奖。”葵月高兴地笑着。
“谢夫人。”沂馨也很高兴,她今天依旧穿著深蓝的男仆服饰,头上还带着仆帽。
“有个会挑茶的人真好。”宗夫人羡慕地说。“现在假茶这么多,若是能辨茶,也不会受骗,我家老爷前些天买了片茶回来,一泡之下,发现里头掺了许多树枝充数,骂了好久呢!”
“您放心,以后若是结为亲家,好喝的茶可不会少。”倪彩鹃笑着说。“再说,前些日子送往京师的漕船翻了,听说后来救起了一批贡茶,这茶好象流到市面上了。”
“贡茶流到市面上?”宗夫人疑惑不解。“那不是进贡给皇上的吗?谁敢买?”
“进贡给皇上的是龙凤茶,饼茶上有龙或凤的图案,一斤龙凤茶就值黄金两两,虽然贵得吓人,可还是有不少人想尝尝,那是虚荣。”倪彩鹃摇摇头。“我说什么茶不都一样,有的人连一斤五十文钱跟五百文钱的都喝不出有什么不同,就算买了龙凤茶,他也没那舌头享受,但人啊!就是虚荣,皇上能喝的,我也能喝,这话听起来多威风。”
“这话没错。”薛氏赞同地点头。
“但没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卖吧!”宗夫人又问。
“自然是暗着来。”薛氏解释。“这我多少听过一些。龙凤茶自然是不会碾碎了卖,碾碎后不值钱,不过风险大,若是让官府知道了,那可是条大罪,他们自有一套销赃的办法,可散茶就好卖了……”
接下来的话语葵月没有细听:心头一径绕着方才她们谈论的话题。原来漕船翻了,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赢府,甚少出门,所以一直没听闻这件事,这么说来,黎大人现在一定在补凑贡茶,希望能再运进京师,他现在一定忙得焦头烂额,肯定不会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夫人。”葵月开口。“奴婢的头好象又有些疼了。”
“要紧吗?”薛氏关心地问。
“休息一下就行了。”
“那妳先退下吧!”薛氏宽容地说。
“谢夫人。”葵月朝沂馨使个眼色,要她跟上。
沂馨立即福身告退,跟着葵月离开。
“小姐,妳头又疼了吗?”沂馨小声地问。
“没有,不碍事。”葵月沉吟一会儿才道:“我只是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
“等我想得具体些再告诉妳。”为了能安静想一些事,她还是回赢瑾萧的房间才不会受到干扰。“妳去做妳的事吧!万一让王嫂瞧见,又要找麻烦了。”
“哦!”沂馨点头。
葵月在经过花园时,瞧见赢瑾萧与宗妙心的身影,原想绕道而过的她,忍不住好奇,悄悄地靠近两人,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但令她失望的是,两人好象都不太说话,只是不停地走着。
“怎么搞的?”葵月更靠近些,躲在花丛后。
赢瑾萧随意浏览园里的花朵,偶尔抬头瞧着晴朗的天空,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宗姑娘离开过扬州吗?”
葵月挪动耳朵,想听清宗妙心说了些什么,但仍是没听见半点声响,她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半蹲了一会儿后,葵月就觉得好生无趣,他们交谈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而且都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更无聊的是,她只听得到赢瑾萧说话的声音,宗妙心的声音则怎么也飘不到她这儿来。
她决定回房睡午觉都比蹲在这儿好,正当她转身要离开时,赢瑾萧的话语让她止住步伐。
“宗姑娘,有件事在下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据实以告。”
葵月好奇地睁大眼,屏气凝神。
宗妙心疑惑地看着他。
“葵月,也就是我的奴婢……”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葵月拨开树丛想听得清楚些。
“两年前我到建州时,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她对我一见倾心,苦等了我一年多……”
葵月张大嘴,他在说什么呀!
“后来她舅舅为她许了门亲事,她也回绝了,只身一人毅然决然地来到扬州,为了接近我,到我府上做奴婢,她本是个千金小姐,没想到为了在下,竟这样纡尊降贵、卑躬屈膝,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让这样的真情感动--”
“你胡说什么!”葵月从树丛中火冒三丈地跳出来。
宗妙心让她吓了一大跳,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葵月,妳怎么躲在那儿偷听!”赢瑾萧故作惊讶。“我不是说了会与宗姑娘好好说清楚,妳怎么就信不过我。”
“你这个王八--”
“好了,过来。”赢瑾萧一把揽过她,打断她意欲脱口的咒骂。
“你--”
“我说得有假吗?”赢瑾萧再次截口。“妳不是为了我回绝黎大人的婚事吗?”
葵月涨红脸,都要七窍生烟了。“你明知道那是--”
“我知道。”他捏一下她的腰,将她锁在身边。“宗姑娘,请妳见谅,葵月因为不放心,所以才躲在那儿偷听。”
宗妙心眨眨眼,似乎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你放开!”葵月挣扎地打他。“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个--”
“闭嘴。”他斥喝一声。
“你才闭--”
赢瑾萧低头咬了一下她的上唇。
葵月僵在当场。
“啊--”尖嚷的是宗妙心,她双手掩着羞红的脸,奔跑而去。
葵月扬起手,当场就要甩他一巴掌。
彷佛预料到她会如此,赢瑾萧拦住她的手。
葵月怒喊一声,决定跟他拚了,她提起全身的力量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赢瑾萧一边制止她,一边道:“够了,听我说。”
“你这个无耻的癞痢狗,该死的黄鼠狼,好诈的山猴子--”
赢瑾萧开始大笑。“什么山猴子?妳可以对黎大人说我们有婚约,我就不能对宗姑娘说我们有私情吗?”
“你--”他的话让她一时语塞。
“当我知道妳对黎大人撒这些谎时,可没像妳这样跳脚,还拳打脚踢的。”
“你……你轻薄我,咬我的嘴。”一想到这儿,她又激动起来。
“我是不应该。”他承认。“我也打算负责到底,我们选个日子成亲吧!”
她再次楞楞呆立在当场。
“妙心,妙心,妳怎么了?”宗夫人见女儿尖叫着跑回来,吓得脸色发青。
“怎么了?”众人都起了身,一脸诧异。
“他……他……”宗妙心仍是捂着脸。
“瑾萧怎么了?”薛氏紧张道。
“他……他亲……亲……”
“亲……什么亲?”倪彩鹃猛然醒悟。“妳是说……瑾萧亲妳吗?”
宗夫人大惊失色。“他……他真……”
“这个不肖子!”薛氏怒嗔一声,气冲冲地往园子走,倪氏与敖龄芷也急急跟上。
“不……”宗妙心拚命摇头。
“妙心,快跟娘说,他是不是轻薄了妳?”宗夫人拉下女儿的手。
“不是我,不是我。”妙心羞红了脸。“他亲葵月。”
“啊?”宗夫人愕然,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赢府的人已不在这儿。
※园子里,葵月总算回过神来,他的话像浇了一盆冷水在她身上,她打了个冷颤后才道:“其实你不用负责,没这么严重,我是说……我也被狗舔过嘴,还咬过脚,流了血。”她顿了一下。“你咬我也没流血,没什么严重的。”她宽大地说。
“妳拿我跟狗比?”他应该生气的,可却笑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好了,你赶快回去朝翠园,我也要去休息一下。”
“这么不想嫁给我?”他不放过她。
“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反问,他怎么会提出这么荒谬的事。
“瑾萧--”薛氏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你是不是丧心病狂了!”
母亲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赢瑾萧疑惑地挑高眉。“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还有脸问!”薛氏走到他面前,手指着他的脸。“你真要气死我!”
“怎么了?”赢瑾萧转向鹃姨。
倪彩鹃大摇其头。“你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而且连亲都还没订下,你就……怎么这样猴急啊!”
“到底什么事?讲清楚点。”赢瑾萧皱眉,快失去耐性了。
“你竟然轻薄人家姑娘!”薛氏话一出口,便再也忍下住地哭泣出声。“娘乎常是怎么教你的,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娘,您别难过。”敖龄芷拿出帕子为婆婆拭泪。
“姊姊,这没什么好伤心的,咱们赶紧把亲事订下就成了,也对人家姑娘有个交代。”倪彩鹃建议。
“说的是,说的是。”薛氏振作精神。“就把亲事订了。”
葵月一听,紧张道:“事情没这么严重,没这么严重。”
“什么没这么严重。”倪彩鹃斥喝一声。“那可是关系到一个姑娘家的名节。”
“鹃姨说的是。”赢瑾萧附和。
葵月瞪他一眼。“我不在意这个。”
“妳当然不在意,又不关妳的事。”倪彩鹃说道。“姊姊,咱们还是快回去跟宗夫人商量亲事。”
“宗夫人?关宗夫人什么事?”他这才领悟到她们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薛氏火道。“都这节骨眼了,还耍嘴皮子!”
赢瑾萧微笑。“是不关宗夫人的事,儿子亲的是她。”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