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黑猫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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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还有正经事要去办!”他断然拒绝。
女郎却妩媚地笑着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办正经事?”
阿义冷声说:“我看你就是不正经女人!”
他毫不保留,当面说出这种话,也未免太使人难堪了。但女郎却不以为忤,反而笑问:“何以见得?”
阿义不屑地说:“如果你是正经女人,就不会随随便便,要一个陌生男人请你喝酒!”
女郎仍然笑笑说:“你虽不认识我,而我却认识你呢!”
“哦!”阿义诧然问:“你认识我?”
女郎这才一本正经说:“当然认识你,不信把你的左手伸出来看看,如果我没认错人,那么掌心和掌背上就都有个刀疤!”
阿义下意识地举起了左手,但很快又放下去,突然把脸一沉:“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郎轻声细语说:“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想不出?”
阿义怔了怔,终于若有所悟,不禁惊诧地问:“你是‘黑猫党’?”
“别那么大声!”女郎说:“万一我被人抓住,对你也没有好处!”
阿义正色说:“好吧!你找我有什么正经事?”
女郎直截了当地说:“你的朋友在我们手里,如果想我们放他,你就得为我们办一件事!”
阿义已猜出她的要求,却故意问:“什么事?”
女郎从容不迫地回答:“有人答应付我们一笔钱,今夜我们会通知对方把钱放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得麻烦你替我们取一趟,然后送到指定的地点。这件事你一定能胜任,只要事办妥了,我们立刻释放你那位朋友!”
阿义忿声说:“既然人家答应付你们,为什么要我去取?”
女郎耸耸肩说:“这是女猫王交代的,我只能奉命把话转告你,至于为什么要你去取,或者你接不接受这个条件,那就与我无关了。”
阿义犹豫了一下,始说:“好吧,我到什么地方去取那笔钱?”
女郎欣然一笑说:“今晚你在常去的那家酒吧等着,在九点钟正,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她说完就起身要走,阿义笑问:“怎么要走了?你刚才不是要我请你喝一杯的吗?”
女郎摇摇头,风情万种地笑笑说:“谢谢,不用了,等事情办完,让我请你喝个痛快吧!”
阿义目送她走出酒馆,立即付了酒账随后跟出。谁知就这眨眼之间,已然不知那女郎的去向。
他急向街的两头张望,仍然未发现她的人影。
前后走出酒馆,充其量相隔不过二三十秒时间,就算一分钟吧,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那女郎怎会一出酒馆就消失无踪了?
这真令人不可思议!
阿义又失去了跟踪的机会,无可奈何,只好决定趁现在无事可干,前往医院去看看杜燕的情形。
他的摩托车尚留在那别墅里,一直无暇去取回,行动委实感觉很不方便。在雇车前往医院的途中,他忽然想起个始终没想到的问题:“黑猫党”的行动既然神出鬼没,何以竟敢公然派两名猫女,带着一些搬运夫,把他与那石膏像用木箱装着送回去?
这又牵出另外两个问题,一是她们如何把这两只木箱运出藏匿的地方?一是为什么一定要雇用搬运夫?
如果是打电话雇的货车,连同搬运夫到指定的地点去载运木箱,似乎没有派两名猫女护送的必要。因为凭“黑猫党”的机警和狡猾,不会不顾忌到阿义住的附近有人暗中监视。
纵然必须冒险,也不至让杜燕一路跟踪到家,竟浑然未觉呀!
尽管杜燕是个女飞贼,也绝不可能让她轻而易举地跟回那地方,并且发现石坤与那女人吧?
除非是女猫王另有阴谋诡计,否则实在令人怀疑。“黑猫党”假使真是这么差劲,又凭什么能活跃于美国各大都市,居然被视为神出鬼没,几乎无所不能的神秘组织?
一路沉思,仍然寻不出合理的答案。
他带着微醉,来到了医院,发现鲁安妮果然恪尽职守,始终留在医院没有离去。
鲁安妮告诉他,杜燕尚在恢复室里没有清醒,随即问他为什么又跑到了医院里来。
阿义掩饰说:“我不放心,特地来看看杜小姐的情形怎样了……”
鲁安妮大概已接获通知,知道阿义的任务已取消,因此并不问他是否跟“黑猫党”发生了接触。
不过她善于察言观色,从阿义的神情上,已看出他是心事重重,来医院绝不完全是为了关心杜燕,必然另有目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阿义原想来看看杜燕是否清醒过来,最好能问明确实地点,单枪匹马闯到“黑猫党”藏匿的地方,设法把石坤救出。那就不必再受女猫王的要挟,今夜去替她们取那五百万美金的巨款了。
但杜燕尚在恢复室里没有清醒,使阿义颇觉失望。
“鲁小姐,”他终于忍不住问:“难道‘黑猫党’潜来此地,她们的人数那么多,你们竟始终没查出她们藏匿在什么地方?”
鲁安妮闪烁其词地说:“这倒不清楚,可能她们是化整为零来到此地,然后才取得联系的……”
阿义毫不放松地追问:“可是据严组长说,在我住的附近,派有你们的人在暗中监视。那么今天她们派了两个人,带着一些搬运夫,把我和那个石膏像,用木箱装着送回去,离开时难道你们人竟没跟踪她们?”
鲁安妮正色说:“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那秘密组织,‘黑猫党’只是次要目标,所以严组长并不急于对她们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自然就没有跟踪她们的必要了。”
阿义却不以为然地说:“我相信那秘密组织也怕打草惊蛇吧?他们既利用了姓马的,又收买了马尼拉湾码头上的一批地痞流氓,为什么不希望查明‘黑猫党’的藏匿地点,指使那两方面的人去对付她们,除掉这心腹之患?”
鲁安妮被问得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始强自一笑说:“也许他们有其他的顾忌,或者是唯恐把事态闹大,引起警方的注意吧……”
阿义明知她是奉命不得泄漏机密,不便当面揭穿,于是置之一笑说:“好吧,反正没我的事了,我也不必过问。不过请你转告严组长一声,如果今晚九点钟以前见不到石坤,我就自己去找他!”
鲁安妮急问:“你现在去哪里?”
阿义故意卖关子说:“不一定,我是个没头的苍蝇,成天到处乱飞。不过,假使严组长有事找我的话,相信他总有办法找到我的!”
说完,莞尔一笑,转身便向外走去。
鲁安妮望着他的背影怔了怔,突然追出大门,发现阿义已走远。急向守在附近的一名便衣人员打个招呼,示意他去跟踪,然后回身进来,立即打了个电话向严正辉报告。
十、孤注一掷
像往常一样,阿义又独自来到了这家酒吧。
他从七点钟不到,就坐在了这里,一杯酒喝了将近两个小时,仍然还剩大半杯摆在面前。
这简直不是喝酒,而是在摆样子。
如果酒吧的客人全像他,那就早关门大吉了!
但他是这里的常客,谁都知道他不是吝啬鬼,绝不会是舍不得花钱,只弄一杯酒在这里穷泡。看他独自默默地坐在那里,显得心事重重的,谁也不敢过去打扰他。
时间在糜烂的音乐和乌烟瘴气中过去……
每晚七八点钟以后,酒吧里就越来越热闹。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黑猫党”的电话尚未打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是事情发生了变卦?还是严正辉不受威胁,没有答应女猫王勒索的五百万美金?
总不会是女猫王整他冤枉,故意把他陷在这里吧。
念及于此,阿义再也没有耐性等了,立即付了账离去。不料刚走出酒吧,却有两名大汉紧跟了出来。
阿义不动声色,故意转进一个狭巷里,突然一回身,双目怒睁地喝问:“你们想干什么?”
两名大汉出其不意地一惊,忙不迭表明身份,说出他们是严正辉的手下。
“哦?”阿义忿声说:“难道是严组长派你们来监视我的?”
一名大汉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不离开酒吧,我们绝不干涉你的自由。否则的话,那就很抱歉,我们只好把你带回警署啦!”
“以什么罪名?”阿义怒问。
那大汉耸耸肩说:“很抱歉,这是严组长交代的,事后由他向你解释吧……”
阿义不由地怒从心起,突然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这两名奉命监视他行动的大汉,发动了攻击。
这也难怪他忍无可忍,各方面都在利用他,而在用不着时,就把他一脚蹬开。严正辉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派来两名大汉负责监视,不许他离开酒吧。否则就要带他回警署,未免太过份了吧!
他一动手,两名大汉也毫不客气,立即双双发动,打算合力把他制住。但严正辉交代他们的,只是监视阿义不得离开酒吧,以免被他擅自采取行动,而影响到专案小组今夜的计划。
所以他们不便亮出武器,仅能以徒手对付这个以玩狠出名的阿义。
但他们使出的擒拿术,根本不放在阿义心上。他一发狠,手下毫不留情,以那雷霆万钧的凌厉攻势,逼得两名大汉几乎招架不住。
一名大汉急喝:“阿义兄,我们是奉命行事,并非故意找你麻烦,希望你也别使我们为难……”
阿义充耳不闻,双拳连连猛攻,逼得那大汉退向了一家住宅的围墙下。另一大汉刚从背后扑来,张臂将阿义一把紧紧抱住。
被逼至墙下的大汉,趁机向前冲来,企图合力制住阿义。不料刚一近身,犹未及出手,却被阿义双脚齐蹬,冷不防踢了个正着。
阿义是双脚全力蹬出,踢中那大汉的胸部,顿使他踉跄连退,一个仰面倒栽,头部正好撞上围墙。
这一下撞的不轻,只见他身子向前一挺,便背靠墙滑倒在地上,立即昏了过去。
由于阿义用力过猛,被那股反冲的力量,使那在背后紧紧抱住他的大汉,与他双双向后连退几步,终于一起跌倒在地上。
阿义一翻身,按住那大汉,出手如电地接连两拳,击得那大汉龇牙裂嘴,连连发出沉哼,已然失去了还手的能力。
这时的阿义已形同发狂,突然擒住那大汉的左臂,也以擒拿术紧紧扣住,厉声喝问:“说!严组长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酒吧?”
那大汉不敢泄漏秘密,但被阿义用力一扳被扣住了手腕,终使他支持不住,被迫说出一切:
女猫王今晚果然打了电话给严正辉,表示志在必得,今夜非得到五百万美金不可,否则就决定去跟那秘密组织打交道。她并且指定,钱必须在九点钟以前如数准备好,到时候将由阿义去取。同时更警告不得派人跟踪,如果被她们发现有人跟踪阿义,她们就绝不会露面。
没等她把话说完,严正辉就断然加以拒绝,更在电话里斥她的胆大妄为,异想天开,竟敢向政府当局勒索巨款,未免太目无法纪了!
趁着他们在电话里舌战,事先准备好待命行动的一组人,已根据对方的线路,查明女猫王这个电话,是从“马尼拉大教堂”前的广场附近,一个街边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大批人马立即分乘几部车赶去,他们的行动已相当快,当他们将那电话亭包围时,女猫王那边电话尚未挂断,正在继续向严正辉威胁,根本全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