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证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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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子的眼前好像又历历再现了悲惨的情景,用手捂住了脸。
“赖子,别胡思乱想了。你是肚子饿了,所以产生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爸爸给你买好吃的东西来。
这时,迫于饥饿的味泽想起了一户人家。目前,只有那一家也许还能庇护他们。敌人大概也不会注意到那一家。不过,那一家能否相信味泽的话还不敢说。味泽决定去碰碰运气。:
幸而离塑料温室不远的地方有个公用电话,走几步就到。味浮抱着赖子,用一只手拨动电话,对方拿起了听筒。
味泽深深地呼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味泽川是味泽岳史吗?!
对方简直不能相信似地喊了起来。
“是我。
“你想干什么?你现在在哪几?”
“我在市内某个地方,有几句话想和您说一下。
“有什么可说的,你这个杀人犯!”
“不是我杀的,您听我讲。
“我要马上报告警察!你在哪儿?”
“请您冷静一下,我跟您讲过,我和越智朋子已经定了婚。
“提那个干什么?”
“您的儿子是‘狂犬’的队员,在头头大场成明的手下乱搞女人。
“不许你胡说!
“是真的!不过,据说您的儿子总是巡风放哨,并没强奸过人。
“我不想听你这些话。
“请不要把电话挂断,再听我说几句。在成明魔爪下送了命的有越智朋子。
“你说什么?”
“大场成明杀死了越智朋子,当时您的儿子也在场。
“你杀了我儿子还不够,还要给他加上杀人的罪名吗?
“不是,我只是追查杀死我未婚妻的坏蛋。您的儿子俊次君知道大场成明是凶手,固此,他们便杀人灭口,而凶手把杀人的罪名加在了我的头上。,
“你扯谎竟能到这般地步。可真有两下子。
“不是扯谎。我冒着危险给您挂电话,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对方的态度好像突然犹豫起来。
“听说,除了成明以外,还有个律川在场,他是汽车厂的工人。
“津川?”
看样子终于有门了。
“如果您心疼您的儿子被人害了。就不要轻信警察那套鬼话,羽代署的警察还不都是大场雇用的?大场儿子做的坏事。不论什么勾当都要掩饰过去,一了百了。如果让他们随意捏造出一个假凶手来,俊次君在九泉之下也不瞑口呀!
味泽的话好像起了作用。
“你说你不是犯人,有证据吗?
“我也掉进圈套里了,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俊次死去的第二大,我曾准备同《羽代新报》原社会部编辑浦川悟郎和被成明糟蹋过的女人山田道子一起控告成明。大场一成在收买河滩地中有权为严重的违法行为,他们为了阻止我们拄告。便绑架了山田道子的妹妹。便次君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宝贵的证人,我决不会把如此宝贵的证人杀掉。请您打电话给浦川和山田道子核实一下,就说是听我讲的,我告诉您他们的电话号码。
为了让风见俊次的父亲该实情况,味泽暂时挂上了电话。风见的父亲有意核实情况。说明他已倾向于味泽。浦川和山田那里也许已经安下了偷听哨,但也只好孤注一掷了。眼下只要多少有点机会,就只好去冒风险了。
隔了一会儿.味泽又一次拔动电话。这回说不定已安上电话检波器了,所以不能长谈。
“大体和你说的一样,只是说山田道子的妹妹已平安回家
风见的语调已大大缓和下来。
“那是为了让我拒绝口头传讯,制造逮捕理由而耍的花招。
“请你不要误会,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你,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请您把我藏起来。
“藏起来?把你?”
风见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现在在羽代无处容身,如果束手就擒,不仅报不了未婚妻被杀之仇。还要遭大场私刑的折磨。在羽代,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任意捏造罪名。我想在被捕以前,把成明拉进法网。您的儿子肯定是被大场成明害死的,所以我想和您携起手来,向他们反击!
“你知道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吗?”
“我知道得很清楚。现在在羽代,除了您那里我再也没有投靠的地方了。因为我是被看做杀死俊次的最大嫌疑人,正因为这样,我才来投靠您。您要是相信我是杀人凶手,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的话,就请您把我抓起来。不过,如果对我是凶手这件事哪怕有了点点的疑惑。就请调查一下,直到能说服我。然后。再把我交给大场,交给警察也不晚。
“明白了。不管怎样,我要见见你,怎么办好呢?
“堤外新开地有个塑料温室,我和孩子藏在这里,您能开车来接一下吗?”
“我二十分钟后就到,不要离开那里。
电话挂上了,如果风见的父亲去报告警察,那就万事休矣。不过,能办的全部办了,剩下的只好听天由命。
暂时躲藏到风见家里的味泽。同风见研究着今后的对策。
“俊次君肯定是大场手下的人杀害的,声称那天夜里看见我的那个目击者,是被他们收买的。不过,他们决不会想到我会藏到您的家里,也就是说。敌人对您还信任。相信您在痛恨杀死您儿子的我。在这一点上,我们就有了可乘之机。
“请你不要误会。我还没有消除对你的怀疑,我只是想观察一下你。
“我明白。所以我打算用今后的行动来打消您的疑虑。首先,我们应这样办:我一跑掉,他们必定布置了严密的警戒。特别是成明,一定提心吊胆,生怕我随时出来进行报复。
所以,我们要在一周左右按兵不动。过几天,他们就会认为我逃到市外去了,因而会解除警戒,我想乘那个时候,请您把成明叫出来。
“叫出来?怎么叫?”
“随便编个借口。噢,对了,就说给俊次作法事怎么样?”
“作法事就得请亲友,我不愿意兴师动众。”
“说作法事。成明也可能不好来,总之是他下手杀害的嘛!他是俊次君的好友,说分赠遗物怎么样?”
“那样好。”
“先把成明叫出来,由我来让他交代。再让浦川先生把新闻记者召集来,让他在记者面前供认,搞一个犯人的记者招待会。如果说大场的儿子自供是杀人犯。新闻界都会来。这是对俊次君亡灵的最好祭奠。
“要知对方可是大场,若能进行得顺利。当然好了。
“放心吧!一定能顺利。
味泽坚定他说。其实,他也不是信心十足,不过,在这种时刻,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庇护者有丝毫的不安。
五
味泽毫无生息的潜伏使北野焦躁起来。可是,他决不认为味泽会丢下杀害朋子的凶手。
自己负着一身罪名乖乖溜走的。即使巡高羽代市。也会跌进通缉的天罗地网。反正是要被捕,他肯定会死死地呆在羽代同大场斗争到底。
北野觉得有些可怕,味泽一定是在销声匿迹的同时又阴谋策划着什么勾当。
味泽想要干什么呢?其实他已完全被大场困住,一动也不能动,但北野总觉得味泽一声不响地蜷缩在暗处是在窥伺着时机。
七天过去了,味泽依然毫无动静。大场方面的警戒开始有了松动。
“味泽逃出羽代了吧!
这种意见重又占了上风。
好像就等着这一时刻,大场成明那里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已死的风见俊次的母亲打来的,保镖也放松了警惕,让大场成明接了电话。成明见过风见的母亲两三次。风见的母亲对心怀鬼胎的成明说。
“我整理俊次的遗物,发现一封写给您的信,想交给您。
“给我的信?里面写些什么?”成明内心的不安一下涌到心头。
“封着哪!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俊次还有好多遗物,放到家里只能勾起我们的伤心,所以想分给他的好友,请您务必来一趟。
那些遗物成明根本不想要。但那封“遗书”却使他放心不下:俊次那家伙到底给我写了些什么?他要是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让别人看见可就糟啦!
可是,俊次死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要被弄死呀!就是在死前的一刹那间意识到了,那时还能写下什么呢!
“没关系!那不是杀人的检举信。
成明对自己说,但还是提心吊胆,总之,一看到信就明白
“可以。我去拜访。
成明答应按对方指定的时间去取信。
这时,北野在羽代市用作根据地的某旅馆来了一位来访者一一一浦川悟郎。他对北野说,可能有人在他身后盯梢,北野不露声色地看看外边。觉得没有监视的动静。
监视人的地点,侦探一般都能一看便知。那些地点看来并没有人监视,所以姑且可以放下心来。
浦川曾准备和味泽、朋子一起把羽代河滩地的违法事件交给新闻界揭发出去。但是,他们的主事人味泽成了被通缉的犯人,自己也被大场严密监视起来,所以弄得寸步难行。不过,若是放过大场的胡作非为,他的新闻记者的灵魂又不能允许。
“所以,我来求您一下,虽然这事不属于您的管辖范围,但它是牵扯到建设省的一件大规模不法行为。能否请您动员县里的搜查二科或警视厅前来调查一下?”
说着,他就把事件的全部资料交给了北野。这是不北野目前追查的案子,却是味泽以前侦查来的资料。
北野答应下来。既然是这么事关重大的案件,满可以动员起检察官来。村长已经给县警察本部搜查二科透露了风声,估计他们已经派出密探开始进行侦查了。
浦川很满意,打算回去,刚要出门,猛然又想起什么,说。
“您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天有人莫名其妙地向我打听过一件事。
“莫名其妙地打听?谁呀?打听了什么?
北野赶紧问。
“那人没报名字,他只是一口咬定说是从味泽先生那里听来的。他问我,听说我和味泽先生要携起来手揭露大场的丑闻,是不是真的。”
“您怎么回答的?”
“因为我不了解对方的身份,心里正在盘算怎么回答才好,那人又说,说实在的,自己的儿子是被大场给弄死的,如果那些事属实,他想帮味泽先生一把。
“他说怀疑儿子是被大场给弄死的吗?”
“是的,听起来不像说谎,所以,我就告诉他都是真的。即使是大场方面玩弄的诡计,还能把我再盯得怎样?也不过如此呗!
“是风见!风见的父亲!
“啊!您说什么?”
“味泽……先生,在风见父母家里藏着哪!对了,没有想到会在风见家里。真是个漏洞。”
“风见?前些天死的?味泽先生被怀疑是犯人……不会吧!
“是的!绝不会错!您想想,味泽一直是个被栽赃诬陷的犯人,连风见的父亲也没有天真地相信味泽是凶手,因此,味泽接近他们,说服了他们。凤见为了核实味泽的话,才向您打听情况的。没错!没错!味泽就在风见家里。
北野忘记了对味泽对加上尊称。
“果然是在风见家里呀!
“他可真找到了一个极妙的隐藏处!若是在那里,大场方面也绝想不到。任何人作梦也不会想到,儿子被杀,老子反而窝藏那个犯人。可是,一经发现那个犯人是捏造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