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拼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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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尼古莱·席马林。生长于列宁格勒,父母是苏联的不满份子,十多年前,才举家移民我国。这个人是国务院中第一把交椅的‘苏联国际事务预测分析家’,他预期苏联的国际事务动向,准确性高达百分之七十。对美国是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分析家。也因为这样,我当初——今天早上——就想过,好象又不太可能,苏联绝不可能会找一个象他这样的人,来做间谍的,他把苏联的国际阴谋,抓得很准,苏联不可能会派个专挖自家墙脚的人,来做奸细的;完全得不偿失。”
“席马林是犹太裔的俄国移民吗?”中将问。
“不是,但是我却晓得许多人会认为他是;假如他自称是犹裔俄人的话,我反而会以为他更有涉嫌的倾向。”
“那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形?”总统点入主题。
“也是一样,不假外出,旷职。他从圣诞节那个星期,到今年一月八号,都不在华府,而且未留下任何联络地址或电话。我后来经过一番打听,才问到结果。”
“怎么说?”总统问。
“是他的主管私下同意他不假外出的。席马林的母亲在芝加哥病得很重。”
“病得相当巧合,不是吗?”
“而事实上,他母亲的确差点死掉。库克郡综合医院的主治大夫,这么告诉我的。他们已经确认过这个事实。”
“可是她却没有病死,”布鲁斯打岔。
“我问过主治大夫,她病情一点不假,是照了病历记录念给我听的。”
“要他们把病历表送过来,”总统命令,“每个人都有解释,可是其中有一个却是谎言。”
“我同意,然而到底是哪一个?”贝弗说,“并不是只限于这五个人,而是所有的十九个人。其中有个人——不管是他还是她——也许他是在替他的上司掩饰住‘暖昧’的重要性。到某处去滑雪或到加勒比海去玩个几天,或者去打个胎……对不起。”
“哎呀,老天!赶快去把所有的那些‘解释’尽量再查个彻底吧!找出一个真正藏不住的人吧!”
“特别是查那些中间有出入的,”老大使强调,“那些根本没有举行过的会议;予以延期,根本未在当时召开的会议;信用卡上的签名有问题的……生重病的女人,根本不是本人,而是另外一个借用她名字的女人。”
“这要花点时间才能全部弄清楚。”助卿说。
“过去十二个小时之内,你的确已经弄出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了,”老大使说。“但我还是必须坚持你必须继续查下去。”
“而且,本人授权你全权去办,要什么,给什么。放手去干!找出这名奸细!”总统大吼,“他和我们现在都在追踪那个叫‘巴希法’的疯子。假如被苏联人先找到他的话,我国外交政策就整个完蛋大吉了。而假如让‘巴希法’因此产生恐慌的话,那也一样完蛋!”总统边说边拍桌子。“我还要去面对两名参议员。我想这两个家伙已经听到一些有关麦锡的风声,开始有点疑心了。”总统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先站起来之后,才看着贝弗。“我再问你一次——乔治亚州外海的那座岛的事情——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没问题吗?”
“是的,先生。每一个人的背景和指纹都查过了。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该岛。”
“好。那就可以照常进行了,”布鲁斯说,“哈洛克怎么样?有消息吗?”
“没有,”总统转头出门时说,“等下打电话给我,助卿,”他毫不解释的说,“你三点打给我。”
雪下得并不大,可是却仍然很密。小而白的雪花不断落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刷来回刷扫,寂静无声的向车窗两侧洒落。
哈洛克开着他那辆租来的车子,早已在数分钟前,驶过那个竖在路边的牌子,当时轿车的车头大灯,曾清楚的照出那块牌上的字体:
梅森瀑,距离三里。
他从“国王饭店”迁出时,很幸运的发现,柜台值班人员已经换了,然后,他乘计程车直奔纽约“拉加底亚机场”。苏便买了份附带了宾州梅森瀑的详细地图。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先搭国内班机,飞到匹兹堡再说。他现在已经不用考虑到底苏联方面还有没有再继续跟踪他,反正对方已经晓得他到了纽约的事,从国内机场走,被盯上的机会比较小,因为他并未持用外交护照通关。
等他飞抵匹兹堡后,已是第:大的晚上九点一刻,跟着他就租了一辆“赫兹汽车连锁出租公司”的轿车,九点四十五分左右,他已经开上第51号高速公路,冒着夜色,一路向南直驶。
梅森瀑布区
建于一八五八年
等他开过这块路牌,继续冒着风雨开了没多久,哈洛克就从雨测刮出来的玻璃窗空隙中,看到右前方有霓虹灯光。
他将车慢慢开近,看到那些霓虹灯字体写的是:
哈利酒吧
他下车走进去,发现酒吧中的陈设相当粗俗简陋,所有木头家具都很肮脏,根本从未打过蜡擦光过。一具丢钱放音枣的唱片选唱器,正懒洋洋的播放出乡村民谣。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了十几个买醉的人;全都跟这间酒吧的环境相当配合,每个人都穿了花格子的绒布衬衫,灯芯绒长裤,大马靴。这些人都是农民。他的确是已经到了“梅森瀑”了。
他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想找到墙上的电话。有,就在吧台六尺之外的地方。可是问题并末解决,他想找的并不是电话,而是附有地址的电话薄,他得找到个地址才行。可是电话薄却没看到。
他只好走到尚剩下两张高脚凳的吧台前一坐,让哈利酒吧的老酒保来招呼他。
“呀,要什么?”
“威士忌加冰块,还有一本电话号码簿;假如您有的话,请借我一下。”
老哈利瞟了一眼哈洛克。“我这里很少有人叫威士忌。这玩意不佳。”
“我不晓得还有什么才算是好酒。”
“好吧,的你便,燃掉喉咙可怪不了我。”说着他右手就向下一低,等再抬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酒杯给他,却朗他面前丢过来一本薄薄的电话簿。
哈洛克很快的把电话号码簿一翻,食指顺着姓“柯”的一直找下去。
柯侯德 RFD3(十二号信箱)
糟糕透了!他妈的!
虽然曾说先拨RFD,再拨一个3,可是梅森瀑布区是一个很大的地方,人口虽然少,却分散得很广,要他从何处找起?!假如先打电话过去问对方地址的话,不等于是打草惊蛇,预先通知对方,有人要找麻烦了吗?!一定有“秘密代号”对方才会回答他的问题。而假如单单只提起“韩德曼”的话,对方一定会先打电话到纽约去问韩德曼的,那不又等于自找麻烦吗?可是假如就这么抓瞎去找的话,也许连找个几天,都还不一定找得到哩!
“酒来了。”老哈利把一杯酒放到他面前。
“请问您晓不晓得一位叫‘柯侯德’的人?”哈洛克小声问他。
酒保眉头一皱,想了一下。“名字听过,人却不认识。他是个外国人,在西区有块农场。”
“西区的那里?”
“我不知道。电话落上没写吗?”老哈利指电话簿。
“只写了RFD3,还有个侍拐号码。”
“那不结了?打电话去问哪!老天爷。”
“我不打算这么做。你不是说,他是个外国人吗?也许根本不会讲英语。”
“嘿!”哈利突然对酒吧大喊了一声。“你们哪个晓得有个叫柯侯德的?!”
“是个老外。”有个穿花格子衬衫的说。
“那家伙在西边有差不多四十亩地,好大一片,”另外坐在远一点的另一名戴了了顶猫帽的人说。“都是些流亡富翁,才买得起这么一大片地。我们一辈子也甭想,奶奶的!”
“您晓得在哪里吗?怎么走?”哈洛克问。
“反正不是在默龙,就是在杨菲德区,要不就是在四叉地。我也不太清楚是哪个地方。电话簿上没说吗?”
“没有,只写了RFD3。还有这个信箱号码。”
“假如是写了个3的话,”有个大胡子蓝眼睛的人接口道,“那就表示是要经过老胡那王八蛋的地方。狗东西靠他叔叔过日子,还他妈神气得要死!”
“请问您晓得那条路怎么走吗?”
“当然。在四叉地那个地区。朝西走,走到那个地名之后,再下去,从五十一号路拐下去,再走差不多一里左右。”
“太谢谢您了,”哈洛克举杯把酒一口灌光,伸手掏出两块钱,放在吧台上,“谢了。”他对老哈利说。
“只要六毛。”哈利说。
“免找零啦,我谢谢都来不及了。”
哈洛克从人堆中挤过,朝屋外走出去时,并未注意到有一个人,从角落边上站起来,走向电话。
哈洛克照着刚才那个人告诉他的方向,一路开下去,终子找到了“四叉地”的地方,然后慢慢顺着那条小路转了个大弯,再一直开下去。
那条路可以说荒凉己极,他好不容易才看到路右边出现了一个竖立的信箱,上面写的号码是“5”;然后又开了一段时间,才找到“6”、“7”、“7”、“9”号的信箱。最后三个信箱,都“挤在”半里之内,就分别出现了。再开了两百码左右,“10”号信箱就赫然出现在他的车灯前面。等他才开了没几百码,路就开始是分叉了——大概就是所谓“四叉地”的第一条叉路吧?他仍旧走直线,一路顺着那第一条叉路开下去,往右边走。
“11”号信箱,是等他开了大约一里半之后,才出现。他一看到它,顿时心中的大石头就一落,晓得他走对了。
那条路一直延伸出去,好象没个完。他这时已经开到一片原野上,非常开阔,车灯打成远灯了都照不见底。
“12”号信箱一直没出现。老天,不会是他开过头了,没看到呢?还是说,信箱被雪掩盖住了?
风雪还是很大。
在前面!
右边,是个大大的黑色信箱,做成一个小茅草房的样子,“12”的字体,是漆成白色的。
他把车子外到路边上之后,打量了一下地势,就继续把汽车驶上斜坡,开进一大片树林和野草之中才停下来,跟着就将大灯关掉,开亮车内小灯,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过他的手提箱,把里面所有的证件都拿出来,塞进皮箱盖内侧的松紧口袋,然后又从箱子里面,掏出来一个长方形的扁铅盒,这种铅盒,一般人是用来装底片的,免得被机场行李检查用的X光破坏了底片。他把盒子打开来,将那管西班牙制“勒马”自动连发手枪拿出来,检查了一下;枪膛弹区是满的。他弯起背,把枪塞进他左胸腋窝下方凹处的空枪套中。跟着又把曾经在“莫里涅山口”割过人脸孔的那把小刮鱼鳞刀,连刀带鞘抓出来,提起大衣后摆袖,将它塞进自己穿的脊椎下方凹处。他真希望这两样东西,今晚都不会用到;动口不动手,那就太好了。
他跨出车子,锁好,然后扯断一根带了许多叶子的树枝,顺着刚才下来的路线,边退边扫,把车轮的痕迹和他的脚印扫掉,一直扫到路边上为止。然后就开始到前面走下去,对着就在前方不远的那个“12”号信箱——RFD3,梅森瀑布区,宾州——一路走了下去。
他顺着小路走了不到三十尺,就发现另外一条小路,很长,很窄,一直延伸下去,通往一处似乎显得更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