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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四人行-第249部分

小说: 四人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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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你教训我!”她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到这样的论调,她没有错,她想要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有什么错?要错也是他们错,是他们为什么不肯满足她的愿望!她的怨愤染红了她的眼瞳,恣肆蒙蔽了她的心,她尖锐的问道:“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杀人无数,为了固守自己的幸福,有多少人同样无辜的死在你的剑下?你问问自己,你付出了多少?你又凭什么得到那么多?”
  她目瞪口呆,完全无法反驳这些似是而非的理论。
  看着她一身幸福的白色,她的恼怒就又加一分,凭什么她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而自己却在同样的时刻要遭受被退婚的命运,她紧咬着牙关,怨毒的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父母还在的时候,她还能分享半分的关爱,但是他们死去后,她就只剩下了她自己,那么自己爱自己,她有什么错?
  吐出一口气,新娘迎上她的目光,“是,你说的对,我杀人如麻,身上背了无数的罪孽,但是,除了今天!”她想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就算只有一天幸福,她也只要这一天的安定!
  “爱?”嘲弄的声音冰冷的响起,连带着眼角的微微上挑充满了不屑,“你也配说爱?”
  愣愣的望着和自己相似的亲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她的脸上都是对“爱”这个字眼的深恶痛绝,“你和锐怎么了?”只需一个眨眼,她似乎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闭嘴闭嘴闭嘴!”
  红影闪过,新娘还没明白什么,人已经被凌厉的戾风压制在钢材坐的扶手椅上,光裸的颈上除了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锐利匕首相映成辉。她面色波澜不惊,神态自若的好象正在咖啡馆优雅的喝咖啡,浅浅的扬起樱唇,小口的呼吸,怕起伏稍微一大就会割伤自己的肌肤。更让她惊讶的是,居然眼前的她可以毫无防备的三招之内就几乎取她性命。身后透冷了汗,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对方停手,自己是不是已经喷血而出?
  “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狰狞扭曲的面孔,不复姐妹之间的相似。她的恨淤积的太深,像是深不可测的泥沼在一点点地拉自己的血亲一同坠入地狱。
  睁大眼,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抛弃我,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不要我,如果,如果当初你和他订婚,如果是你当时和他订婚,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所以都是你!都是你!”撕心裂肺的咆哮,让她的脸上更加充满了迷茫。
  这样无理取闹的言论,对于恰好得到幸福的人,是无法想象的痛苦,新娘手中的花在一点点的枯萎,因为怨愤,因为怨恨,因为姐妹之间的痛苦的碰撞,榨干了新鲜纯净的空灵,白色的边缘泛出了绝望的枯黄。她们的痛苦在一点点的蔓延,蔓延的仿佛整个空间都像是一触即发的炸药,一个眼神,一个抬头,一个眨眼,一个动作就会把她们两个人都炸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新娘缓慢的摇头,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之间一定走到这样可怕的境地?
  终究背后是绝路,是万丈深渊,她不愿意再后退,不愿意在得到幸福的时候跌入绝望的谷底,对上那双嗜血的眼,她想解决,却知道什么叫做无力挽回。
  “你不明白?”红衣的短发女子突兀的笑了。笑如鲜艳的曼陀罗,随时可以毒杀靠近它的人,“你怎么会不明白?”她的言语比刀锐利,寸寸凌迟面前的惶恐的人儿,“你会明白的,你会的,在你知道因为你死了那么多人的时候,你会明白的,你什么都会明白的,因为他们是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死,如果你早死了,他们就不会死!”目光染血,是无辜人的鲜血,她得意地笑,因为她知道良知在折磨着和自己相同面孔的人。
  她笑着,狰狞而邪恶,嘴角缓慢的流下了鲜血,用手指着自己最亲密的人,恶毒的诅咒:“展听雨!我恨你,我就连下辈子也一同恨你!!”说着,一道血色的红雾喷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雪纺,吓呆了捧花的新娘。
  白色玫瑰失去了颜色,只剩下咒怨和痛苦萦绕在花香之间,掉落在地,一切都不再充满幸福,绝望充斥在她们之间。
  姐妹,对她们而言只是争斗。从无幸福可言。
  或许,老头子毁灭的不只是家庭,还有……亲情。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听到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无法从自己骨髓里褪色的诅咒:
  “你永远记住,有无数人因你而死!是因你而死!”
  夜雨飘香: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她的血从嘴角汩汩的冒出来,面对着那张怨愤至深的脸孔展听雨完全被吓呆了,手捧得鲜花被扼断了头,失去生命的搭在她的手边。她不断的摇头,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居然会用自己的生命来诅咒自己,跌坐在地,牙齿打战怎么也停止不了。她清醒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好像是心里面有一个魔鬼在对她说,结束了,只要她死了,她们姐妹之间的纷争就画上句号了。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忽然直起身,一口血猛然喷出。她瞪圆双眼,像是看到了极其惊悚的东西,眼中盈满恐慌和绝望。
  “听,听,你怎样了?你怎样了?”沈夜尊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快要崩溃的用另一只颤抖的手抚去顺延着嘴角下流的鲜血。
  可不论他怎么呼喊,她像是已经失去灵魂的木偶,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已经过了三天,她也这样一直沉睡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的坐起,路砚和谭惜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脸上充满愧疚的罚站在墙角。盯着雪白的被单浸染的血迹,路砚痛苦的垂下了头,他不知道会这样,他不知道……
  一只温柔手突然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给他些许安慰。
  缓慢的回头,看到韦以安就在自己的背后默默地看着自己。一抹脸,他疲倦而又歉疚的开口:“抱歉,我三天没有回家,我应该……”
  “嘘——别说了。”她都懂得。目光静静的回到病床上那个直挺挺像是木头直直坐着的木偶,她的眼中流露出相同难过的神色。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路砚艰难的开口,声音涩哑,胸腔里涨满让他疼痛得负罪感,“是我们那个以为死了的朋友,”嘴角带出一抹想要笑却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低声的说:“可我,却伤害了她。”
  “不关你的事。”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不关你的事。”目光温柔的给自己的男人最大的支持,她更怕他会崩溃,毕竟八年前他因为听的死就几乎逼疯自己,这次如果听真的有什么事情,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转过头,她轻轻地走了过去,敛去了刚才的温柔,表情一片肃穆,她站在病床的另一侧,背对着阳光,模糊了她平凡的容貌,却升起了一股森冷至骨髓的寒意。
  不止是路砚和谭惜泪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就连专心照顾听得沈夜尊也诧异的将视线停在了温度急剧下跌的源头。
  谭惜泪皱了皱眉头,想要打破快要凝结成冰的氛围,“她叫展听雨,是……”
  “我知道。”韦以安深幽的眸光里泛着冷冽的寒光,她打断谭惜泪的话,坐在了病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放心的休息,我VIVIAN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VIVIAN!
  倒抽一口冷气,谭惜泪的目光遽然间转向路砚,他的表情平静而温和,仿佛早知道了她的身份一般。
  “你知道她是什么心愿?”刚好推门进来的康锐听到她的豪言壮语;不以为然。
  “毁灭‘展氏’不是吗?“仰头,她的嘴边噙含着极冷的笑意,看到康锐挑眉,她又低下了头,轻声的说:“这个心愿,她在我耳边念了八年,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所有人瞠目,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诧异吗?”她抚摸着展听雨的头发,苦涩的笑,“你瞧,看他们的表情多好笑,都吓到了,你看看,他们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听,你先休息,剩下的都交给我了!”起身,她笑着走过去拍了拍自己丈夫的肩膀,“抱歉,这些事情我应该最先告诉你,但是……”她轻微的摇头,“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开口。”回头看了一眼,木头一样的展听雨,“你们还是好好照顾她吧。”说完,人离开了。
  “挚怎样了?”谭惜泪拉住康锐的手问。
  “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皱眉看展听雨,那像是下雨一样的斑驳血迹,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双手插兜的走了过去,对上她空洞失去灵魂的视线,对她说:“挚快好了,要是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一定会担心死的。不想让他去找老头子那边的人拼命,就快点好起来吧,你知道的,你对他有多重要。”低头,他看了眼沈夜尊意味深长的说:“你最好看好她。”
  踱步到谭惜泪身边,她不解的抬头问:“什么意思?”
  “她的情绪很……可怕。”康锐皱眉,瞟了路砚一眼,“芳雨恨听,是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是真正的要置听于死地,不过,要说芳雨会死,可能我也要付上责任。她不止是要用死来刺激听,诅咒听,要她愧疚一辈子,更多的是她已经绝望了,”他深情地看谭惜泪,遗憾的说:“是我估算错误,是我低估了芳雨的执著和决心,我一直以为她生活的所有重心都是如何杀死听,却不知道她要和我结婚的信念是她仇恨的唯一仅存的希望,当我决定退婚的时候,她身上唯一支撑自己活着的支柱,最后也被我抽掉了,所以,只剩下死路。”
  除了死,她找不到别的出路解放自己被邪恶拘禁扭曲的灵魂。
  “你……”谭惜泪诧异的看着他。
  “还记的吗?我对你说过我缺少一部分记忆,缺少了对你的记忆,因为我辜负了听的妹妹,所以她催眠了我,惩罚我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将谭惜泪搂在怀里,他觉得他们的生活像是一锅酸甜苦辣煮出来的麻绳,打成了难以解开的死结,没有人能打开,只有找到展听雨这个线头,所有的故事就串联成了一串,一切谜题就迎刃而解。
  不论是挚,还是那个VIVIAN,更不用说他,他们的秘密都牵连着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展听雨!
  “有那么可怕的妹妹,其实不难想象他们展家有着疯狂的基因。”否则不会有老子杀儿子的这种事情发生。长长地吐口气,他认真地提醒沈夜尊,“她会自杀的。”
  愧疚和负罪感,还有这么多年所作的一切都抵不过自己妹妹造的杀孽,她眼底的疲倦和厌世对于熟知她家史的人而言不难想象她最可能作出的事情是什么。
  “你有办法,有办法救听的,是不是?”谭惜泪拉住了他的衣袖,第一次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脸上明白的写着无能为力:“这种事情,只有她最爱的人才能做到,惜泪,我只是倒霉的和她是发小而已。”沈夜尊不再听他们说话,细心的帮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了手和胳膊,头依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平静的说:“不要紧,听,我知道你累了,你想就这样什么不说的休息,我不逼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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