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男女:美女的江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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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大自己两岁的聪明过人的师姐,江崎峰知道没有什么需要掩饰,却还是忍不住问她,“张小菡,你又看出了什么?”
“现在又知道连名带姓地叫我了。”张菡不满地说,“明明心里爱得要死,干嘛假装不在乎,根本不像原来的你。”
“原来的我怎样了?”
“别忘了,同学这几年,你对方星凌的一片痴心,伤了多少校园美女的心。整个社团的同学都知道,你对方星凌的感情之深,堪比梁祝。”
“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总希望能得到同样的回报。”江崎峰车子拐进大院的门口,车速渐行渐缓,“我一直以为她对我也也正如我对她一样,结果太可笑,都是我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又怎样?”张菡皱起眉头,“江崎峰,你这句话未免让我轻视你。我以为,就算她现在真的是姓云的女朋友,你也该有本事抢回来。”
将车停在张菡的楼下,江崎峰想起那枚静静地躺在抽屉最底层的戒指,不由得心里苦笑,“星星是一个骄傲的人。”
“可你是一个不轻易放弃的人。”打开车门的张菡回身看了他一眼,“公司在方星凌所在的支行开了户,你作为公司的副总,应该还是有机会再接近她的。”
看着车子沉闷地调头,站在车外的张菡忍不住冲他喊,“还有,我毕业后名字就改了,拜托你以后别再喊我张小菡了。”
云鹏受伤 (1)
离别在即,方星凌十分珍惜和江其强在一起的日子,整个春节的日子,她天天过来陪伴江其强。这几天的日子,她对江其强毫无芥蒂,所以内心非常的快乐,回想自己在过去的十多年漠视江其强对自己的疼爱,她才知道自己错失了多么长的一段幸福时光。
江崎峰不常在家,只是在晚饭的时候回来,总带着张菡,两人一吃完饭就上楼去了,直到方星凌离开之时,都没有再见他们下来。
说不难受是假的,事实上,方星凌宁愿自己的心被剜走了,也不愿意再这样要命的疼。每天晚上离开,坐在送自己回去的王伯的车上,她都感觉自己空空落落的,甚至没有力气再开口说一句话。
大年初六,江其强终于走了。
伤高怀远几穷时?无物似情浓。高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蒙蒙。在隐隐的泪光中,看着渐飞渐高的铁鸟,方星凌的心空了,这段日子以来唯一的感情寄托没有了,现在才知道,人孤单并不可怕,最怕的是感情的孤单,无情可寄,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同样的路,回去时似乎变得好长还长。坐在前排的江崎峰和张菡偶尔的对话时不时打破沉默的尴尬。方星凌却无意加入他们,她的眼神飘到了窗外,看着一棵棵高大的木棉树从自己的眼前划过,也任由自己的思绪飘得远远的,远到不会注意江崎峰从后视镜里注视自己的关切的眼神。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手机传来的是彩铃声惊醒了方星凌,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云鹏的。方星凌有一阵迟疑,却有着更多的惊喜,不管怎样,云鹏鹏毕竟先给自己打电话了,按下接听键,她试探地问,“云鹏?”
江崎峰没有理由忽视她语气的温柔,这样的温柔,曾经甜蜜地呼唤过自己的名字,在法国学习的日子里,自己每天疲惫都会被电话里这种沁入心脾的温柔所驱散。
可是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很快就被方星凌脸上的表情给吓走了,接听着电话的方星凌满脸的惊愕,只听她不停地说着,“是,我是,好,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的方星凌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地对崎峰说,“江崎峰,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去第二医院,云鹏出了车祸。”
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张菡连忙安慰她,“他不要紧吧?”
脆弱的时候最害怕别人的关切,因为那是会让泪水喷涌而出的源泉。张菡轻轻地一句话就让方星凌止不住泪流满面。
“星凌,你先别着急,他还能打电话过来,也许受伤不严重。”张菡一看方星凌的样子,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云鹏受伤 (2)
“不是的,”方星凌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是别人用他的手机打的。”转向江崎峰,她的口气充满了哀求,“江崎峰,求你了。”
紧握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有点疼,为了方星凌的生疏,也为了方星凌那份流露出来的紧张,加大马力的宝马在宽阔的路面上如一道银色的利箭,飞一般地前进。
事实上,当他们一行三人赶到医院时,看到忙进忙出的医务人员,看到她们身上的斑斑血迹,还有那露在口罩外两只眼睛里的紧张,江崎峰才意识到,方星凌并不是过份的紧张。
现场还有记者,还有一些闻讯起来的领导人物。原来这是一起不小的车祸,起因初步断定是由于大巴司机连夜疲劳驾驶,在一处拐弯翻下山坡,车上30多名乘客不同程度受伤,还有一名靠窗的男子当场死亡。
这是在一片慌乱中听着议论而拼凑成的经过,当江崎峰帮助方星凌找到云鹏时,已是二十多分钟以后的事了。医生只简单地说了一下云鹏的情况,腰骨腿骨断裂,情况比较相对于别人来说还算比较幸运的。因伤员较多,再加上医院比较简陋,医生只作了一下简单的处理。
因失血较多致昏迷,经过输血抢救刚刚苏醒而躺在床上的云鹏,脸色依然苍白,虽然精神极度疲惫,但看到一头冲进病房的方星凌,还是不由得精神一振。
真情相伴 (1)
“云鹏,你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应该在上海吗?”看到一身绷带的云鹏,方星凌触目惊心,心疼之余还有着可怕与恐怖。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回来陪你。”云鹏挤出的笑容好虚弱,“在家里吃年饭的时候,想到你孤单一个人在这边,没有亲人陪伴,我就吃不下饭,就是想着回来,想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孤单过年。可是,订不到直飞票了,就先飞了广州,再坐大巴赶过来。”
方星凌眼眶一热,将云鹏没有受伤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泣不成声,“傻瓜,你这个大傻瓜。”
“星凌,我不该冷落你。”云鹏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方星凌的泪脸渐渐模糊,“我以为自己是一时迷恋,但是,在我以为自己要死掉的一刹那,我发现,自己在乎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失去的恐惧,而是再也见不到你的遗憾,不能亲口和你说对不起,不能亲口对你说我爱你。”
“云鹏,你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方星凌泪眼婆裟,这样的一个男子,在身体极度重创的情况下,还不忘关心自己的感受,这份深情,只怕自己永远也没办法清偿了。
“我一直在想,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照顾你了。”云鹏有点累了,眼皮在沉沉地落下来之前,却看到了方星凌身后江崎峰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他拚尽最后一点力气握紧了方星凌的手,“星凌,答应我好吗?不要离开我,我要永远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云鹏,你这个大笨蛋。”泪水滴在重新陷入昏迷的云鹏的手上,方星凌喃喃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张菡冲了进来,“星凌,我们赶快把云鹏转到区医院去吧,我已办好手续了。”
“谢谢你,张菡姐。”方星凌站起身来,发觉自己浑身竟如筛糠般地在颤抖。
张菡忍不住抱住她安慰,“云鹏,他会没事的。”
背过方星凌看到了江崎峰,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方星凌真正要谢的是江崎峰,在那一群不知名的领导里,江崎峰轻易地就认出了几个人,只上前去打了一声招呼,云鹏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转到最好的医院去了。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表情这么严峻,那绝不是对云鹏伤势的担忧,而是,一种自己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表达的情绪。
在江崎峰的安排下,云鹏很快转到了区医院并马上安排了手术。
此时的方星凌,才稍稍平静了心情,看到江崎峰略显疲倦的脸,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一时也没有了心里的疙疙瘩瘩,“江崎峰,谢谢你。”
真情相伴 (2)
江崎峰注视着她,她好憔悴,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失去了神采,无助的迷茫楚楚可怜,想到她这几天来所承受的感情折磨,还有云鹏那句永远不会离开她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自己再犹豫再等待,方星凌,自己也许就要真真正正地失去她了。这段日子以来,江其强的病、还有事业起步的艰难,让他没日没夜地挺了过来,对方星凌的怨恨、思念被一点点地压到了心底。直到那一天,回到了家看到了她,他才知道,其实自己并不恨她。可是,那份思念却变成了很奇怪的东西,让他不敢面对她,让他变成了一个懦夫,只会傻傻地去逃避。
江其强离开A城了,她所说的“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不在她身边了,云鹏将会成为她的感情支柱。这个想法突兀地跳进自己脑子的时候,使他再也不会犹豫了,他伸出手,轻轻地将那个失神的女孩揽入自己的怀里,疼心而坚定地说,“方星凌,请你不要再这样难过了,我不允许你再这样难过了。”
这一刹那,方星凌几乎没有了思想,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一种让她全身心放松的气息,让自己一天来紧绷的情绪骤然一下放松了,不自觉地紧紧搂着他的腰,语竟成噎,“江崎峰,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做不到。”
下巴轻轻摩索着方星凌头顶的细发,柔柔软软的,这份熟悉的感觉此刻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使他再也不愿放手,“一切都交给我吧。”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地,“手术中”几个红字虽然沉默着,在这个蓝白的素雅空间里仍显得那么地刺眼。两个静静相拥的人儿似乎都找到了心灵的憩点,就在这一份静谥中相互依偎。
拐角处的张菡不愿走过来打破这份温馨,尽管手里提着一袋子沉重的食品,她也不愿走过去,她将东西轻轻地放在最外边的靠椅上,转身离开了,她知道,江崎峰、方星凌不会再需要她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她还是发了一个短信给江崎峰: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只是别忘了吃点东西。
医院门口边,一棵巨大的三角梅正开得红红火火,一缕初春的阳光浅浅地照在瑰色的花瓣上,艳丽无比。似乎在告诉着人们,寒冷的日子就要过去了,温暖将回大地。
云鹏母亲 (1)
零小池是在上班的第二天才知道了云鹏受伤住院的消息。
春节这几天,她和田志培去了成都,去了峨嵋山感受了冰山雪林的极美精致,回想起两人站在海拔三千零九十多米的金顶,俯瞰茫茫云海,眺望渺远的高空时的情形,真有一种登天升空之感。尤其是当耳边萦绕着从寺庙中飘出的清新悦耳的佛经诵声,悠扬而清晰,像笛,像琴,像铃,美妙至极,真让人有一种空灵的感觉,恨不能就在这里无欲无求过完一生。
可是人毕竟是要回到现实的,零小池非常清楚自己。对她来说,人生是一个舞台,不仅自己要做演员,还要做指挥人的导演,左右别人的苦乐悲欢,这才是她的乐趣。所以临行之前,她告诉方星凌自己是去成都看望一下何刚的父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星凌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安慰自己,尽管自己假装很悲伤的样子,可是她对自己却不像以前一样跟着自己傻乎乎地哀伤,这不免让她有些挫败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