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鉴奇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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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相逢红通双颊,急忙打揖掩饰道:“不敢!晚辈不敢!”
真是野马恶人骑,胭脂马碰上了关老爷!可谓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张心宝狡黠捉狭道:“该叫岳父大人!还称什么晚辈长辈短的?”
北宫相逢虽然英雄盖世,首次遇上了儿女私情,却显得木讷呆鹅,只见满面红枣透耳,打揖的双手放不下来,羞窘得无以复加。
“老弟别取笑!不是……啊!是……是该称岳父大人……不是如你所想像……是……”
简直语无伦次,怦然心动,如初上花轿的大姑娘。
建令人喜上眉梢,纵声长笑道:“好个乖女婿!打着灯笼也无处觅。走吧!再晚一步,我那心爱的桃树林,就快被砍个精光!”
北宫相逢满脸尴尬,抱拳道:“谨尊岳父大人之命!小婿赶紧前去阻止!”
话声一歇,连忙掠身而出,疾若闪电,几个起落,消逝于密林内。
建令人眉开眼笑,捋着虬须,满意道:“当贝女儿总穿有个好归宿!余愿足矣!”
得意忘形,侧头又道:“听说您是‘神鉴奇侠”的入室弟子,与他真是一时藏器待时,怀瑾握瑜,不分上下。老夫如果还有个次女,定然招您为婿!”
张心宝虽受赞誉,却伤眉苦笑,而袖袍内传出精灵晓仙霓醋劲十足嗔然道:“老匹夫你再大放厥辞?口无遮拦,就让你好看!北宫相逢哪比得上我相公千万分之一,还敢大言大惭,竟然想作媒?”
建令人一愣,瞬间老脸飞红。忙作揖陪不是道:“不敢!不敢!老夫认错!”
建荧姑娘望着心上人那离去的雄壮背影,神宁不定,赶忙拉扯老爹衣袖道:“爹呀!还不快去看看?您那片桃树林可能被砍光?”
建令人哈哈大笑掩盖尴尬道:“是呀!荧儿可是担心北宫相逢吧?怎么会转性担心那片烟雾朦胧的桃树林?”
建荧姑娘双颊霞红,抿咬樱唇,羞窘的一个转身,飞奔而出,一干人等也跟随了上去。
“十臂巧手”鲁昌老当益壮,精神抖擞,跨骑骏马,来回奔驰,持着马鞭指挥若定,频催万名将士伐林造板,缓缓进逼,这种植数百年的桃花树林,首当其冲。
宛若天仙的张盼湾,策马跟随其后,指挥服侍的六名丫鬓,浑身劲装打扮,不让须眉,各自往前线辛苦伐术的将士们工作处,递出装水皮囊解渴。
将士们一心用命,虽汗流浃背。却倍感温馨,无形中内心更敬佩爱戴大小姐,能够体恤下人,无那一份门阀豪族千金小姐的娇横之傲气,况且还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笑傲新月剑”。
此刻,东方传来纵声龙吟虎啸,内力深厚,绝非泛泛之辈。
“十臂巧手”鲁昌闻声,面露微笑高声道:“贤侄!来得正好!”
“世伯!大事定矣!请快下令停止伐林,别糟踏了这片天然屏障,以后可为己用!”
北宫相逢忽降落地,几个腾身已到“十臂巧手”鲁昌跟前,恭敬抱拳道。
鲁昌挥手招来马前卒,传下军令,停止伐林归队,重整军容。
转头道:“贤侄辛苦!老夫正在担心,我们超过了约定时间,以为你出事了!”
这边,张盼湾策马赶到,嫣然道:“北宫大哥!小妹正担心您呢?是否出了状况,耽误时辰!”
莺声燕语刚落,二条身影如掠光浮云,疾猝忽邃,不分前后飘落三人面前。
“十臂巧手”鲁昌及张盼湾面面相觑,心头一颤,来者好高绝的轻功身法,从而判断,如果是敌人,应该是生平之劲敌。
“吞江凶神”建令人威风凛凛,长相特异,虎背熊腰,龙形阔步,不怒而威。
张心宝肉身本是‘桃花浪子’秦子亥,抡扇着雪白羽扇,微笑浅缀梨涡,风度翩翩如玉树临风,有子都之情,潘安之貌,子健之风流才子气度,真是举世无双。
张盼湾讶然道:“你竟然没死?”
双眸翦目秋泓,一抹难以言喻复杂之情愫,闪烁那种爱恨交织,内心挣扎,难以言喻,欲问苍天默默无语,深埋心坎里之幽幽怨叹!随即随逝。
俯仰之间,蓦然回魂,想起从前种种,峨眉一挑,咬牙切齿,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二话不说,柳腰一摆,从马背上弹身而起。
“锵锵!”拔出随身配挂的那柄西域宝石镶满剑鞘之月弯宝剑,寒芒霍霍,一闪撩出!
“淫贼受死!”
张心宝望见“十臂巧手”鲁昌,已经两角鬓白步入中年,可见这些年来劳心劳力,付出诸多心血,顿感一份友情苍伤,有岁月不饶人之感慨!
凝神注目马背上,风姿楚楚动人之少女,整个轮廊就似爱妻刘小倩的再版,整个人激动了起来,不就是阔别十八年的女儿一一张盼湾。
张心宝一时百感交集,持羽扇的右手颤抖了起来,星眸已然模糊不清,咽喉哽咽不能出声。
午夜梦魂牵索,企盼梦见-次,痴心傻笑,猜测那可爱女儿叫爹撒娇摩娑亲吻,而不可得的幻影,此刻骤现眼前,竟然无法相认,情何以堪?
霎那间,泪盈满眶,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手持羽扇袖心袍内的三寸精灵晓仙霓,似有灵犀一点通,感应张心宝怦然激动心跳声,及那颤动的手,好奇心大炽,按捺不住袖袍内,钻到胸前,伸出螓首,欲探到底发生何事,使得老公这般心疼?
哪知,一道无情剑芒闪至,欲断张心宝之六阳魁首!
对儿女的那份天性无怨无悔之情深,哪知却换来无情之浪飘一剑!
莫非天意如此?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含目待毙?只得默默承受,真是无怨无悔!算是偿还未尽父职之罪,情何以堪?
“当!”兵器交加,爆出火花。
“吞江凶神”建令人抽出腰间翠笛,挡了那致命一剑!
冷哼一声道:“好个蛮横女娃儿!不分青红皂白,欲杀老夫‘神仙小供奉’,饶你不得!”
翠笛沾唇,奏出高亢旋律,如千军万马潮涌奔驰战场,气势澎湃,扣人心弦。
笼罩三丈内范围,闻之摇摇欲坠,凡身肉体,哪经得起万马驰骋贱踏,个个痛苦难当,汗流泱背,哀声四起。
旋音再转。
一股正气浩然祥和之音,从心扉深处冉冉升起,抚今忆昔,做过多少污秽肮脏之事;或不孝父母,目无尊长之事,忏悔油然而生,更甚有人捶胸跺足,嚎啕大哭!
张盼湾早已潸然泪下,跪地捶胸,哀痛不孝双亲之罪,令人一掬同情热泪。
张心宝灵光一闪,蓦地回神,见三丈内将士兵卒,丧心若狂,痛哭不止,巳着了魔音穿脑之术。
强提精神,默运“阿弥神功”第二式,“佛笑贯天”三成功力迸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丈周围人人掩耳,睚眦欲裂,痛苦难挡,额头冒出冷汗,功力差者,滚地哀嚎。
但是也破了“吞江凶神”建令人翠笛之魔音贯脑,这一正、一邪交并,音波消抵,促使三丈内,人人回神,惊骇万分。
笑声收敛,哀声四起。
北宫相逢及“十臂巧手”鲁昌随地盘坐,运功抵抗翠笛魔音及气势磅礴之“佛笑贯天”
已经汗流满面全身湿透,有如下了滔滔长江游泳,尔后返回,又湿又喘又惊悸!
张心宝及“吞江凶神”两人皆露了一手,面面相觑,莞尔一笑,转而豪放纵声大笑,有一舒解心中郁闷及惺惺相惜。英雄疼好汉,相见恨晚之慨然。
北宫相逢霍地而起,虎目突睁,满脸讶然道:“盼湾妹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猝地突下杀手欲置张心宝老弟于死地?”
“什么?张心宝?”
“十臂巧手”鲁昌及张盼湾双双惊叫错愕。皆怒目敌视。
鲁昌也撤出了不轻易示人之随身兵器“百炼鸿爪”,有不惜一搏欲拚老命之冲动。
围观兵马,皆是世代交替的子弟兵,把前帮主“神鉴奇侠”张心宝奉若神明,又见主帅这么激动,瞬间重重包围的水泄不通,哪管你武功盖世!欲背水一战,在所不惜。
北宫相逢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究竟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简单介绍拜弟的名字而已嘛!
“鲁世伯!何事这般严重,要您如此拚命!”
“十臂巧手”鲁昌气得满脸通红,愤愤不平道:“贤侄别管!这个小淫棍,竟敢冒用帮主‘神鉴奇侠’名字,简直目中无人,不将他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北宫大哥!这个淫贼,胆敢冒用小妹家父名讳,就如污蔑我心中之神明一般,岂能饶他?”
原来如此,还以为什么天大事情!
“鲁世伯!盼湾妹子!他乃是前辈‘神鉴奇侠’入室弟子!是前辈要他改名换姓替代,并且重新做人,何况秦子亥已经失忆,就像换一个人似的,所以这是个天大的误会!”
此话掷地锵锵有力,震撼三军,满场顿然。
蓦地,三军爆出轰天欢呼。“‘神鉴奇侠’再现江湖!万岁!万万岁!”
“十臂巧手”鲁昌满脸兴奋,绵袍恋恋颤抖着,快步趋前,紧握着张心宝双手,久久不能言语。
老泪纵横,泗涕并流,挚挚真情颤声道:“真的回来了?回来就好,快告诉我主公身在何处?”
张盼湾明眸泪盈盈,如珍珠般串落,杏面酡红满脸腼腆不安神态,轻声细语道:“怎么会这样巧?我父亲好吗?人在哪里?人家极欲见其一面,以解孺慕之情!”
“吞江凶神”建令人也插嘴问道:“是呀!老夫也想拜见侠客,不如这样,到老夫‘翠笛山庄’,大家叙叙旧,顺便庆祝结盟,老夫做东,犒赏三军!”
雨过天晴,误会既然冰融云散,皆大欢喜。
众人追问,千头万绪的张心宝真不知如何作答?胸中探出螓首偷觑的精灵晓仙霓,无厘头的沾沾自喜,老公逢凶化吉,又是那位名门弟子,而且这般大受欢迎,与有荣焉。
建荧姑娘及总管率家丁赶至,见岸边军容盛大,军威赫赫,吃了一惊,还好没有开战,要不然真会鸡犬不宁。
“太虚观”仙道教弟子“千心剑”江搏牵师兄弟赶来助阵,与“十臂巧手”鲁昌一阵咬耳,顿然释怀。
“没错!主公确实于‘太虚观’现身过。既然选中‘桃花浪子’秦子亥为入室弟子,命其改名张心宝定有深意,无庸置疑!”
“千心剑”江搏过来参见师叔,张盼湾也认了师兄,侠辈人士和乐融融,互相结交。
倏地,江面传来战鼓咚咚,喧天澈响,三军骚动,战马嘶鸣,惊讶何方水师竟敢来犯,个个剑拔弩张,于阳光下,显得寒光森森,杀气严霜。
“十臂巧手”鲁昌冷哼一声道:“东南方水师!我了若指掌,有如此声势的,只有建康太守王彪,莫非要违约,捋我的虎须?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孩子们!上船备战!”
“且慢!是自己人!”
张心宝抡扇微笑,继续道:“太守王彪已被我方控制!是我命他率众前来归顺,一统东南,好成大业!”
话毕。抡扇潇洒排众而出,欲往江边码头,三军将领皆蹬鞍竖立兵器,萧敬行最高军礼,分列两旁,自动让出去路,大家如众星拱月跟随,折服他的气度,武学及深谋远虑之策略,无形中以他为马首是瞻。
风云骤散,江面霍然开朗,一望无际。
江水滔滔,层浪叠起,波涛汹涌,感慨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