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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唯以叹永殇-第50部分

小说: 唯以叹永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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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不断的侵扰这里,每次都想到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想要冲破这里的阻拦,好在他们的防范足够细致,不然早就被他进来了。小凤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然而既然他们没有说,小凤也没有点破,大家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唯有一件事情,是清风一直都非常不屑的,那就是阿烈隔三差五有意无意提及罗玄的近况,无非就是他又谢绝了哪个大门派的邀请,拒绝的哪个大人物的造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守在哀牢山脚下,等着一个人。

楚蝶也曾反感关于罗玄的一切消息,因为小凤在一次听了之后留下了句话:这样冷漠淡然的罗玄真的很让人觉得难以靠近呢,那是无法温暖的薄凉,无法接近的疏离,再热情的心,遇见这样的人,也会冷下来的…小凤讲到这些的时候,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丝的波澜。会有怎样的人,会这样冷漠的看待过去?残忍而冰凉。

坐上回栖凤阁的马车,小凤独自假寐,似是连睁眼去看这素白的世界。

马车外,倾城和星痕隐忍的泪水,勒紧的马鞭都嵌进了皮肉里,那是怎样的触目惊心?那惊艳一世的阁主,深爱了仰慕了追随了一辈子的阁主,竟然这样回到了他们的面前,素面朝天,粉黛未施,青丝染满霜华,无法淡定,就连一向冷漠的倾城,也忍不住了泪水,无声的滴落在这寒冷的冬日。

另一个番外三

哒哒的马蹄声夹杂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如同小槌轻微却明澈的敲打着未眠人的心,深蓝的夜空繁星点点,她微睁开双眼,视线在绵延的路的尽头模糊,仰头看见清澈的星空,微微的怔了怔,示意星痕停下来,扶着倾城的手下了马车,站定,闭上翦水玉瞳,深深吸了口气,凉意直逼心底,清灵澄澈,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凉风扫过,她微敛了双眸…

“咳咳…。咳咳…”那种熟悉的凉意像极了很久以前,温暖的七巧梭刺破皮肤,一丝丝的温度被抽离,她倒在他熟悉的带着檀香味的怀抱里,渐渐冷却…。

“外面凉,进车里去吧。”星痕拿了件厚厚的披风披在小凤身上,小凤微低了头,拢紧了披风,暖暖的感觉将她从那无边的回忆里拉回,“谢谢,我不碍事。我在那边走走,今晚就停这里好了。”安好的微笑,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星痕看着她朝着树林里走去,没有再多言,停好了马车,开始升火取暖。

寂静的小树林,清晰的风声,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不必去担忧所谓仇恨,不必去介怀往日恩怨,就像是同过去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回不到过去,没有了过去,她只是孤寂孓然一身,如同这旷野里的孤魂,没有焦点的目光,茫然而无措,紧抱着双臂,如同被遗弃在这里,晶莹剔透的泪珠不期然的砸落在枯叶上,喃喃低语,一曲成伤。师父,我很想你啊…

身后,倾城悄悄的隐去了身影,一只苍鹰消失在远空…

或许感情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是无法让人参透的,有时候明明似乎已经可以触摸到真谛,伸出了手,碰到的却是一片虚空,有时候明明懂得,却极力别开双眼,仿佛那里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们不是神,或许,一生能够这样在伤害里爱一场就足以,却依旧,觉得缺了些什么。

抚摸着凉玉房间里纤尘不染的物品,她喜欢的诗词,她喜欢的古琴,她喜欢的莲花灯,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所有人的幸福的孩子,泪水,就这么蔓延了开来,这是凉玉的选择,小凤明白,所以她并没有怨恨忽必烈,手里握着的玉珏,是她在凉玉出嫁的时候送给她的,她曾笑言,一定会将这玉珏送给自己的孩子,忽必烈遣人将它送了回来,是明白了么,最该后悔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吧,如果爱一个人能够将她伤到这种地步,最心痛的应该是那个人吧…

她也曾以为,这样就是幸福,可惜,终究是错过了…

简简单单的留在栖凤阁,大家安好而幸福的模样,不禁庆幸,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有些人,极力想要去守护,有些事,由不得自己说不。其实挺好的,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生活,如果年少的时候,能有个人会这样给予所有的信任与关怀,也许,就不会这么悲哀了。如果有个人,也曾这样为她撑起一片天,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如果曾经可以这样随着自己的心爱一个人,就不会觉得绝望了。可惜,没有如果,也会不到过去,命运眷顾她让她遇见了罗玄,如果能窥得天机,她倒是情缘不要这样的遇见,爱是无法抹杀掉恨的,同样,再恨一个人,再厌倦那一切,也不能抹杀掉那刻进灵魂里的爱恋。煎熬了这么多年,当一切都似乎是尽头的时候,好像,没有了爱,没有了恨,唯有感激,感激曾经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是真的想要真心实意的保护她,尽管,换得的是爱恨两相离的结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凤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偶尔问问念儿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虽说这几年她不在,也听说了念儿犯下的不少荒唐事,只当是他小孩子心性,不甚在意,倒是觉得奇怪,自己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他竟然是没有回来,看来里面还有些曲折。不过,孩子的事情她也懒得去计较,终究是需要他自己的走完以后的路,经历他自己的人生,她干涉不得,也不能去左右他们的喜乐。

往日的恶习还没有改掉,即使明知对自己无益,她还是喜欢在清冷的夜里对月独酌,冷冽芳香的梅花酿,在这样清冷的月辉下,多出一分惘然,一杯一杯的饮下,直至意识模糊,方才能任由自己昏昏沉沉的睡去,梦里,依旧是抓不住的那一袭洁白衣角,干涸的泪水,化作深深浅浅的痕,印在了守着她的人的心里,从不多言,每次送她回房后,也不会劝解,任由着她去。

她的心在沉睡,冰凉醇香的酒味让她看不清他们的计划。

“小凤,找到念儿了。”

“嗯?他在哪里?”

“像是去了哀牢山的方向,据说是罗玄出事了…”面无表情的回话,寒烟余光扫过阿离和苏薇,似是不满。

据说是罗玄出事了…

像是抓住了这句话,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不料无意碰翻了酒壶,顿时酒香四溢,满是清冽,小凤看不见,阿离和苏薇淡淡的笑意。

浸泡在花瓣下,洗尽一身的酒气,大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是那句罗玄出事了还是什么,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曾经那么在意的东西,好像一点一滴的从指缝里流失,由不得她不舍。这次回来,就开始试着回避罗玄这个话题,不是不爱,不是不敢爱,只是此时此刻,只怕这爱,只能带来伤害。如果她还是那个目无一切无所惧的聂小凤,她会不顾一切的回到罗玄身边,可是,现在的她,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让她眷念了一辈子的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这句话她听过很多遍,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他生,带不走她的爱,她死,带不走他的寂寞。这样的结局,不是她乐见,倒不如隐去了消息,静静的度过这几年,虽然,已经违背了自己离开桃源林的初衷。

然而,当那几个字摄入自己的脑海后,蛰伏了压抑了许久的感情与坚持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崩离析,她不得不去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她想要去见罗玄,从离开他的那一刻起,就想要见他了。

很多时候,很多选择,由不得自己。而她,只想再任性一回。

半缘修道半缘君

寂静的夜,窗外繁星璀璨,时光宛若过隙白驹,是额角多处的一条皱纹,还是院子里盛开的繁花?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站在这里站了多久,是春风依旧凛冽的寒夜,是夏日银汉相接的凌晨,是秋叶纷飞的午后,还是雪花飘舞的隆冬?每一个空闲的时刻,他就会站在院子外面那棵梅树下,等候那个于暮雪千山归来的身影,守候,守成了一世不变的坚定,守成了暗夜落寞的孤影。以前,总是对回忆避之不及,可是现在,当一丝一丝的拾起那些回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记忆里,一直挥不开的身影,都是她,没有怨毒,没有仇恨,她就像是栖凤阁高楼碧窗底下安静的白莲,静静的,不吵不闹,有一杯没一杯的自斟自酌,直到夜深了,人醉了,披着月光,就着夜色,模模糊糊的睡去。也许,经历太多的苦楚,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孩子了,然而这样的安静让他莫名的害怕,似乎,随时都会失去她…

荒凉的秋天一次又一次的来临,不久,就该是入冬了吧…

哀牢山的花草枯了又生,他依旧一袭白衣胜雪,遥望着天边,等待着那个从尘埃中走出来的女子,那个恣意挥写爱恨的女子,那个浴火涅槃的女子,那个爱了一生恨了一生怨了一生的女子。这里的秋冬,总是渗着萧瑟的气息,他们却喜欢了那么多年,多到让他以为那就是他的世界,唯一流光溢彩的世界。

近一段日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与期待,一种没由来的悸动似乎是要破茧而出,心底的呐喊愈发的强烈,小凤,是你要回来了吗?师父,很想你啊,再不回来,师父就真的老啦…

总是不堪厌烦,那些江湖的纷争,他不愿介入半分,人家却始终不肯放过这个他留给自己的世界。然而谁也不会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丹士会那样淡漠的说出:这里不欢迎江湖中人,至少,现在不欢迎。原来,他的退出江湖,竟是为了曾经的那个死而复生的妖女聂小凤,指责,质疑,讥讽,怒骂,就这样不绝于耳,他的目光,渐转冰凉。周身不受控制的真气,让人惊惧,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控,罗玄冷眼睥睨眼前百种面孔,一字一句:“我罗玄此生自问无愧于天地,要救人,我救了,诛杀魔党,我尽力了。然而,这一切竟然是以牺牲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为代价,故而,此生罗玄都不会再允许任何人辱骂聂小凤,前尘往事,谁又能记得那么多,错的对的,你们当真就分的那么清楚么?只要她一日善良,我便护她一日,一生善良,我就守她一辈子。不要忘了,这脆弱的天下太平,是以什么为代价换来的,也不要忘了,去挑衅一个你们根本就斗不过的人会是什么后果,如若你们真的要和聂小凤势不两立甚至大打出手,我绝对不会再向她拔刀。”罗玄的话,带着凛冽,如同千年玄冰,刺骨的寒冷,谁也不曾料想,那个温润如玉的神医丹士会有这么淡漠的一面,他们,以为那是传说,他们,假装那是传说,当真相被剥离在人们面前时,他们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该会是多么的悔恨过去的一切。

“罗玄,聂小凤是你的徒弟,你们不能在一起。”是谁在那里胆大的出言?

冷笑,那是比雪花更加绝美却也更加冰凉的冷笑,在罗玄的嘴角荡开浅浅涟漪。可是,他们却是觉得冰凉入骨,动弹不得。

“我的事情,无需你们过问,罗玄,也与这个江湖再无半点瓜葛,若大家还记得罗玄的半分好,就请永远都不要再踏上哀牢山,否则,在这里激怒了什么人,或者出了什么事,罗玄只会视而不见。”

“我们以为你是个大侠”

“侠之大者,连自己爱护的人都无法保护,还能算什么大侠?我罗玄此生,都不会踏入江湖,亦不需那大侠的名号,结庐而居,是以与江湖两级而处,从此各不相干。各位,请回吧,恕不远送。”随风飞起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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