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都市生活电子书 > 情深缘浅 >

第26部分

情深缘浅-第26部分

小说: 情深缘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高晨这次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他还以为,习惯了他“吃苦是福”的360度好风范,她会对他有所微词,并且直接和他闹腾呢,结果没有。于是他想着,还是应该对她好一点,他本是个行动派,但高晨总不知足地说他光说不做,那他就少说,多做吧。
  正和文灵就某两位她俩各自喜欢的明星“交换意见”,手机就响了。张航的,“海的另一边,有深深的祝愿,云的另一端,有美满的幸福。我这里有一双翅膀,我把它送给你,愿你飞过海洋得到祝愿,飞过云层得到幸福。”他就是这样,爱发一些别处看来的句子。
  高晨一笑,回了过去:“我想要的是你自己的内心想法。不是别人的。”
  张航很快就回了,“嗯,我爱你,晚安。”他实在不想再跟她纠结了。
  元旦的时候,高晨的哥哥回家,拿了个索爱的手机,本说给他们的爸爸,但高晨特别喜欢那一款,是黑色的W810c,这是高晨的第一部手机,却奠定了她对手机的癖好,后来很多年里,她换了很多手机,但无一例外,都是索爱,这足以说明,她是个性情中人,满心的执念。
  在那之前,张航也有了手机,就是他爸之前用的那个,三星的一款很老的翻盖手机,两个人倒是在晚上经常互通有无。但都淡然许多的他们,比以前的那种亲密无间,竟是疏离了些,都刻意地隐忍,就怕再出状况。
  好巧不巧,汪小风也有手机,并且比他们都早。记得曾经听她跟王礼丽的聊天,说是她姐姐给她的。具体什么样子,高晨也不太清楚。
  高晨他们这一代,要么是80后的末端,要么就是90后的始端,对于电子产品,mp3、mp4倒是百家寻常物,但手机还是比较少见的,大家集体地没有那么强烈的意识去拥有,毕竟他们还是比较本分的,学生,还是以学习为主吧。
  话说,关于手机,他们曾经还出过状况。
  那是11月的时候,高晨的生日过后没几天,她和本校同级的十几个同学一起去市里参加英语口语考试,那会儿她还没手机,但张航已有,于是他把自己的给了她,说自己再找别人借一个,以便她去了那边好联系,其实也就一天而已,但那时俩人甜如蜜,能理解撒。
  后来高晨才知道,他借的不是别人,就是汪小风的手机,只是当时两人虽都有手机,但并没互相联系,所以高晨收到信息,看到的只是一串号码,并非备注。
  知道事情真相之后,高晨面上还是比较淡定,毕竟大家都看着,他那么坦然,自己还怎么去介意呢?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就她自己而言,她宁愿他不跟自己联系,都不愿让汪小风成为他们取得联系的纽带。
  于是,如此说来,倒是她促成了汪小风和张航的手机联系,想来都很可笑。
  后来俩人为了汪小风再度闹翻,她倒是也没提到手机的事情,一来自己没有,就比较少去关注到,二来,汪小风和张航的联系,还是多半在纸上的,三来,如果就手机和他争吵,那他会不会反唇相讥说她偷看他的手机?毕竟从没看过的她,还真没发现以手机为纽带的蛛丝马迹。
  回到现今,她自己也有了手机,不免就多了一分注意跟期待。晚上总是盼着他能给自己发个只言片语,但他发得最多的,还是那些借来的句子。
  有一次,她拿着他的手机把玩着,不小心翻到通讯录,“汪小风”三字赫然在目,而自己,也只是“高晨”,其实她只是希望自己在他心里能有所不同,可是没有。
  而高晨的手机,他的备注是“九哥”,这缘于一个玩笑。俩人刚开始在一起时,高晨比较高调,又任性,在大家面前不太给他面子,反而还爱拿他开涮,别人说他长得帅,她偏要否认,(其实,这个是很多中国人的通病,越亲密,反而越苛刻,或者,缺少护短意识),笑言他比丑八怪还丑,排下来,不就是“丑九怪”了?于是,大家就开始以“小九”、“九哥”呼他了。而她呢,自然就是九嫂了,后来,进了大学,她在寝室里排行第九,是为九妹,看来,她还真是跟九有缘。
  哎,这个冬天,怎么就这么多烦心事呢?满地的白雪,本是美丽,本是浪漫,本是梦幻,但冰冷的心,已经无法感受那些美好了,极目之处,总能联想到自己的深深孤独。
  孤独,从爱上一个人开始。你爱他,你强烈地想和他在一起,但你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强烈地想和你在一起。思念,猜心,期待,畏惧,各种来袭。孤独,无孔不入。
  感性、敏感、纤细、细腻的人大都不幸福,因为他们总是能捕捉到生活中很细小的事情,然后,不知不觉就被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恋爱中人更是如此,对方的一个举动,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足以让你猜心猜个半天,自己在心里纠结,末了,对方还以为你又跟他闹什么不愉快,伤己伤人。
  那个冬天,后来的高晨,想起就觉得从心底发冷,也许她和张航之间的不和谐因素实在太多,太扎根,导致两个人之间有了无形的鸿沟,明明是我爱你,你爱我,这么简单的事情,偏偏,都要以为对方不爱,也不知是不自信,还是不他信。
  汪小风是他的初恋,高晨一直耿耿于怀着,后来的很多年里,她对这个名字还一直有着抗拒。
  而她,那么优秀、骄傲、要强,自己却是差生一个,长得是不错,但仅仅是不错,况且长得好也不能当饭吃,她喜欢浪漫,喜欢幻想,喜欢被宠着,喜欢凡事都是第一,这样的女孩,是真的爱自己么?会不会,是习惯,是依赖,是控制欲,占有欲……?自己能给这样一个优秀美好的女孩,一个确定安稳的未来么?
  期末考试快到了,下学期也很快就来了,高考指日可待,时日无多了。
  大雪已经连着下了十几日,本来正常放寒假的日子是腊月中旬,但大雪封了路,有的家住得比较远,必须搭车回家,路上都被厚雪冻住,根本无法通车,于是很多学生都是徒步走回家的,归家之心真是天地可鉴啊,当然,学校为了安全着想,给那些距离较远的路线都分了老师随行,还真是人性化啊。
  在如此恶劣的天气状况下,回家似乎有些冒险。所以,高晨他们滞留学校倒也是福祸相抵了。因为高三的惯例就是期末考后要留校补课一周,然后才能放假回家,所以,反正大雪封路,回家需谨慎,那么呆在学校也无所谓了。只是,寒假大大缩水了,因为他们实际上的放假时间只有过年前后的两个星期。
  大雪破坏的,不只是自来水和马路通行,还有电力系统和通讯系统,高晨他们小镇也饱受其害,停了好几天的电,手机也没了信号。
  晚自习,大家都是点蜡烛,放眼望去,白雪包围中的教学楼,在烛光的映照下,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模糊,摇曳。
  由于手机没有信号,高晨也没法跟家里取得联系。一个中午,她回住处洗头,因为怕晚上还是停电。
  没走到楼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爸爸!
  从小,她就很羡慕别的同学,下雨了,他们的爸妈都会到学校里去给他们送伞,而她,爸妈要养家糊口,支撑两兄妹那时还很昂贵的学费,必须都参加工作,于是,哪有时间给女儿送伞?总是在她的书包里备好了雨伞。高晨也懂事,从来没跟父母提起过。
  但就此存了一份心事,未曾得到的,总是最好的。
  但她的记忆里,还是有过美好曾经的。虽然她其实有点不确定,那到底是真实的经历,还是自己的午夜梦回。
  高晨的哥哥比她大了七岁,但他上学比较晚,所以,好歹两人还曾同校过一年。她的脑海里,总有一副画面,哥哥背着她,挽着裤脚,踩在溢满了水的草地上,她紧紧搂着哥哥的脖子,双手撑起一把很大的油纸伞……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会不会是自己过于期待那样的场景,所以在梦里臆想出来的?但她家里,的确有着那样一把油纸伞,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跟她脑海里的那把一模一样。
  如今,看到爸爸在自己的楼下,忽然因为激动,反而有点不知所措,她慢慢走过去,爸爸听见脚步声,回头才发现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都说爸爸是最疼女儿的,在高晨的家里,是最好的真实写照。她记得上了初中,有时候撒娇,还会坐在爸爸的腿上,爸爸总喜欢用他的胡茬扎她。严谨的妈妈总怪爸爸太宠她。在她的心里,爸爸虽然不是十分高大,但却是一个很伟岸光辉的形象,他乐于助人,不善心机,忍让慈悲,对待外人,有时候比自家人还好,在单位里是老好人,总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也因此,妈妈在嘴上鄙视了他二十几年。
  爸爸在单位大院里,最是受欢迎,不管是大人孩子,他总是慈眉善目。从小,高晨一直以此自豪着。长大后,听妈妈啰嗦多了,自己也慢慢有了看待问题的方式,她不是很认同爸爸的处世观,但这也并不妨碍她改变对爸爸的看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快乐自得就行了。
  如今,爸爸提着两个大包,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和大头皮鞋,高晨有两个多星期没回家了,忽然间就觉得爸爸老了许多。时光真是无情,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催人老。
  她亲热地挽着爸爸的胳膊,上了三楼,到了自己房间,爸爸开始把包里的东西往外拿,“这是你放在家里的那件羽绒服,你妈怕你衣服脏了没法洗,又没得换的。还有这个,你二姑打的围巾帽子。”高晨一把抢过,把那个大红的帽子扣在头上,欢呼雀跃道:“好看么好看么?”还真是小孩心性。
  “好看,我闺女戴什么都好看。”张爸一脸的宠溺,笑眯了眼。
  “那是,也不看我继承的是谁的基因!”高晨的嘴,厉害归厉害,讨好起人来,那叫一个绕指柔。
  张爸又把另一个包打开:“这是你妈做的辣糍粑,还有酥炸黄豆和红薯条,我刚才路过街上,还买了些水果,回头你跟室友一起吃。”
  高晨看着低头拿东西的爸爸,忽然就一阵鼻酸,果然,最爱自己的,永远只有至亲之人
  。
  这世上,唯一可能不变的,也只有亲情。一段时间以来的委屈,更是让她如溃不成军,捂着眼睛,赶紧背过身去,生怕爸爸发现。
  送爸爸出门,他不让她走太远,她也怕跟久了,会更舍不得。
  返回,依然要洗头。结果怕时间不够,她还没好好擦干就扣上帽子跑去了教室,刚进去,方丽就看到了一幕奇观:高晨垂在胸前的几束冰凌,顿时就没控制住,大笑出来。
  张航在教室另一边的窗户旁,不知在看外面的什么东西。听见了高晨的一声“干嘛啦”,回过头来,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心说,她个傻子,也不怕把头冻得更傻。
  可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离上课不到二十分钟了,估计一会儿阚耙就要来巡场了。他灵机一动,拿出课桌里自己的围巾,走到高晨面前。
  十分不客气:“你是不是冻傻了,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啊,跟我在一起还没变聪明,快,用这个擦擦!”不由分说就在众人看好戏的笑闹中摘下了她的帽子,果然,她的头上也是一根根“冰棍”。
  高晨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怕赶不上上课,你不用管我,没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