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旁志[仙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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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后为神农做一件事。
而对自己;是必须如此。怨咒因神农而起;风邪的气息会激引怨咒;只有借着自己的灵魂来施行这一切。十年;还可以与他们相聚十年;十年之后奇Qīsuū。сom书;风灵珠中再无风邪肉身;而自己也会陷入无尽的睡梦中。
眼前一片模糊;再也无法矜持地让一切麽无声息。决堤的刹那;梦璃扑倒在风邪怀中;像一个孩子一样;依偎着自己的亲人。
风邪并不知道梦璃内心的波动;情至如此;又怎会冷若顽石?风邪的指尖绕过了梦璃的发梢:'以风灵珠之力;可暂时压制十年左右。十年之后;便是你沉睡之时。'
梦璃抬起头;深深地看着这位为自己做了如此多的母祖。风邪怅然地补充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因为一段机缘而苏醒;但此处与我相关;我看不到未来的玄机。'
'璃儿明白。'哽咽着回应母祖;梦璃的心都在颤抖。
为什么我们梦貊一族要如此坎坷?
难道是因为我们的血脉注定去解决一段从前未了的是非么?
祖母如约在梦中见过了紫英;而自己也装作无事地回到众人身边。
十年的奔波起伏;梦璃焦急的心终于在见到熟睡的菱纱后放了下来。
你回来了;我便可以安心地离开。
梦璃拿出了早早做好的鼠型臂袋送与菱纱;默默记下了菱纱的身形去制作她前世最喜欢的红衣。
菱纱总是在和天河玩腻后来找梦璃;看着梦璃一针一线地缝制;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
梦璃放下手中的活计;深深地打量着眼前的菱纱;估摸着她以后的模样;她的个子会再高些;身形也会再曲柔一些;一件又一件红衣;会一直伴着她成长;如她一直伴着她。梦璃笑着;无限温柔:'因为她要会一件一件换啊~'
'可是为什么是一样的?'菱纱问着;手支着脸;转着肩膀;一如前世。
'因为她会一直穿着一件衣服。'
菱纱是乖巧的;自从离开了夙莘便一直在梦璃身边;这个告诉她世事的奇女子有着与夙莘完全不同的灵魂。她自然有她的道理;可菱纱却不愿去打这个闷葫芦;丢下一句'不理你了'便转身离去。
她还不知那些红衣是做与她的;她更不知她的成长会是另外一种物是人非。
看着菱纱远去;梦璃无奈地摇摇头。她还不适应菱纱这个名字;不适应也好。一旦熟悉;自己的离去就会让她伤心。
她还小;以后会平静地接受现实。
去居巢国的路上;手链中传来了风邪的告诫;托故离开;却被青叔察觉。即使自己硬着头皮拒绝;也是无用。
临离走;看着茫然的天河和菱纱;梦璃突然放心不下;本已宽慰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明明已经有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在她身边;明明已经和自己说好要放宽心;明明…明明……
狠心从箜篌上取下一直跟随自己的琴弦;系在菱纱的手腕上;那琴弦已与自己心灵相通。日后菱纱快乐也好;忧伤也罢;梦璃都可以感知到。如果有什么危险;还可以出现;助菱纱一把。梦璃自然知道强行将分散的灵魂聚拢会有怎样的危险;但这毕竟只还是计划;而菱纱性命远是要重要的多。
'梦璃……'
那酷似前生的轻唤;在梦璃的心底激起了无限波澜。
但是;该走了。不能留恋。
菱纱;你要活着;幸福地活着;连着我的份。
寿阳城外;柳氏夫妇的墓碑上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正因为父亲生前的清廉才造不出什么固若金汤永传后世的墓室。这一切都不重要;那些俗套完全可以抛却。只要自己还拥着这份记忆;即使是闭上眼睛;梦璃也还是可以找到这里;找到自己的父母。
天青背对着梦璃;夕阳西下;橙黄光芒让天青迷迭的身影带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味道。他扶着墓碑;摩挲着已经光滑的棱角;不再是平时的戏谑;带着看尽沧桑的沉重呢喃着过往曾经:'柳兄;奈何桥一见…如今;我仍是念着你……'
此言;已是最直白的表露。
'……'梦璃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青叔快去找天河他们吧。'
天青转过身来;没有理会梦璃的话;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日在奈何桥边;我早知道是你。'
'!'
'你身上的香味和我从前抱着你时一模一样。'天青的脸庞埋没在了光影中;看不清是怎样的神情。梦璃身上的香味;只要闻过一辈子都忘不了。
'青叔……'
'傻孩子……'一把将梦璃拥入怀中;就像一位父亲拥着自己的女儿;梦璃的发丝就在天青的鼻息间;那香味也愈发浓郁醉人起来。
梦璃嗅着天青身上那让自己有些迷离的气息;沉默地靠在天青宽厚而坚实的肩膀上;那是一个可以任梦璃将眼泪沾出的地方。
在梦璃眼里;天青一直是梦中的父亲;大侠;以及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如若不是紫英出现;梦璃的心中仍是被天青满满地占据着。
和世间许多怀揣着爱情的女子一样;倾慕之人的地位;永远是最重要的。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
呵呵;这也许就是男女的差异吧。
'傻丫头;紫英总有一听会明白的;即使他不喜欢你;也会一直记得你。'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今日不称紫英为儿媳也是为了对自己的肯定。
梦璃的眼前又是一片湿润;面对旁人;她是没有感情的傀儡;面对他们;再小的波折也会让梦璃牵心不已。
因为她在乎他们;尤其是他。
'青叔……'梦璃也会记得青叔;一直牢牢记得。
'好了;你可安排好了?好了的话;老子可就去找臭小子了。'天青松开了梦璃;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青叔;让璃儿陪青叔到巢湖边。'青叔是璃儿的亲人;至亲至真的人。
去巢湖的路上;两人都走得轻慢;好似一对出来赏景的路人。
虽然立春已经有段时日;依旧是春寒料峭;周边的萧瑟只有稀稀落落的新绿点缀;早开的桃花无情地散落着;微风吹过;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他走在前;挺拔的身姿掩着别人不能窥视的心境;她跟在后;飞扬的发丝向旁人诉说着内心的不舍。
若是可以一直这样跟在青叔身后;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梦璃是多么希望此刻可以定格;却眼看这片桃花林要走到尽头。
梦璃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变冷;眼前也开始眩晕;也许;还走不到巢湖边;自己就会深深睡去。
'小心!'
'!!!'
梦璃如同无力的陶瓷娃娃被天青揽在怀里;眼前已然模糊的画面便是天青放大的脸庞;以及嘴角挂着的血迹。
天青的身体开始变轻;梦璃身体却开始不听使唤;她想伸手去触碰一下;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青的身体开始发亮;最后化作点点亮光;散在了这一片凄美的天地中。
梦璃的五感都开始模糊起来;甚至已经听不清呼呼的风声。
这对于梦璃来说是多么残忍的画面;这是梦璃最不想见到的梦魇;她想逃离;却必须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她挪不开自己的眼睛;她更不能挪开自己的眼睛。
那一丝一丝将自己抽空抽离的滋味让梦璃在最后一刻明白了空无才是最可怕的梦境。
该来的;总会来。
不!怎么可以这样?!
青叔已经化作桫椤果依在自己身旁;梦璃也知道那个伤害青叔的人就在身边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可她已经听不见了;也看不清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
眼前开始变暗;那些停驻的光点也慢慢换作飘无。
青叔!
紫英……
不要这样。
我还想再看你们一眼……
……
一切都这样完结了么……?
谁言别后终无悔,寒夜清宵绮梦回。
深知身在情长在,前尘不共彩云飞。
玄歌离殇(一)
剑仙旁志番外
化尘?玄歌离殇(玄青紫重四人纠结;玄霄主角)
引
那个味道;是你身上的味道。
'哈哈!'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
不如笑归红尘去;共我飞花携满袖。
'哈哈哈哈!'
玄霄笑得痴狂;却渗着浓厚的凄凉。
起风了;玄霄的袖角迎着飞舞起来;还有那被挑乱的长发;交错着;织就了他人不能窥视的心境。
天青;是你来了么……
'师兄……'
'!!!'天青。
再定神;眼前并非天青。他没有他的痞子样;他没有他的青丝后束;他没有他的笑容。他叫的不是师兄;而是:'师叔……'
那关心的神色;那沉默的眼睛;那出尘的容颜。
'紫英。'玄霄兀地没了力气;几步踉跄;好在有师侄扶住。
'师叔;别这样。'紫英的脸冷冷的;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总是把心事藏心里。
玄霄一声冷笑:'我不伤心;也不想嚎啕。只是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紫英怔怔地看着眼前显是失意的玄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我也是很狼狈呐…被封在玄冰里…'玄霄伸手去拿酒罐;想起自己冰封十九年中最思念之人;面上悲凉之色又重了几分。
'够了!'紫英伸手打落了玄霄手中的酒罐;咣的一声;酒味弥漫;地上全是水色。
玄霄嗅了嗅空气中的酒味;那交替的冰火气场渐渐现了出来:'慕容紫英!你当你是谁?!就是这里;就是这寿阳城外巢湖边;你被我赏了一耳光…你还记得么?!'
'……'师叔是为了紫英好;紫英自然记得;'弟子失礼;师叔恕罪。'
'哼。'
'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小辈管!'
'哈哈哈……哈哈……!'
玄霄止了笑声;深深地看了紫英一眼;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一句:'好生照顾天河;不得找寻我。'
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雁去雁归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
夜深明月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
惯看花谢花又开;却怕缘起缘难全。
'师叔……'
我;永远都追不上你。从师公的口中起。
文
紫英莫名晕倒了;怀朔草草说了缘由安顿了他在厢房休息;自己看着亦是心焦。但见紫英面色忽青忽白;嘴中喃喃;所说之话;无非是叫着几人的名字。有师叔;有天河;有梦璃;唯得没有自己。
末去了隐隐的失落;重楼心中也明白;无论紫英如何选择;让心爱的人幸福快乐那才是最重要的。
简单的说了一句'本尊去找夕瑶'便离开了;看样子;这会紫英不会醒;而他;应该在那里。怀朔是一个值得人信任的人才;无需多说;他自会安排周全。
仙界里;神树中。
轻松穿过了夕瑶布下的结界;果不出己所料;玄霄确在此处。
'你来啦。'夕瑶一声轻唤;那面纱后的容颜似是舒展了开来。
重楼点点头;这是自己挚友临转世前所托付之人;与自己也是投缘;于是在夕瑶面前重楼是从不摆魔尊架子的。见到玄霄;重楼面上却有些尴尬了:'慕容紫英情况很不好。'
'剑仙怎得了?'不见玄霄问话;却是夕瑶先关心起来。
'一直没醒来。'除了面对紫英;重楼说话都可以说惜字如金。
'有了风火土水四大灵珠还是没有半点起色吗?'夕瑶的口气清清淡淡;一如平时静若止水;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重楼点了点头。
倒是玄霄开了口;冰冷冷地说:'伤心太甚;当是如此。'
重楼猛地出手;玄霄也未疏离半分;两人几乎同时亮出了兵刃;噌地一声短兵相接;重楼举臂劈下;玄霄横剑一挡;对峙了起来。
'他是因为谁?!'他自然是紫英;那谁;却未可知。
'……'玄霄没有应话;不知从何说起。
重楼仍是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玄霄;眼眶欲裂;何等凄厉。
玄霄深舒一口气;带着冰冷到几乎绝望的声音缓缓说道:'重楼;与我痛快喝一回;如何?'
重楼仍是盯看着;眼中却是流转不停;良久;道:'好。'
席地而坐;神树中从是不缺佳酿。二人未用什么杯碗;直是提壶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