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眷浮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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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呼啸着打进车厢里来,打在于夏晚赤裸的肌肤上。
“这里没人。”他盯着在他怀里喘息哭泣的于夏晚,“有人我也不怕。”
“不要这样,不要这么残忍,秦捷……”于夏晚湿透了,她半是冷半是怕地瑟缩着。
秦捷扬起眉,有雨水从他的眉峰滑落,落进眼睛里,再流出来:“残忍吗?于夏晚,跟你做过的事相比,我算残忍吗?”于夏晚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哭倒在秦捷的肩头:“叫我怎么办?我……我怎么办……你爸爸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我恨他,我恨死他……”“就算我爸爸做过再多的错事,他毕竟抚养你长大,他对你比对我们兄弟俩要好上一百倍,你怎么忍心,于夏晚,你怎么忍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也不想……”于夏晚当年涉世未深,对自己举动会造成的后果根本没有深切思考,大错铸成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秦捷扯住她的头发拉起她,逼视着于夏晚的泪眼:“你不想?于夏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爸爸去世,公司乱成一团,所有的亲朋都疏远背叛,明知道求告无门还不得不硬着头皮一个个地去哀求,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是什么滋味?你体会过没有?”“秦捷……”他的脸一阵扭曲,更多的雨水落进他眼里:“全世界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于夏晚!”他加大手上的力量,于夏晚呻吟着昂起头,红润的嘴唇无力嗫嚅。“全世界我最爱的人,偏偏也是你……于夏晚!”秦捷的话音有些颤抖,他闭起眼睛,把她死死抱进怀里。于夏晚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和着雨打在车顶上的声音,和FAITH HILL的歌声,在莫干山道上飘远。国庆长假剩下的几天,于夏晚病倒在自己的家里。秦捷那天冒着大雨一直把她送回了家,然后掉头离开。直到假期结束恢复枯燥的工作,于夏晚也没再见他回来。有惊喜在办公室等着她。说是惊喜,其实惊居多,喜全无。一份从天宇公司送来的礼物正躺在于夏晚的办公桌上,深紫色的包装纸上两朵浅紫色的纸花。沈元熙瞪着一双八卦的眼睛伺守一旁,于夏晚楞是用比她强悍许多的眼神把她瞪了出去。打开盒子,是一套名牌的衣服。于夏晚也是豪门大户里出来的,对这个牌子十分了解,自然不是她目前这种收入消费得起的顶级奢侈品。高级货就是高级货,一入手质料感觉就不一样,颜色看着也正。她注意到衣服摆放得并不平整,好象底下还压着什么东西,翻开一看,顿时怒从心中起。
一套同样是名牌货的内衣刺得她眼睛有点胀痛,于夏晚抽出它来,差一点就要劈手扔出。无意间一瞥,她顿时压仰不住满腔愤懑,一扬手就把内衣扔了出去,精准地砸在了正巧开门进来的孙琨头上。孙琨吓了一大跳,手上抱着的资料全部掉到了地下,他瞪眼看眷砸中自己的凶器,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于夏晚闹了个大红脸,跑过去拾起来塞回办桌抽屉里,强笑着打招呼:“什么事,老孙。”一向都是孙琨喊她进办公室吩咐,这回老板亲自上门,肯定没好事。于夏晚早有心理准备,可在看到一大堆关于天宇公司的财务资料后还是苦笑出来。这算怎么回事?秦捷到底有什么意思?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夏晚内衣猛砸孙琨的情报传遍整间事务所,沈元熙背负着全所上下打探内幕的革命重担凑过来,嘻笑着询问,于夏晚冷冷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哪有什么内幕,不过是因为她一眼看见了内衣的标签。奶奶的,居然是A…CUP。~~~~~~~~~~~~~~~感谢捉虫的11和罂粟飘飘,已经改正。
第 6 章
孙琨肯定得了秦捷什么好处,这一点于夏晚可以用人格担保。整间事务所上上下下除了她整天无聊地东晃西晃,别人都忙得象狗。赵汉卿终于打来了电话,被于夏晚骂到臭头。他对于把于夏晚一个人撇在苏州的做法也有些自责,主动提出来要请客吃饭陪罪。于夏晚不会轻饶他,拉了自己这个部门九个人全体出现在约定的饭店,点菜时毫不手软,一顿饭吃得赵汉卿脸红脸白。吃完饭又去KTV,唱歌不是于夏晚的强项,她不理会赵汉卿几次暗送的秋天菠菜,只是坐在沙发上笑咪咪地听同事们放声高歌。唱完歌,小HRV里塞进了六个人,于夏晚有些抱歉地跟赵汉卿BYEBYE,一踩油门飞驰而去。把所有人送到家再回到东郊的别墅,已经快到十二点。于夏晚有点晕乎乎地,暗自庆幸路上没遇到检查的交警(酒后驾车害人害已,各位看官千万别学)。刚进家门,赵汉卿的电话也到了,她懒洋洋地拿起手机看看号码,按下关机键扔到了客厅沙发上。还以为他赵汉卿是个什么人物,也不过是个为了钱就可以把她扔到一边的男人,以前算是高看了他。于夏晚忿忿不平地把高跟鞋踢飞,光着脚上二楼卧室里洗澡。她怕黑,虽然一个人在家也把所有经过地方的灯都开着。在浴室里擦干身子她才发现自己拿的就是那件格子睡裙。
玩得太久,神经还处在亢奋状态,所以没一点睡意。于夏晚饮尽一杯咖啡,走进了院子里。夜空漆黑深远,她仰头看了好久,一步一步缓缓走上院角小土坡,站在了一棵小松树旁。
这是她灵魂的栖息地,每次心里有了不快活戓是觉得自己无力再坚持下去,她就会到这里来站上一会儿。于夏晚蹲下身子,伸手轻抚在松树上,一阵松脂的轻香压过咖啡香扑进她的心扉,她闭起眼睛低下头去,贴在松枝上。##################再见面的时候,朱蕾奇怪地盯着于夏晚:“好不容易考上的CPA,你真打算放弃啦?”
于夏晚伸伸懒腰:“亲爱的,我马上就三十岁了,整天忙成那样,你看我的皮肤!我想趁着青春尚在的时候过两天快活日子,怎么样,帮我出出主意。”朱蕾狐疑地上下打量:“你吃错什么药啦于夏晚?是不是认识什么有钱人准备去做少奶奶啦?”
“我有你这么好的命吗?”于夏晚轻笑,“我说,好歹你家杜明衡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哪一行既赚钱又不累人能不能透露下?实在不行我想开个小书店,花店也行,要么就服装店,反正不想再忙成这鬼样子了。”“我倒是有个主意。”朱蕾抿口咖啡,“现在这么多小孩,不如开间儿童用品商店,以后我家宝贝找你买打折东西。”“这个啊?我又不太懂。”“生一个自然就懂了。”朱蕾翻翻眼。于夏晚也翻翻眼:“就知道你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整天在家混吃等死你已经跟社会脱节了。”
“你这种怨妇是体会不了我这种幸福女人的心情的。”朱蕾从鼻子里哼一声,“我可以原谅你的妒忌。”“鬼的。”于夏晚笑出声。两个人胡吹乱侃一通,于夏晚也没能从朱蕾这儿得到什么建议性的帮助,反倒是杜明衡晚上给她打来个电话,十分婉转地说自己公司里的财务主管突然辞职,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帮手,想问问于夏晚有没有人介绍一下。于夏晚十分感激朱蕾夫妇的好意,她婉言谢绝了。躺在床上,于夏晚把自己所有的卡全拿出来,一张张打电话查,结果是自己的货币资金余额七十几万。这点钱说少不算少,真要派什么用场,那是肯定不够。所有资产里只有这幢房子值钱,可里头有于夏晚最珍贵的东西,她不可能也不舍得把它卖掉。要怎么办?继续留在秦捷的势力范围里任他愚弄?还是不吃馒头争口气逃开呢?
思想斗争了几天,馒头还是战胜了气,毕竟她也亲手参与了事务所的建立,看着它一步一步走上正轨,多少有点感情。于夏晚有些萎萎地跨进事务所大门,准备找孙琨好好谈一谈,希望还能象以前那样合作,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把她当成一个特殊的人。孙琨已经先他一步带着几名骨干到外地做一个大项目,据说是新宇公司秦总裁牵的线,收费颇高,于是孙老板不惜亲自出马,拉走了事务所现在所有能拉走的人。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于夏晚颇有点不习惯,以往常听到的键盘敲击声、纸张翻动声和小声的议论声都消失了,只有天花板上那根坏掉的日光灯管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沈元熙沾了于夏晚的光也得以偷了一段时间的空,大老板不在,她居然公开地拿了小说在上班时间看。于夏晚晃荡过去,她献宝似地拉开自己的大背包,里头还有好几本。“于姐看不看,”沈元熙笑得贼兮兮,“有H哦。”于夏晚掉头就走。不一会儿沈元熙桌上的电话响了:“挑本够劲的送过来。”翻了一会儿这种不知所云的小说,于夏晚笑着摇头,前两天还在抱怨太忙,现在就闲得发慌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打电话给朱蕾。朱蕾带着两个孩子在上亲子课,一团嘻笑声中点头称是:“是啊,我是告诉赵汉卿了,怎么,不能说啊。”于夏晚轻叹,笑道:“没什么,我就问一声,你带孩子吧。”果然是他干的好事。这算什么,对他那天非礼举动的补偿吗?电话响起,于夏晚看看是赵汉卿的来电,待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什么事。”
没别的事,秦捷生病了。高烧诊治不及时,已经转成了肺炎。于夏晚放下电话怒骂一句活该,可随即拎起包飞奔出办公室往医院奔去。整洁的病房里,秦捷挂着点滴睡得很熟,看上去除了面色有点苍白之外没什么大碍,于夏晚把着急着忙买来的水果交给守在病房里他的秘书,然后坐在了床边椅上。点滴的针扎在他左手手背上,于夏晚探手摸一摸,冰凉。秘书小姐端来一杯咖啡,于夏晚笑着接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问题不大,住几天院挂点水就行了。”“哦。”于夏晚点头,抿口咖啡后放在一边,有点迟疑有点试探:“秦总现在病了,你有没有联系他的家人?”秘书小姐漂亮的眼睛一闪:“您啊,秦总说您就是他的家人。”这个无赖。于夏晚眨眨眼:“我是说,他的亲人,你有没有通知秦总的哥哥?他人现在……应该在美国吧。”秘书小姐愣了一愣:“秦总的哥哥……怎么您还不知道……”“知道什么?”“秦总的哥哥……去年就去世了。”
第 7 章
“夏晚,夏晚。”门开了,他走进来。“躲哪去了,于夏晚,有本事别让我逮到你啊,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浩伸手按下开阁楼的灯开关,昏暗灯光中,他笑着打开壁橱的门,探头进去找。于夏晚憋住笑缩坐在厚重的窗帘后头,一动也不敢动。秦浩一边找一边嘀咕:“阁楼上这么大的灰,你也不嫌脏,一点女孩子样儿也没有。”
于夏晚可不上他的当,她捂住嘴,头紧靠在墙上,生怕笑得太厉害让窗帘振动被他发现。秦浩玩不惯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翻了一圈也没能发现于夏晚的踪迹,有点气馁地叉腰站在阁楼中央。
“找不着,你快出来吧。”于夏晚挤挤眼。秦浩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得了,怎么那么爱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快出来吧小祖宗!”
于夏晚满心欢喜,笑叫着,一边跳起来一边大力扯开窗帘。暗红色的厚绒布窗帘外面是夏日午的阳光,蓦然间冲破遮挡涌进这间充当伫藏室的阁楼,刺得秦浩的眼睛一阵昏花。他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看向阳光里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于夏晚穿着一件格子睡裙,周身被阳光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