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候,努尔哈赤坐在高高的山坡上,俯看着两军混战的场景,被杜松的勇猛拼杀深深地吸引住了。只见他光着脊背,手中的长枪如一条游动的蛟龙,上下垂旋,左右翻滚,所到之处,八旗兵纷纷倒地,不消半个时辰,在他周围已是尸骸遍地。
努尔哈赤不由得说道:“真是一员猛将啊!此人若是肯能归降,何止甚于千军万马?”
可是,转而一想,像杜松这样的老将,又怎能像李永芳那样,会轻易地投降呢?既然他不能为后金所用,在当前情况下,就不能让他脱围出去,否则,就是放虎归山。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不再迟疑,立即命令:“集中兵力围击杜松军,要用五倍,甚至十倍的兵马,将其困住,决不能让杜松跑掉!”
努尔哈赤的这一声号令,吹响了向杜松最后一次进军的角螺,八旗士兵从河畔与丛林,山崖与谷地,从四面八方,以数倍于杜松军的兵力,铺天盖地,合围过来,重重包围,势如铁桶一般。
这时候,杜松已及知萨尔浒大营被攻陷,大营的士卒早被攻溃了,盼望援军到来的希望已经渺茫,便想率领这些残余的兵马,奋勇杀出重围,避免全军覆灭的后果。
但是,八旗兵马层层包围,杀退一批,又上来一批,放眼一望,四周黑鸦鸦的,全是后金的旗兵,不时发出叫喊声:“要活捉杜松!不要让杜松跑掉!”
杜松两眼发出火光,又饥又渴,正在用尽平生之力向前冲杀之时,突然被飞来的一箭射中面门,遂坠马而死。
杜松被一箭射中面门,落马而死,这一箭为努尔哈赤的十三子赖慕布所射。
他奉努尔哈赤之命,领兵埋伏于山上伏击杜松,一见这位老将中箭坠马,当即跳下马来,伸刀割下杜松的脑袋,去向他的父王报功领赏去了。
跟随杜松的士兵,当即四散逃去,在八旗兵马的追杀过程中,有的幸运逃脱了,有的跳崖跌死了,只有少数人投降了后金。
这一仗结束之后,平原、山冈、河谷,树林,全被溃军塞满了,杜松军尸横遍野,八旗兵血流成河,明朝的杜松军全军覆没,努尔哈赤的八旗军获得了全胜——但是,也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
赖慕布带着杜松的人头,回到大营,去向他的父亲努尔哈赤报功领赏。
努尔哈赤向侍卫招招手,说道:“送过来,让朕瞧瞧。”
努尔哈赤早与杜松相识,还一向十分敬畏这位山海关的杜总兵,说道:“杜太师!务请见谅,你的节操如山岳坚定,朕一定不忘你的友谊,隆重殡葬。”
然后,派人立即订做木盒,将杜松人头收管好,等到打败明军之后,要厚葬他。
这时,有士卒进来报告:“杜松军中的监军张诠被捉住了。”
努尔哈赤忙向范文程问道:“这位张诠是怎样的人?”
“张诠虽是文人,却耿介廉洁,质朴自爱,是明廷中少有的忠臣。”
努尔哈赤未等范文程说完,立即吩咐:“快去把张诠带上来!”
不一会儿,张诠被五花大绑押进来。可是,他见了努尔哈赤却立而不跪,怒目而视。
努尔哈赤不但不气,反而热情地说道:“张诠大人是一个好人,快把他的绑绳松了!”
张诠却不领情,反而张口大骂道:“你这个狡猾的叛逆,明朝没有亏待过你,为何要兴兵谋叛?这不是以恶报德?”
努尔哈赤哈哈哈笑道:“朕知道你张诠是个忠臣,只是不想让你充当明王朝的殉葬品。”
“少废话!我张诠熟知忠孝节义,礼义廉耻,绝不会叛明降你当汉奸,要杀就杀,何必啰嗦!”
努尔哈赤仍不死心,立刻派人把杜松的脑袋送来,想用它来敦促张诠投降。
此时,张诠接过一只盘子,见上面有一颗鲜血淋沥的人头,仔细一看,忙用双手把那人头捧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杜将军啊!你不听俺的忠告,现有今日之败!你勇武大半生,这一仗败得这么惨!你上负皇恩,下负将士,我张诠生不能替你报仇,死当追杀鞑贼之命!”
说罢,只见他两眼圆睁,目光如炬,双手将杜松的人头使劲向努尔哈赤掷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费格拉哈一个箭步窜过去,轻轻一挥手,把杜松的人头打落地上。
努尔哈赤大怒,立即喝道:“混帐东西!朕本来怜惜你的为人,却为何这等无礼?拉出去砍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将张诠的人头捧过来,努尔哈赤看后,指着张诠的人头,向范文程说道:“如此腐败无能的万历朱翊钧,居然还有这样的忠臣志士,令朕钦敬之至!”
范文程听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默无言,只是低下头来看着地面。
这时候,探马进来报告道:“明朝的北路兵马,开原总兵官马林带领二万余人,从三岔口出边,正往都城开来。”
努尔哈赤听后,忙问范文程说道:“朕听说马林是个文人雅士,真的么?”
范文程立即答道:“报告陛下,这马林乃室城人,平日喜好诗文,只是装璜门面,其实,只图虚名,无真才实学,又不懂军事。”
努尔哈赤听完,立即笑道:“好哇,这马林虽是一只狸猫,咱们还要把他当作一只老虎来打,不可掉以轻心啊!”
于是,他把防守开原、铁岭的兵力调来,与攻打杜松的兵力合在一起,向马林军杀去。
当初,辽阳誓师后,杨镐命令马林带领兵马从三岔口(今铁岭东南三岔子)出边,三月二日必须赶到二道关与杜松军会师,再向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进军。
但是,马林提出许多借口,坚持要从靖安堡(今辽宁省开原县东尚阳堡)出边。
当时在场的监军潘宗颜向杨镐说道:“这马林不愿走近路三岔口出边,却要绕此而行,走远路,从靖安堡出边。请经略大人想一想,这是为何?”
杨镐立即反问道:“你说马林是为什么?”
“此人一向腐懦无能,难以共事,这是他故意贻误军机大事,临阵退缩不前的表现,切不可迁就他,还应坚持原来的部署。”
可是,杨镐却把这十分严肃的军事行动,当作人情关系对待,竟不满地说:“马林文武皆备,现有大学士方大人的保荐书信在此,你无需饶舌!”
潘宗颜监军碰了一鼻子的灰,气得叹道:“让这一些庸人统军,我等终将自身难保。”
再说马林于二月二十八日,率领一万五千多兵马出发,因为对出边的地点有意见,居然一踏上征途,便故意拖延,行军速度十分缓慢。
按照规定,他的兵马应当与杜松军在二道关会师,可是,他出兵到第四天,即三月二日中午时,仍然在三岔口外的稗子谷驻营,迟迟不肯前进。
后来,马林听说杜松军已经提前到达浑河,方才紧张起来,号令兵马向二道关方向赶去,可是,他的兵马未到会师地点,杜松的兵马已全部被歼。马林若是按规定加速进军,早与杜松军会师的话,或许萨尔浒之役的结果不是那样。
三月二日夜间,马林带领开原、铁岭的兵马,到达五岭附近,确知杜松军已被全部歼灭时,当时马林就吓得浑身打颤,士兵们个个惊慌失措,未打就胆寒了。
这时候,总兵官龚念遂向马林问道:“大人为何不派人去探听后金兵力动向?”
监军潘宗颜立即说道:“兵书上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咱们像瞎子摸象,对敌情一无所知,怎么……“
马林有些受不住了,说道:“你们的兵书学得好,杨经略为何不让你们当统帅?若再胡言乱语,本帅将严惩不贷!”
潘宗颜监军私下里对龚念遂、丁碧说:“咱们不是不能当统帅,是因为没有方大学士的引荐书信。”
如此将帅不和,离心离德,怎能打胜仗。
三月初三日清晨,马林听说努尔哈赤已率领八旗兵马,向自己的“北路军”攻来,一时惊恐万分,急急忙忙避开敌人锋芒,变积极进攻为消极防守,把人马带至尚间崖(今辽宁省抚顺县哈附近),依山结成方阵。
马林让兵马扎营后,立即命令士兵绕着军营挖了三层壕堑,在壕外部署骑兵,骑兵外再布列大炮、火器等,在这之外,又设骑兵。壕堑之内,部署精兵,自己则藏身帐内,命令将领、大小头目等一律在外负责指挥。
在这同时,马林又让龚会遂、丁碧领少数兵力,集结在斡珲鄂谟瓦湖木(今辽宁省抚顺大伙房水库中)扎营。还命令监军潘宗颜带领几千人马,集中在距离尚间崖三里远的裴芬山一带扎营。
在分营驻扎之后,马林得意扬扬地说道:“咱这牛头阵,将万无一失,既能相互救助,又能以战车、壕堑阻挡努尔哈赤骑兵的驱驰,并能以大炮、火镜、火箭来制服夷贼的弓矢。”
监军潘宗颜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消极防御,兵力分散的列阵方法,各营孤立存在,也容易形成被动挨打的局面。”
马林听后,耸了耸肩膀,斜睨了他一眼,拂袖而去,不再理他了。
善用谋略的努尔哈赤,领着兵马来到尚间崖五里处扎下营盘,却不急于攻打。
汗王带着他的部下,登上高岭,察看地形后,兴奋地说道:“虽然马林分兵三处扎营,朕还是那一句老话——恁尔几路来,朕只一路去!”
努尔哈赤仍然集中优势兵力,用一个拳头打人的方法,对付马林军。
经过精心策划,针对马林的牛头阵,努尔哈赤以三倍于马林的兵力,运用避实就虚,寻其虚弱环节,决定先砍掉马林牛头阵的一个犄角——龚会遂、丁碧营。
为了牵制马林,努尔哈赤派大贝勒代善,于三月初三日佛晓,率兵马一千人进驻尚间崖扎营。
他叮嘱代善:“马林兵马不动,你不行;马林一旦派兵援救龚会遂,你定要拦截,这叫驻而不打,起到牵制威慑作用即可。”
龚会遂营也是用战车屯营,四面深挖壕沟,然后排列火铳、大炮,严密防守。
努尔哈赤一向用兵谨慎,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担心代善一人牵制不住马林兵力,又派遣四贝勒皇太极率领兵马一千人,进驻龚会遂营地斡珲鄂谟瓦湖木,造成对明军的分割局面。
这样部署兵力,已把马林的牛头阵在未攻打前就已分割包围,使其变成一只死牛头了。
努尔哈赤自己带领八千人马,向龚会遂营盘发起了攻击。
八旗兵从攻打萨尔浒营中吸取教训,先是让铁骑带头猛冲,打开一个缺口,推倒战车,突破一点,再扩大打击面。转瞬之间,八旗兵像洪水似地从缺口冲杀进去,见人便砍,明军士兵有被旗兵砍死的,有被旗兵战马践踏而死的,一片哭爹喊娘。
由于龚会遂营只有两千兵马,力量薄弱,怎能经得起数倍于己的八旗兵的冲来,战不多时,阵脚大乱,全军溃败,龚会遂与其部属兵马全死于两军混乱之中。
马林的牛头阵,被努尔哈赤毫不费劲地先砍去一只犄角了。
在八旗兵马追杀逃跑的明军时,努尔哈赤对四贝勒皇太极说道:“不要赶尽杀绝,要争取多俘获一些,只要政策适当,安抚有法,使用合理,就可以变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让那些俘虏变成咱们后金国八旗兵的预备队。”
龚会遂、丁碧营被攻陷之后,努尔哈亦向大贝勒代善命令道:“你先把兵马带至山头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