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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部分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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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鹗未睹本集,故传闻异词也。流谦以文学知名。其父良臣,尝出张浚门下,为所论荐。集中《分陕志》,专为颂浚勋德而作,铺张太甚,殊不免门户之私。其诗文边幅稍狭,间伤浅俚,亦未能尽臻醇粹。然笔力峭劲,不屑屑以雕琢为工。
  视后来破碎疲踔埃衔ぶK未偶蟀肷⒇H袅髑撸滩环链姹敢患乙印=骶汀队览执蟮洹匪兀楸啻危嵨司怼F湟媲凶醇捌渥恿希⒏铰检赌员缚贾ぱ伞
  △《韦斋集》·十二卷、附《玉澜集》·一卷(内府藏本)
  宋朱松撰。松字乔年,别字韦斋。朱子之父也。政和八年,同上舍出身。官至吏部员外郎。以言事忤秦桧,出知饶州。未上请间,得主管台州崇道观。满秩再请,命下而卒。朱子作行状,称有《韦斋集》十二卷、外集十卷。外集今已久佚。是集初刻於淳熙,再刻於至元,又刻於弘治。传本亦稀。康熙庚寅,其裔孙昌辰又校录重刊,是为今本。核其卷数,与行状所言相合,盖犹旧帙也。前有傅自得序,称其诗高远而幽洁。其文温婉而典裁。至表奏书疏,又皆中理而切事情。
  虽友朋推许之词,然松早友李侗,晚折秦桧,其学识本殊於俗;故其发为文章,气格高逸,翛然自异。即不藉朱子以为子,其集亦足以自传自得。所云颇为近实。
  非后来门户之私,以张栻而尊张浚者比也。后附朱槔《玉澜集》一卷。槔字逢年。
  松之弟也。其集原别本自行,故《书录解题》与松集各自著录。明弘治丙辰,任邱邝У闷浔眷额⊙舫滦灾蚋娇趟杉蟆2酱丝桃嗳灾:笥杏荣蟀希破洹洞悍纭芬黄ⅰ都词隆啡住H婚朗挡患八桑笏埔辔次≡省9酶芥饕孕性贫
  △《陵阳集》·四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宋韩驹撰。驹字子苍,蜀仙井监人。政和中召试,赐进士出身。累除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南渡初,知江州。事迹具《宋史·文苑传》。驹学出苏氏。吕本中作《江西宗派图》,列驹其中,驹颇不乐。然驹诗磨淬翦截,亦颇涉豫章之格。其不愿寄王氏门下,亦犹陈师道之瓣香南丰,不忘所自尔。非必其宗旨之迥别也。陆游跋其诗草,谓反覆涂乙,又历疏语所从来。诗成,既以与人,久或累月,远或千里,复追取更定,无毫发憾乃止。亦可谓苦吟者矣。晁公武《读书志》谓王黼尝命驹题其家藏《太乙真人图》,盛传一时。今其诗具在集中,有“玉堂学士今刘向”之句,推许甚至。刘克庄谓“子苍诸人,自鬻其技至贵显”,盖指此类。其亦陆游《南园记》之比乎!要其文章不可掩也。
  △《灊山集》·三卷(永乐大典本)
  宋朱翌撰。翌有《猗觉寮杂记》,已著录。其集目见於诸书者,《宋史·艺文志》作四十五卷、诗三卷。陈氏《书录解题》作三卷。焦氏《经籍志》作二卷。
  而周必大《平园集》又云:“其子軧等类公遗稿凡四十四卷。”卷目彼此互异。
  盖必大所言,即《宋志》之四十五卷,乃其文集。所云三卷者,则专指诗集。
  《经籍志》所载亦其诗集,而又讹三卷为二卷也。今文集已不可见。诗集亦无传本。惟《永乐大典》所收,篇什尚多。谨裒而集之,釐为三卷,以还其原目。翌父载上,尝从苏轼、黄庭坚游。翌承其家学,而才力又颇富健。故所著作,有元祐遗风。集中五七言古体皆极跌宕纵横。近体亦伟丽伉健。喜以成语属对,率妥帖自然。陈鹄《耆旧续闻》、刘克庄《后村诗话》、王应麟《困学纪闻》皆采其佳句,盛相推挹。盖其笔力排奡,实足睥睨一时。与南渡后平易啴缓之音,牵率潦倒之习,迥乎不同。周必大序以杜牧拟之,非溢美也。今陈鹄等所摘诸句,虽不能悉见全篇,然三卷之内,菁华具存,亦足窥豹一斑矣。
  △《云溪集》·十二卷(永乐大典本)
  宋郭印撰。印诗数百篇,散见《永乐大典》各韵中,皆题曰《云溪集》。而《宋史·艺文志》及诸家书目均未著录。惟厉鹗《宋诗纪事》载印为成都人,政和中进士。而亦不详其官爵。所录诗仅二首。一从《全蜀艺文志》摘出,为《游大隋山》诗。一从《四川总志》摘出,则即集中《游下岩寺》诗是也。今案集中有《云溪杂咏小序》,自题亦乐居士。且称“性嗜水竹,经营二十载,始得一亩之园”云云。则云溪乃其别墅之名。又有《过铜梁县》诗云:“摄职临兹邑,於今五十年。”又《仁寿县山斋》诗云:“随牒几推迁,铜章领岩邑。”又《次韵宋南伯》云:“衰迟来作邑,劳苦剧万状。”则尝累任县令,晚始退居。又《赠刘元圭诗》有“今年岁八十”之语。则其齿亦跻上寿。观所作《养生歌》及《读易》诸诗,盖有得於导引之术者。其交游最密为曾慥、计有功等,皆一时博雅之士。则印亦胜流矣。特以集久不传,故录宋诗者遂罕能称述耳。今据《永乐大典》所载,分体编辑,釐为十二卷。其诗才地稍弱,未能自出机杼。而清词隽语,瓣香实在眉山。以视宋末嘈杂之音,固为犹有典型矣。
  △《卢溪集》·五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宋王庭珪撰。庭珪字民瞻,庐陵人。政和八年进士第。调茶陵丞。与上官不合,弃官隐居卢溪。胡铨谪岭南时,庭珪以诗送之,有“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须为天下奇”语。后坐是流岭南。孝宗时召对,赐国子监主簿。乾道六年复除直敷文阁。年九十三乃卒。卷首载胡铨、周必大等序文、题跋、志状,叙述始末甚详。其生平著作颇富,有《六经论语讲义》、《易解》、《语录》及《沧海遗珠》等书。今皆散佚,惟此集犹传。凡古近体诗二十五卷、杂文二十五卷。其脱稿不全者,亦附於卷末。读其所作,矫然伉厉之气,时流露於笔墨间。刘澄评其文,在庐陵可继欧阳修。后杨万里尝从之游,亦谓其诗出自少陵、昌黎,大要主於雄刚浑大。虽推挹之词,未免涉於溢量,要亦得其近似矣。
  △《屏山集》·二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刘子翚撰。子翚字彦冲,崇安人。刘韐之季子。尝通判兴化军。移疾归里,筑室屏山以终。此集乃其嗣子坪所编,而朱子为之序。序末署门人朱某,盖早年尝以父命受业於子翚也。集中谈理之文,辨析明快,曲折尽意,无南宋人语录之习。论事之文,洞悉时势,亦无迂阔之见。如《圣传论》、《维民论》及《论时事劄子》诸篇,皆明体达用之作,非坐谈三代,惟骛虚名者比。古诗风格高秀,不袭陈因。惟七言近体,宗派颇杂江西。盖子翚尝与吕本中游,故格律时复似之也。王士祯《池北偶谈》曰:“屏山诸诗,往往多禅语。如《牧牛颂》云:‘直饶牧得浑纯熟,痛处还应著一鞭。’《径山寄道服》云:‘聊将佛日三端布,为造青州一领衫。’又云:‘此袍遍满三千界,要与寒儿共解颜。’此类是也。”
  又述子翚之言曰:“吾少官莆田,以疾病,时接佛、老之徒。闻其所谓清净寂灭者,而心悦之。比归读儒书,乃见吾道之大”云云。是子翚之学初从禅入,当时原不自讳,故见於吟咏者如此云。
  △《北海集》·四十六卷、《附录》·三卷(永乐大典本)
  宋綦崇礼撰。崇礼字叔厚,高密人,后徙氵维之北海。登重和元年上舍第。
  高宗南渡,为起居郎。召试政事堂,拜中书舍人。历官宝文阁学士,知绍兴府。
  退居台州,卒,赠左朝议大夫。事迹具《宋史》本传。《艺文志》、《书录解题》俱载崇礼《北海集》六十卷。世久失传。厉鹗《宋诗纪事》仅从《天台胜记》中得所作《石梁瀑布》诗一首,而其他概未之见。今检《永乐大典》,载崇礼诗文颇多。中惟制诰最富,表启之类次之,散体古文较少,而诗什尤寥寥无几。盖其平生以骈体擅长故也。集中间有原注,称崇礼为先祖。则当时所据,犹其家刻之旧本矣。史称崇礼妙龄秀发,聪明绝人。覃心辞章,极润色论思之选。再入翰林,凡五年。所撰诏命数百篇,文简意明,不私美,不寄怨,深得代言之体。今观是集所载内外诸制,大约明白晓畅,切中事情,颇与《浮溪集》体格相近。如《吕颐浩开督府制词》,则楼钥赏其宏伟;《王仲嶷落职制词》,则王应麟取其精切;《邹浩追复待制制词》,则《宋史》采入本传,以为能推朝廷所以褒恤遗直之意;其《草秦桧罢政制》,则直著其恶,致桧再相后奏索其稿,几蹈危祸。史所云,盖非溢美矣。陆游《老学庵笔记》称:“崇礼《谢宫祠表》云:‘杂宫锦於渔蓑,敢忘君赐。话玉堂於茅舍,更觉身荣。’时叹其工。又有一表云:‘欲挂衣冠,尚低回於末路。未先犬马,傥邂逅於初心。’尤佳”云云。今集中乃无此二联。
  知其杰制鸿篇,尚多遗脱。然据今所得睹者,已足见词藻之精丽,不必全璧也。
  谨分体排订,釐为三十六卷。又《兵筹类要》一书,乃其在翰苑时所撰进,皆援据兵法,参以史事,各加论断。虽纸上空谈,未必遽切实用,而采摭尚为博洽。
  今亦编为十卷,次之於后。其历官除授告词及吕颐浩书启、李邴祭文、秦桧乞追取御笔词头劄子,原本皆载入集中。今并仍其旧。而益以《宋史》本传、《氏族言行录》诸条,别为附录三卷,系诸集末,以备考核焉。
  △《鸿庆居士集》·四十二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宋孙觌撰。觌字仲益,晋陵人。徽宗末,蔡攸荐为侍御史。靖康初,蔡氏势败,乃率御史极劾之。金人围汴,李纲罢御营使,太学生伏阙请留,觌复劾纲要君。又言诸生将再伏阙。朝廷以其言不实,斥守和州。既而纲去国,复召觌为御史。专附和议,进至翰林学士。汴都破后,觌受金人女乐,为钦宗草表上金主,极意献媚。建炎初,贬峡州。再谪岭外。黄潜善、汪伯彦复引之,使掌诰命。后又以赃罪斥,提举鸿庆宫。故其文称《鸿庆居士集》。孝宗时,洪迈修《国史》,谓靖康时人独觌在,请诏下觌,使书所见闻靖康时事上之。觌遂於所不快者,如李纲等,率加诬辞。迈遽信之,载於《钦宗实录》。其后朱子与人言及,每以为恨。谓小人不可使执笔。故陈振孙《书录解题》曰:“觌生於元丰辛酉,卒於乾道己丑,年八十九,可谓耆宿矣。”而其生平出处,则至不足道。岳珂《桯史》亦曰:“孙仲益《鸿庆集》大半志铭,盖谀墓之常,不足诧。独《武功大夫李公碑》,乃俨然一珰耳。亟称其高风绝识,自以不获见之为大恨。言必称公,殊不为怍。”赵与时《宾退录》复摘其作莫开墓志,极论屈体求金之是,倡言复雠之非。又摘其作韩忠武墓志,极诋岳飞。作万俟卨墓志,极表其杀飞一事。为颠倒悖谬。则觌之怙恶不悛,当时已人人鄙之矣。然觌所为诗文颇工,尤长於四六。
  与汪藻、洪迈、周必大声价相埒。必大为作集序,称其名章隽句,晚而愈精。亦所谓“孔雀虽有毒,不能掩文章也”。流传艺苑已数百年。今亦姑录存之,而具列其秽迹於右。一以节取其词华;一以见立身一败,诟辱千秋,清词丽句,转有求其磨灭而不得者。亦足为文士之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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