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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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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书疑问》·十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姚舜牧撰。舜牧有《易经疑问》,已著录。是编但各章总论其大旨,不复逐句笺释,立说多与朱子异。如谓《大学》“亲民”之“亲”不当作“新”,“格物”之“物”“即物有本末”之“物”,“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二句非衍文,亦无阙文。盖沿姚江古本之说,自为一解。谓《孟子》“无以则王”、“保民而王”、“是心足以王矣”数“王”字,俱读如字,不作去声;“伯夷非其君不事”章是论去就,非论清和,隘与不恭非其流弊:亦尚有见。至於训“格物”之“格”为品格,“自谦”之“谦”为谦虚,“命也”之“命”为命数,“致曲”之“曲”为心曲,则穿凿附会,碍不可通。他若谓《中庸》“不睹不闻”
  即是隐微,即是独,“戒慎恐惧”即是慎其独,而以朱子为支离破碎。又谓:“性分中不堕形体,不落方所,直恁广大。”又谓:“喻义、喻利之喻是不待词说,都无知觉而默与之俱,《注》训晓字便有知觉,不得此字之旨。”尤以禅机诂儒理矣。前有万历丁巳《自序》,谓“梦见夫子出一玉印,牧肃拜於下,夫子亦答拜於座右,视其发特焦黄”云云,尤怪诞不经也。
  △《经籍异同》·三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陈禹谟撰。禹谟字锡元,常熟人。万历中由举人官至四川按察司佥事。其书杂引《五经》之文,证《四书》所引之异同,并波及他书语意相近、字句略同者,颇为庞杂。如李尤《盘铭》,与经一字无涉,而引以证汤之盘铭。又如班昭《东征赋中》“由力行而近仁”句,乃运用《中庸》之语,而引以为“力行近乎仁”句之异同,殊为舛误。至石经《大学》,本丰坊伪撰,据为定论,尤失考矣。
  △《经言枝指》·一百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陈禹谟撰。是编於《四书集注》之外,旁搜诸说,故取《庄子》骈拇枝指之意为名。凡《汉诂纂》十九卷、《谈经菀》四十卷、《引经释》五卷、《人物概》十五卷、《名物考》二十卷。其《汉诂纂》乃删取注疏之文。割裂饾铮H抟謇F洹短妇摇吩蜃跃⑹贰⒆印⒓源现裕队搿端氖椤肺囊宸路鹫撸崔韵嘀ぃ咴佑壬酢F洹兑汀吩蛞浴端氖椤匪奈伲硬裳凳鸵愿街<确鞘汀端氖椤罚址鞘汀段寰罚科浜嗡∫澹科洹度宋锔拧贰ⅰ睹锟肌忿熬晌模嗪蹦芫恕8歉∧胶喝逯荒艿闷渥攀谑苤抡咭病
  △《别本四书名物考》·二十四卷(内府藏本)
  明陈禹谟撰。已载《经言枝指》中。此则钱受益、牛斗星所补订也。受益字谦之,杭州人。斗星有《檀弓评》,已著录。禹谟原本多疏舛,受益等所补乃更芜杂。如《淇澳》“绿竹”而引及《尔雅》会稽之竹箭、《华阳国志》哀牢之仆竹,已泛滥矣,更引及《异苑》竹化蛇、蛇化雉。释肺肝而引《素问》、《灵枢》,已旁支矣,更引及《黄庭经》“肺神皓华字虚成,肝神龙烟字含明”语。是於经义居何等也?其最异者,如标一“目”字为题,释《大学》“十目所视也”,而“目”字下注曰“附眼”。无论《四书》无“眼”字,且目之与眼,又何所分别而别为附录乎?尤不可解也。
  △《孟子说解》·十四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郝敬撰。敬有《周易正解》,已著录。是书前有《孟子遗事》及《读孟子》三十一条。所论孟子生卒,以为当在安王时,非定王时。其说近是。但直断孟子生於安王初年,卒於赧王元年,则似未可为定。孟子生卒大略,当以阎若璩所订为正。考“去齐”章云“由周而来七百有馀岁”,《尽心》章云“由孔子而来百有馀岁”,若据吕氏《大事记》及《通鉴纲目》,孟子於赧王元年始致为臣而归,则周已八百有九年,距孔子生年已二百三十馀岁矣。孟子如梁、仕齐、适宋、之鲁、之滕、还邹,游历先后,班班可考。鲁平公元年即郝王元年,其时孟子似未至八十九岁也。至书中所解,往往失之粗獷,好议论而不究其实。盖敬之说经,通坐此弊,不但此书矣。
  △《论语义府》·二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王肯堂撰。肯堂有《尚书要旨》,已著录。是编不列经文,但标章目,历引宋、元、明诸家讲义。其唐人以前旧说,偶亦采录,然所取无多。或与《集注》两歧者则低一格录之。观其体例,似尊朱子,然其说颇杂於禅。如解“子贡问贫而无谄”一章有境、无境诸义,岂可以诂儒书哉?
  △《中庸点缀》·一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明方时化撰。时化有《易引》,已著录。是书首为《中庸总提》,次全载《中庸》之文。每段或总批,或旁批,其体例略如时文,其宗旨则纯乎佛氏。
  △《元晏斋困思钞》·三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孙慎行撰。慎行字闻斯,武进人。万历乙未进士,官至礼部尚书。事迹具《明史》本传。是书乃其自万历庚戌至甲寅积年钞存,其中颇多心得之语,然亦不免好出新论。如解《乡党》“色斯举矣”节,以虞廷兽舞志圣之隆,山梁雌雉志圣之逸。又以《中庸》“致曲”之“曲”为即“经礼三百,曲礼三千”之“曲”。
  虽才辨纵横,足以自畅其说,然非经之本旨矣。卷首绘《性善》、《性教》为二图。卷末一条,则慎行自序其作书大旨也。
  △《大学中庸读》·二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姚应仁撰。应仁有《檀弓原》,已著录。是书成於万历乙未,据丰坊伪撰《魏政和石经》以攻朱子《章句》。至“修身”章中窜入“颜渊问仁”五句,应仁不能曲说,乃言“只须削去此节”。夫此五句既属当削,则所谓石经岂复可信哉?至其持论,则多引佛经。解“淇澳”节有曰“密多者瑟也,金刚不坏者僴也,枝枝叶叶光明者,赫喧也”,是不止阳儒而阴释矣。
  △《四书湖南讲》·九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葛寅亮撰。寅亮,钱塘人。万历辛丑进士。是书分标三例,凡剖析本章大义者曰《测》,就经文语气顺演者曰《演》,与其门人问答辨难者曰《商》。间有引证他书及先儒之论,则细书於后。大抵皆其口授於门弟子者也。《浙江通志》载寅亮《四书湖南讲》二十六卷,与此本卷数不合。然此本首尾完具,或《通志》之误欤?抑或别有续编也?
  △《四书会解》·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毛尚忠撰。尚忠字子亮,号诚菴,嘉善人。万历甲辰进士,官至监察御史。
  其书分章立说,不录经文,颇似书塾讲义,而议论则务与朱子相左。如《大学》首章,谓:“当因其所发非圣经本旨。亲民即明德内事,不亲民叫不得明德,何须说推以及人。曰皆当止於至善,是分明德、亲民而二之。谓止即止泊之止,何须添不迁二字。定乃明道静亦定、动亦定之定,不是志有定向。安即居之安,安字以心言,曰所处而安,似著身矣。”且谓:“‘物有本末’节是起下文,非结上文也。物与事只泛说,若定分物属,明亲事属,知得何等拘滞!至明明德於天下,若曰使之明,则民不可使知,且於文法甚不类。”如此类凡十数条。其解“格物”,既不从朱子事物之说,而亦不取王守仁所云“格去此心之物”,乃谓即上文“物有本末”之物,其中精微处如等格然,不可不分晓。信如尚忠说,则格乃实字,无用力之意,“致知在格物”句文义岂复可通?亦徒好立异而已。
  △《四书正学渊源》·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章一阳编。一阳,金华人。自何基受业黄榦之门,其后王柏、金履祥、许谦递相传受,皆自称朱子之传。一阳因取四人之发明《四书》者,分载於《章句集注》之下,名曰《正学渊源》。盖以阐扬金华之宗派,不为发明《四书》作也。
  △《大学古今通考》·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刘斯源编。斯源字宪仲,临颍人。是书成於万历戊申。首列朱子《大学》改本,次列《礼记》古本,次列魏石经本,次列二程本,而以宋、元、明诸儒说《大学》者附焉。以诸说并陈,无所去取,故名《通考》。然《礼记》传自戴圣,郑玄不过依《经》作《注》,指为郑玄之本,已为未安。至政和石刻出自丰坊伪撰,其政和年号以宋为魏,贾逵姓名以汉为魏,前人驳之悉矣。斯源犹珍重而信之耶?
  △《四书测》·六卷(内府藏本)
  明万尚烈撰。尚烈字思文,南昌人。是书首有万历辛亥《自序》。於《大学》、《中庸》独尊古本,而议论宗旨则全入异端。如解“季路问事鬼神”章,专取释氏轮回因果之说以释圣言,驳杂已甚。其尤诞者,如“原壤夷俟”乃取其母死而歌为喜死者之得所,而非放乎礼法之外。盖姚江末流,其弊每至於此,不但李贽诸人彰彰耳目者然也。
  △《四书说丛》·十七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沈守正撰。守正有《诗经说通》,已著录。是书汇萃诸家之说,分章条列,同异兼收。每案而不断,以待人之自考,亦或偶存己说一二。所采书凡二百二十六种,虽释道家言亦颇兼取。其中如解“子游问孝”章则用古说;解“士而怀居”
  章则用管志道说,以为即怀土;解“不动心”则用郝敬说,以为非比枯木槁灰;解“心之官则思”则用罗钦顺《困知记》:皆颇有所见。然所引明人诸说,榛楛错陈,不免伤於芜杂。
  △《四书说约》(无卷数,直隶总督采进本)
  明鹿善继撰。善继字伯顺,定兴人。万历癸丑进士,官至太常寺少卿。崇祯壬午,大兵攻定兴,善继率乡人拒守,城破死之。赠大理寺卿,谥忠节。事迹具《明史》本传。是书就《四书》以讲学,与明人讲义为时文而作者颇殊。卷首为《认理提纲》九条。如曰:“此理不是涉玄空的,子臣弟友是他著落。不然则日新顾諟,成汤且为枯禅矣。”其《自序》亦曰:“夫读圣贤书而不反求之心,延平所谓玩物丧志者,可汗人背也。即云反求之心,而一切著落不以身实践之,徒以天倪之顿现,虚为承当,阳明所称将本体只作一番光景玩弄者,更可汗人背也。”其持论亦颇笃实。然学出姚江,大旨提唱良知,与洛闽之学究为少异。
  △《四书酌言》·三十一卷(陕西巡抚采进本)
  明寇慎撰。慎字永修,号礼亭,自号礻殳祤逸叟,同官人。万历丙辰进士,官至苏州府知府。天启中周顺昌被逮,颜佩韦等五人击杀缇骑。后佩韦临刑,称曰“公好官,知我等倡义,非倡乱”者,即其人也。其学出於姚江,故是编多与朱子立异。如解《论语》“至於犬马”句,主犬马养人之义,本诸《注》、《疏》,犹有说也。至於解“齐必变食”句,谓为心斋之斋,非斋戒之斋;解“弗如也”
  二句为尽夺前尘,忽渡彼岸;解“始可与言《诗》”句为入无上妙明;解“是知也”句谓“知原在知不知外理会。其他学问,不过此知中之法尘,此处扫除乃为迳机,又扭来补缀”:则纯乎明末狂禅之习矣。
  △《四书考》·二十八卷、《四书考异》·一卷(江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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