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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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笔舌相攻,或不免於激而求胜。迨学问渐粹,意气渐平,乃是是非非,坦然共白,不复回护其前说。此造诣之浅深,月异而岁不同者也。然则此一百一十八条者,特一时各抒所见,共相商榷之言,未可以是为栻病。且二十三条之外,栻不复改,朱子亦不复争,当必有涣然冰释,始异而终同者。更不必执文集旧稿,以朱子之说相难矣。
△《癸巳孟子说》·七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宋张栻撰。是书亦成於乾道癸巳。於王霸之辨、义利之分,言之最明。《自序》称:“岁在戊子,缀所见为《孟子说》。明年冬,会有严陵之命,未及终篇。
辛卯岁自都司罢归,秋冬行大江中,读旧说,多不满意,从而删正之。还抵故庐,又二载,始克缮写。”盖其由左司员外郎出知严州,退而家居时作也。栻之出也,以谏除张说为执政,故是编於“臧仓沮孟子”及“王驩为辅行”两章,皆微有寄托於时事。至於解“交邻”章云:“所谓畏天者,亦岂但事大国而无所为也,盖未尝委於命而已。故修德行政、光启王业者,太王也。养民训兵、卒殄寇雠者,句践也。末及周平王,惟不怒骊山之事,故东周卒以不振。”其辞感愤,亦为南渡而发。然皆推阐经义之所有,与胡安国《春秋传》务於借事抒议而多失笔削之旨者,固有殊焉。
△《石鼓论语问答》·三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戴溪撰。溪有《续吕氏家塾读诗记》,已著录。是书卷首有宝庆元年许复道《序》,称淳熙丙午、丁未间,溪领石鼓书院山长,与湘中诸生集所闻而为此书。朱子尝一见之,以为近道。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载与《序》相符。其书诠释义理,持论醇正,而考据间有疏舛。如解“缁衣羔裘”节,先加明衣亲身,次加中衣,冬则次加裘,裘上加裼衣,裼衣之上加朝服。其说本於崔灵恩,不为无据。然《诗·羔裘篇》孔《疏》谓:“《玉藻》:‘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
又云:“以帛裹布非礼也。”郑《注》云:“冕服中衣用素,朝服中衣用布。”
若皮弁之下即以锦衣为裼,即是以帛裹布。故知中衣在裼衣之上。其文甚明。溪盖未之深考。又解“吉月必朝服而朝”节,谓《玉藻》“天子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不必依郑《注》改“端”为“冕”,盖称端者通冠冕言之。其说亦据《乐记》“端冕而听古乐”郑《注》“端为玄衣”、孔《疏》“端为玄冕。凡冕服皆其制正幅,故称端也”。然《玉藻》“天子玄端而朝日於东门之外”与下文“玄端而居”对举见异,故朝日玄冕即不得通称玄端。此郑所以决冕之误为端,溪亦失考也。然训诂、义理,说经者向别两家。各有所长,未可偏废。溪能研究经意,阐发微言,於学者不为无补,正不必以名物典故相绳矣。
△《蒙斋中庸讲义》·四卷(永乐大典本)
宋袁甫撰。甫字广微,鄞县人。宝文阁直学士燮之子。嘉定七年进士,官至吏部侍郎,兼国子祭酒,权兵部尚书。谥正肃。事迹具《宋史》本传。史称所著有《孟子解》,今未见传本,殆已亡佚。此书散见《永乐大典》中,而史志顾未之及。惟朱彝尊《经义考》有甫所撰《中庸详说》二卷,注云“已佚”,或即是书之别名欤?其书备列《经》文,逐节训解。盖平日录以授门弟子者。中间委曲推阐,往往言之不足,而重言以申之。其学出於杨简,简之学则出於陆九渊,故立说多与九渊相合。如讲“语大语小”一节云:“包罗天地,该括事物,天下不能载者,惟君子能载之,而天下又何以载?幽通鬼神,微入毫发,天下不能破者,惟君子能破之,而天下又何以破?”此即《象山语录》所云“天下莫能载者,道大无外,若能载,则有分限矣。天下莫能破者,一事一物,纤悉微末,未尝与道相离”之说也。其讲“自诚明”一节云:“诚不可传,可传者明。明即性也,不在诚外也。”此即《象山语录》所云“诚则明,明则诚,此非有次第,其理自如此”之说也。其他宗旨,大都不出於此。虽主持过当,或不免惝恍无归,要其心得之处,未尝不自成一家。谨依《经》排辑,釐为四卷,以存金溪之学派。至其甚谬於理者,则於书中别加案语,考正其误,以杜狂禅恣肆之渐焉。
△《四书集编》·二十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真德秀撰。德秀字希元,浦城人。庆元五年进士,中词科。绍定中拜参知政事,进资政殿直学士,提举万寿观。卒谥文忠。事迹具《宋史·儒林传》。此书惟《大学》一卷、《中庸》一卷为德秀所手定。《大学章句序》后有题记一行,称“宝庆三年八月丁卯,后学真德秀编於学易斋”者,其成书年月也。其子志道《序》,亦惟称《大学》、《中庸》,而云《论语、孟子集注》虽已点校,《集编》则未成。咸淳九年(案原本作“咸宁九年”。宋无此年号,今改正)刘才之《序》始称“西山所编《中庸》、《大学》,惟《论》、《孟》二书阙焉。扣之庭闻,则云已经点校,但未编辑。是《论》、《孟》固未尝无成书。一旦论诸堂上,学正刘朴谿承谓《读书记》中所载《论》、《孟》处,与今所刊《中庸》、《大学》凡例同。其他如《文集》、《衍义》等书,亦有可采摭者。因勉其汇集成书,凡五阅月而帙就,又五阅月而刊成”云云,是《论语》十卷、《孟子》十四卷,皆刘承以德秀遗书补辑成之者也。朱子以《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合为《四书》,其《章句》多出新意,其《集注》虽参取旧文,而亦多与先儒异。其所以去取之意,散见《或问》、《语类》、《文集》中,不能一一载也。而《或问》、《语类》、《文集》又多一时未定之说与门人记录失真之处,故先后异同,重复颠舛,读者往往病焉。是编博采朱子之说以相发明,复间附己见以折衷讹异。志道《序》述德秀之言,自称有铨择刊润之功,殆非虚语。赵顺孙《四书纂疏》备列德秀所著诸书,而不载其目。盖至宋末始刊,其出最晚,顺孙未之见也。自是以后,踵而作者汗牛充栋,然其学皆不及德秀,故其书亦终不及焉。
△《孟子集疏》·十四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蔡模撰。模字仲觉,号觉轩,建安人。蔡沈之子,蔡抗之兄也。赵顺孙《四书纂疏》载模所著有《大学演说》、《论语集疏》、《孟子集疏》,今惟此书存。据卷末抗《后序》,称沈书以《论语·孟子集注》气象涵蓄,语意精密,至引而不发,尤未易读。欲取《集义》、《或问》及张、吕诸贤门人高第往复问答语,如朱子所谓蒐辑杂流、附益诸说者,类聚缕析,期於语脉分明,宗旨端的。
未及编次而卒。模乃与抗商榷以成此书,皆备列朱子《集注》原文,而发明其义,故曰《集疏》,言如注之有疏也。然贾、孔诸《疏》循文阐衍,章句不遗。此则或佐证注义,或旁推馀意,不尽一一比附。又谨守一家之说,亦不似疏文之曲引博徵。大抵於诸说有所去取,而罕所辨订。惟“不得於言”一条致疑於《语录》、《集注》之不同,以为未及修改。“效死而民勿去”一条引《语录》谓《注》中“义”字当改“经”字而已。又“是乃仁术”一条,《集注》以“术”为法之巧,模则引蔡氏之说曰:“《乐记注》:术,所由也。”又曰:“术,犹道也。此言仁术,恐是仁心所发之路。”又“禹疏九河”一条,《集注》以简洁为两河,模则引《尔雅》九河以简洁为一,谓《书传》与《集注》少异,《书传》实经先师晚年所订正,当以为定(案朱子订正《书传》,仅及《大禹谟》之半。此模委曲回护之言不足为据)。又“仁之端也”,《集注》训“端”为绪,蔡元定则训“端”为尾,亦两存之。盖他说与师说异,则舍他说从师说;师说与祖父说异,则又不得不舍师说以从祖父之说。此亦人情之至也。然抗《序》称始事於嘉熙己亥,至丙午尚未敢脱稿,其简汰颇为不苟。故所取甚约,而大义已皆赅括,迥异后来钞撮朱子之说,务以繁富相尚者。亦可知其渊源有自,知之确,故择之精矣。
△《论语集说》·十卷(内府藏本)
宋蔡节撰。节,永嘉人。始末未详。惟书首淳祐五年《进表》结衔称“朝散郎、试太府卿、兼枢密副都承旨”,末有淳祐丙午文学掾姜文龙《跋》,即进书之次年也。其例於全用一家者则独书姓名,於参用一两家者则各注本语之下,杂用众说者则叠书姓名於末,润色以己意者则曰本某氏,皆谓之曰“集”。或附己说於后,则别曰“节谓”节自为说者,谓之曰“释”。其互相发明之说,则夹注於下。其推阐旁意之说,则低一字书之。是时朱子之说已行,故大旨率从《集注》。
其间偶有异同者,如“贤贤易色”谓贤人之贤为之改容更貌;“攻乎异端”谓攻为攻击、害为反贻吾道之害(案此郑汝谐之说);“知其说者之於天下也”谓知鲁之僣禘则名正、名正而天下不难治;“无所取材”谓无所取桴材(案此郑玄之说);“不有祝鮀之佞”三句谓美色尚不足以免祸、惟口才乃可免,“不图为乐之至於斯也”谓韶本揖逊之乐、今乃至於齐国(案此亦郑汝谐之说);“五十以学易”谓夫子是时年未五十,故云加年;“互乡童子”一章不作错简;“不至於穀”谓三年不能至於善,则所学已难乎有得;“没阶趋进”谓“进疑作退”;“虽疏食菜羹瓜祭”谓瓜为如字,以祭字属下句;“三嗅而作”谓“嗅”疑作“叹”(案此徐积之说),“冉有退朝”谓朝为从季氏至鲁君之朝;“不恒其德”
一节谓别为一章;“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谓为子路之言;“有马者借人乘之”
谓即史之阙文;“齐景公有马千驷”章连上为一章(案此郑汝谐、钱时二家之说);“太师挚适齐”一章谓鲁君荒於女乐,故乐官散去。其中惟“太师挚”一章可备一说,馀皆牵强穿凿。盖朱子於注《易》、注《诗》,诚不免有所遗议。至於《论语集注》,则平生精力具在於斯,其说较他家为确,务与立异,反至於不中理也。然出入者不过此数条,其馀则皆诠释简明,词约理该,终非胡文炳等所可及焉。
△《中庸指归》·一卷、《中庸分章》·一卷、《大学发微》·一卷、《大学本旨》·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宋黎立武撰。立武字以常,新喻人。咸淳中举进士第三,仕至军器少监,国子司业。宋亡不仕,闲居三十年以终。立武官抚州时校文,举吴澄充贡士,故澄志其墓,自称曰门人。又称立武官秘省时,阅官书,爱二郭氏《中庸》。郭游程门,新喻谢尚书仕夷陵,尝传其学。将由谢溯程以嗣其传,故言《大学》、《中庸》等书间与世所崇尚者异义。盖《中庸》之学传自程子,后诸弟子各述师说,门径遂岐。游酢、杨时之说为朱子所取,而郭忠孝《中庸说》以中为性、以庸为道,亦云程子晚年之定论。立武《中庸指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