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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躺着也中枪-第26部分

小说: 躺着也中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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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名叫温然,初中语文老师,人如其名,温柔怡然。她脸上施了淡淡的妆,中长的梨花头衬出几分可爱来,她说话时总是笑着,一笑眼睛就弯弯的,看上去水盈盈的。说实话,这么多场相亲下来,只有这个温然叫简苏觉得尚可,说话谈吐也是大方有礼,不时还挺幽默,心动的感觉虽然没有,但是要是试着相处,应该也不会有排斥的感觉。
  “你平时都喜欢什么啊?”温然双臂交叠着摆在桌上,做出仔细倾听的样子。
  提到这个就有些为难,很多次相亲只要简苏一提到动漫,有些女孩就开始表示不理解,他挠了挠后脑勺,说:“就是喜欢……喜欢动……”
  “你喜欢动漫啊?”温然接过他的话头。
  好像没有嫌弃的感觉哎!简苏一下子觉得有望,兴奋地反问:“你也喜欢么?”
  温然垂下头笑了一下,说:“倒也不是,只是班里的孩子们很多喜欢动漫的,平时我也看一些,为了跟他们有共同话题什么的。”
  简苏激动的简直要流下宽面条泪了!这种三次元中遇到同好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啊!沉积已久的倾诉之情如滔滔江水泄洪而下,简苏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另一边,巴洛克咖啡店的员工休息室里,顾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显怀疑似的问坐在一旁窃窃私语的司马和乔晓。
  “大丈夫萌大奶!”乔晓对顾盼扬了扬拳头。
  顾盼没听懂,皱眉。
  “就是‘没关系’的意思啦,要想讨苏苏欢心,必须先了解他们这个种群的语言。”乔晓解释道。
  “可是……”镜子里的自己跟平时有天翻地覆的不同,顾盼仍是有些不放心。
  乔晓和司马过来推他,说:“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跟司马住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们,快去啦快去啦!”
  “我……”
  “等你好消息哦~”
  乔晓奸笑着对顾盼挥了挥小手绢。
  
  “近期的愿望么,想看初音未来的演唱会啊嗷嗷嗷!有生之年一定要去听一次!”
  “其实我不大懂……”
  “没事没事!下回带你去听!V家啊……”
  这一头,简苏正跟相亲对象温然聊得不亦乐乎,午后暖暖的日光洒在两人身上,一个在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一个托着腮在含着笑倾听,在外人看来,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被推出员工休息时的时候,顾盼看见这愉快谈笑的两人,眼睛里暗了暗,周身的气压顿时降到零点。
  腹黑模式,开启。
  
  身侧突然一片阴影压下来,顺带着捎来一阵森森的寒意,简苏说到一半,打了一个寒噤,哆嗦着问:“空调温度打低了么?”
  温然面容尴尬地指了指他的身侧,小声提醒:“你旁边。”
  简苏仰头。
  
  天雷滚滚啊那个五雷轰顶!
  
  他觉得不会承认眼前这个端着托盘,穿着黑白相间女仆装,浑身上下都被小蕾丝装扮的无比卡哇伊,连头上都戴着蕾丝发带的男人……
  是顾盼……
  
  “主人……”
  顾盼的眉间在隐忍着跳动,但是按照叮嘱,这句话还是面无表情的,艰难的,一分分的从他的口中挤出来。
  “你是想先吃甜点,还是先吃我呢?”
  那个“呢”字的发音还绕了几个弯。
  
  简苏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顾盼看了三秒,然后果断捂住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说:“看来那个致幻剂的药力还没有过……看来那个致幻剂的药力还没有过……”
  “扑哧!”坐在对面的温然掩着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啊哈哈哈哈哈!救命快救救我我要笑死了!”
  另一边的司马和乔晓也忍不住了,乔晓扶着墙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司马却早已在地上打滚了。
  
  顾盼手上的青筋爆起来一块,额角也出现一个小小的“井”字。
  简苏嘴里念经一样的反反复复重复刚才那一句,他推开顾盼站起来,一个人埋着头往店外边走。
  走到一半,身子忽然一轻,双脚离地。
  “诶?”
  简苏茫然地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顾盼直接扛到了肩上。
  “你他妈的快把老子放下来!!!”
  充耳不闻,穿着女仆装的顾盼就这么扛水桶一样的他往门外走去,丝毫不在乎咖啡厅里别人的眼光。
  “死混蛋你发神经病啊!再不放下来你小心老子我——”
  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顾盼回头瞪了一眼司马和乔晓,两个人的笑声即刻间止住,刹车都没这么快的,只可惜司马停得太快,一口气没换上来,后来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打嗝。
  收回警告的眼神,顾盼推门而出,简苏愤愤的骂声还在远远的回荡着。
  
  后记:
  那天晚上,顾盼的经纪人罗德收到了N多来电,许多人都表示在街上看见了穿着女仆装扛着某人的顾盼。
  罗德这边电话挂了,那边电话又响了,他擦着一头的汗不停的重复解释:
  “啊哈哈,怎么可能,顾盼怎么可能会穿女仆装,大概是模仿秀吧我猜,你们也知道,顾盼的死忠粉也有很多的啊哈哈哈……”
  电话一直响到凌晨一点多才终于消停下来。
  休息下来的罗德形容枯槁,他真心觉得自己是上辈子不幸才会摊到顾盼这么一个克星,他满脸泪地从抽屉里拿出简苏的照片虔诚地拜了拜,祷告道:
  “这位大神你快收了他吧收了他吧……”
  
  



☆、凭什么

  
  打开车门,把一直骂骂咧咧的简苏扔到副驾上,然后把头上戴着的蕾丝发箍一把扯掉,去后备箱拿了一件T恤出来。顾盼回到驾驶座上,直接脱去身上的女仆装,好在他□一直穿着牛仔裤,所以只赤/裸着上半身。
  骂得正来劲的简苏,突然感觉到身旁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的脸红了红,身子往车窗处侧了侧,嘴里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我要下车。”简苏说。
  顾盼穿好T恤,说:“门没锁。”
  简苏二话没说,直接就准备开门下车。
  
  左手忽然被谁拽住,简苏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到车门,就随着顾盼的力气向后一倾。他回头,只见顾盼的眉毛眼睛全在自己的眼前放大,鼻子碰到了鼻子,嘴唇上碰到另一个质感相同的东西。
  “唔……”
  简苏想要推离他,可顾盼的右手已经抚上他的后脖颈,固定着他的后脑勺,不仅让他挣脱不了,还让这个吻越发的深入。
  简苏在接吻上一直是个生手,前几次被顾盼亲吻,一次喝醉了,一次昏迷中,唯一清醒的一次还一直呆呆的被动地承受,偶尔尝试着的回应也是胡乱的啃咬。
  但是这次不同,顾盼温柔却不失霸道的亲吻并没有柔化简苏的心,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打算别扭到底了。简苏从头至尾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不让顾盼侵入。顾盼倒也没有生气,细细地舔过对方的每一颗贝齿,然后退了出来。
  顾盼刚一离开,简苏就低着头死命地用手背擦着嘴唇,语气中带着羞愤和恼怒:“王八蛋每次都来这一套!”
  怎么擦都觉得没有擦干净似的,独属于顾盼的清凉甘冽的味道还停留在唇齿上,就在简苏仍是低着头的时候,一只手抚上后背,又是一只手按在肩头,把他缓缓的揽过来。
  鼻腔里充斥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头倚在他的肩膀处,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两个人连呼吸的频率都快一致。
  顾盼的五指插入简苏的发间,轻轻地揉了揉,声音从嗓子里面发出来:“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没有说清楚,害你受苦了。”
  
  “我很想你。”顾盼说。
  
  周六的日子,窗外的街上人潮攒动,喧闹嘈杂。
  可是在街边,这个小小的密闭空间里,却是异常的安静。
  就这样倚着他,听着他这样说话,那四个字带来的震惊之后,茫然间一种依赖感瞬间向周身侵袭过来。简苏喉间酸涩的一紧,只觉得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那一刻他突然很想反手抱回去,很想这么一直靠着他。
  “我回来了,”顾盼轻声在他的耳边低喃,“这段时间也不会出去了。”
  简苏不敢动,只“嗯”了一声。
  “所以,不要再相亲了,”顾盼说,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
  
  听到这句话,简苏的脑袋里如同被浇了一桶冷水。
  他清醒了过来。
  
  “凭什么……”
  简苏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坐直了身体,看着顾盼。
  面对他突然而来的冷言冷语,和看过来的那种难以言说的眼神,顾盼亦是有些惊讶。
  可顾盼不知道,现在的简苏,正在极力忍住眼眶中正朝外微微的渗着热意。
  
  “凭什么!”简苏又大声地喊出来一遍,他重重地推了一把顾盼,“你知道我的生活因为你的出现变得有多糟么!当初在酒吧吻我,你问过我的意见么!你知道我到底愿不愿意么!擅自对媒体宣布我是你的情人,你问过我的意见么!你考虑过娱乐圈这淌浑水对我造成的后果么!现在又用这样的语气叫我别再去相亲!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相亲,问过我为什么要相亲!”
  眼泪就要溢出来了,可是简苏不能让它流下来,他忍着不去眨眼睛,直到眼里的泪水在瞳孔表面结成一层水雾。
  眼前的一切因为那层水雾已经看不清,但简苏知道顾盼此刻的表情必然是惊愕的,此时他的心微微地抽痛起来,然而积沉在心底许久的大石已经松动,他停不下来。
  “顾盼!我简苏是不是一直要听你的话!一直要受你的摆布!你凭什么改变我的人生!凭什么由你来指点我的生活!顾盼!你凭什么!凭什么!”
  
  就在眼泪落下的前一瞬,简苏转身开门,跑出车外。
  而顾盼想要拉住他的手就这么抓了个空,留给他的,是车门关上时巨大的声响。
  顾盼的手指颤了颤,才收了回来,看着简苏跑开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心脏麻痹似的痛。
  
  “我要这个,杯子空了就给我加。”
  简苏坐在“笙歌”的吧台前,指着酒单上的一种烈性酒对酒保说。
  依然是舒缓的蓝调音乐,听得人骨子里都慵懒了起来,现在是下午两三点钟的时间,并不是“笙歌”生意兴旺的营业时间点,酒吧里四散的座位上零零落落地坐着几个人,看样子都是来打发时间的。
  酒保认识简苏,看他点了那种烈性酒,犹豫着想要劝上一句。
  可简苏先开口说:“我就是心情不好,你劝不动我的,没有酒,我就会去找其他排解的方式,也许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都不一定呢。”
  这么一听,酒保立刻不敢多说什么了,按照简苏的要求给他上了酒,小小的玻璃杯里,倒了三分之二。
  简苏眉头都不皱地就把酒灌进了喉咙。
  
  辛辣的味道一直烫进了胃里,也唤起了他的记忆。
  简苏每一次来“笙歌”,都只会坐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它偏僻,安静,除了酒保,不会让别人发现,每一次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寂寞的一个人。
  可偏偏他,在这个位置上吻了自己,然后,之后所有事情的枝桠都疯狂地长到了另一个方向上去。
  “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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