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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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如果以前你肯这么奉承我，没准儿，今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啊，对了，走吧，我们还是要走个过场的。”纪若离从一人手里接过花束，拉着渺渺往一边走去。渺渺走在纪若离身边，许镜走在新郎身边，其实，若以一个旁观者地角度，八成都觉得新娘跟伴郎比较配吧？渺渺匆匆看了眼许镜，见他依旧笑如春风，看着前方，很好的镜头感呢。渺渺也笑起来，看着牧师在前方。现在，他们走的是一条神圣的道路，不准有欺骗，不准有逃避。
　　渺渺看着纪若离和新郎念完誓词，心底也觉得幸福。有时候，幸福来的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任何准备。阿离现在的幸福，她也能感觉到。以前，她曾以为，只要她觉得幸福就是真的幸福了，可是，她没有得到，西城同样也没有得到。所以，她希望，至少许镜，他能得到幸福。她朝许镜看过去，他似乎一直就看着这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都说，接到新娘花束的人，是下一个结婚的人。渺渺觉得滑稽，哪里有那么神奇的事呢？可是，她还是抬起头，全程关注着花束在空中的运动。花束扎得很好，即使被掷出，也没有散落一片花瓣。她竟愣愣伸出手去，下一秒，整个人群都轰动起来，满是祝福的话。她望着怀里的花束，突然哭笑不得。突然身子被谁一撞，跌倒地上，花束撒在一旁，她忙摸索着去。拣，指尖却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闪了一下光，她犹豫了会儿，还是拾起，一枚戒指，款式简单，却让人向往。
　　“谢谢你，把它还给我好吗？”许镜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她傻愣愣的抬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食指和把拇指还捏着戒指，被他轻轻拿过去。
　　“有人说过，对一个女人示爱的最佳方式就是求婚。”许镜不紧不慢地说，纪若离在一看眉笑颜开的。渺渺还是傻愣在草地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动。
　　“所以，今天，我要向一个人求婚。这个人，我等了她足足21年，她对我说过，要是她哪天嫁不出去了，我要娶她。所以，我等了那么久，不过，现在看来，等她嫁出去没准都老了，所以，我只能开口了。”许镜缓缓蹲下身子，单膝跪地，把戒指套在渺渺左手的无名指上，看着渺渺傻傻的样子，好笑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戒指和它主人一样，最后，还是选择了你。”
　　渺渺以为自己早已经不知道哭了，早已经没有眼泪，可是现在，眼泪依旧泛滥成灾。他还在等，一直在等。直到后来，渺渺才知道，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要让他等，也不要以为离开才是成全，而是，要比他爱她更爱他一点。
　　

第三十五章　好久不见
更新时间2011…6…6　20：27：59　　字数：3405

　李瑶看到许镜正在整理东西，走过去神神秘秘撞了他一下。
　　“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知道你平时低调，可是结婚这种大事，你也不打算说一声啊？”李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许镜嘴角微微上扬。他真的开心的时候，通常都会是这样的表情。
　　“这不是为你们节省红包么？”
　　“唉！你是怕渺渺还没有心理准备吧？你还真替她考虑的周全。好啦，到时就通知我们部门的几个同事就成了，不然，你就别想我们以后待见你。”李瑶转身出门，回头望了一眼准备下班的许镜。四年来，他从来也没有笑得这样久，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下班很晚，都是为了躲避那个人不在的事实吧？
　　可是，最近。他的心情出奇的好，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趁着高兴，大家都喝地有点多了，她开车送他回他的家，看到开门的人时，诧异了番。那不是顾渺渺么？很容易就看到了她手指上的戒指。她的装扮倒是很家居，说话间真像个女主人。
　　自从顾渺渺消失后不久，许镜就换了套大房子，地段也很好，不过比起之前的房子，现在的这所房子，倒真像要过日子的人住的地方。房间很宽，很舒适，周边环境也好，远离喧嚣。可是，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怎么都觉得浪费。现在看来，这里，的确什么都不缺了，那时，只唯独缺了女主人而已。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等她。后来，问问才知道，他们还没有结婚，预备等年底结婚，说是一个适应期。她觉得他们两人也挺搞笑的，渺渺总是觉得嫁给许镜，就像突然要嫁给自己哥哥了。许镜反正一切随着她，双方家里也不逼他们，所以，就这么赖着他们倒也觉得挺好的。
　　现在，家里有了等他的人，当然，是要早早下班回去的。李瑶笑笑，转身往外走去。
　　许镜到家时，渺渺好像正在看电视，没有开灯。见到他回来了，朝他笑笑，关了电视，朝他走来。
　　“带了吃的回来没？”渺渺检索着许镜手里的食品袋。
　　“我说，渺渺，咱们再这么吃下去，迟早成僵尸。”许镜看了眼她，皱了下眉，摊开手里的食品袋，不是她要的速冻水饺，而是新鲜的菜，刚在超市买的。
　　“唉！就知道你会嫌弃我，好吧，我去做菜去，难吃你可不要怪我。”渺渺接过他手里的菜，往厨房走去。许镜犹豫了会儿，还是走到沙发前，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手又捏紧了些。原来是他，早该想到的，这样的公众人物，她不会不看见的。刚刚看到她眼里，分明还有泪的，只是在他面前，装作没有事而已。有些人，是你怎么忘都忘不掉的。他没有逼她忘记，只是不希望她还在伪装，他希望，她在他的面前，都是最真实的自己，不需要刻意迎合他。西城，那个聚光灯下的璀璨之星，比以前，是更耀眼了。
　　“你怎么了？”渺渺手中的刀顿在砧板上，感到身后，许镜深深环住了自己，可是现在眼里还有泪。
　　“下次，不买洋葱了，看把你呛的。”许镜轻轻把她转过身来，替她抹掉眼角的泪，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深情的，缠绵的吻着，她有些意乱情迷了，轻轻推开他，看着他。
　　“你怎么了？”像一个妻子一样，温柔地问。
　　“其实，你是故意一直躲在A市吧？你真的一点儿也不高明，跟小时候一样，每次离家出走，都在离家不远几个熟悉的地方蹲点，等着叔叔阿姨找到你。所以，四年前，你消失了，却一直在A市。其实，我早就找到你了，一直跟在你身后。找到你的时候，我就买了这里，想着，有一天，会把你带进这里。我不想逼你，我给你时间，让你忘掉他。可是，那天，在若离的婚礼上，我突然觉得，如果我现在还不留住你，哪天，你真的消失了，我一点后悔死。”
　　“我后来看到他出现在电视上，我就想，你会不会去找他，我就不敢再等了，哪怕多等一分钟都不愿。我自私的把戒指套在你手上，希望套住的，还有你的心。有些话，不想一直腐烂在心底。我爱你，所以，给你你要的自由。可是，一旦你成为我的妻子，我就会要求你一心一意只是爱我。人，都是自私的，我不例外。所以，现在，你没得选择了。”
　　渺渺手在撑在许镜胸口，能够触摸到他跳动的心，她不是难过，反而有些紧张。是的，她让这个男人等的太久，早就不该这么犹豫不决了。原来，他早就找到她了，他习惯了在她身边，可是从来都不说。至少，她现在能确定，她爱他，不是吗？她缓缓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烙上一个吻。看到他睫毛震了一下，也对，她还没有主动对他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过，难怪他会惊讶。可随之而来的，她只觉得是翻天覆地了，刚刚分明就是她自己引火烧身。
　　早上起床时，她明明是先醒了，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了眼许镜，好像还在睡，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一角，还在摸索衣服掉哪里去了，被他从身后用力一拉又拽回被子里。
　　“啊！！！！！！！！！！！”她实在对某人的“坦胸露骨”招架不住，捂住眼尖叫。许镜倒是挺乐意看到她这样的反应似的，在一边笑。她气得挪开手，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只是吃痛地闷哼了句，一个转身，扑在她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是暧昧。他缓缓把脸凑近，她下意识地偏转了脸。
　　“渺渺，我们明天就结婚吧。”
　　渺渺觉得耳朵很养，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也许纪若离说的对，这个世界上，能和一个你爱又爱你的人在一起，几率真是小之又小。她，到底还是幸运的，属于她的幸福，就不要再放手了。
　　“好。”
　　婚礼很简单，只是邀请了双方父母和几个大家都熟悉的朋友，在教堂举行。纪若离看着化妆师在给渺渺盘发，从镜子里看到的她，果然比以前漂亮了许多。相由心生，她的心，现在也是幸福的吧？许镜突然出现在化妆室，纪若离笑笑，带着化妆师一行人，往外走去。只留下她们两人在屋里。
　　许镜看向镜子里的渺渺，笑笑，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顾渺渺，你知道哪一天你最美吗？”
　　“嗯？”
　　“就是今天。”
　　渺渺灿然一笑，站起来，提着裙子。
　　“那，新郎，你知道，哪一天，你最帅吗？”
　　“嗯？”
　　“每一天。”
　　“呵，你这样，我都舍不得对你说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
　　“其实，今天看到神父时，我就想，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才能让你，我都不会后悔。”
　　“······”
　　“四年前，你被几个人欺负，在那之前，西城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去那里，我一直觉得，即使是为了让你对他绝望，他那样做，我也不能原谅他。可是，这四年来，每一次，当我在你身后时，都会看见他，西城。我就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不只是我。昨天，我看见你在哭，于是我打开电视，果然，是他。你们都这样爱着彼此，却都不再靠近对方。刚刚，我就猜，如果知道你要和我结婚时，他会不会来。果然，我还是在外面发现了他，伪装地很好，谁都没能认出他来。总该，让你们见上一面的。现在，从这里，你可以出去，只是，如果你再回来，我就绝不会再放开你。”许镜坚定地看向渺渺，她眼里明明有泪，缓缓走过他身边，越走越快，直到匆匆跑出房间，他依旧直挺着背，看着镜子里滑稽的自己，笑笑。没有人比你更蠢了，许镜。
　　渺渺泪如雨下，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什么他要骗她？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她？为什么总是扰乱她的心？为什么，为什么，就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停住脚步，眼前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虽然戴着帽子，裹着长长大大的围巾，把脸遮去一大半，可是，她依旧是认出了他，西城。
　　“西城···师傅。”
　　“必胜客，好久不见。”是真的，好久不见。他看着她一身婚纱，宛若仙子下凡，两行清泪楚楚可怜，让他几乎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替她拂去眼泪。只要她一哭，他就心痛。他缓缓走向前，递给她新娘花束，像是蔷薇一样，粉粉的小花。
　　许镜走进教堂，长椅上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他，满是祝福的眼神。他礼貌的回报以微笑，手里握着戒指的礼盒，这一次，如果失去，是真的，永远失去了吧？
　　“你应该幸福的。”西城伸出手，轻轻拭擦掉她的泪。
　　教堂里的光线很暗，大概因为是黄昏，大门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