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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的爱人是只狼-第26部分

小说: 我的爱人是只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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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话我齐华茂一定拿您去反驳他们!您真是善人,大善人……您不知道去年年初我们知道扬扬可以接受免费眼球移植手术时那个高兴啊!以前根本不敢想他还有恢复视力的那一天……多亏了您。手术一结束我和他妈妈就想去谢谢您,可不巧您那个时候刚好去德国了,后来我们没去成您倒来看我们了,真是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齐父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根细针,深深的扎进了陈子翱的心里,每次他一想到齐枫曦视力良好的眼睛是在被他打了麻药后生生被手术刀切割下来的,陈子翱就感觉心脏痛得要窒息一般。他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再直视这双眼睛,于是他只好起身告辞。

“不行不行,扬扬已经收了您太多的钱和东西了,每次您来看他都留钱,这次住院的费用又全是您花的,我们齐家欠您的太多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再收您的钱了!”面对陈子翱拿出来的两万元钱,齐父齐母坚持不要,最后在一番推托中,陈子翱还是执意将钱塞在了齐扬的手里,仿佛只有这样他心里的痛才会稍稍减轻一点。

“保护好眼睛!”陈子翱临走前又忍不住地叮嘱齐扬,也忍不住地又看了一眼那熟悉的浅褐色眸子。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该感谢这家人,感谢齐扬,如果不是齐扬的存在,他现在怎么可能看见这双依旧可以流露出各种感情的清澈眼眸,充满着生命力的眼眸……

陈子翱几乎是跑出康建医院的,如果可能的话他不愿意在里面多呆一秒。三年前获赠齐枫曦肾脏的那位老人上个月因为晚期癌症刚刚在这个医院里辞世,正在出差的陈子翱赶去参加了她的葬礼,被移植的肾脏则在火化之前被取出保留了下来……

外面温暖的阳光和宜人的微风让人很惬意,大街的对面就是华大医学部,镶着洁白建筑瓷砖的大楼外壁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当初齐枫曦的身体就是被无偿捐给这里供学生做实习解刨的,陈子翱有一次听人闲聊时说在有些大学里那些供教学用的尸体是泡在一个福尔马林的药池里,需要用的时候就用钩子钩上来,而不够严谨的学生们则以一种极不尊重的方式在尸体上用锋利的手术刀随便来进行一些所谓的“手术”。

陈子翱甚至没有勇气去验证这些说法的真假,他只是觉得彻骨的寒冷。在不知道多少个被梦魇惊醒的午夜陈子翱都希望自己能够完全的疯掉,以便彻彻底底地逃脱这些痛苦,然而他又不得不时刻用理智时刻维持着自己的清醒,因为只有他清醒着才能去不停的寻找齐枫曦,而越快找到他他生存下来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停车场旁边有一个自动售货机,陈子翱投进三枚一元硬币后一听带着凉气的冰咖啡掉了出来,这曾经是齐枫曦最喜欢喝的饮料,和晨一起住在那个狭小的地下室里的时候,齐枫曦夜间赶稿子困了就会到小区的自动售货机那买上一听,有一次晨忍不住喝了一杯,满口凉凉的苦意,不但不像果汁汽水一样好喝,还害得他晚上睡不着觉。

陈子翱将那听冰咖啡打开,尝了一口,这次好像苦的更加厉害了。

手机悠扬的旋律又响了起来,是小武打来的。

“陈董,找……找到了……”小武结结巴巴的说,“他自己回家来了,看上去就是前几年看大门的那个藏獒,不过……”

“不过什么?”陈子翱几乎是飞跑向车的,几乎还是满着的冰咖啡在颠簸中溢了出来,溅得陈子翱西装上到处都是。

“不过变化挺大的,我也不能确认,右后腿是断的,可是另外一条后腿好像也残了,来的时候它腰后面的半个身子都是拖在地上的……欧管家刚刚把它送到嘉荷区的宠物医院去,叫我给您打个电话……”

陈子翱将手机扔在驾驶座旁边,汽车歪歪扭扭冲出停车场的时候好像还划到了旁边的几辆车。

……

陈子翱知道小武为什么不能确认了,远远望过去那就是一团肮脏的抹布,藏獒身上的毛完全失去了光彩,但骨头却格外突出的显露出来,身上有几块碗口大的伤口尚未愈合,直接曝露在外面的血红的肉已经腐烂,留着白色的脓,化脓处竟还有很多蛆在不停蠕动着,而它的颈部则被铁链之类的东西勒出一道明显的疤痕,医生诊断说藏獒的腰骨断裂,所以小武才会看到它来的时候是用两条前腿拖着后面的半个身子过来的。

陈子翱赶到的时候只能透过玻璃远远的望着无菌室里医生所作的一切抢救,哪怕他能够靠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勇气去真正走过去、面对他。

闻讯赶来的鲍威尔医生终于从无菌室里走了出来,表情严肃的将陈子翱带进了另一间房间:“没错,根据x光片我可以确定它颅腔内的是……人脑。Andy;我想这就是你要找的那只藏獒了。首先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绝对不要让其他医生检测他的大脑,否则当初参与这项移植手术的所有人都将面临被起诉,就连您也可能被牵连;而作为医生我想我应该告诉您一些关于这只藏獒的情况,虽然还没有详细检测,但我怀疑它……哦,对不起,我该说‘他’……我怀疑他的大脑是否还能作出正常反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要知道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精神崩溃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关于这一点,等你将他从这个简陋的宠物医院转移到康健医院特别治疗护理所的时候我会为他做进一步检查的,当然,如果我们还来得及的话……”

“您这是什么意思?”陈子翱听到鲍威尔医生的最后一句话,反应就好像是被雷击了一般。

鲍威尔医生用一种充满同情的复杂眼光看着陈子翱:“我是说,凭现在的医术水平,他最多还有几天的生命,也许是3…4天,也许5…6天,不可能再长了……也许就是——今晚。”

☆☆☆莹川于2004…11…08 08:50:23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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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会一天也等不了的把你从牢里救出来,可是我没有。

所以你为我坐了6年的牢,还差点在里面自杀身亡。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不会让那些混蛋“债主”碰你丝毫,可是我没有。

所以我指使谢明飞差点要了你的命,就因为你当初为了救我而“敲诈”了他偷税得来的黑钱。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绝对不会让你在建筑工地上受苦,绝对不会亲眼看着他们取走你的心脏,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肢解你的身体,绝对不会对你开枪,绝对不会拿你母亲的生命来威胁你,绝不会叫人拿带病毒的针管去害你,更不会将你的大脑……移植到……藏獒身上……

陈子翱将头靠在了藏獒背脊处,他闭上眼睛去抚摸藏獒长长的黑色皮毛,他想象着自己正在抚摸齐枫曦那深褐色的短发,只不过齐枫曦的头发是光泽顺滑的、带着微微的海洋气息,那是他常用的一种海洋型洗发水的清香。而陈子翱面前这只藏獒身上的毛却被肮脏恶臭的泥水粘黏在一起,几处化脓的伤口散发出浓重的腐肉气味——他曾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陈子翱刚想到这些心里又被重击了一下,这两年多来齐枫曦受的罪又何止是自己看到的这些……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我找到你的消息,接你从牢中出来,然后我们住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我们不要佣人,我每天早起都给你做潮州炒饭,你不是说我做的比饭店里的好吃吗?不,不吃炒饭,我给你做香辣蟹,我知道哥喜欢吃海鲜,可以前每次哥赚了钱带我去饭店的时候,都是你在旁边看着我吃……

陈子翱的眼泪无声息的滑落下来,将白色的床单润湿。

……白天我们去上班,晚上回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散步,一起看球赛,一起睡觉。周末还可以去打高尔夫,我听你原来的同事说你很喜欢打高尔夫和网球,可惜我都没机会看你打……不过现在打网球的话你不一定能赢过我,我们比赛好不好?……

对了,我们还要去荷兰,哥不是说我们可以在那里结婚的吗?我们买两个一模一样的白金钻戒,还要举行一个最豪华的婚礼庆祝,在荷兰注册登记之后我们就在欧洲度蜜月,去法国、意大利……

哥,别睡了……你醒醒啊,求你醒醒吧……

对面病房里住的是一个上体育课时从双杠上摔下来的高中生,大概是因为住院的日子太无聊的缘故,他的walkman几乎是随身携带的。今天他按动播放键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声音不知被谁调成了外放的,于是张信哲的“回来”从男孩的病房里倾泻了出来:

想看你眼睛 你却给我背影 / 就像满天星 都跌进大海里

我被放逐的心 / 又要往哪里去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 / 就算曾经几乎拥有幸福的完美

你的心回不去了对不对 ? / 你要的再也不是我能给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眼看就要让满心遗憾为爱受罪

你的心回不去了对不对?

如果问原因 可能更承受不起 ……

一个值班的小护士连忙跑了过来,对着听音乐的男孩把手指放在唇间,示意他把声音调低。对面的那个高中生尴尬的笑笑,赶忙把声音调到内放型,然后将耳机戴上。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洒满整个医院的楼道,刚刚洒上的消毒水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升腾成透明的气体,慢慢的飘向空中。

男孩房间的对面传来了再也压抑不住了的低沉哭声,那种痛从心里发出来,以后也再不会停止……

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

…………

然而出乎所有医生意料的,齐枫曦竟然醒过来了,而且醒过来的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早。

“我想,是他自己不想死,这是件好事。”徐医生如是的对陈子翱说。自从齐枫曦转院以来,比鲍威尔医生更权威性的脑科学专家理查德•;徐就接手了齐枫曦的治疗工作。徐医生早年在国内时就致力于脑科学,后来又去国外留学并从事相关课题的研究,自从连续两年度获得“诺维斯奖”后他分别担任了澳大利亚两所大医院的神经科主治医生和瑞典一所医学院的院长。就在一年前,他从澳洲被陈子翱高薪聘请来,为的就是随时准备着接手齐枫曦的恢复治疗,当然相应的,他对齐枫曦被作脑部移植手术的事情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我们都是该下地狱的一群,我、还有许多人都在用动物做实验,而你用人来做实验……或许,或许我们都是该下地狱的一群。”徐医生突然不想再说下去了,只是在临走前叮嘱陈子翱不要再刺激病人。

陈子翱已经在齐枫曦的床前守了两天,每时每刻他都能感觉到齐枫曦的生命似乎正在一点一滴的流走,而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死亡。他试图和醒了的齐枫曦说话,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齐枫曦就像没有反应的雕塑一样,他甚至不用吃饭,一罐罐输进去的葡萄糖将他维持在生存与死亡的边界线上,每次陈子翱刚和他说些什么,齐枫曦便闭上眼睛要沈沈睡去。

后来徐医生告诉陈子翱这只藏獒可能曾经被人强按到水里、试图将他溺死,或者是它自己出于求生需要而在水里长期的躲藏过。现在它的耳膜已经被污水浸泡的发炎而且左耳还常常出血,所以无论陈子翱再和它说什么,它也听不到了。

“他聋了,即便你再说一万遍爱他他也听不到了,”徐医生对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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