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是只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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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条新闻,是下面这条。”
“举报热线?”冯助理疑惑的抬起头来。
“对,就是这条。这是本市的举报无主狗的热线,现在街上被遗弃的宠物到处都是,而且每个市民都认为它们就是sras病源,人们看到狗就和看到病毒一样。这个举报热线我让吴秘书查过,所有被举报逮走的狗不是被检验、治疗或者隔离,而是不管有没有病,一律杀死。”
“这个……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有专门杀狗的缉查人员。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理所当然的嘛……”冯助理摸不透陈子翱的意图。
“其实,即便是猫狗,也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有嘴巴,有大脑,有心脏,甚至也有亲戚朋友;最重要的,他们还有感情,有爱,有恨,有欢喜,有恐惧……怎么能因为它们是人类不合格的食品就简单的杀死?!要知道它们和人类一样有生存的权利!而且即便是华市研究院也说不能完全肯定狗就是病源。总之我认为现在这种杀狗的做法和纳粹的种族灭绝没有什么区别。冯助理,麻烦您帮我从个人资产中拨出500万,建立一个犬类的救助社,派专门的兽医给他们做健康监测,如果健康就暂时由救助社饲养,真的染病的再人道灭绝。”
“啊?”冯助理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陈总,您说真的?可是这个……,现在公司收益很受sras的影响,提供这种慈善救助未免……”
“这笔钱完全由我个人出资,不会牵扯到公司利益。即使是公司各大股东也没有理由反对的。第一期先投500万进去,不够我还可以投第二期资金。”
“可,可……如果两三年都没有研制出抗体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养着那些狗?而且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愿意到这种犬类救助社工作的人员恐怕也……唉,陈总啊,这笔开销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这个我早就想过了。只要我还有一分钱,我也会养着那些它们的,你去办吧。”
《我的爱人是只狼》29
冯谋不愧是陈老董事长安排下的忠臣元老级的人物,以陈子翱个人名义资助的犬类援助爱心社在这个非常时期很快就如火如荼的组织了起来。各大报社还竞相对此进行了报道,至于报道后面的评论则有褒有贬,有人认为这种人道主义救助精神值得称赞,甚至还打电话询问如何对“犬类援助爱心社”进行汇款资助;但更多的人则认为在这个人命都保不住的时期,有钱不投资给急需医疗救护设备的医院而去资助狗简直就是荒唐之极。
其中尤以烨市晚报上的批评最为尖刻,报道记者直接的列举了全国各个医院药品和急救设备的缺乏、资金的不足,而且社评在结语处很隐讳的质问陈子翱问什么不用500万去救急需自己的同胞而去救置人得病的狗。
而陈子翱则对这些含沙射影指向他的报道不屑一顾。
然而一段时间之后甚至连冯谋也感到了犬类援助社所面临的巨大社会压力,有意无意的和陈子翱说起社会上有人曾统计过500万足够救多少多少人口的事情。
“冯叔叔,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次的SRAS吗?”
“嗯?”冯谋虽然年纪大了,但其精明老练使他在公司里素有老狐狸的“美誉”。可即使是他,面对陈子翱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实际原因的确是很多。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sras就是自然界对人类的一种调节。不管是出于生物链上哪一环的生物,如果数量过多就会争夺其他物种的资源,而且会对自然生态造成巨大的破坏,最终导致生物链的崩溃。而一旦生物链崩溃,整个自然以及所有生物都无法幸存。所以为了避免这种灾难的发生,自然就会自发的进行调解,而调节的一种方式就是疾病。如果没有疾病,那现在全球人口不知道要比现在多多少倍,但是这样其他物种和环境就会遭到巨大的威胁,而反过来这又会危及到人类自身以及这个星球的存亡……如果这个时候只是简单的杀死动物而不去保护其他的物种和自然的话,不过是饮鸠止渴的权宜之计罢了,看上去似乎解决了问题,其实只不过是个回光返照,更大的灭顶灾难就跟在后面。”
冯谋脱下老花镜揉揉人中穴:“……唉,看来我真是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这些想法喽。”
………………
虽然陈子翱一直对各种评论置之不理,但经过冯谋的几次劝说在赴德之前他还是趁视察救助社的机会答应了烨市日报社的采访。主要采访人恰好是纪乐虞,同去的还有梁晓洁,但她在老牌记者出马的情况下也只能给纪乐虞打打下手而已。
梁晓洁一边参观一边拍下救助社内全新的进口救助设备以及专业认真的医师治疗——要知道早在sras兴起之初烨市内的各个兽医店就因为医疗水平有限、救护设施不足而纷纷关门了。所以对于外面到处都是打狗队的烨市来说,这个救助社的确是猫狗们的唯一避难所了。
突然间,梁晓洁眼前一亮:“大狗!……啊?!它的腿怎么没了?!”
刚要扑过去梁晓洁被身边的纪乐虞拉住:“小心,离它远点,感染几率很高的!”
“乐虞姐,这就是我捡到的那条大狗,可惜后来跑丢了,幸好到这里来了。不过现在好瘦,比原来瘦了几圈呢!”梁晓洁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难过和内疚。
两个人一番对话引起了一个护理人员的注意,虽然她带着白口罩看不清样貌,但眼里却满是笑意:“没事,刚刚给他们做过检疫,这边的狗都是健康的。说起来这只大狗还是主动跑到我们‘犬类爱心救护社’里来的呢!”
“真的?”梁晓洁听到大狗还很健康,高兴的什么似的。
“可不是!我们救助社的车每天都去外面查找流浪狗,而且随车还配有‘宣传爱心救助犬类’的广播,结果他呀,”护士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藏獒,“就像听懂了广播似的,自己跑到我们车上去了!……唉,肯定也是被主人丢掉的,还好自己找了来啊……”
“我就知道大狗最聪明了!”梁晓洁兴奋得说着……谁也没注意到陈子翱眯起的双眼里射出的冷冷目光。
“小武,”趁着所有人的都在赞叹那只自救的藏獒的同时,陈子翱低声对自己的贴身保镖吩咐了一句,“一会儿叫医生给那只藏獒重新检查。还有,要保证那只狗是sras携带者,明白了吗?”
跟从陈子翱多年的小武心领神会,紧了紧安全手套的袖口,径直向一间偏僻的侧室走过去,那里就是给染病的猫狗实施药物注射的处所。
表面上,陈子翱仍然在简单扼要的回答着记者问题,但与此同时他也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从安乐死室出来的小武,看着他小心的跺到藏獒身边,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用一根针管扎了藏獒一下。
“陈总,”在记者散去的时候,小武悄声向陈子翱汇报着,“我用给患病狗验血用的针管扎了他一下。刚刚送去给王医生检验的时候,王医生听我说那只肯定是患病狗就连查也没查,直接把他归到‘感染区’里去了。”
“嗯。”陈子翱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
梁晓洁出门的前突然有种再看一眼大狗的念头,可回去却听“安全区”的护士说那只藏獒的资料被搞错了,几分钟前刚确诊它的确是sras携带者。最后终于在“感染区”里,梁晓洁找到了那只藏獒,它瘦得几乎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全身的毛完全粘结在了一起,而且散发出一种腐臭的味道,看来上午救助社也只是给他检验而没来的及清洗,谁知道下午就被确诊归到了感染区。
突然梁晓洁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将是她与大狗所见的最后一面了……
“陈总,那只狗到底……怎么了?”回程的路上,小武思虑了半天要不要多嘴去问,尽管几次将这个念头打消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他是个毫无人性与道德的渣子!死在他手上的动物不计其数……最算再花5000万,再救50000条狗也不值得去救他。”
“啊??死在他手上的动物不计其数??藏獒……真有那么厉害吗?”小武不解的嘟囔道。
…………
半年后,芝加哥。
陈老先生走进郊外别墅的时候,沈柔正在通过翻译和家庭医生说着些什么。尽管别墅的隔音设施良好,但仍然能听到楼上的喊叫声和争斗声。
唉,想必儿子今天又发病了。陈老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进了客厅。
“爸,您来了。”沈柔看见公公的到来连忙起身迎接,她微红的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去的疲倦。坐在一旁的德维尔医生也客气的和陈老打着招呼。
“怎么样了?”陈老听到楼上的争斗声终于消失了,大概是被制住了吧。但嘶力的喊叫声仍不断的传出来。
“又加了三个人,新招的这三个以前在中央情报局干过的……现在上面有12保镖看着呢。应该不会再出事的。”
“只增加了3个保镖?唉……把以前的那9个人全部换掉换新人吧。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简直饭桶!昨天让子翱跑出去也就算了,居然闹出劫机的事情来。要不是有精神科医生的证明,保释都成问题!”陈老先生气的连拄拐杖的手都有些哆嗦。
(现在不得不考虑结局走向了。赞同happy ending 的给仑留个1; 不赞同的留个 2 ,多谢多谢!! Ps:
如果1和2差不多多我就按原来想好的结局写。最后,亲亲看文的所有人!)
四月潮湿而又温暖的阳光透过丝丝清凉的云煦; 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甜美; 滋润和香甜; 铺满了整个玉泉路;
春天以一场异常突如其来的骤雨昭示给大家他的到来; 也让人们意外的享受到了澄清蔚蓝的天宇和带着新抽嫩芽气息的凉风。
沈柔站在楼洞里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 静静的注视着远处的一个人影; 马路上略堵的车辆又开始顺畅的行驶; 溅起愉悦的透明水花。
那个人再一次从布满了灰尘和洗不掉污垢的地下室里走到路旁的林荫道上; 沈柔已经搬到这里来有一个星期了; 她知道他每天都会重复相同的行为:
先是去一个不大的旅游社做些清扫打杂的工作; 然后再去家乐福超市将每天新到的货物摆上货架; 每天中午吃饭他只会去吃一碗兰州拉面。
下午则是漫无目的的沿着着个城市寻找一只狗; 没错; 是一只狗。
那个人就是她的丈夫。 几个月前就是他用刀子挟持了好心地去探望他病情的父亲; 为的只是一张回国的机票和他病态可怜的大脑中的一个想法—去找一只狗。
而他所讲诉给家人的那些所谓的往事; 比起最失败的荒诞剧还要荒诞不经:
一个复仇者利用变态的科学家将自己爱人变成狗的故事还是留给那些失败的三流导演去讲述吧; 即使他说一个小行星要撞地球的故事也比这个更可信些。
乡村连接着城市; 绵延不断的向外延伸着。 他仿佛是疯狂寻找灵魂的一个躯壳; 在每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城镇停留; 每天都满环希望的寻找;
每晚都一无所获的归来。 一旦在一个地方挣够了路费他又会重新踏上未知而几近无望的征程。
而最近他越发能够听到心一点点死亡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才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然而这种清醒又时刻逼得他疯狂。
他有时感到自己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可是; 心灵又从来没有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
口袋里那张从东市一间废弃地下室中找出的一张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