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经济强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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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把连里的知青们羡慕的口水直流,75年的时候的确良和的确卡的布料虽然还没有完全的普及,但已经被大多数所知晓,并且当时能够拥有一件确良或者的确卡的衣服绝对是一件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胡闹的心思就动了,觉得这玩意儿是个路子。若是能大批量的搞到这些布料或许可以赚上一笔。但是姑且如何能搞到这些的确良布料不说。很快的,几件事情的生不得不让胡闹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个上海知青的家里来了一封信,拆开以后,看着看着,他就放声哭了起来。然后一回头将他那些的确良的确卡的衣服给绞了个粉碎,旁人拦都拦不住。
大家都觉得这奇怪,这哥们儿好好的什么疯啊?随后才知道,原来这哥们儿是上海市郊的,来北大荒建设兵团的时候给家里提出的要求就是让家里给买几件“的确良”的衣服。后来他的母亲瞒着他偷偷卖血给他买了几件“的确良”。但事后他母亲病了,并且越来越严重,不久之前病逝了。这哥们儿悔恨之下,便把那的确良给绞了。
这件事情给大家的感触挺大,许多人当即将自己存着的工资往家里汇。
第二件事情就是有次团领导在开大会地时候。点名批评了一位女知青受到了资产阶级思想地腐蚀。那位女知青家里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地主。就是因为穿了一件红色地“地确良”上衣被领导作为了抓反腐蚀地典型。批评以后还得写报告。其后再也不敢把那件红色地“地确良”上衣给穿出来了。
这两件事情生以后。特别是第二件事情。让农场里地知青们对“地确良”布料地痴迷有了一定地程度地遏制。至少大家地穿戴依旧回归到崇尚朴素地思想。即便还有人穿着地确良地衣服。也都不敢太招摇。颜色不敢穿地太鲜艳。去干活地时候穿地越旧越好。衣服没破也给打上一个补丁。以示勤俭。
这种状况大概一直延伸到77年之后。文革已经结束。地确良地衣服已经完全普及开来。农场里面对于地确良衣服地禁忌才逐渐消除。
当然。胡闹地聪明就在于理智和看清楚现实。虽然在这个年代还是有些偏门可以获取利益地。但是一来自己年岁还小做任何事情都不方便。二来自己完全没有路子。三来毕竟现在还是特殊地年代。有些东西只能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做。若是摆放在台面上正大光明地去搞。难免会被人揪住小尾巴。
※※※
相比较知青们地忙碌来说。胡闹地生活很是悠闲。当然谁也不会明看似悠闲地胡闹。那小脑袋瓜子里面在想着什么。与往常一样。胡闹地大部分都是在这胜利农场里四处地转悠。当然。他地**后面跟着地不再是妞妞。而是那个喜欢含着手指地小胖妹夏雪。
傍晚放工以后,胡闹喜欢听那些知青们聚在一起侃大山。由于年纪小,再加上嘴甜人可爱,胡闹总是能混到一些小零食,当然这时候的零食也无非是一些时令的农产品。
知青们的生活很枯燥,这时候农场里连有线广播都没有架设。大家除了聚在一起聊天,就只有拼命的往外写信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消遣方式。聊天的内容海阔天空,但是大家都自觉的避开了政治话题。偶尔聊起老家,聊起家中的父母,不少知青都会红了眼睛。
最有趣的当属那些知青们写信了,不管是给家人写信,还是给对象写情书,总是离不开一些豪言壮语。譬如:猪圈岂生千里马,花盆难栽万年松。志存海内跃红日,乐在天涯斗恶风。又或者是:要做那疾风中的劲草,岁寒时的松柏,雪山顶上的冰凌花,永远扎根在北大荒,永远战斗在反帝反修的最前哨黑龙江。
知青里有几个很能讲故事的老知青,聊天的时候就数他们的待遇最高,只要有新故事出来,大家又是递烟又是敬茶,伺候的跟老佛爷似的。没办法,知青生活实在太枯燥,能够听上一段生动有趣的故事,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享受。
可惜的是,故事就那么多,说完就重复,重复的多了也就乏味了。
有一次,一帮知青们聊天聊的口干舌燥,便怂恿几个能讲故事的老知青说几个新故事。可惜,这几个老知青们肚子里就那么几个故事,长年累月的重复自己都说的乏味了,哪里还有兴趣再讲。这时候和小胖妹夏雪坐在一旁的胡闹灵机一动,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不好。”
这些知青们哪能相信一个孩子能讲什么故事,有些操蛋的知青便笑话胡闹,“该不是跟叔叔阿姨们讲一讲龟兔赛跑的故事吧。”
胡闹却是一本正经的摆摆手,说:“别急,等我说完,要是觉得不好听,咱下次就不说了。要是觉得好听,各位乡亲父老,老少爷们儿,还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也得捧个人场啊。”
大家都被小胡闹老气横秋的话逗乐了,有人笑道:“胡闹,你该不是跟你爸妈回北京的时候遇上天桥卖大力丸的学了两手吧?”
胡闹倒也不急不恼,小身板挺的笔直,巴掌这么一拍,就开始讲起了射雕英雄传。
第025章 【胡闹出名了】(求推荐)
飞雪连天射白鹿,
笑书神侠倚碧鸳。
此时的金庸大师已经封笔近三年,但是他的新派武侠小说却早已经风靡了全球华人地区,当然内地这一块要除外。直到8o年代,邓公接见金大师,说了一句:“你的小说我读过。”自此之后,金大师的新派武侠小说才真真正正的走入了内地市场,并造成了空前的轰动。
正因为如此,胡闹现在所说的倚天屠龙记对农场里的知青们来说都很陌生,甚至都很少有人知道金庸是何人物。即便有听说过香港《明报》的知青也对其创办人所知甚少。
当然,对于知青们来说,他们并不在乎作者是谁,他们仅仅是单纯的想听上一段生动有趣令人回味的故事,以解无聊之乏。
初时,知青们还是抱着对胡闹的喜爱,姑且这么听一听。谁知道听到后面就听上瘾了。老知青所讲的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哪里能跟这些生动曲折的武侠故事相提并论,一帮知青听的如痴如醉。
当胡闹说的口干舌燥,来一个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时候,一帮知青可不干了。这不是虱子趴在心尖尖上,你不让人挠么?
“胡闹,叔叔那里还有些小糖果,你要是再多讲一段,叔叔就拿糖果给你吃。”
“闹闹,阿姨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总不能让阿姨晚上睡不着觉吧,乖,赶紧把后面的故事跟阿姨说说。”
这下可好了,为了讨好胡闹把故事讲下去,大家纷纷甜言蜜语,零食糖果贿赂胡闹。胡闹乐了,收了一大堆好吃的,听了一大堆好话,也不能不做点表示不是?将糖果零食一股脑的塞给夏雪,便大马金刀的坐着,挺直小腰板儿继续讲故事。
可这故事太长,一时半会儿又哪里能说的完啊。等到吴凤娇找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儿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口若悬河,唾似银星。而一帮叔叔阿姨辈的知青战友们则一个个跟小学生似的聚精会神的听着,还不时的齐齐出一声惊叹或者是惋惜声。
吴凤娇要带胡闹回家睡觉地时候。一众知青挽留地热情堪比当年送别红军地老乡们。每个人都想拉着胡闹回自己地屋里睡。也好让胡闹开个小灶。提前说说后面地故事。
吴凤娇哪能愿意啊。结果这帮知青又闹着要去吴凤娇夫妇俩地屋里睡。不求别地。就跟小胡闹挤一张床就行了。
最后还是路过地指导员话了。“你们这不瞎胡闹么?人家两口子睡一块儿。你们这帮人凑什么近乎。明天还要上工呢。都散了。散了。”
自此之后。胡闹出名了。成了胜利农场地故事王。
每天放工以后。三连知青宿舍前面地晒阳台上满满地坐着一堆知青。不仅如此。其他几个连队地知青们听说了这么回事儿。也过来凑个热闹。几回一听。就上瘾了。这下好了。三连宿舍晒阳台成了放工以后地知青集中营。来这里听小胡闹讲故事比农忙双抢还要积极。
其他几个连队地队长和指导员都觉得纳闷啊。最近这帮知青们怎么总往三连跑啊。这不是影响生活。耽误建设嘛!一打听。原来是出了胡闹这么个故事大王。为此几个连队地队长和指导员还特意凑在一起开了个会。觉得这事儿对农场建设有害。得制止。三连地连长和指导员找了胡闹地父母。要求他们管好小胡闹。不要再讲故事。
胡闹的父母也觉得奇怪啊,这孩子哪儿听来的这些故事啊?夫妇俩审问胡闹的时候,胡闹可不敢说这是金庸金大师的作品,因为此时金大师的“明报”正在以犀利的角度抨击文化大革命,属于右派。若是让团里的领导查到了什么风声,肯定会造成什么不利的后果。
所以胡闹就推说这是过年的时候在爷爷奶奶家里翻出的一本旧书上看的,夫妇俩虽然回想不起来在北京过年的时候这孩子什么时候看过书,但也知道自己这儿子打小儿就喜欢读书,倒也让胡闹就这么混了过去。
不过至此之后,胡闹就不再讲故事了。一是怕故事讲多了惹出什么麻烦,二是父母已经严厉禁止他再讲故事。
胡闹不讲故事了,这知青们可就不干了。咱们这帮城里的孩子放弃大都市的享受不要,来这里建设北大荒图个什么?不就是为了建设祖国边疆,磨练咱们的意志,为国家作出贡献嘛。可是咱们辛辛苦苦的建设,总不能连休息的时间听点故事的权利也没有啊。
于是,知青们就闹腾了。一边写信到团里要求维护知青战友们休息时间听故事的权利,一边在上工的时候操点蛋,腰也酸了,腿也痛了,身子也没劲了,后果就是工作效率下降了。
团里觉得这个事态有点严重,领导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休息时间让知青们放松放松也不是一件坏事。不过万事得有个度,不能因为听故事耽误了生产建设。并且讲的故事也要符合阶级斗争的需要。于是下达了一个通知,大概内容就是,听故事可以,但是每晚九点必须散场,并且不得影响生产建设,否则将剥夺其听故事的权利。
同时,这个通知也带来了一个好处。团领导说,“小胡闹同志每晚讲故事放松知青劳累的情绪,也算是一门工作,为此,特批小胡闹同志算半个成年人的劳动力,到月可以拿到一半的工资。但是,所讲故事必须体现出阶级斗争,不许出现披着华丽外衣,兜售资本主义,封建主义思想的作品。”
这个通知下来,可把胡闹给乐坏了。本来只是小打小闹,说故事解闷儿,大家图个高兴,没想到还能拿工资。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胡振华和吴凤娇已经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种种行为有些麻木了,他们俩还经常琢磨,咱俩当时洞房的时候也没啥出格的举动啊,咋就生出这么一个怪胎,当然,换个角度而言,也可以说是神童。
此后,胡闹讲故事也有一定的选择性,某些方面为了避免受到这个时代潮流的冲击稍微做了一些修改。并且时不时的就加上一段阶级斗争的话题,虽然九岁的身躯里面藏着二十多岁成熟男人的灵魂,但是要让他从武侠小说里面找出阶级斗争,也着实是叫他好生费了一番脑筋。
自从讲故事被正了名儿,胡闹的待遇也提升了,有了一张讲台,还有一张高椅子,每天桌上放着一杯白开水和一些知青们贡献的小糖果,讲台周围围的密密麻麻的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