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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主儿的心头肉-第13部分

小说: 主儿的心头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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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说,你不行还怪老娘是不是!」花袭终于忍不了了,拍着床板坐起来,秀眉一横,妩媚的五官隐着愤怒,「你知不知道老娘有起床气啊?知不知道老娘忍你很久了,居然还得寸进尺,老娘没魅力?瞎了你的狗眼!」 

那一瞬间,温罗居然在花袭的身上看到了清老大的影子。 


大漠的气候总是干燥异常,大风卷起的沙子刮到脸上,硬生生的疼着。 

往年清老大来这里的时候都不会在意,可这一次,一向皮粗肉厚的他,居然以不想吹风为由而整日窝在房间里,除了去跟生意伙伴见面以外,连三餐都会在房间里用。 

而这一天,皮草和马匹的生意已经商量好,不用出去跟人见面,清老大索性整天都憋在屋子里不出来了。 

房间里弥漫着整日不见光的古怪味道,清老大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里,手边放着一坛酒,脚边放倒了几个空酒坛,黑色的眼罩系在手腕上,还带着数日前染上的血迹。 

清老大抬手摸了摸眼角的伤口,一丝丝刺痛蔓延出来,令他浓密的眉忍不住皱在一起,新增的伤口和原先的诡异花纹交迭在一起,好像是清老大心口上的两道疤交迭一样。 

十五年前的黑屋子里,男人们将他围起来打。 

十八岁的林凤清双拳难敌四手,佝偻着蜷缩在地上,鲜血从额头上冒出,淌进眼里,令他无法睁开眼睛,肺火辣辣的疼着,像是要咳出血来,口腔里全部都是血腥味,一个人将他提起来,对着他啐了口唾沫。 

「这蠢货居然敢碰四爷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他的领口被揪着,头一阵阵的发昏,被人一路拽着拖出去,接着被按住头,用力的朝一个地方按过去,那是个被烧得滚烫的铜柱,上面雕刻着诡异的花纹,他的额角顶在上面,钻心的疼痛令他不可抑制的大叫出来。 

痛,那种痛折磨了他许多天。 

即使接受了医治,可眼角的伤疤还是跟了他十五年,他记得那时候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愿意为她承受任何事,不过他却不知道,一个家庭对于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即便丈夫不爱她,即便生活并不幸福,即便每天总会莫名其妙的遭到丈夫的毒打,可她还是会委曲求全的守护,不惜去伤害真心想要帮助她的人,于是女人放弃了他,而女人的丈夫却并没有就此甘休。 

此后的几年里,他频频在清风寨的后山做手脚,清老大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次温罗误采的毒草,他拧眉扶住额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和温罗之所以会发生关系,似乎也是由这株毒草牵引,难道说那个死去的男人还在诅咒自己吗?诅咒自己再度对一个人动心,然后再度被他抛弃。 

现在十五年过去了,林凤清不再年轻,他成为清老大,并认为自己无坚不摧,可是也许真的是过去太多年了,他居然忘记了上次的教训,轻易的付出了感情。 

清老大摸了摸额角的新伤,苦笑着,若不是温明月这一刀,他恐怕还不能看清,还在愚蠢的想要留住他。 

老爹说的没错,他真的是兄弟几个里最蠢的一个,做什么土匪,做什么老大,要不是老爹一直派人罩着你,你***还能好端端的混到现在吗?清老大突然起了火,将手里的酒坛狠狠的砸到地上,一声脆响,碎片满地,酒水溅到了他的靴子上。 

「林凤清,你真的是太蠢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头,豁然站起身,踢开碎片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 

「大哥,你出来了?」门边的耳冲诧异道。 

「准备一下,我们回帝都。」清老大缓缓走出来,因为几日不见阳光而无法适应的眯起眼睛,他解开腕上的眼罩,利落的系到头上,眼上的伤疤重新被遮住,红肿的皮肤露出来些许,他不能再继续蠢下去了。 


残灯如豆,香气浓重的房间里烛火暧昧的摇曳。 

对案而坐的两个人把酒而谈,女人薄衣浅衫,男人轻裘缓带,好似一幅春意浓浓的画卷,然而他们对话却不是那么诗情画意了,一个喝醉的人在不停的对另一个人抱怨,不断的喋喋不休,然而这个人却不是身为女人的花袭,而是夹着酒杯晃晃荡荡的温罗。 

连续半个月,温罗夜夜都会来婉宁苑,银子给的一点也不少,可他却连碰都不碰花袭,只是一个劲的说。 

「你说男人怎么就***这么贱啊!」温罗用力的把酒杯拍到桌上。 

「你说,男人怎么就这么啰嗦呢?」花袭懒洋洋的绾了绾头发,白了温罗一眼。 

「我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他了?好端端的被抓走,还被……我怎么就这么倒楣!」 

「最可恶的是,你的儿子居然也在他手里,而且你还是他的伯父!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你可不可以说点新鲜的?」花袭插好了发钗,一掌拍在桌上,拧着蹙眉瞪着对面被他说愣的男人。 

温罗眨了眨眼,诺诺的道:「那就……说点别的吧。」 

「哎,这就对了,来来,奴家给您添酒。」花袭立马又扬起了笑脸。 

「他爹居然是我的结拜大哥!」温罗咕咚一声把杯里的酒全吞了,随即抹抹嘴。 

「天王老子,老娘这是做了什么孽!」花袭哀嚎一声趴在桌上,伸手夺过温罗手中的酒杯,一把塞到肚兜里,「你这么恨他就去找他,把儿子抢回来,再把那厮杀了还是如何都随你,这不就好了嘛。」 

「杀……杀了?」温罗一愣。 

「是呀,你这么恨他,杀了都不解恨。」 

「其实……也不是那么恨。」温罗低垂下目光。 

「那就阉了他!」花袭继续给他出主意,妖娆的双眼中透出慧黠。 

「阉……阉了?」温罗眨眼。 

「是呀,那种混蛋,阉了还不解恨。」花袭一脸的正经。 

「他那地方已经有毛病了,阉不阉都一样。」温罗低头抠了抠手。 

「我看你是舍不得吧?」花袭抚唇一笑,满脸促狭。 

「胡说!」温罗用眼角看了她一眼,「我怎么会舍不得?要舍不得也是舍不得顾长生!」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顾长生?」花袭蹙眉,甩了甩头索性不去想,趴在桌上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和你废话,跟你说哦,过几天老娘要回趟老家,没法子听你唠叨了,我看大爷你啊,另找个姑娘说吧。」 

「回老家?」温罗终于说了一句跟清老大无关的话。 

「已经九月了呢,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去一次,看看我兄弟。」 

「你不需要经过老鸨的同意吗?」温罗的舌头还有些打结,又倒了杯酒。 

「切,问她作甚?老娘没把自己卖给她,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花袭扬眉。 

「既然可以走,为什么还留下?」 

「你管得着吗?」花袭冷下脸,将酒壶拿走,「时候差不多,你该走了。」 

「嘶,这喜怒无常的女人……」温罗晃悠着被搡出去,房门自身后合上,温罗打了个酒嗝,半合着眼走下楼,在一片淫词浪语之中离开了婉宁苑,天已入秋,温热的细风中夹杂着些凉意,走出几里远之后,温罗的酒意就散去了不少。 

一路上,逐渐清醒的温罗又开始想清老大。 

两人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要逃离,甚至都没好好想一下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恨,是有的,却又没恨到想要杀了他的地步;好感,也是有一些的,毕竟会因为他喜欢的人是阿远而感到郁闷。 

温罗是个理智的人,也敢于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这三十四年他和不少人有过关系,也不否认在交往的时候,自己是喜欢他们的。 

但那仅仅是喜欢而已,就像现在对清老大产生的感觉,仅仅是因为肉体上的关系而牵生出的情愫而已,也许很快就可以过去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花袭一点想法都没有呢? 

肯定是清老大的摧残让小温有了心理阴影! 

温罗回到自己的家,埋头在书房整理这一日的帐目,回来的这段时间,他虽然总会去花袭那厮混,但生意却一点都没耽误。 

他就是属于那种令外人艳羡的聪明人,天之骄子,不仅有倜傥的容貌,还有聪明的头脑,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干正事,但却又能把事情都处理的有条不紊,所以即使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下,他还是很快的处理好了一切。 

将帐本交给管家送走的时候已临近傍晚,晚膳已经准备妥当,温罗一个人坐在圆桌边上,看着丫鬟将饭菜都摆了上来,旁边的座位空荡荡的,丫鬟都低眉顺首的立于两侧,连呼吸都敛得很轻,他很少这么安分的在家里吃饭,平素不是跟朋友出去喝酒,就是在青楼、花船厮混。 

他不是喜欢花天酒地,只是一个人吃饭的感觉,真的是太寂寞了。 

空荡的房间、空荡的椅子、空荡的床,这种空虚的感觉在这两年越来越明显,或许真的该找个人安顿下来了。 

这种念头第一次产生的时候,他不再闯荡江湖,扎根在蕲州做生意,草草的用完饭,温罗在家里待不下去,便吩咐下人备了马车去自家的商行看看,他做的生意并不大,只打理着蕲州的两家商行,收入不错,足够给他挥霍,况且他又没家庭,即使整天花天酒地,也花不完他挣来的银子。 

想到这些,温罗再度哀怨起来,自己长得也不错,家境也不错,还会挣钱,怎么就追不到顾长生?而且,他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被清老大那种货色给压了呢?他驰骋情场这么多年,哪回不是他在上面啊,这几个月总被他压着,搞得他都有些娘娘腔了。 

娘娘腔?不会很严重吧! 

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手揉自己的脸,板起脸,「说胡话,我温罗怎么会娘!」温罗使劲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琢磨着如何唤回自己的阳刚之气,看来找女人是不顶用了,不如去找个男人试试看?思来想去,温罗还是觉得顾长生是最合适的人选,上次要不是那头熊捣乱,他可能已经去找他了。 

反正待在家里也是无聊得很;反正他隔着几百里也能把生意处理得很好;反正他也要去找顾长生的,这可跟清老大无关…… 

于是脑子聪明、容貌倜傥的天之骄子温老贼,再度扔下生意…… 

去追男人了!


第九章
几日后的破晓,对于乘马车出现阴影的温罗决定雇条船离开。 

天灰蒙蒙的亮着,温罗披着斗篷、带着斗笠的站在码头上,晨风微凉,将他的斗篷吹得鼓起来,露出里面灰蓝色的长衫,他的周围站着些等早班船的人,老少妇孺皆有,穿着都很朴素,他往一边站了站,抬头朝远处看了看,对于船家的迟到有些不悦。 

「嘶,怎么还不来?」他拧眉问身边同来的小厮。 

「爷,您别急,怕是路上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小厮不安的安抚他。 

「真不靠谱。」温罗翻了个白眼,将双手拢在袖里,初秋的清晨带着些凉意,码头上的风更是清冷,冻了一会儿温罗就有了要流鼻涕的趋势,他倒吸了一下,眉毛拧得更深。 

「怎么还不来呀?」 

临近的地方传来女子的抱怨声:「真是的,穷人就是不好办事,有钱的话,自己雇条船就快得很了!」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又恼怒,嗓音脆生又清亮,带着几分不拘世俗的洒脱,还有些熟悉,温罗疑惑的眨眨眼,侧头朝声源看去。 

「花袭?」温罗忍不住靠近询问。 

「哎?」花袭回过头来,怒意散去,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也在这?」 

「我……出去做生意。」温罗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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