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不受-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个地方贴起来,可是看来看去都没有地方,呵呵,谢臣笑了笑,又宝贝似得叠了起来,夹进一本百年都不会看的书里。谢臣藏好了才松了口气,林颜青看到会笑话的,可是自己很喜欢,他已经想不起他第一次画画是什么时候了。也不记得画过有什么可以让自己这么宝贝这么自豪的画了。
林颜青回来的时候,看着比较高兴,长长的饭桌上就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吃饭,谢臣看着他自己边吃边笑终于忍不住问他:“有什么喜事吗?”林颜青笑了笑:“恩,我把一对瓶子卖给了那个李先生。”谢臣问:“多少钱啊。”林颜青但笑不语,捧着米饭吃的挺香,谢臣看他样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林颜青呛了一声:“谢臣!几天不管你,你胆子大了是吧。敢踢我了。”谢臣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孩子气了,不太自然的问:“你赶紧说啊,吊人胃口好玩啊。”林颜青用餐巾擦了擦衣服上的米粒:“你猜猜。给你三次机会。”
谢臣用筷子戳了戳米饭:“明朝万历年间的一对花瓶。怎么也得2000万。当然如果是真的的话。”林颜青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谢臣缩了一下:“2100万。”林颜青笑着说了声:“最后一次机会。”谢臣想想竖起一根指头:“最后一次,2500万。”林颜青点了点:“恩,不错,这次猜对了。”
谢臣吐出一口气:“那个什么李嘉诚很有钱啊。”林颜青笑了声:“人家叫李家豪。他背后的人有钱啊。你没有看到今天晚上他带了4个人,4个人拿着放大镜围着瓶子看了一个小时。”谢臣笑了声:“看4天也没有用,根本就看不出来的。”林颜青此刻近乎宠溺的看了他一眼:“吃饭吧。”谢臣低下头开始吃米饭。林颜青看着他笑,他得了这个世上最重要的珍宝。
谢臣受不了他这种看瓷器的眼神,吃了一会抬头:“你到底在笑什么。”
林颜青这次很大方:“我这次找这个人来卖,证明我们的高防技术又进了一步,已经能够模仿明朝的了。也许以后就可以仿元朝,更甚至是宋朝。如果宋朝的能仿就好了。”
谢臣心里想,宋朝的要是能够被仿的出来,哪就天下大乱了。这个人果然是假仁假义,在外人面前说的冠冕堂皇,什么以防国粹流失国外,其实不过是想赚些黑心钱罢了。虽然是外国的,可是同样还是黑心钱。这其实是不成名的定律了,哪个古董店都是真假参半,薛云翰的更是。卖假的比买真的的多的多,只是林颜青更过分,全是假的。
谢臣不太想理他,继续吃他的饭,林颜青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说话。吃饭的时候要慢点,不要老是低头苦吃,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谢臣抬头看他:“宋朝的不好仿。太难了。我们仿不出来的。”林颜青看了他一眼:“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点好话都不会说。谢臣果然闭嘴了。林颜青看了他一会自己先笑了,真是的,他早就知道他什么脾气了却偏要找打击,不过呢,能仿到万历年间已经很不错了。
吃完饭后,谢臣趴在林颜青书房里备他的美术史课,林颜青看他那个认真样笑了笑:“你不用那么认真的。”谢臣没有抬头的问了他一句:“为什么。”林颜青毫不客气的说了句:“你备的再详细也用不上。”谢臣这才听出他话里的嘲讽,语气立马不客气了:“林总,你什么意思?”林颜青看着手里的书靠在椅背上很轻松的说:“因为你跑题跑得太厉害了。”谢臣脸色立马红了,站起来指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去偷看了?!”林颜青没有回答他,依旧稳稳的看他的书。谢臣指了一会看他没有反应,气得坐下了,太丢人了,他以为这些天林颜青都没有问过他以为他不在意的,谢臣也以为自己讲的挺好的,结果结果竟然是这样的。林颜青果然是专门羞辱自己的。他知道就好,为什么要说出来了。谢臣把备课本抱着起来回自己房间了。
林颜青看他出去笑出声来,呵呵,他今天晚上比较高兴。所以想逗逗他,果然被自己气走了。其实工艺美术史就那么点内容,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每天晚上看的历史都够他用的了,谢臣见的资料都比书上的多。书上那点资料仅仅是他瓷器收藏里的一角,书里的知识也仅仅是谢臣这些年所学的一角,工艺美术史他随便挑一章都能够倒背如流,所以不用那么紧张不是。如今的学生已经不太愿意就这课本读了,反而是跑题比较好,好听又好记。他上次那样讲就很好了,不用再苛求了。
林颜青心情很好,所以继续抱着他的书看。屋里的谢臣无地自容,回到房间后就翻了几页书。越看越懊恼。最后干脆把书扔桌上了,睡觉,不看了,王八蛋。老子就喜欢跑题。
谢臣去上课的时候还是碰见了薛云泽,他正好下课了,果然抱得书是宋词,当然不是正面相遇,谢臣没那个胆,他畏畏缩缩的躲在雕塑室前的大雕像后面看着他从国画班里出来,薛云泽走的大步流星的,旁边几个学生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他反手拍了人家一巴掌,学生们也笑嘻嘻的跟他打诨丝毫没有在意。谢臣看着他的明目张扬的笑容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笑。薛云泽很快就走了,谢臣看他走的不见影了才从雕像后面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课本去上课。有了第一堂课的经验,谢臣这次努力的控制方向,所幸跑题跑得不是很远。所以底下的学生昏昏欲睡了一半。谢臣看着底下的学生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当年自己也没有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睡觉啊。谢老师跟底下的学生好不容易熬完了两节课。要走的时候,学生问他:“谢老师,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艺术馆啊。”
谢臣听着僵了一下,坏了这件事都忘了跟林颜青说,也没有提前跟馆长唐景云说一声,可是已经答应学生了,不能失信的吧。于是谢臣僵着脖子大言不惭道的定下日期:“后天,这个星期天。怎么样。”底下的学生欢呼:“好的,谢老师,你别忘了啊。”谢臣依旧很大方的说:“恩,不会忘的。恩,我们那天去的时候,要记得不能乱跑,要听艺术馆人员的话。如果能让你们拍照的话就拍,不让拍的我们也不强求啊。”
学生们齐声答应着,声音很震撼,谢臣心里想幸好自己只带了这一个班,如果人数多了,那就不好弄了。唐景云估计连大门都不会让自己靠近的。谢臣看着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干笑。这时班长站了起来替他解了难处:“谢老师,我们回去的时候统计一下要去的名单,会提前告诉你的。恩我们班有30个人,愿意去的人我统计出来给你的,老师你就放心吧。”谢臣已经认识他了,就是那个公然在课堂上质疑他的那个学生,向彤,恩,好记。谢臣看着他笑了笑:“好的,那谢谢你了。”
“老师不用客气,恩,应该是我们谢谢你。”现在这个家伙还是很会说话的,谢臣听着也美滋滋的。等学生们散了后他才开始苦笑:“完了,怎么跟林颜青说啊。唐景云知道估计也会杀了自己的。当年自己进去看他一幅画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现在是30个人啊。他知道了会疯的。”
如谢臣所想,林颜青把他骂了一顿,谢臣低着头一声不吭,林颜青骂完了后开始给唐景云打电话,于是林颜青在电话里好话说尽了。说是摆一桌酒席介绍他跟王院长认识认识,唐景云在电话里耻笑:“那秃瓢我早就认识。用得着你介绍吗?”谢臣想着王院长的头发抿着嘴笑,被林颜青瞪了一眼。林颜青瞪完他又笑着对电话里的唐景云说:“行了啊,我叫着周毅。让他把你旁边那块地皮给我,我们两家做个邻居。顺便给你说句好话,让周毅把你的艺术馆扩大扩大,给你留个后花园什么的。” 可是唐景云还是不愿意,在电话里依旧趾高气扬的不依不饶,谢臣看林颜青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于是他往桌子边上挪了挪。冷不防林颜青使劲拍了下桌子,谢臣还是被吓着了,无意识的坐直了。林颜青声音拔高了:“姓唐的,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你不要忘了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画,也不要忘了谢臣给你画了多少画,里面的哪一幅画都够他去参观一百遍的。”
谢臣心里连连点头,对。那边的唐景云估计是捞不到好处了于是支吾着松口了,林颜青放下电话,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再揽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博物馆是想进就进的吗,再说你进去看得见古画吗,还有唐景云的艺术馆,想进就能进的去吗,你还许诺给人家看古画。古画啊,你又不知道唐景云有多麽吝啬,王院长何尝不想啊,可是他敢吗,那么多学生进去,万一出一点差错,谁负责啊。你负责!啊!你说你就一个小小的工艺美术史老师哪里来的这样的特权,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会怎么想你。你的学历文凭我还没有给你造出来,要不你自己画个先用着!”
谢臣一声不吭的装孙子。林颜青犹不解气,冷笑着看着他:“哦对了,你现在这个水平也画不出来了。”谢臣低着头哼了声:“我不想去当老师的,”林颜青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故意给我出难题的?”谢臣仰头看他:“我没有。”林颜青哼了声:“没有最好。”看他还仰着头看自己,眼角微微上挑,眼睛黑白分明,鼻子秀丽挺直,嘴角抿着,样子挺可爱,林颜青心里乐了下,声音还是板着: “后天你跟任宣一起去。记着别说错了话。唐景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谢臣看了他一眼,点头答应着,有些疑惑,他能说什么啊,自然是唐景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第七十八章
谢臣在万分忐忑中终于等到了周末,他一大早就跟任宣林夕一起到了景云国画艺术馆前等着他的学生。景云艺术馆位置相当的好,既不靠近西湖,免了西湖吵吵嚷嚷的人群,又跟苏缇一脉相承,站在艺术馆前依稀看得见雷峰夕照,静安寺的钟声也隐隐约约的传到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如果让萧连城那个风水大师说的话也会说这里是风水宝地。特别是这一片地方远离市区非常的幽静,古树参天。大片的松针树,这个时节也落满了一地。踩上去能听见声音,这种静谧很广袤,如同置身于深山老林。这种感觉很好,恩,既符合艺术馆的身份,神秘又有品味,怪不得林颜青想要跟唐景云做邻居呢?这个地方确实是宝地。
景云艺术馆馆前是一块比较平坦整齐的石阶,谢臣跟任宣两个人抱着豆浆就坐在这台阶上吃着小笼包,吸溜着豆浆,硬是把这种美好悠远的风景破坏了。任宣喝完了,找了一圈找不到垃圾桶,想也没想顺手扔在了路边上,结果人家路边整洁自然的像是画中的路硬是多了个后现代的白色垃圾,任宣毫不愧疚的扔完后看到谢臣还在不紧不慢的吸溜着喝不耐烦的问他:“谢臣,你被放鸽子了吧。”谢臣抬头望望这幽静的路尽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跟我说来的啊。7点半集合,8点进去的啊。”任宣哧笑了一声:“现在都8点10分了,他们估计是不来了,他们说着的玩笑的话,就你傻不拉几的信了,现在的学生谁还会有那个闲心参加博物馆啊。再说还是个周末,指不定都到哪去约会去了。”
谢臣想想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学生们也无声的叹了口气:“也许是堵车